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1》梦玥岚

14、第十三章

　　傍晚，念芸和精市回来时，异常安静——如果不是看见多出来的鞋子，还以为他们还没回来呢！
　　“今天，好象有点不一样。”精市说道。
　　念芸猜到了几分，但是她不打算告诉精市：“他们累了吧。你也应该早点回去了。明天一早就要回日本了。”
　　“可我不放心你。”
　　“那你还是要回去的。”念芸说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回去晚了，我也担心的。”
　　“那我住你这儿，好不好？”
　　“回日本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
　　“可是不能……一直在一起啊。”
　　念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在一起”，可以吗？
　　精市轻轻抱住念芸，深深地吻着念芸，念芸也回应着精市——两人就这样在门口深情地拥吻。
　　正要回来的澄钥和不二将这场好戏尽收眼底。
　　“看来，她想好了。”不二说道。
　　“也许从一开始念芸就不打算再变了。”澄钥说道，“说来惭愧，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念芸这么喜欢他。怪不得，我和她开玩笑的时候，她要生气。”
　　“那你呢？有没有想好？”
　　“你呢？”澄钥反问，“有没有想好？”
　　“想好了，一个大大咧咧，却很关心别人；看上去平平凡凡，却深藏不露；最重要的是她喜欢我。”
　　澄钥笑了：“她万一不喜欢你怎么办？你可是说她深藏不露哦？”
　　“那就让那个人自己告诉我好了。”不二笑道。
　　“那个决定要一个关心爱护她、总是面带微笑，而且非常有实力的人。而且他很喜欢我，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两人相视而笑。
　　“回去吧。”两人说着转身，看见的是微笑的念芸。
　　“我不是故意的哦。”念芸笑道，“只是太有好奇心了。”
　　“不要紧。我们彼此彼此。”澄钥笑道。
　　澄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让念芸察觉到了什么。糟糕！念芸顿时明白了澄钥的意思。“那我好像有些吃亏了。”
　　澄钥笑道：“是不是经商太久了？连这都要算。”
　　念芸一笑：“开玩笑的。我们俩永远算不清的。”
　　念芸说完，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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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沉浸在甜蜜恋爱中的澄钥和不二当然可以安心入睡。念芸也放下工作，早早地休息。此刻已在梦中了。还有一大堆没什么要烦的人，也已进入梦乡。
　　千岱、龙马、观玲、手冢当然是睡不着的。
　　千岱正想着自己的想法：到底是……？
　　龙马也在想着如何让这个倔强的小女生说真话。真的好难呐！
　　观玲无疑是最失落的——喜欢的人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好朋友。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放开。但是越想放越放不下。
　　手冢是心事最重的一个——既要担心自己，又要担心妹妹。欧阳念芸，一向淡漠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而且喜欢上一个心里早已有别人的人。她怎么选最后先输的一定是自己。而且她现在恐怕根本不用选。
　　观玲为什么会这么像自己？不知道小家伙是否豁达。她会放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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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岱在百般犹豫之后，还是敲开了念芸的房门。
　　念芸很关切地问：“怎么了？”
　　“姐姐，我睡不着。”
　　念芸将千岱拉进房间，问道：“还为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千岱很困惑。
　　“那就别想。姐姐和你聊聊天，一会儿就睡着了，好不好？”
　　“恩。”
　　念芸和千岱躺下，然后念芸为千岱该上被子。
　　“我们聊什么呢？”念芸说道。
　　“说说姐姐和哥哥以前的事吧。”
　　“你是不是借机探取你哥哥的秘密？”
　　“姐姐说嘛！”
　　“那你想听什么？”
　　“姐姐喜欢哥哥什么？”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喜欢。”
　　“哥哥是怎么追姐姐的？”
　　“我很难回答诶。”念芸笑道。
　　“说嘛。”
　　“哥哥和姐姐从小就认识。哥哥一直对姐姐很好。”
　　“就这样？”
　　“就这样吧。很简单的。”
　　“哥哥运气真好。”
　　“是吗？”
　　“哥哥就这样可以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千岱说道，“哥哥第一次对姐姐说‘喜欢你’是什么时候？”
　　“在我去美国的前一天。”
　　“是什么情景？”千岱很好奇。
　　“是这样的……”
　　五年前，念芸要去美国的前一天。念芸和精市一起玩了一天。但念芸总是闷闷不乐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精市问道：“你怎么了？好象有心事。”
　　“我……”念芸犹豫了很久才说，“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了。”
　　“为什么？”精市很惊讶。
　　“去治疗啊。”
　　“那……”
　　“念芸！”母亲地叫唤打断了精市的话。
　　“来了！”念芸应道。然后，对精市说：“拜拜了。”
　　精市拉住她：“晚上一起去观星好吗？”
　　念芸点了点头说：“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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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两人在家附近的一幢高楼大厦的天台见面了。以前两人总是在这里看星星、聊天、放烟火，还在这里为念芸过过生日。
　　记得，念芸有一次哭得好伤心，精市哄了好久也没有用。于是，精市和念芸第一次在这里放烟火。那晚念芸笑得好灿烂。
　　可以说，这里承载着两人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
　　今晚，陪伴两人的只有天上的星星了。
　　“你还会回来吗？”精市问念芸。
　　“不知道。也许会吧。”
　　“那你……会想我吗？”
　　“精市哥哥对我那么好，当然会。”念芸很肯定地说。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会……”
　　“那是什么？”
　　“我……你……你会不会为了我回来？”
　　念芸顿时觉得脸好烫，她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敢直视精市的眼睛。
　　“我喜欢你。”精市鼓起勇气说道，“念芸，好了以后，回来，好不好？”
　　念芸还是沉默，她对精市说的话毫无准备，心里好乱，更不用说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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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久，念芸都没有回答。精市有些失望：“回去吧？别着凉了。”精市说完，起身想要离开。
