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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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to在四天前登上罗格镇所在的小岛，在与海军分部的长官协商之后，又去抓捕条件中所要求的海贼船长，虽然实际战斗时间不多，但花在去那座海贼驻扎岛屿的路程上的时间却不少。
在他离开的这三天中，红发海贼团的船悄声无息地在罗格镇背面的天然海湾里抛下了船锚。
海贼本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把船停到港口里去，其他海贼或许会收帆甚至换掉旗帜，红发却是个绝对不允许这种行为的船长。因此红发海贼团的航海士也早有预料，指示船员们将船引导向无人的海湾。
香克斯对此没有说什么，虽然海贼红发给人的印象好像似乎总是在出风头，但实际上他却并不是那么积极于出名的人。
“香克斯先生，你不想去镇上吗？”
在下船去罗格镇上达成自己的准备工作之前，托莉雅困惑地询问了看上去丝毫没有准备下船逛逛的香克斯。
“罗格镇，别名「开始与结束的城镇」，是海贼王出生又死去的地方……我还以为以香克斯先生的性格，绝对会第一时间跑去处刑台那边看的。”
红发青年坐在甲板上，抬起头，目光从草帽下懒洋洋地望向站在船舷边的少女，“嘛，因为我以前就看过一次了。”青年勾了勾嘴角，明朗的笑容似乎与平日里稍稍有所不同。
问题没有得到解答，托莉雅也并不打算揪着话题不放——香克斯本来就是个十分奇特的人，用常理去解答他的自己大概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吧——她抱着这样的想法，轻松地将疑问抛在身后，带着自己的储蓄前往镇上。
由于伟大航路的艰险和未知，红发海贼团在罗格镇上做了充分的准备。食物、淡水、药品……众多长期航海必须的用品被列成了清单，派发给负责采购的船员，前往镇上进行补给。
两周前上船的托莉雅，现在仅仅是红发海贼团的食客。虽说红发的船员们都说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足够抵偿他们带她一起出航的代价，但托莉雅认为自己既然上了船，不论是临时还是长久的，都要做到本身的最好。
因为不清楚下一次上岸会是什么时候，而她从小木屋里带出来的已经是用了几年的老旧工具了，什么时候寿终正寝都不奇怪。
所以这次在东海最后的出航前，托莉雅也打算去一趟镇上的铁匠店，买一些新的工具。
……
“喂，听说了吗？那个‘猎人’又出手了！”
托莉雅走在街上时，听到了旁人的谈论。少女停顿了的脚步，想要将他们的后话听完。
“我知道，是那个赏金仅次于红发的海贼吧？虽然赏金远远比不上红发，所做的恶事可完全不比红发要少！”
“好像两天前，这颗恶瘤被‘蓝发猎人’拔除了。一夜之间根据地被全毁，头儿也被蓝发带走了。”
“真的？！那个‘蓝发’做的事是不是越来越夸张了啊？”
“似乎有目击者说，蓝发换了武器——是两把非常好的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
“用得到的赏金买的呗？毕竟他抓了那么多海贼了。”
听到这里的托莉雅，嘴角带上了弧度，飞快地向巷子前方跑走了。
“是吗，Kaito先生原来这么厉害呢。”托莉雅自言自语着。
由于赏金猎人名声本来就不比海贼传播得广，也没有类似悬赏金这样可以用来排名的东西，所以托莉雅虽然知道自己所认识的青年Kaito实力强劲，但并不清楚究竟强到什么地步。
因为Kaito没有告别就离开了，托莉雅也就没能来得及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他……虽然能想见，她的决定绝对会遭到认真负责的Kaito先生的反对，但那个人到最后，大概还是会无奈地默认她的任性妄为。
——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再与Kaito先生相见呢。
这个小小的烦恼香克斯知道后，被他给予了满不在乎的答案，“反正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伟大航路，总有一天会在这片大海上再遇的吧。”
“……完全无法理解您的自信呢，香克斯先生。”
就算是见识不多的托莉雅，也充分知道大海的广阔，她一点也不明白确信能够再次偶遇的香克斯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说不定真的有指望。毕竟不论是香克斯先生，还是Kaito先生，他们都不是什么凡人啊。
——师父去世之后，我也受了Kaito先生不少照顾，这次还没有告诉他就私自出海了。下次见到他时，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谢才行。
这样想着的托莉雅，一边推开了从杂货店的大婶那里打听来的铁匠店的门，然后……
刚才还在回想的熟人的背影，好像开玩笑一样突然地跃入眼中。
“Kai、Kai、Kai……”
“——Kaito先生？！”
“——呜哇啊！Kaito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铁匠店啦？！”托莉雅忍不住吃惊地叫了起来。
“托莉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听见了叫喊声的青年回过头，看见托莉雅时露出了在她预料之中的吃惊表情。
为什么自己认识的隐居在山中的孩子会突然出现在这座去往伟大航路的最后之岛上……即使思维再敏捷，Kaito也无法对现状作出任何合理的猜测。先不说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光是她如何来到这里都让人觉得无法想象，毕竟从小铁匠岛到罗格镇之间并不存在能够短时间内抵达的定期船，就连他自己都是与商船同行，才能在一个多星期内到达这里。
******
五分钟后，Kaito与托莉雅在附近的小餐厅里落座。
