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西周小呆

123、震怒

　　沈墨文跟着安然骑着马，安然犹豫了一下说：“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正好这里有你的朋友。”沈墨文点点头说：“没关系。”安然说：“你现在状态很不好，还是散散心吧。”沈墨文点点头。
　　张公子说：“老朋友啊，现在当将军的滋味如何？”沈墨文看着张公子说：“还好吧。”张公子说：“那我就放心了。看你的脸色真是快死了的样子。”沈墨文笑道：“我挺好的。”张公子说：“好啦好啦，既然来我这里看我。我请你吃饭。”沈墨文点点头。“不过你付钱。”张公子小声说，沈墨文又点点头。
　　春芳居，张公子带着沈墨文，沈墨文看着张公子说道：“看来我们注定做不成朋友了。”张公子说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糠糟之妻不下堂。”沈墨文说：“春芳居你带着我一来再来，我已经有了妻室，我不想再看见世上别的女人了。”张公子笑道：“怜怜，茜茜呢？”老鸨说：“怜怜正在接待别人，茜茜身子不好，有些伤风。”“那怎么成，快点叫怜怜出来。”张公子说。“不如公子先去别的地方转转，等我去跟怜怜说，如果怜怜要是出来的话，我就来请公子。”老鸨谄媚的笑。
　　“行么，老朋友？”张公子看着沈墨文，沈墨文不耐烦地说：“随你好了，我只要出去。”张公子耸耸肩说：“那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看看。”“今天可是秀秀献唱的日子，那歌声比黄鹂鸟还好听，如果公子愿意，先点一曲听着。”老鸨拿过歌本，张公子递给沈墨文，沈墨文随手翻了翻，“这是总录。”老鸨殷勤地说。“我知道了。”沈墨文憎恶的皱皱眉，看着总录。
　　“怜怜一会就出来了，还要补补妆再来伺候两位大爷。”老鸨因为张公子给了五百两银子，于是连歌台的地方都挑的好，离着歌台很近，小丫鬟环立一旁，连小丫鬟的眉眼都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秀秀献唱。”老鸨走上台说。“怎么不是芸芸？”身边的汉子大声地说。“秀秀唱歌绝对不比芸芸差，包您满意。”汉子听了不再言语。
　　秀秀走了出来，款款的，抱着琵琶。一旁的小丫鬟都退了下来。沈墨文低着头都要睡了过去，无聊，无聊，该死，还不回去。沈墨文不管心里说着什么，张公子都是听不见的。
　　“惊晓漏，护春眠。格外娇慵只自怜。寄语酿花风日好，绿窗来与上琴弦。”这声音好熟悉，在哪里似乎听见过。沈墨文昏昏沉沉的想。“沈兄，这声音真好像是天外的仙子。”张公子已经两眼发亮，那样纯澈的声音，哪里是人间应该有的呢。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沈墨文叫张公子叫醒了，急忙抬头看向抱着琵琶的秀秀。
　　那身影，那面容，除了眉毛变得细小，好像两弯月，这是沈墨文一直魂牵梦绕的人，就是死也不能忘记。柔柔就算化成灰沈墨文也能认得出来。沈墨文死死看着这个叫做秀秀的人，越发确定她就是自己日日思念的人，她就是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