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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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桃井不安地看着素子搬来各式各样的书籍，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每一本都有砖头那么厚。这是要做什么？考前辅导也用不上微积分数学，等等高中教科书为什么也在这里面？
“素子酱，你这是？”五月尴尬地笑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她面前摆放的小塔似得书本，不解地问。
素子舒展了一下被重书压麻的手臂，一本一本开始介绍给还在云里雾里的搭档：“这些都是情报学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概率论、集合论、模糊数学、微分方程、运筹学等均在应用，甚至数论、图论、泛函分析、变分法等。”
“你是要给我补数学吗？”看着素子在视听教室的黑板上绘制各种数据列表，目光是如此的专注，五月有些恍惚。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柴废吗？还是……那才是真正的泽田素子本来面目。
素子没有察觉到身后那股诧异的目光，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投入在数据和情报的世界。她在组织中学习到的各类收集、整理情报技能，非但没有因为多过的掩藏而荒废掉，反而它们在心中越积越多，快要将她自己淹没其中。
“篮球队已经成功闯进全国大赛，为了配合主力队员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要赶在正式比赛召开之前建立情报部，并让它发挥作用。”素子转过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当务之急，我要单独训练五月成为一流的情报人员，而后，还要帮助你组建一个密不透风的情报网。”
“情报人员？情报网？”五月有些瞠目。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取得胜利，首先就要了解你的对手。”褐色的眸子掩藏不住心中的兴奋而微微发亮。“你想要跟我学习完整的情报学吗？”
五月认识素子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她露出真正愉悦的笑容，灿烂的像是一株吸收了太阳的光辉，而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花。
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眼前这个斗志昂扬的人呢？
“当然，素子酱。”以后的许多年，桃井总是会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那个褐发少女，站在高高的讲台上和她指点江山的模样。有谁会知道，这两个孩子为彼此打开了不同未来的大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帝国国中教学楼里，经常会看到褐发少女风风火火的身影。大多数的时候她总是手机从不离手，然后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查阅小册子。或者着抱着比她本人还要高出一头的书籍，摇摇缓缓地赶到指定的视听教室。
而那间特殊的空教室里通常情况是人满为患，如果不知情的人往里面一瞧，还真以为是某个不法的传销组织聚众滋事。但却有很少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奥妙，教室里面走出来的人嘴封的很严密，很难从她们那里打探到一星半点内幕消息。是期末试题大讨论，还是各学年假期活动事宜，大家众说纷纭，一时间之间谁也摸不着头脑。
“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赤司？”部长与副部长例行讨论会议上，绿间就这异常现象向征十郎提出异议。
“就像当初我放了一条绳子给黑子，这次则换成泽田。至于她交出怎样一份答卷，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赤司的视线没有离开已经进入尾声的对弈棋局上，缓缓地开了口。看着每天忙忙碌碌的素子，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在征十郎的人生信条中，结果永远是排在过程的前面。如果泽田素子没有做到他所想要的程度，那么他会毫不客气给予她重罚。
——呐，泽田，你会以你的骄傲作为赌注，来兑现对我的承诺吗？
“不过，最近泽田好像改变了不少。”
即使绿间不说，赤司多多少少能察觉的出，那双褐色的眼睛不再是死潭中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偶尔还会因为忙碌带来的成就感，而闪过少许灵动。少女嘴角带着也不再是公式化，僵硬到难看的微笑，确实比以前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要好很好多。
“是啊。”玩具有了新的玩法，当然是要慢慢找到其中的乐趣。赤司笑的波澜不惊，起手取下绿间的王将，说了句：“将军。”
“咦？”被杀了征十郎个措手不及，就算是真太郎也再无法淡定下去。
安静的午后，素子和往常一样，在视听教室里将厚厚的资料打印装订后，准备离开。可她刚一踏出门打眼就瞧见赤发少年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的走廊里，像是耐心的在等什么人。
“呦，赤司君。”素子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
不算耀眼的阳光落在赤司征十郎白色的校服西服上，暖色调使素日不苟言笑的部长大人增添了名为‘温柔’的东西。素子恍惚地站在原地，第一次在这么安静友好的气氛下和他相遇，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耳垂已经微微发红。
——赤司君要是不毒舌，看起来还挺……帅？不行不行，他是披着羊皮的狼，绝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已经忙完了吗？”赤司的声音轻的不真实，她很难把平日欺压自己的大魔王和这个绅士翩翩的男孩联系在一起。她继续愣着，不知所措。“五月让我来是听听你现在的工作进展。”
“咳咳，”褐发少女清咳几声掩饰自己三俗的心。她连忙进入正题，详细地介绍前期工作。“目前情报部校内人员基本确定，以后的工作重心将向外线移。全国大赛中能与帝光一较高下的队伍，五月和我根据去年和今年各地区预选赛的资料作为基础统计得出。”
赤司接过素子递过的资料详细地阅读。整份报告数据和分析相当完整，叙述条理有序，可以让人一目了然。
“接着说。”征十郎示意她说下去。
“下一步的工作是，五月和我会去名单上的学校，与当地的线人建立联系，获取准确的情报。后勤部的工作暂时交给二军的经理人小美和小惠两个人。只不过……”素子的脸上出乎意料地露出难色。
赤司将视线从资料上重新落回那张不讨人喜欢的脸上，少女一副大伤脑筋的样子他并不是头一次见，素子心里那些小算盘也是早就熟记于心得。
“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赤司将材料还给身边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想向部长借一个人。”狡猾的狐狸摇摇尾巴，坐等猎人走进他自己设计的陷阱里。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