“那么，好好地将理由说给我听吧。”Kaito脸色平静地注视着托莉雅。虽说看上去没有生气，这副冷淡的样子却反而令托莉雅感到自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Kaito确实如表面一样并没有生气，不论托莉雅做了什么决定，他都没有生气的立场。虽然他出于习惯地对刚刚失去长辈的孩子给予安慰，但其实Kaito与信长、托莉雅这对师徒并不算熟悉，唯一紧密的联系仅仅是他得到的两把剑罢了。
被Kaito以平淡的目光注视着的托莉雅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开口：“我想到伟大航路的后半段、师父的祖国‘和之国’去看看。”
“信长先生的故乡？”
“嗯。虽然师父总是并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很怀念，也很在乎自己的国家的。”托莉雅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所以，即使或许是不自量力，我也想去一趟师父出生的地方……将师父的遗物带回去，让师父的灵魂能够回到家乡。”
听完托莉雅出海的理由，Kaito很久没有发言，过了一会儿才沉吟了一句，“灵魂啊……”
自己的眼睛具有灵视能力，偶尔也会看见鬼魂之类的东西。在他原本的世界里、尤其是他和Meiko的故乡，像是灵这类存在其实非常得多……大概是水土的问题。
然而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也并不是没有见到过灵魂，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很快消失了。究竟是成佛了还是彻底消失了，以他这种程度的灵视是感觉不到的。
就算将遗物带回故国，信长的灵魂也未必能回到家乡。不过这与托莉雅的行为无关，这个孩子的行动只是她作为弟子想为师父仅的一份心意而已。
对于托莉雅的想法和做法，Kaito并不想追究。
“……那么，你是怎么到罗格镇来的？”Kaito微微皱着眉头，托莉雅有一定自保能力，但她仍然是个年幼的少女，如果和不善的家伙一起同行的话……
“我拜托了……”
“这不是托莉雅吗？你也下船来了啊。”
托莉雅还没有说完，就被走进餐厅的几个人的招呼声打断了。
青年淡淡地扫视了门口几名水手打扮的男子，“那就是你的旅伴吗？”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是海贼？”当了一阵的赏金猎人之后，Kaito有了判断海贼与否的一点眼力。
“呃呃呃呃呃！请等一下Kaito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托莉雅将手撑在桌面上，猛地站了起来，因为急于解开误会而语无伦次，“那个、不是……啊啊！总、总之——！”
“……”Kaito注视着慌乱地挥舞着手臂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一下，托莉雅，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你想象中的误会。”
“……啊、啊咧？”
“那是红发的船员吧？我对其中一个有印象。”遇见红发海贼团还只是前不久的事而已。
“……”
想多了的托莉雅默默地坐了回去，羞愧地低下了头。
******
与Kaito告别后，托莉雅和在镇上碰到的耶稣布一起回到船上。
由于大部分船员去了镇上采购，等人回来得差不多时已经入夜，晚餐就在作为船长的香克斯的怂恿——毫不令人意外的怂恿下，在岸上搭起篝火开始莫名其妙的庆祝活动。
“那么，预祝我们在伟大航路的航行一点也不顺利！”
“干杯！”
“等、等一下，我们还没有进入伟大航路啊……而且为什么要预祝不顺利！？”
“不用管他们啦，小托莉雅，反正以宴会的理由来说，这次已经有够合理的了。”
“不顺利的旅行才刺激！这是男人的罗曼！”
“……唔唔唔，罗曼？好像难懂的样子……”托莉雅抱着自己的果汁歪着头苦思冥想，作为女性的她大概是注定理解不了“男人的浪漫”这种东西。
“明天问问看Kaito先生好了……不，总感觉Kaito先生也不会懂得这种东西啊。”托莉雅环视四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水手们，回想蓝发青年看上去单薄瘦弱的身体和或许该称为文静的气质……不由得这样下了定论。
怎么说呢，同样都是男人，感觉Kaito先生和周围这群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物种呢！
——某种意义上是真相呢，托莉雅酱。
“嗯嗯？小托莉雅你刚才说啥～？”香克斯靠了过来，脑袋凑近托莉雅，口齿不清地问，“Kaito也在罗格镇吗？哈哈哈那真是巧合呢~明天我也和你一起去打个招呼吧！”
“不，那个，随便打扰Kaito先生似乎有点……呜哇！香克斯先生你嘴里好臭……！！”托莉雅捂住鼻子，挪着位子远离香克斯，朝整艘船最可靠的副船长贝克曼移动，“怎么办啊，贝克曼先生，香克斯先生他貌似已经喝醉了……话说回来，宴会开始可还没到二十分钟啊？！香克斯先生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别管他，这家伙总是这样，常事了。”贝克曼抽着烟，对醉鬼船长毫无尊严的姿态显得异常冷静。
“酒醒了就没事了。”
……话虽如此香克斯先生可是个抓住一切机会灌醉自己的笨蛋船长啊。
年仅十二岁的托莉雅迫于形势，不由得作出如此狠辣的评价。
“呐，贝克曼先生，你说Kaito先生的请求会被海军受理吗？”托莉雅提起了白天从Kaito那里听来的，他将会和海军船一起进入伟大航路的事。
Kaito先生一直对伟大航路很执着，似乎是有重要的人在伟大航路，亦或是能在伟大航路上找到那些人的线索。可是以海军的风纪，让非军人的Kaito先生同行这种事，真的会被允许吗？
“喂喂，别这么绝情啊小托莉雅，只是去问候一下有什么关系嘛？”醉得脸色通红的香克斯在火堆的另一端伸出手，夸张地哀怨着。
本·贝克曼思考了一会儿海军的一贯作风，又默默望了一眼自家没有任何形象的海贼船长，得出了让他不自觉叹气的结论。
“八成要做好和青发同行的准备了……”
“……哎哎？”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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