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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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可能性
米勒娃走后没多久，哈利的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哈利说。让德拉科惊讶的是，这次是嘉莉夏。她走进来，不待哈利的邀请就自信地走到餐桌旁坐下。而赫敏看来毫不惊讶看到她。
嘉莉夏没有做任何开场白就对哈利和德拉科说：
“我在格兰杰小姐的帮助下做了些研究，找到一种方法可以帮助你们俩。”
德拉科对自己假笑了一下。奇迹永远不会停止吗？嘉莉夏，骄傲的纯血……被“泥巴种”赫敏教导？世界突然变得疯狂，而德拉科一点也不介意。
“帮助我们，怎么帮？”哈利谨慎地问道。
“契约。有办法让德拉科自由。实际上有两种方法，但只有第一种可以确定有效。”
“说下去。”哈利说。德拉科看见他眼中升起了狂野的、不可遏制的希望。不知为什么，这几乎刺伤了他。
“麦格教授有一个叔叔年纪很大了。他没有多少日子了。”嘉莉夏说，“最多几个月。”
“很抱歉。”德拉科不禁说道。
“闭嘴，听我说。正如你们知道的，契约可以出售或转让。”嘉莉夏说，“终止条件会随着契约一起转让。波特先生只需要把你的契约转让给他——几个月后，随着他去世，你也就自由了。德拉科——你不需要担心他会虐待你，他是个好人。”
“不。”德拉科立刻说，“绝不。”
嘉莉夏震惊地看着他。“你这样不理性。”她说，“只是几个月，而这之后你可以拥有你的整个人生。自由。独立。做回你自己。”
“就算只有几分钟我他妈的也不愿意。”德拉科喝道，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答案是不。不要这样。”
嘉莉夏深深地叹息一声。“波特先生——你是主人。你对他的福利负责。你应该为他选择最好的路，即使他不……”
德拉科看见哈利的脸上显露出犹豫，让他恐惧地战栗。
不！他无声地乞求道。我连想一想也难以承受。即使只有几个小时，或者只有几分钟。一星期以前还好，但现在不行。契约已经联系得……这样紧密，这样深刻。我的思维……我的记忆……那样亲密……那样强烈……这一切……让其他人来拥有……求求你，别这样。我想，我宁愿死。
如果不是哈利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他一定会流下泪来，或者跪倒乞求。
“别担心。”哈利坚定地说，“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哈利接着转身对嘉莉夏说，“第二个选择呢？”
她皱了皱眉，看见第一个提议被拒绝显然让她很不高兴。
“好吧……第二条路只是一种理论上的猜测，而不是实际发现。”她说，“不过条件符合。”
“说出来。”哈利说，手一直没有离开德拉科的肩头。
“历史区没有多少关于契约的信息。不过我确实发现了一个有用的故事。一千五百年前，有一名叫罗柏尤根的战士在战场上俘虏了一名叫伊迪斯的战士。她杀了他的父母，他们彼此仇深似海。他奴役了她，以死亡作为解除契约的条件。他告诉她，他要她为她的所有罪行付出代价，只要她还活着。”
“然后？”哈利问。
“呃……事实上，故事到此为止。”嘉莉夏顽皮地说。
哈利瞪着她。
“停止折磨他，告诉他吧。”赫敏命令道。
“好吧，不管怎么说，就像格兰杰小姐建议的那样，我在武士宗谱上查找罗柏尤根的名字。长话短说，他死于九十三岁，有八个孩子，妻子是伊迪斯。”
“那又怎么样？”哈利说，“伊迪斯是个很普通的名字。”
“我想是同一个伊迪斯。”嘉莉夏固执地说，“我想他娶了她。婚姻解除了契约。”
“也许他设置契约终止条件时撒了谎，只是想吓吓她。”哈利理智地说，“这很有用。如果你不想你的情妇在床上谋杀你。”
“也许吧。”嘉莉夏不情愿地承认，“但我根据理论猜测他们结婚了，婚姻解除了契约。”
“我没想到你这么浪漫，克莱因小姐。”哈利干巴巴地说。
“只要你想想，就知道这只是常识。条件符合。你知道得很清楚，婚姻对巫师来说，其根本定义就是双方平等的结合，这种结合可以胜过之前双方的任何协议。我也读过。这会抵消其它性质的契约。临时的，有条件的，甚至是永久契约。”
“那些契约是法律协议，而不是魔法绑定。”哈利说，“但这种契约不同。”
