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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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次，五月。”
桃井感到脊梁一阵发冷，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面对赤司戾气全开，就算是心理承受力超人级别的五月，也觉得自己的抵挡力正在不断下降为零。踌躇着一字一句重复道：
“泽田同学她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参加学校的课外活动。”
“她竟然拒绝？”
火红色的眸子直直盯着经理人，五月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几度，无形的压力如芒刺在背，使得刚强著称的桃井五月汗颜无比。于是在心中‘感叹’道：
——小赤的意念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是什么原因让她拒绝？”
“泽田同学……按照她自己的话说，需要在课后参加一些的补习班，周末还要到寿司店打工，所以余下的时间实在太少。就不能……”
——五月加油，你可以蒙混过关的，还差一点点了。
其实，事实的真相则是：
‘我一个柴废何德何能成为帝光炽手可热的经理人呢？必定会有多才多艺，美貌与智慧结合的女孩会和桃井同学一同工作。而我则要有柴废的本分嘛，呵呵~’素子推脱道。
‘但是我看过你上次的篮球比赛……’五月试着做最后的努力。
‘啊，那次啊，呵呵，只是骗人的雕虫小技，最后还是被对手发现，比赛结束时被落下10分。’素子双手摊来，用事实来证明自己在篮球上的柴废本质。
——你要是柴废才不会被小赤看上眼的！
在素子天真无邪的微笑中，五月将剩余争取她的话全被噎了回去。桃井叹了一口气，只得尽量隐瞒素子最后的几句话。五月有些想不明白，在这所学校里有多少女孩，为了这个经理人的位置争得不可开交，而这个学校也偏偏存在这个另类女生，心甘情愿舍弃摆在眼前的机会。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各有志。
——素子同学，祝你早登极乐，好拜托大恶魔的困扰，阿弥陀佛。
“这件事就先放在这，我要和绿间讨论冬季赛的事情，你可以先回一馆了。”
听到赤司的大赦，五月的脚底像是抹了油似得，飞一般夺门而出。随着门‘嘭’的一声关上，接待室里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红发的少年依靠在舒适的沙发椅上，揉了揉眉心，好让自己稍微烦乱的心情平息一些。
对于泽田的回复，赤司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或许他时想到过，想那种倔强的人，普通的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还是要用非常手段。想到着，红色眸子中的怒火逐渐归为平静。
日暮西山，赤司征十郎在完成一天的工作学习后，和往常一样来到祖母的宅院用晚餐。刚进到玄门时，他发现木质的鞋架上多出了两双女士的鞋子，看鞋子的样式并不是高档的商品。
而他祖母赤司玖奈，自年幼起就被表千流家给予茶道事业的厚望，年仅26岁就成为东大茶道系德高望重的教授，虽然婚后开始过着深进简出的生活，但门下弟子仍旧数以百计，她本人在日本茶道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祖母生性心高气傲，会客向来是往来无白丁。今天来访的人，究竟是和身份，这引起了赤司的好奇。
“那么，一切就拜托玖奈老师了。”
会客室的玄门被缓缓被拉开，母女的二人正在向祖母鞠躬告别。
“请带我向泽田先生问好。”
“一定会的，请您留步。”
赤司站在回廊的对面，静静地望着褐发褐眼的女孩挽着妇人的手臂离开，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了翘，露出一的浅浅的弧度。
——这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千万不要后悔，泽田素子。
“祖母，我进来了。”
“是征儿啊，抱歉，因为有熟人到访，用晚饭的时间晚了些。”
玖奈笑眯眯地看着被自己带大的宝贝孙子，一脸的骄傲。赤司规规矩矩向祖母行礼，尔后笑着看着她：
“征儿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玖奈对于孙子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用她的话说，这个孩子的言谈举止和他过世的祖父一样，真是叫人又爱又恨的。
“祖母，我很好奇刚刚来的客人是为何事而来？”
赤司露出和他年纪相仿的好奇，努力着套祖母的话。玖奈愣了一下，自家的孙子从小就不喜欢询问她的访客，今天的举动让她感到新鲜。
“来人是我旧相识的家眷，家里有想要学习日本传统茶道的女孩，她母亲便带着孩子来我这，问问可不可以收她为徒。”
“您答应了吗？”
“还没有，征儿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征十郎直言不讳地回答，那双红色的眼睛里闪过玖奈不曾见过的，名叫兴趣的东西。
“兴趣倒是没有，不过，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
*
初秋的凉风轻轻吹动素子褐色的发丝，露出脖颈白皙的肌肤。周围安静极了，少女褐色的眸子眨了眨，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赤发少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请问你认识赤司玖奈老师？”
少年看着茫然的家伙，觉得十分可笑。所有的圈套都已经悄悄布置好，只等这只长着刺得小白兔自个儿跳进来。赤司征十郎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不知道失败为何物’，这次也是一样。
“当然。”他简答道。
“玖奈老师是你的……”
“我姓赤司，赤司-征十郎。”少年不疾不徐地回答。
赤色的眸子盯着素子并不出众的脸上，冷漠而高傲，宛如掌握众生的君王。素子只是觉得十分的困惑，在自己得知被赤司玖奈拒绝的时候，这个可疑的男孩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拦住自己的去路。那双比石榴石还要漂亮的眼，此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素子有点在意。
“那么，赤司同学有何见教？”素子露出一副‘哦，是这么回事’的表情，打算寻找机会脱身。
“你想跟我祖母学习茶道？”
此话一出，赤司愉悦地捕捉到某人脸上闪过惊疑的表情，但那神情又似过眼的云烟，消散得不知去向。
“可惜，被拒绝了。”素子想用一副傻笑溜之大吉。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使我祖母回心转意收你为徒，你愿意答应我一个交换条件吗？”
“唉？”
“进入帝光篮球部，成为一军的管理员。”
午后的阳光照在红色的发丝上，形成淡黄色的光晕，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素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赤司以为她的内中已经开始动摇，于是，走近一步，并且加重了语气中类似‘诚恳’的元素，使他说的话更加可信。
“难道泽田同学就甘心成为路人甲或者炮灰乙？”
声音很轻，以一个国中男生的声线来说，是相当据有蛊惑性。素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为什么选择我？”
“没有理由，因为我的指令是绝对的。”
答非所问的状况让少女一愣，打从心眼里对这个霸气侧漏的少年有了排斥感，她默不作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然而内心中却是暗潮汹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很危险。和她同龄的人不同，少年的戾气被掩藏在主人的内心深处。赤色的眸子在光熙中，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泽田同学的答复呢？”
“还请……赤司同学以后多多指教。”
“很好，我期待泽田同学今后的表现。”
素子听到对方的话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褐色的眸子却像是中了蛊惑似得，无法从少年俊俏的脸上移开，脑子飞快闪过心理老师说过的话：
‘所谓中二患者，就是自我过于发达，对于他人过于强调自己，自我意识过剩，很有个性并且乐于表现自己有个性，乐于获得赞同，对反对者感到烦躁、厌恶，归纳为不理解的少年群体……’
——这家伙就是个典型，日本的初二病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素子的瞳仁里剧烈的抖动着，她硬生生地咽了一口吐沫，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少年的背影化成一粒黑点消失在素子视野时，咚的一声，素子瘫坐在草地上，心跳砰砰乱跳不止。少女哪里知道，她的调教之路才刚刚开始，与帝光篮球部部长之间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