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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探佳人竟惹风流债,审南侠未想自取辱】
      相拥于暖衾之中,白玉堂却并不能安心于这温存。几乎有些躁动地将身转了过去。展昭从后面轻轻搂住他,指腹在那脐处反复圈弄,轻声道:“月华她……可是侮慢于你了?”
      白玉堂轻摇摇头,回到:“没有。”停了片刻,却又道:“她……并不好受。”
      展昭闻言,将唇贴在白玉堂肩上,道:“让她暂留在峨眉吧。等丁氏兄弟来接。我早已把话与她讲明,至于她承不承受,也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白玉堂没有再搭言。任由展昭在身后随意抚弄和亲吻着自己。可这却愈发让他感到不能平静。于是捉住了展昭那不安份的手,致其停住,道:“猫儿,我们起来吧。”
      展昭闻言,半掀了被子将身支起,在白玉堂脸颊轻啄了一下,柔声道:“好,我去弄水来。”说罢,起身穿好衣服,出至院中。
      找来专责洒扫此院的道士,展昭向其要了浴桶及热水。但嘱咐,弄好后仅放在门前即可,他自己搬进去。
      准备停当后,展昭复又仔细掩了门窗,又试了试浴汤的热度是否合宜,这才唤白玉堂起来。白玉堂起身时仅裹了件外袍,至浴桶前便将那一撇,先浸到了里面。而展昭刚要宽衣与他同浴,却忽闻院中有脚步声渐近。于是展昭一步上前,守住房门。
      待足声踏近站定,便闻叩门声笃笃响起。接着便听门外说到:“展南侠,丁姑娘遣人来捎了个口信儿,说现在难受得紧,想见见您。”听声音,却仿佛那个洒扫的道士。
      展昭听其说罢后,不由看向白玉堂。此时,白玉堂的身体完全隐没在水中,头发垂落在两侧,完全遮住了脸庞,看不见是何表情。于是展昭只好先向屋外道:“知道了,你且去吧。”
      门外道士闻声应允而去。展昭走到浴桶旁,俯身将白玉堂垂下的头发轻拢于耳后,捧了他的脸,道:“待你洗好了,咱们一同去。”
      此时白玉堂长睫半掩,神色不明,却是淡淡笑道:“月华必是有好些话要独自对你说,去吧。”展昭闻言,不由在白玉堂额心烙下一吻,道:“那好,我去去就回。”说罢便起身步出屋外,并回身为白玉堂小心掩好了门。

      来至月华门外,展昭轻叩了两下门,却闻里面道:“是展大哥吗?进来吧。”
      于是展昭轻推房门,进于屋内。却见月华躺在床上,严严地捂着被子,脸色略显苍白。
      展昭缓缓踱到床边,看着她,道:“可好些了?怎么也不找人医治?”
      “本来已觉无碍,可不知怎地竟又热起来,初姐姐已经为我去找尚前辈了。”
      展昭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展大哥,你坐。”见展昭似乎无心久留,丁月华如是道。
      展昭略犹豫了一下,终还是牵来一把椅子,坐于月华近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又道:“这是何苦来?伤心又伤身。但事已不可更改,你还须好自为之。”
      闻此言,月华的眼眶忽红了,却道:“尽管你心如石,但妾意无绝,绵绵不肯休!”言罢,目色决绝,灼得展昭不由侧转脸庞,略避开了她的眼神。
      片许,展昭刚想再说点什么劝解于她,却忽闻院落中似有人来。于是道:“想必是尚前辈他们,我去开门。”可还未及起身,竟忽见月华猛然坐起,掀翻了被子!
      眼前之景令展昭登时呆住,却还未及反应,月华已骤然扑到他怀中!展昭刚要将其推开,门却已然开启,尚云凤与初莲步于屋内。
      待看清情形后,初莲“哎呀”一声羞得别过脸去,尚云凤亦是怔在当场——却见丁月华竟然chì luǒ着身子委于展昭怀中!
      “唉!作孽、作孽啊!”尚云凤狠一跺脚,甩门而去!初莲亦随之连忙避到门外。
      此时,展昭方明白月华的居心,却已连推开她的心力都没有了。
      见房中已没了旁人,月华这才松开展昭。之后跪坐于枕席之上,姿态楚楚。那娇美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展露于展昭面前。而展昭此时赫然盯着她,竟毫不闪避。一时月华不禁被看得红了脸,于是双臂抱肩,略遮了□□,浅垂双眸,无限春情溢荡。
      却闻展昭的声音此时响起,平静到听不出一丝情绪:“女人的身子,我见多了……活的,或者死的。”
      月华闻言,不禁讶然抬眼望向展昭,却见他目若冷霜,“而你……”
      之后,似乎一忍再忍,展昭终没让后面的话出口。
      待门声轻轻落下,月华只觉心似刀绞,顿时泪如雨下,遂无力地瘫萎于榻上。

      展昭出至门外,见尚云凤身后,除了初莲,竟还跟着玄云和玄风。尽管他不知这二人随尚云凤师徒来所为何事,但却也并不想理会。只自顾向院外而去。一旁,尚云凤见展昭竟掠过自己目不转瞬,不由心头火起,将其喝住:“展昭,你就这样走了吗!”