“你为什么为这个争执呢？”嘉莉夏着恼地说，“又不是让你和一个不合适的人结婚。你已经跟他有过性.关系，而且……”
“够了！”哈利声如雷霆，“关于我的性、生活，再多说一个词，我就扣光斯莱特林全年的学院分。”
嘉莉夏盯着他。“你不会的。”她怀疑地说。
“走着瞧。”
在争论进一步激化之前，赫敏迅速起身，双手落在嘉莉夏的肩头。
“你做得很好，嘉莉。”她说，飞快把女孩推出宿舍，“在这儿等我。”
房门在嘉莉夏身后关上，赫敏坐下来，开始在羊皮纸上潦草地书写：
“你想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她问道，“我觉得考试结束之后就办……这样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然后再离开去度暑假……德拉科？”
“随哈利怎么决定。”德拉科宁静地说，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的主意总是最好的，赫敏。”哈利说，“只是……不要太夸张，你知道吗？小一点，低调一点，就行了。”
“我可不认为低调的小型婚礼可以奏效。”她说，兴奋地双眼放光。“我想要一场大型的……盛大的……闪闪发光的婚礼！我要让它美丽、难忘，足以让每个人都铭记一生。哈利。人们经历了那么多，值得来一场庆典。我想……我需要发请柬……采购……噢，还要从魔法部拿一封批准信，让米勒娃主持典礼。我确定你想邀请她做主婚人？我需要你古灵阁的账号……”
“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哈利耸耸肩，“随你吧。你真的不介意操劳所有细节？”
她只是快乐地微笑。“我一直都有想到为你筹划婚礼，这样或者那样的，哈利。我甚至会给你写新婚誓词……”
“那不重要。”哈利僵硬地说，“我确信我能想出点什么……理性的……我自己来做。”
“你的理性也就一根牙签，哈利。”赫敏坦率地说。
“停止侮辱牙签，格兰杰。”德拉科假笑，此时恢复了平静。“你说得对，你知道。你应该为我们两人写誓词，然后密封了交给我们。这混蛋可以阅读我的思维，我不想在婚典之前让他知道我的誓词。我信任你——你知道我们俩是怎么样的，想从彼此那里得到什么。所以……为我们写吧。”
“好的。”她心不在焉地说，拿了哈利的古灵阁钥匙就很快离开了。
哈利深思着，沉默地看着德拉科。
“怎么了？”德拉科询问道，“你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你指的是什么？”哈利勉强问道，“我很好。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能试一试。”
德拉科小心地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你是否……想保留契约？就像现在这样？”
“不！”哈利立刻提高了声音。“你认为我想这样生活吗？”
德拉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真抱歉，看到我跪下对你来说那么不可忍受。”他吐了口唾沫。他想这会让他的爱人生气，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让他惊讶的是，哈利没有发作。如果他有所触动的话，只是显得比平时更加悲伤一些。
“我喜欢看着你跪下。”哈利安静地说，“但我不喜欢你在世人的眼睛里不是人类。我不喜欢你没有一点儿隐私。这不正常。我不喜欢在我的余生里，我对你生气的时候都不得不伤害你。”
德拉科慢慢地点了点头。他理解了。而他身体里仍然记得自由的那一小部分，认同了哈利的说法。
“那么，为什么……争论呢？我什么你仍然……那么不开心呢？”
哈利的面孔又变得不可解读。最后，他终于十分不情愿地说：
“我害怕。”
德拉科十分茫然地盯着他。
“我不想要虚假的希望。”哈利温柔地说，“万一她错了呢？万一这不起作用呢？”
德拉科想说一些让他安心的话，但什么也想不出来。他们面对面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最后，德拉科扭曲地微笑了一下，说：
“哈利……这么看吧。即使它不起作用，至少我么有一场该死的宴会。”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可能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