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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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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女士和乔先生当天下午便踏上了他们的新婚浪漫蜜月之旅,预计三个月游遍五大洲上百个国家。临走前把乔先生的儿子当做亲生儿子的叶怡璇女士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继子的全天候免费贴身保镖。她要求唐初替乔粲解决一切已发生未发生即将发生的麻烦,在乔先生发现及生气上火采取任何惩治措施之前。
所以这两个月以来乔粲与唐初几乎形影不离,算是混了个半生不熟。
这回也不例外。
小巷尽头双方对峙,一方四五个壮实的不良少年手持经典港片中的棍棒,另一方只有手无寸铁的清俊少年两枚,站在那儿却犹如铜墙铁壁,完全不可进犯。
冯添圣靠近的脚步声渐大,吸引了双方人马的注意。
唐初余光瞟过,沉静的眸子深处闪烁点点犹豫,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似乎见过?
乔粲妖冶的目光亦投向他,只一眼就叫他惊心动魄——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乔粲,直觉告诉他,他是个充满妖气的男生。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你们……做什么?”
这样淡定的口吻让耍狠的不良少年不淡定了。
“小弟弟别多管闲事,赶紧向后转齐步走不要回头!”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彷佛讲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
“喂——”看着面前眼神纯净的男孩子被欺负嘲弄,唐初只觉得瞬间气涌胸腔,还没来得及思考,拳脚已经出去。
身手华丽敏捷,没有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分钟不到,持棒夹棍的四五少年已齐齐瘫倒在地,不断嗷嗷呻吟。
而她一个利落的空中旋体,稳稳落在冯添圣跟前,明亮却没有情绪的双眸直勾勾盯住他。
“我认得你?”她问。
冯添圣知道她与众不同,却没想到与众不同到如此地步。他看着躺满地生物,喀拉拉转动僵硬的脖子面向她,呆若木鸡。
半晌,才小幅度摇摇头,轻声道:“不认识。”随后转身,一刻不停地离开小巷,没入灯火辉煌的大路。
啪、啪——
两声鼓掌在身后响起,将望着前方出神唐初拉回此刻。
“精彩!你们唐家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
唐初瞪他。她是唐家武馆第五十八代传人,可惜五十七代的传人,也就是唐初的亲生父亲——唐昇早逝,唐家武馆就此败落。这事她从未与人提起,乔粲既然知道,若不是乔先生告诉他,就是他自己查出。
原来不是脆生生的花瓶摆设。
她轻哼,扯扯肩上滑落的书包带子,抬脚离开惨败的小巷,留下乔粲兀自的黑暗里笑得宛若桃花灼灼。
其实这天是冯添圣十一周岁的生日,不知道鬼迷了什么心窍,席到正酣的时候,他在满室喧哗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铺天盖地的安宁中,一张模糊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短发齐耳,光滑白皙的精致脸容,冷淡的表情,所有的一切像是张开的网,攫住他全部心跳。于是下一秒,他突然决定,一定要回去预初。
顺理成章,唐初成了乔粲的影子,但凡他惹了祸沾了麻烦,她一定负责出面解决。
此后便是这样的搭配。
乔粲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唐初,而最后暗暗的角落里,还藏着小小的冯添圣。
一路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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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到天台。
那怎样是我?你又知道?
——刻意的不在乎,一闪而过的轻描淡写,他不知哪儿来的莫名怒火,烧过了心头直烧到眼底。
怎样才是她?怎样是她……他当然知道。明明脆弱得要命,却非要装作黄金圣斗士的模样。明明是个简单的女孩子,却非要自己扮演刀枪不入的假小子。她冲在所有人面前摆出保护者的姿态,大概只是想用坚硬的外表掩饰不堪一击的内心……这些,他都懂。
二人目光的对峙仍在继续,她眯起双眼,张了张口,刚要说话,衣袋里的手机就兀自大声叫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轻蹙。
摁下接听键,“喂”了一声,面色逐渐变成灰青。唇线抿紧,挂掉电话,继而一言不发,直冲冲离开,似乎完全忘记了身后的冯添圣,竟连头也不回。
乔家管家打来的电话,说乔粲在酒吧疯玩,烟酒不忌来者不拒,任谁都劝不住,希望她前去阻止。
你……不是在害羞吧?
——她想到早上他过分的戏弄,心里猛地一顿,脚下却一步不停。乔粲,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己?
冯添圣微眯起的眼神一路目送她离开。
十秒后,她的脚步声已然消失在楼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拔脚就跑,朝着她的方向,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