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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   【梁梦瑶强欢心自苦,樊栀月迷情误伤人】
      晚膳前,展昭和白玉堂先去看望了梁梦瑶。见她已能坐起来进些水了,二人甚是高兴。
      白玉堂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梁梦瑶的榻边,本是想道声谢的,却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而梁梦瑶见之前那个凌厉张扬的白五爷竟忽然如姑娘家般红了脸,一时竟也有些不知所以。
      展昭见状,上前了一步,微微笑道:“我和玉堂是特地来向姑娘致谢的。”说着将手抚在了白玉堂肩上。
      梁梦瑶看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搁在白玉堂肩上的手,怔了一会儿,继而猛然恍悟。
      却是滞了好半晌才道:“原来展南侠昨夜所诉那相望而又不能相亲的心上人,竟然就是……就是……”言至此,却只盯着白玉堂竟是半个字再也吐不出来。
      “总之,谢姑娘就是。”白玉堂终于轻轻说了一句。
      此时,梁梦瑶竟忽然一笑,似万般释然般。
      之后,又端详了下白玉堂,突然狡黠地向展昭道:“你二人谢得这样笃定,敢情是也已试过其功效了吧?”
      这一下问出来,脸红的就不仅仅只是白玉堂了。那张原本沉静如水的猫脸,也是红到了耳朵根。
      “看样子竟的确试过。”梁梦瑶笑道。
      却又突然面色转肃,道:“但切不可高兴太早。”说着,自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与展昭,道:“解魂归草之毒的正法其实必还得如尚云凤所说那样。此碧斑血夜蝰的毒汁,只能在情动时暂抑毒发,保十二个时辰内行房无虞。但毕竟不是治本之策。”说罢将小瓷瓶放到展昭手心,继续道:“这里是昨夜淬的毒汁,南侠且收着。实在情动难捱时可饮上一滴。但这以毒攻毒之法毕竟伤身,且毒液有限,因此,在毒解之前还是清心寡欲的好。”
      听梁梦瑶说完这些话,二人的脸竟是一齐由红转白,不由对视一眼。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恨恨道:“看来还是不能放过那尚老太!”
      梁梦瑶道:“虽然展南侠没说到底与那寒江孤雁结了什么梁子,致使她下此毒手。不过,她既能让展南侠中毒,看来必是偷袭。但凡偷袭者必是理亏。其实早就闻说那尚云凤非磊落之人,现在看来,果不其然!”接着,梁梦瑶笑看向展昭和白玉堂,道:“二位若瞧得起小女子,我包管能使出那尚老太见都未曾见过的毒药,让她也尝尝苦头!”
      闻言,展昭略一笑,道:“姑娘仗义之心,展某心领。”
      梁梦瑶亦一笑,“若是用得着小女子时,展南侠和白五爷可千万不吝相邀。”
      这时,有婢女已将专为梁梦瑶做的晚膳送了过来。展白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后,便告辞了。
      出得门后,展昭用手指抚了下白玉堂不觉间又皱起的眉头,温言道:“凡事总有可解之法,玉堂不必郁结。”白玉堂闻言,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攥了下展昭的手。两人挨着肩向葛蒙楚正厅而去。
      而窗前,看着展白两人渐去的背影,梁梦瑶却红了眼圈,想自己救展昭之时怎想到他的心上人竟然就是白玉堂。但是即便自己之前就知道了两人是一对,难道就不救了吗?当然虽未治本,可毕竟此法也可聊慰相思之苦。可那白衣人对于自己来说难道真的就如霁月清风天光云影般,只能在生命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似乎还来不及好好地梦想什么,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了。
      展昭和白玉堂来到正厅时,晚膳都已齐毕。众人围聚在桌前,就等这两人了。
      二人刚踏进门槛,还没待看清都有谁,就闻一声脆生生的“玉哥哥”,紧接着一个粉盈盈的身影扑进了白玉堂怀里。
      由于其从斜刺里撞来,冲得展昭竟都不由向后一撤。
      倚在白玉堂怀中,樊栀月眼泪登时就已流下,“玉哥哥,这一大天了,怎么等到现在才让我见到你!”说话间,抽噎得更重,“你知道吗,这些日子,若不是天天想着玉哥哥,我肯定熬不到你们来。”
      白玉堂既不好推开她,但也不好搂着她,只得轻拍了拍她的肩,道:“不是都已经没事了吗,还哭什么呢?”接着,又是好一番抚慰,樊栀月的情绪才稍稍平服。继而白玉堂笑道:“若再不去吃饭,哪还有力气接着难过呢。”这一句逗得栀月噗地笑出声来。转而竟扯了白玉堂的手,入席而去。
      诸人先是一怔,继而又皆笑叹不语。
      白玉堂虽不大情愿,但也不好当众将栀月的手甩开,煞其颜面,便只好由着她领到座上,却仍不忘回头看一眼展昭,却见那猫果然已略变了脸色。
      入得席后,栀月用饭却只是敷敷衍衍,唯一双眼睛却总不离白玉堂,仿佛他夹菜嚼饭都有百般看头似的,白玉堂眼角余光虽已将此状尽收眼底,但也只好装作不知。但一桌子人那乐见其成的眼神,却让他颇不自在,当然最让他不自在的就是那猫愈加铁沉的脸。
      饭后,众人本来要商议下展昭白玉堂明日去神女祠的事。但不知为何,栀月竟非缠着白玉堂陪自己出去走走。白玉堂本不想答应,可一是不耐众人撮弄起哄,二是他心里终归待栀月如妹妹般,也总该迁就点,于是便像哄孩子似的,答应只陪她去走一小会儿。临出门前,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却见那人恰端起一盏茶要饮,竟是目不斜视,于是在心里不由嘟哝了句——好小气的臭猫,不仅不帮白爷解围,还这般地摆姿态!
