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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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这片海域被追求梦想的人们尊称为“世上最伟大之海”，而生活在四海的普通人也对它异常敬畏。这片海上遍布海贼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天气。
这是一片“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的海，哪怕前一秒还是阳光普照，下一秒就有可能暴雪连天，天气的变化、生存的物种、海流的流向等等许多应该有规律的事物，全都有可能失了常理，以完全无法预测的模式存在。
自从大海贼时代开始后，伟大航路的海面就被海贼船挤满了，然而这海贼船的密度却会在旅途经过半程——即是越过赤土大陆抵达后半段时骤减。
如果说伟大航路前半段虽然气候变化万千，但至少出现的都是正常的天气现象，那么在伟大航路的后半段，可是连“下雷”这样可怕的天气都会出现的。更不要说后半段还有历经风雨数十年、在严苛环境中存活下来的老资格海贼们霸占着地盘，毫无经验的新手在赤土大陆后幸存机率简直是小得可怜。
因此不知何时，受不了伟大航路后半段的严酷而逃回来的海贼们，将相比之下和平无比的前半段称为“乐园”，而后半段则被称为“新世界”——那是一个崭新的天地，但也同时可以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本事的人是无法适应那儿的生活的。
红发海贼团的船正航行在伟大航路后半段——即是「新世界」的某处海域。
虽然新世界偶尔也是有正常气候的，但显然他们目前身处的这片海域并不是什么稳定的区域。虽说没有像落雨一样落雷，但却……下了铁石。
其实是冰雹——但却不是普通的冰雹，而是硬度堪比钢铁的冰块。如果不是提前对船体做过加固，甲板上早已千疮百孔，但即便如此也撑不了多久，只好在航海士的指挥下将船驶入一处洞窟内暂避。
姑且从铁雨中逃脱，就算已经经验丰富也依旧被砸得满头包的水手们呲牙咧嘴地排好队，船医拎着一箱创伤膏，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药品的消耗量竟然这么大，下次还是再多买一倍得好。”
“嘿嘿嘿。”红发青年坐在船医旁边的木桶上咧嘴讪笑。
“……船长你别装傻，要不是你不顾航海士的意见执意走这条航路，我的估算应该是正确的。”船医将一卷绷带攥得变了形，额冒青筋地对青年吼道，“还有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头上的包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凭你的本事也会被砸伤吗？别笑死人了！至少在关键时刻给我正经一点，别让药品做多余的消耗啊！”
青年依旧摸着后脑勺的包和船医打哈哈——世人大概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凶恶海贼「红发香克斯」竟然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家伙。
依旧在做着部署工作的贝克曼经过，拍了拍船医的肩膀做了一个简短而毫无意义的安慰：“你也该习惯了。”——对于香克斯这个人他已经完全找不出有效的安慰了。
船医认命般地将手覆在脸上深深叹气，基本就没怎么靠谱过的船长在旁边“哈哈哈”地大笑，完全不顾船员们无言谁听的心情——这个人虽然确实很有本事，但追随他实在是一件很费人心力的事情啊。
轰——轰——
云层发出和雷声略有不同的轰鸣，然后吐出一块块砸得死人的巨大冰雹。
被困在洞窟里，这声音已经听了几个小时都腻了。突然间，枯燥的轰鸣声中却混入了某种不和谐音。
【锵——！】
仿佛是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的摩擦声，又仿佛是清越的剑鸣声。
“喂，有东西飞进来了啊！”
“——！！！”
船员们所惊呼的东西——一块……已经不能说是冰雹的巨大冰块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还是怎的，竟然横着朝他们所在的洞窟洞口飞过来。好在洞口没有那么大，冰块“轰！”的一声卡在了洞口，如果真的飞了进来，指不定船就要被砸碎了。
“………………”
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静默还未被打破，又从不知哪里发出了十分轻却又非常清楚的响声。
【唰啦——！】
一道白色的刃光在冰块中央掠过——数秒钟后，巨大的冰块才轰然崩溃。
黑色的影子从洞外窜了进来，同时也有一道影子从船上跃了出去。
“喂，香克斯！”出于警惕举枪的耶稣布在船长飞快地从船头跃出去后，只有无奈地喊了一声，搁下了枪杆。
香克斯毫无疑问是个绝好的剑士。而对方用的也是刀或者剑。
两人都将各自的武器握在了手里，在空中刀剑相撞后，随着反作用力向后落在了浮冰之上。
寂静。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气氛，那么只能选择它。在那一瞬间的对峙时，那二人之间不止是剑刃的压制，同样存在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霸气”的对撞。
香克斯作为新世界一方霸主的准四皇自然拥有极强的霸气，这里位处新世界，对手拥有霸气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只是这个人无论是短短的一招剑法亦或是霸气的强度，都足以与香克斯相抗衡。
甲板上的船员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立于浮冰上的自家船长与外人，红发的船员当然人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但可以说除了船长和干部们之外，刚刚那一招没人接得下。
香克斯握着剑，眼神竟与平时完全不同，异常得凌厉。他为微微勾着嘴角，似乎也不打算质问来者何人，只是看上去非常兴奋。
“……”
战斗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与香克斯对立的那人，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
在下“钢铁冰雹”的海域出现的这个人穿着具有防水效果的褐色斗篷——虽说对于落下的硬度犹如钢铁的冰砖毫无防御作用。
他收起剑后，抬起手臂顺势摘去了遮住面庞的斗篷帽，露出了如晴日天空般色彩的短发。
青发男子走到香克斯跟前，半是疑惑半是无奈地道：“我应该提前说过会来才对。”
“哈哈……”香克斯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剑，可惜地咂咂嘴，“难得的机会嘛。所以说为什么你不肯和我打一场啊，Kaito？”
男子——青发猎人Kaito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和朋友作无谓之战。”
“啧，这么说来倒是真想做一次你的敌人。”香克斯仿佛不经大脑似的说道。
“你要与我为敌？”Kaito依旧摇头，“不太可能。不过若真有一天你我立场敌对，我可是真会杀死你的。”
虽然口吻平淡，但这个男人所说的话确实是事实——以他的个性，如果有什么人是他不得不视为敌人的，那个人一定触动了他的底线，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
香克斯是知道这一点的，也很清楚自己大约是这辈子也没机会和Kaito当一次敌人，所以他在心里自己遗憾了一下，接着开玩笑说：“打完一次之后再重新做回朋友就好了嘛！”
“……”Kaito沉默了几秒，尔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微微勾起了唇角，“切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说完之后，绕过香克斯向船走去，不顾红发青年听见之后愣了一会儿在后面的追问。
“喂，Kaito！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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