      展昭闻言,止住脚步,转身向尚云凤恭执一礼,道:“尚前辈,呼晚辈何事?”
      见展昭竟是这般云淡风轻之态,尚云凤霎时气得脸色蜡黄,怒道:“亏我素闻南侠颇知礼义,今在我峨眉净地做下这等苟且之事,竟还仿若置身事外,可真教我这老太婆见识了这如今武林后辈们的风采!”
      “前辈言重。”展昭淡淡道。被尚云凤这样抢斥了一番,他竟面无些爽,“展某自问襟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何来‘苟且’之说?”
      “方才房中所见,难道还容你抵赖!”尚云凤一时气急,竟也忘了屏退左右,于是这一来二去,事情也被方才屋外的“二玄”猜到了几分。
      这时却听展昭道:“没做的事,何用抵赖?若前辈还有不明之处,且自去问丁姑娘吧。展某告辞。”说罢抬步即要走。
      见状,玄云一步抢上来,拦住了去路,“我说姓展的,话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快活够了,倒教人家一个姑娘家来替你抖落!真好香的侠骨啊!”
      这时玄风也上前一步道:“江湖上素敬南侠铁肩担道义,若是真有什么误会,你也不妨说清,尚师叔向来是非明辨,势必会秉持公道。”
      闻言,展昭刚要说什么,却忽听门吱然一声响,众人循声望去,见是月华已穿好了衣服,立于门前。
      只见她走至尚云凤面前,飘然跪地,叩首道:“尚前辈,请您切莫为难于展昭。”然后仰起头,接着道:“江湖中皆知,巨阙、湛卢早已定下终身。因此,月华已然是展家之人。所以,无论展大哥对我做下什么,月华都毫无怨尤!”言至此,丁月华眼泪流下,其边用袖角轻拭,边羞然轻语:“即便是如此种不堪之事,也实属你情我愿。”说至最后,那声音已几乎轻不可闻,但在场诸人,却全没漏听一字。
      丁月华此番情状,让尚云凤不禁顿时心生怜惜,于是伸手将她搀起,却是长叹一声道:“丫头,你年纪太轻,尚不知人心之险啊!”说着,瞥向展昭,“尤是这男人,不似你想得那般简单!”
      见师父情绪有所缓和,初莲上前一步,小心劝到:“师父,其实说到底,这毕竟是展大哥的家事,咱们又何必多扰呢?”
      “尚未成家,怎是家事?”尚云凤驳斥了初莲,继又嗔道:“况,若未被我看到也就罢了。可那展昭竟视咱们凌霄观为何地?可知这里对那奸盗邪淫之事最为难容!你师祖身为八十一门总门长,但凡有武林子弟作奸犯科者,都合该在此依规论处!”
      此时,玄云却又见缝插针火上浇油道:“师叔,其实您管得宽了。不错,武林之事您断得,可奈何人家展南侠已是官人儿,此一番得罪之后,不反过来给咱们平山灭寨,就已是高抬贵手了!”
      本来,展昭之前的漠然态度就已让尚云凤窝火儿不已。而如今又被玄云影射自己力有不逮,更霎时觉得难堪不已,脸色亦由黄转青。初莲见状,心下一惊。她深知自己师父脾气古板,向来崇礼法名节至上,且最恨男子用情不专,始乱终弃。此时,她唯恐尚云凤会一时气急对展昭出手,到那时莫说冰冥再不能取,展昭纵武艺超群,想必也难以抵挡。到那时却又该怎生收拾?
      于是初莲抢到尚云凤面前跪下,道:“师父息怒!展南侠向来性格木讷,不善言辞。但为人忠义,武林皆知。”接着侧向“二玄”道:“就请师兄等嘴下积德吧!”之后又继续向尚云凤道:“想如今展大哥尚有皇命在身,赴巫山救人刻不容缓。师父切不可从中阻梗,枉做恶人。”尚云凤闻初莲言不禁看向展昭,却见其神色坦荡,毫无讨好之意。这时又听初莲道:“咱们凌霄观虽秉持道义于武林。但宗归还是欲助大宋朝肃清霾障,令百姓安居,苍生乐业。因此师父又何必执着于是什么庙堂人还是江湖客呢?”
      初莲一番苦劝,果让尚云凤有所动容,却见她扶起爱徒,叹然道:“莲儿,你总是如此软心,终究要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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