      由于葛蒙楚家庄院颇大。庭院也收拾得雅致,因此仅庭中走走,就足够散心了。
      一路,樊栀月只讲这些时日自己是怎样惊恐不安,及心中是怎样地想念白玉堂。说一会儿,哭片刻,白玉堂开始好言相慰,后来听多了,心里也有些颇不耐起来。想着从前只觉栀月是个甚活泼明朗的孩子,怎么这被掳巫山回来后,竟变得有些絮絮叨叨,敢情是多日的惊恐过度所致?看来得跟葛堡主说说,就近找个郎中瞧瞧才是。再加之还着急回去与众人商议明天的行程,便温然向栀月一笑,道:“夜凉了,咱们回去吧。”栀月闻言一怔,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一般,过了好半晌才道:“既如此,那我问玉哥哥一句话——你可喜欢我?”白玉堂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却是愣了一会儿,才道:“我当然喜欢栀月。不仅是我,你展大哥还有陷空岛的几位哥哥都和我一样喜欢栀月。”
      “我问的不是这个!”栀月的声音突然有些高了起来,“我想知道的是,你会不会娶我!”
      审度着面前这个几乎有些不能自控的女孩儿,白玉堂的眉头不禁结了起来,“栀月……”
      “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娶我!这么多年来,我天天月月年年地想这个问题,你就不能给我个明白吗!”
      白玉堂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夜色中,隐约觉得栀月的眼睛似乎都微微发红起来。他虽一时想不明白栀月缘何突然变得这般,但也并不想冒然伤害这个孩子。于是将头略略侧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神,预备给她个干脆的答复!
      可就在这时,竟猛然间感到肋下一痛,惊然睁开眼睛,却见栀月手持一把匕首,已经刺到了自己身上!就在刀尖儿要进一步深入的一刹,白玉堂猛地攥住栀月的手腕,可却已分明地看见,自己的白衣上,已经绽红了一片!
      与此同时,樊栀月也看到了白玉堂衣上的血,竟啊地一声突然松开了手,继而双唇抖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恰此时,一往大厅送热水的丫鬟看见了这一幕,手一抖,竟然将水壶跌到了地上,吓得掩口倒退了几步,继而向葛蒙楚处跑去!
      众人赶到时,白玉堂正半倚着假山石调整气息,展昭一个箭步冲上去,当看到白玉堂侧身的白衣上红了大片时,惊得双唇霎时没了血色。好在白玉堂已自顾封穴止了血,于是展昭不由分说地将其打横抱起,也不顾众人略带惊愕的眼神,只急向葛蒙楚道:“葛堡主,庄上可有医者?”葛蒙楚道:“本人就颇通医理,快先带白五弟回房!”然后回身向仆人道:“取我的箱子来!”仆人应声而去,葛蒙楚则急匆匆地随展昭向白玉堂房中而去。
      此时,地上唯余昏厥的栀月。卢方等走上前,将其抱起,正欲送回房中待医者查看,却见梁梦瑶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也急急地向这厢而来。其头发垂散,肩搭披风,显然是冲着方才那一番骚乱而来。因之前丫鬟已将院中发生的事略述与了她,因此梁梦瑶也没有向众人闻讯,只直奔栀月而来,抱着栀月的韩彰只好暂驻下脚步,任其查看。待探了栀月的脉息,及翻看了她的眼睑唇舌后,梁梦瑶竟啊地微微惊呼了一声。众人不明所以,梁梦瑶却只道,“回房再说吧。”
      待回到房中,梁梦瑶的话却让众人大吃一惊!原来栀月竟已被巫山的人下了蛊!这蛊名为“情缠”。中蛊之人若是未曾动过情还好说,最怕的就是心有所恋又求而不能得,便会愈发迷恋痴狂,终致神魂溃乱,因爱生恨,对所恋之人杀之而后快!
      众人惊异之后,便问可有解救之法,梁梦瑶答曰:“取情人之血淬‘空白首’之毒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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