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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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意外重逢
为什么会被赤司君选中进入帝光篮球部，如果要回答素子心中这个疑问，时间还要回到二个月以前——
由赤司征十郎所带领的帝光篮球队取得全国大赛冠军，却还没来得及来享受一下胜利的成果，篮球部就又面着十分严峻的问题。
“因为高年级的学生升学的缘故，所以一军现在只有桃井三人组在支撑这个经纪人小组的工作运转。”
副队长绿间真太郎在亲自目睹了桃井五月同学制作的蜂蜜柠檬全过程，加上全体只能吃整个柠檬的一军队员的控诉后，得出结论——一军急需一位能做出正常菜品，和能每天清洗一百二十条毛巾的后勤部部长！
于是，绿间根据“早安你好”选择适合巨蟹座事宜交涉的日子里，郑重地向赤司提出议案。而红色夺目的眸子只是闪过一丝笑意，在对方注意到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是五月她做的不够好吗？”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将自己一军的。
真太郎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满，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理正词直道：
“五月在配合队员训练和分析各种数据资料上做的很出色，但是篮球经理人的工作也不仅仅只是这些，其余的细节工作她是没有办法做到尽善尽美。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位可以与五月形成互补的帮手。”
赤司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玩弄手中的象棋棋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响，他的嘴角微微翘，与对面坐着的副队长对视。
“既然真太郎你都把话说到了，想必也已经拿定了主意。”
“给。”真太郎从书包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赤司。
“这是什么？”
“是从开学到现在收集来的入职申请，一共一百二十三份申请书。其中，二年级有五十二人，一年级有六十四人。其余的是三年级的学生，我以升学为由谢绝了。”真太郎像秘书一样有眼有板地汇报着。
赤司简单地扫了几眼资料上的文字，不由得皱了皱眉。所有的资料所附的照片上，少女们明亮的大眼睛里全都在散发着“选我吧，选我吧”的骇人气场。如果真要亲自面试这些人的话，岂不要上演古代将军后宫大奥的闹剧吗？
“我想这些人都不适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赤司立即驳回。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货自备蜂蜜柠檬和毛巾，怎么能体会其他人在五月恐怖的厨艺下忍受的痛苦。绿间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直窜火，他真想现在就让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队长大人试试五月的手艺，看看他到时还会不会说驳回的话来。
“可是……”真太郎还想要最后争取几句，但被赤司脸上阴冷的笑容给噎了回去。
“真太郎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吗？”赤司眯起眼，像邻家的大男孩似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不是……”而绿间在面对对方的微笑时，第一个反应是在心中默念：
——冷静！冷静！
“如果五月真的忙不过来的话，先从二军派一个能干的经理人过来帮忙好了，选经理人的事先放一放。” 说着，赤司从棋盘桌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望着被夕阳橘红的手指染红的天空，余辉暖暖地照在赤司的西装校服上，和煦的微风轻轻吹动他耀眼的红发，显得少年面部的线条更加柔和。
绿间望着赤司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队长的棋盘上从来是不需要无用的棋子，多余的人在赤司眼中都是等同废物一样的存在。他用人已经到了洁癖的地步了，想到这，绿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多说无益只得作罢。
而事实上，帝光篮球部副队长只不过是揣测到赤司内心中零丁的一角，真正的原因是：赤司很无聊。不论是刚刚可以用于比赛的黑子哲也，还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光篮球队，游戏初期的新鲜感一旦过去，留下的就只有无休止的空虚混杂。在他的好胜的血液中，隐藏着赤司家族特有的分子正在嘶叫着，安逸的日子在他看来，只是困死自己的牢笼。
赤司征十郎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用脑子思考，有自己独到见解的人，而非借助篮球部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得到福利的花痴。烦躁的心情随着一天天过去，几乎快要消磨他所有的耐心。
帝光篮球部部长居高临下俯视整座校园，但就是这简单的一瞥才却促成了时隔2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
“快传，不要让她们得分……”
“啊，球没进……准备抢篮板！”
室外篮球场上传来熙熙攘攘的嬉闹声，午后清爽的风习习吹动少年白色西服的衣襟，他走到回廊前循声望去。
“洋子她又得分了，怎么办？”梳着马尾辫的少女吃力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分数相差20多分，我们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身边的队友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希望消失的体力能过恢复一星半点，但压在她们心上的阴云却不能散去。一面倒的比赛赤司见的太多了，准备转身离开。
“再进一球！” 声音并不太，却使众人为之一振。褐色的卷发迎风而荡，白皙的肌肤在阳光地照耀下，在黄色皮肤的女孩中十分的突显。
“大家冷静下来，我们一球一球追！” 褐色的眼睛里泛着坚定的意志，她说罢与身后的拍档再次组织一次快攻，运用快穿突破对方双人夹击，在传球后帮助队友完成领接球后，使用假动作甩开身后的盯梢跃身。
“素子！”
褐发少女双手稳稳接过传球，摆好投球姿势准备在三分线外投篮。
“快拦住她……”
对方主力洋子纵身一跳，想要干扰，就在两人同时离开地面时，素子的手腕突然一顿，随后改变的球的运动方向。
“不好，她不是射篮，是传球！”
“哐啷！”
当对方反应过来时，一直隐藏在外线的射手已经接过素子的传球，顺利地拿下反攻的第一球。
“我们就保持现在的状态，一分一分追！”
“好！”
“没错！”
赤司站在原地，出神地望着那些跑动的少女。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绽放出一抹赞许的笑。赤色的眸子里闪过不常见的神采，素子接下的几次小规模的进攻方式清晰地映照火红的眸子里。少女的打法虽然在赤司这种专业篮球人员面前，显得很没有章法，但如果将篮球看成一副棋盘，双方队员变成上面的棋子时，一切就变得明朗了：
首先将自己作为进攻的假象，然后集中对手的注意力来隐藏真正的投手。这种以攻为守的走法，是Russian defence。记忆中的褐色的眸子和眼前的人慢慢重合：
“我是俄罗斯军区的特派员，现在负责保卫阁下的在俄的人身安全。少女将自己的证件递给赤司过目，希望能证实自己的身份。”
看过那个所谓俄联邦军章的军官证，他不禁冷笑一声。
“我想我的人身安全还用不上俄联邦军部的保护，您不觉得这是在小题大做吗，特派员同志？”
褐发褐眼的少女冷冷地看着这名被上级特令保护对象，她能听得出对方使用前苏联人称措辞的用意，不过作为军人，命令意味着一切。于是，年轻的特派员这时也换用较为轻蔑口吻回敬道：
“哦，那可以不一定，年轻的赤司先生……”
“原来你在这里啊，赤司君。小绿他们正在等你回去……”粉色的长发飘逸在腰间，桃井在走廊的尽头找到自家队长，只是他那抹‘诡异’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看的小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桃井，帮我去查查那个叫素子的女生，我需要她的资料，”
“好的……没有问题。”
小桃顺着赤司视线落得方向望去，她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吸引住他的关注，虽然对于那个完全陌生的同学而言，真正艰难痛苦还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自己却毫不知情。想到这里，桃井在心中暗自为这个倒霉孩子祈祷。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五月听到赤司喃喃一句，不免又是一愣。她见身边的少年向着篮球部的方向走去，留下一个背影给自己。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桃井看到赤司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淡如薄烟似的微笑。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