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西周小呆

125、妒忌

　　沈墨文看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穿的五颜六色，都拿着一把折扇附庸风雅。“听妈妈说，这里有一位兄台。”为首的看着柔柔说，“是啊，这个人跟你们一样也是一个俗人。”柔柔笑道，“做俗人有什么不好。”穿黑衣的人笑道，“当然不好了，哪里好呢。”柔柔明亮的眼睛在眨。沈墨文忍无可忍，但是看见柔柔的眼色，还是忍了下去。
　　柔柔唱歌，最简单的歌。沈墨文本来很高兴，可是一听见，看见那些人，就高兴不起来了。柔柔是自己的，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抢。沈墨文忘记了，柔柔现在叫做秀秀，是一个唱歌很好听的歌伎。“好，秀秀的声音越来越好了。”那群人说。“俗。”柔柔任性地说。“俗。果然俗不可耐。”大家都在附和。“你也是俗得很。”柔柔钻入沈墨文的怀里，沈墨文看着柔柔的涂着凤仙花的指甲，正搭在自己的肩膀，沈墨文点了点头说：“谁不俗。”
　　柔柔今天因为沈墨文的关系，多唱了一支歌。沈墨文却想要柔柔少唱几支歌，好跟自己多呆一会儿。
　　沈墨文终于看见那些人走了。好像度日如年一样，自己就是和柔柔说不上话。现在空闲了，沈墨文急忙掏出银票交给那个小丫鬟，交给老鸨，再不许来人了。柔柔止住，对沈墨文摇摇头，沈墨文看着柔柔说：“你要怎么样？我和你说一句话都不行。”柔柔笑道：“你还是准备钱将我赎出去吧。难道你想跟我在这里呆一辈子，听我唱歌？”沈墨文急忙摇摇头，他才不要。他要和柔柔单独在一起，柔柔那才是自己的。
　　柔柔说：“妈妈，这个公子还挺有钱，不如我叫他多拿些钱来再放他走。”“你这孩子，以前多少有钱的人给你介绍你都不肯，怎么就合上了这个眼缘。”老鸨心里早乐开了。柔柔撅着嘴说：“我哪里知道，知道的话，早就和他跑了。”“害怕你不跑呢。”老鸨笑道，“可是妈妈说的，那我一会就跑，走得远远的。”柔柔说，“哎呦，我的好姑娘，就这么着生气了？”老鸨扭着身子走了。
　　沈墨文搂着柔柔，柔柔坐在沈墨文的怀里，抬起头说：“我现在好不好看？”石榴红的衣服，半露着雪白的臂膀，乌黑的头发柔顺的梳成有风韵的凌云髻，颇有闺中少妇的情致，沈墨文想了想说：“本来是好看的，可是一想到你叫别人平白的占去了那些多便宜，就不好看了。”柔柔那艳红的指甲就拂过沈墨文的脸，轻启朱唇，将眼弯起，笑道：“见过善妒的男人，可都没有你这样子善妒的。”沈墨文马上回敬道：“我也见过骗丈夫的女人，可都没有你这样骗的。”“我有骗你？当我知道这件事情，我第一时间写好了信，缝在了你的大氅的绣花上，我在想啊，你一定会很想我，你就会一遍一遍摸着绣花，一时也不离开它，早晚会破的，我绣的线很细，禁不住摸得。”柔柔说，沈墨文有口难辩。
　　柔柔依偎在了别人的情怀，沈墨文坐在那里闷着头不言语。“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啊？”柔柔笑着问。沈墨文登时做出登徒子的放浪形态，捏着柔柔的下巴抬起来，瞪着柔柔的眼睛，笑道：“怎么？”柔柔紧紧抿着嘴，她是从来没有见过沈墨文这个样子的，便有些害怕。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过的光芒让沈墨文妒忌了，这双美丽的眸子曾经让自己神魂颠倒，现在又来迷惑世人，真是应该将这双眼睛蒙上布，休想再见到光明。可是这双眼睛在看不见光明，那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
　　啊，嫉妒使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