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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

  •   展昭见白玉堂挥剑而来,竟是闪也未闪,任白玉堂一剑抵在胸前。画影剑芒极是锋利,尽管只是戳在皮肉,但展昭只觉霎时如被刺进钢针一般,但却不以为意,兀自苦笑一声,道:“玉堂,你这可是要在展某心头点上一颗朱砂痣?”
      “朱砂痣?想得美!你这纵欲滥情的猫也配!我是想在这儿掏个窟窿来,看看你长心也无!”白玉堂自觉恨不能已,继续道:“展昭,那日在开封府听你之所言,就应想到你其实是个登徒放浪之辈!依你之言,我既盗了你开封府三宝,就应是你的案犯,谁想你不擒亦不纵,竟专瞟着个有些模样的就干下那等龌龊事!我闻说,奸污男子,依律当伏腰斩之刑!你镇日办案,对此怎会不知,可见必是个干久了那阳奉阴违之事的!”
      展昭闻言,竟未急辩,倒是露出微微笑意,道:“玉堂,你为了展某竟这般辛苦,短短几日内,连大宋律法都研习熟透,着实让展某惭愧。”
      白玉堂闻言,恨得将足一顿,喝道“住口!少来冷嘲热讽!爷还没有说完!”
      展昭忙道:“好,好……玉堂且说,展某洗耳恭听。”
      白玉堂将唇一咬,道:“你且实说,除我之外,往日所捕人犯之中,无论男女,可否但凡稍有个年轻美貌些的,你都是要先将受用?”
      展昭闻言,心中暗暗喊冤,极认真地摇头道:“怎么会!岂不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了玉堂,任还有谁能入得了眼?”
      白玉堂听了,气却未减反增,道:“这倒也罢,可你明明有婚约在身,却在巫山时处处欺我记忆尽失,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于我,这是为何!可叹我惜你情意,偏信于你,落得直至陷空岛偶遇丁月华,才知你将完婚。而今,你匆匆赶赴那茉花村,岂不正与那丁月华所言相应?今我乃偶然得悉,来此拦截,你却又见风使舵,说成退婚,到底还想戏耍我到何时!”语罢,白玉堂已是怒不可遏,也不给展昭解释的机会,竟是将剑一送,毫不收力地向深而刺!展昭见状,知已是不能不躲,于是将身一侧,堪堪避开。谁想白玉堂竟将腕一旋,反手扫地撩阴式,一个毒招儿竟是直取展昭xià体而来!展昭惊诧之下,忙将身一纵,离地而起,继而一个鹞子转身落在丈余之外,同时惊道:“玉堂,你……”
      白玉堂冷笑一声:“就是要废了你这淫猫,雪我之耻!”
      展昭闻言手一扶额,刚待再说,就见白玉堂剑光又至,于是只好再躲……白玉堂剑如骤雨,势若疾风,展昭唯连连闪避,更有口难言。最恼人的是,白玉堂招招皆奔着展昭那第一要紧之处而去,展昭虽不想出手,但也绝不能含糊大意了去,因为若是稍有损伤,却教今后如何做人?真是又尴尬、又气苦,哭笑不得!
      终于,寻着一个间隙,展昭噌地一声拔剑而出格住白玉堂!两刃交击,声如金玉、火光迸起!“够了!”展昭大喝一声,将画影抵在半空。白玉堂横眉冷对,道:“好!出剑就好!今天,就决个你死我活!”
      展昭闻言,竟一声轻叹,却是温和地说:“何用费此周折?既然你这般铁了心要处置展某,展某就将自己交与你处置如何?”说着,展昭将剑一收,还原入鞘。
      白玉堂一怔,惑然问:“什么意思?”
      展昭将那江堤前后遥望了一回,道:“此大路中间,你我做这等争斗,何等不雅?不若赴身林中,任怎样厮打,也能掩人耳目。”
      白玉堂闻言从鼻中轻哼了一声,道:“这时知道丢人现眼了,怎地私下竟干那等不齿勾当!好,林中就林中,谅你还能得了便宜怎样!”
      于是两人往路边丛林而去,直至路人全然不能见之处,方才止步。
      白玉堂方要再度拉开架势,却忽闻哐啷两声响,展昭将腰间巨阙及背上湛卢全部丢弃在地,誊出手来竟宽衣解带起来!
      白玉堂见状一愣,将剑一指:“展昭,你要作甚!”