　　念芸拉住了他：“我……”
　　“什么？”
　　念芸低折头说：“我也喜欢精市哥哥。”
　　“真的？”精市的语气里带着份欣喜。
　　念芸点了点头。
　　“那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
　　“什么？”
　　“你不准打网球。”
　　“一直不可以？”
　　“你回来以后，而且你好了，我同意就可以了。”
　　“好。”
　　然后……那晚，他们第一次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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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的故事讲完了，千岱也进入了梦乡。
　　一晃五年的时光就过去了，当年的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父亲的离开无疑是给念芸打击最深的。母亲的态度让念芸心寒。如果没有澄钥、没有精市，恐怕自己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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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念芸早早起来打点一切。她没有吵醒还在熟睡中的千岱。
　　客厅里，大家都在忙活着。
　　澄钥走过来将电话塞进念芸手里：“知道该干什么了吧？”
　　念芸点点头，接过了电话。还没有拨号，电话就响了。
　　“喂。”念芸接起了电话。
　　“要走了都不给干爹打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念芸的干爹。
　　“正要拨号呢。”念芸笑道，“结果干爹比较快。”
　　“前天淋雨了，是吗？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去过医院？”
　　“烧已经退了。我已经没事了。”念芸说，“只是这次没有见到干爹，干爹什么时候来日本吧？”
　　“是不是要让我见谁？”
　　“没有啊。”
　　“澄钥不会说谎吧？”
　　“女儿明白。”念芸笑了，“干爹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知道了。在没喝到宝贝女儿的喜酒以前，我怎么会有事呢？”
　　“干爹！”念芸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就这样吧。拜拜。”
　　念芸挂掉电话的一刻，澄钥躲到了不二身后。
　　“挺自觉的嘛！”念芸放下电话说，“那回去以后，你索性和他回家得了。”
　　“你……反正干爹早晚都会知道的。”澄钥说道，“早点知道不是更好，省得他老人家操心。”
　　“好了，不说你了。”念芸无奈。
　　“她又干了什么？”菊丸好奇地问。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念芸说道。
　　众人看看不二。
　　不二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不会说的。”
　　“姐姐。”千岱从房里走出来。
　　“睡醒了？”
　　“姐姐为什么不叫我？被哥哥知道又要叫我小懒虫了。”
　　这时门铃响了，念芸边去开门边说：“还不快去刷牙洗脸？”
　　“恩。”千岱立即去了洗手间。
　　“在说我什么呢？”开门后，精市问道。
　　“没什么。”念芸说道。
　　“你昨天晚上又奋斗到几点？”精市问道。
　　“那倒没有。”念芸说，“我在给千岱讲故事。”
　　“讲故事？”众人惊讶。
　　“讲什么？”精市有些好奇。
　　“讲姐姐去美国的前一天……”千岱跑了出来说道。
　　念芸打断她：“你小心我把你昨天说的话告诉你哥哥。”
　　“你没事情和她讲这个干什么？”精市问道。
　　“她睡不着。点名要听哥哥的事。”
　　“什么事？”桃成很好奇地问千岱。
　　“秘密。”千岱卖关子说。
　　“好了。”念芸说道，“该去机场了。”
　　于是，众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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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玉凝已经等候多时了。
　　“要回去了。”玉凝说道，“这个给你。”
　　“谢谢。”念芸接过一束紫色的郁金香，“保重哦。”
　　众人看着，只觉得又有好戏快上演了。
　　玉凝将一个文件夹递给念芸：“你干爹让你考虑一下。”
　　念芸接过，问道：“考虑什么？”
　　“飞机上自己看吧。”玉凝说，“小心照顾自己。下次回来的时候去见一见等你多时的人。”
　　念芸笑了，她避开这个话题说：“下次回来的时候，希望玉凝可以带着另一个人来接我。”
　　玉凝故意开玩笑：“那我把哥哥带来。”
　　“你懂我意思的。”念芸说道。
　　“那下次再说。”玉凝说道，“给我一个拥抱，好不好？”
　　念芸有些为难，她回头看了看精市。
　　精市转过身去。
　　念芸给了玉凝一个拥抱：“保重。”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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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上，念芸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是什么呀？”精市问道。
　　念芸边看边说：“干爹的意思是让我拍广告吧。”
　　“你？！”
　　“干爹早有把我们的念芸培养成一个全面型人才的念头了。”坐在两人后面的澄钥说。
　　念芸回过头说道：“你很羡慕是不是？我把机会让给你好了。”
　　“我才不要呢。”澄钥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要呢就少说两句。”不二说道，“人家二人世界，你少插嘴，懂吗？”
　　念芸笑着问不二：“恐怕不是这样的吧？”
　　澄钥说道：“你知道就好，还不转过去？”
　　念芸“嘁”了一声转了过去。
　　“你会同意吗？”精市问道。
　　“你希望呢？”
　　“你喜欢就好。”
　　“恐怕这不是真话吧？”
　　“既然能猜到，还要我亲口说吗？”精市反问。
　　“我没有那么厉害。”念芸淡淡一笑，“否则我昨天就不能和千岱讲那个故事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精市有些生气了，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秘密，怎么可以告诉别人呢？而且是自己的妹妹，还不知道以后千岱会以此要挟自己什么呢！
　　“我怎么了？”
　　“你说呢？”
　　“好了好了。”念芸靠在精市的怀里，“昨天没有好好睡，让我睡一会儿吧？”
　　精市将念芸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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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和千岱好不尴尬——大家有意撮合，所以，让他们坐在一起咯！只是千岱一上飞机就闭起眼睛“睡觉”——用最好的办法回避着龙马。
　　无聊外加一晚上没睡，龙马也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