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第二次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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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第二次机会
德拉科在哈利的床上醒过来已经是周日傍晚。他的身体依然有些疼痛，但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项圈取下了，到处都没看见。他看到有一丝失落，但感觉苦涩而又甜蜜。他不再需要它了——甚至不需要用它来提醒自己属于谁。他们之间的链接加深了，无可逆转地将他们紧紧相连。
他安静地起身，慢慢走进浴室中。他在镜子面前转过身，凝视着自己的后背和臀部。没有伤痕，没有标记，完好无损。赫敏是天生的医师，德拉科钦佩地想。他对自己发誓一定要说服她继续医师学徒的生涯。
他听见哈利和赫敏在起居室说笑。新煮的咖啡气息和新烤的面包香气让他馋涎欲滴，他很快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套上衣服，冲进餐厅。
“早上好。”赫敏兴高采烈地说。
哈利也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他满嘴都是食物，朝他挥了挥手。德拉科走到餐桌旁加入他们。食物看起来从没有这么好吃过——但不仅仅是食物。他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敏锐了。带着无言的惊奇，他看着四周，注意到环境的每一丝色彩，每一处细节。地板上的书堆，哈利破旧的背包，餐桌上黯淡的刮痕，赫敏蓬松的乱发——身边的一切都有一种奇异的、不真实的美丽。一切都沉浸在光明中。仿佛过去一年半以来，德拉科一直在阴影中行走，直到他通过某种恩典或奇迹，终于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阳光下。仿佛他得到了第二次生活的机会——真正的生活。德拉科羞怯地看着哈利，想知道哈利是否也能看出这一点。
哈利回视着他，给了他一个微笑，几乎夺走德拉科的呼吸。哈利的面孔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年轻也更清新，眼里的阴郁闪光已经变成明亮的绿色。
“我也能看得出来。”哈利告诉他。
赫敏疑问地看着他们。
“是契约。”哈利解释说，“它加深了。我随时随地都能听到他的思维。”
“很好。”赫敏低声说，带着明显的不快，“奴役的最高境界。完全没有任何隐私权。”
她真是难以忍受的讨厌，德拉科故意想到。将这些破坏气氛的话！
“的确。”哈利说，眼睛闪闪发光，“但别大声说出来——你还需要她帮你辅导功课。”
他们一起大笑起来，赫敏象征性地瞪了他们呢一眼，也跟着笑起来。但即使在这一片欢乐中，德拉科看得出赫敏的评论触动了哈利的内心，一丝遗憾和悲伤的淡淡阴影掠过他的面庞。
哈利，德拉科想，我不介意。有一点儿可怕——但我喜欢被了解。被你了解。
“谢谢你。”哈利静静地说。
他们安静了一两分钟，但接着他们的沉默被粗鲁地打断了。米勒娃.麦格不敲门就冲进哈利的宿舍，啪的一声在餐桌上摔下一张羊皮纸。
“我想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她喝问道，声音里怒火沸腾。
德拉科慌乱而颤栗。在他的霍格沃兹生涯中，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
“我想上面写得很清楚。”哈利干巴巴地说，“你需要一副新眼镜吗？我可以推荐一个很好的眼科医师……”
“这看起来是一封辞职信，波特先生。”她冷冰冰地说，“不可接受。”
“相反，这很必要。”哈利平静地说，“米勒娃，想想吧。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我不是什么高贵的战争英雄。我有一个奴隶。我是一个强、奸犯。我有黑魔标记，我的余生都会带着它。我能为这个学校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离开。”
“你哪儿也不会去。”她说，声音里透着决绝。“已经授予了你教授的全部资格，你会领导你的学院。还有，关于你私生活上的魔法和法律……难题，你的个人举止堪称典范，你给与了伴侣以充分的尊重，可以作为学生的楷模。”
“你在奉承我。”哈利淡淡地微笑着说，“但答案是不。我会走开，让新人取代我的位置。学校需要新老师……新人。没有被黑暗玷污过的人。”
米勒娃从眼镜上面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没有这样的人，哈利。”赫敏柔声开口，“只有我们。而我们最近都变得不再像自己。”
“我是一个糟糕的教师。”哈利低声说，“我讨厌孩子。”
“斯内普也是。”米勒娃顽皮地微笑，“但只要人们需要他，他就一直在这里。你也会。”
哈利叹了口气，接着询问地看着德拉科。
“你怎么想？”他问。
德拉科震惊地转过头：“你在问……我的意见？”
每个人都看着他，德拉科耸耸肩，感觉到异样的慌乱。
“你应该做让你自己开心的事。”德拉科简单地说，“如果做教师让你不快乐，就别做了。但如果你觉得还凑合……这对学校有好处。对你的学院有好处。”想到过去十八个月他受过的欺凌和无情骚扰让德拉科瑟缩了一下，补充道，“格兰芬多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帮助他们……恢复正常。对你也有好处，我想。”
“这是阴谋。”哈利屏住呼吸低声说，“你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合谋对付我。真可耻。”
“好吧，也许现在是时候合作对付赫敏了？”德拉科说，“她应该继续医师学徒的生涯。你们俩都需要跟她好好谈谈。”
赫敏开心地笑了。米勒娃和哈利也跟着笑了。德拉科迷惑地看着他们。
“好吧，看起来我睡觉的时候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他低声说，“告诉我。”
“今天上午我已经接受了一份新工作。”赫敏说，“我会做霍格沃兹伦理学系的系主任……以及一个学院的院长。”
“啊。”德拉科说，“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条路更适合你、”
“你真的这么想？”她满怀希望地问道。她这样重视德拉科的意见，再一次让他惊讶。不管他的法律地位如何，他正坐在一群朋友之间，他们是真的想知道他怎么看。
“是的！”德拉科坚定地说，十分认真，“有你领导伦理学系，黑暗势力不会有半点机会。你会把他们烦到死。”
他们一起大笑出声，其中也包括哈利。但当德拉科注视着哈利的面孔，他看到一丝悲伤的阴影仍然流连不去，没有其他人察觉到。德拉科意识到，尽管每一个人都说尽好话，哈利仍然认为自己已被玷污，不值得再给予第二次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第二次机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