      展昭手下不停,语气平静:“方才不是说了吗,展昭将自己交由玉堂任凭处置。此正是要兑现诺言。玉堂今日无非是想割了展某以解恨,因此展某先自将衣衫褪了,玉堂动起手来也方便。”
      说话儿的功夫儿,展昭半身已裸,那蜜色的精壮胸膛坦露在白玉堂眼前。白玉堂只觉血往上涌,刹那间面红耳赤。忽然,又见那猫已经开始解裤带儿,白玉堂登时脑中轰地一声,实在不能想象展昭就在这般时刻这般地方quán裸于自己面前,一时间不由羞愤交加恼羞成怒,情绪再也不能自控,竟是将剑一撇,猛地向着展昭一扑而上,掐住那猫的脖子按倒在地,骑坐在上,举拳就砸,只想将这寡廉鲜耻的淫猫一拳打死!
      那拳疾如流星、力有千钧,若真个砸下,饶是展昭也未必消受。可奇的是,竟就在那离猫头半寸之位时,生生停住。再看那猫,竟是双目舒阖、坦然而待。白玉堂暗自跟自己较劲几番,终于还是一声长叹、把拳松开。之后仅将那猫的肩头狠狠一杵,作势就要起身。
      谁知那猫竟忽地睁开了眼,一把攥住白玉堂的双腕,继而一个蟒蛇翻身,将那小白鼠死死压在了身下!白玉堂情急之下,竟如那撞了网的活鱼一般,死命扑腾,拳打脚踢连同口中大骂:“滚开!今天你若再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必杀了你!”
      可无论白玉堂怎样挣扎,都不能摆脱那猫的压制,一时不由急火攻心,发狠之下竟一口咬上了展昭的肩头!直到口中腥甜,才发觉已是入肉极深。而展昭却只一动未动、一声不吭。
      而这时,白玉堂心中才稍稍清明,于是松了口,之后只将脸侧向一旁,不再挣扎。
      此时,四野疏静。风吹林木,沙沙作响,似离人低叹,如有万千心事难言……
      见白玉堂安静下来,展昭松开了他的双腕,将手慢慢地舒到他的身下,环抱住了他的肩。伏首在白玉堂颈侧,展昭深深地汲了一口气,刻意让草木之香伴着身下人的体息沁了个满怀。之后略略将身欠起,目光在白玉堂那赌气别开的脸上流连着,柔柔吐声道:“展某是真的要去退亲,玉堂怎能不信?”
      展昭的气息暖暖的,湿湿的,似阳春三月水滨的清风,撩动着白玉堂脸颊。可那人却仍冰冷如石,不为所动。
      展昭又道:“玉堂如若不信,那与展某同去可好?”
      白玉堂闻言转过眼眸,却是冷冷笑道:“你将我领去,可是想昭告众人,你展大侠就是因为与我白玉堂有了那等jiān情,因此才要与人家退亲?”
      展昭闻言将眉一皱,非但没解释,竟是反诘道:“难道不是?”
      白玉堂闻言狠狠给了他一记白眼,复又将脸别开。
      展昭于是失望一叹,道:“既然玉堂不想认就算了,展昭一人前去就是。”
      展昭说罢果将白玉堂一松而开,之后起身,利落地将衣衫穿好,并重拾了湛卢和巨阙背挂在身。
      在展昭起身后,白玉堂并没有跟着起来。只因那疏松的落叶和那漫天的流云,忽然间带来了种妙不可言的放松感,因此白玉堂稍有贪恋之余,突然不再想和那狡猾的猫缠斗下去。心想着,他既说要去退亲,就任他去好了。反正不管真假,也总能水落石出。自己又何必如那泼醋的妇人般只会纠结于一时,不饶不休,竟是何等跌破身份!不如在此漫看飞云万千,任烦恼如逝水而去……可正想散漫着,耳中却忽闻那猫道:“既然玉堂不肯去,展某也就只有携画影去了,到时候见人就说,展某与这柄剑的主人已是情定终生,此生不复他念!”
      白玉堂一听,一坐而起。却见展昭已将方才地上之画影拾起,更用衣袖轻轻一拭,果然拿着就走!
      “臭猫,你站住!”白玉堂急得一跃而起。
      而展昭哪里肯听,非但不停,更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扶枝掠草而去。
      白玉堂起身便追。忽又闻一声呼哨,只见展昭那坐骑应声哒哒哒地奔入林中迎主而来。展昭将身一落,跨坐其背,只轻轻一策,那马就飞也似地蹿出林子沿大路而去。
      白玉堂见状急了,也将身一纵,几步赶上,跃上马背。于展昭身后只用一手往其腰间一抓,另一手便去抢夺画影。展昭竟顺势给了他,但同时却蓦地将白玉堂揽在己身的手腕扣了个结实,道:“既已上了贼船,任怎样也清白不得了。何不就此夫唱夫随,白首不离?”言罢,更策马如飞!远远看去,唯见长堤一骑,逆水而行,蓝白衣衫,迎风猎猎,仿若方才白玉堂眼中所见那高天流云般——缠绵交融,分不明、剪不散、扯不清、拆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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