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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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亮手中的刀，就趁现在将它挥舞，不再犹豫地冲向没有结果的战斗中。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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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应该是早晨了……
只是外面的月亮仍然高挂。
子桑怀安仰躺在床上，淡然却认真地看着那已经分辨不出日夜的天象，想从当中找到一丝时间流动的证据，只是一直都失败……
闭上干涩的眼睛，眼前顿时漆黑一片，然而在脑海之中却浮现一幅幅色彩绚烂的风景。
一时间百感交集在心里。
想起昔日与大哥二哥一起生活的温情，想起昔日与同伴们一起互相扶持、一起打闹的快乐，想起昔日有他在旁的点点滴滴，她脸上逐渐泛起弯弯的弧度。
或许，孤独的滋味她很清楚，可她也同样地清楚幸福的滋味是什么……
当双眼睁开，目光变得清澈、宁静。
子桑怀安伸了一下要，放松那绷紧的身体，扬起一记灿烂的笑容从仰躺中站了起来。她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一身的白色裙装，想了想还是将那死霸装给再次换上，拿起冥夜虹光离开这个根本无人看守、让她来去自如的‘囚室’。
她是没有救人的实力，或许在过去她自以为还有几分小聪明，以为能计算些什么。可是现在看来，过去她被大哥二哥保护的太好，连想法太过于天真。
子桑怀安苦笑了一下，双手环抱着身体感觉温暖的体温一点一点透进手心里去。虽然这样做得不到什么实际的效果，可她的心却能慢慢地得到安宁。
在这里她连自保的能力几乎等于没有，能到如今都安安稳稳地在这充满敌意的虚夜宫游荡，估计是和蓝染队长脱不了关系。既然他想要她帮他去完成些什么，那么她为什么不借这些特权去做她想做的，谁知道结果会是谁会满足，谁会失望。
看清自身的天真、看清事实的残酷，面对未知的恐惧，脚步有时反而能更加的坚定。
既然没人充当英雄，那就算只剩下我们自己，也为自己战斗一次吧。
不想再低眉顺目，不想再乖乖听话，她挺想试试热血的感觉，只是早就温顺惯了，不想找自找麻烦，懒得动。
不过是赌一次没有把握的赌局，看一直眷顾她的运气这次是否愿意让幸运再次降临了。
现在才来叛逆期是不是……咳咳，老了点啊？
可能是老天觉得无聊，所以它在这个时候丢出更多的事来增加一下趣味。
由于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子桑怀安仅凭着感觉选择要走的路，因此会再次遇上那个长相很像孩子的金发破面纯属偶然。
汪达怀斯自顾自地埋头从转角处走出来，啃咬着指甲的他在经过子桑怀安身边时只是稍稍抬高眼角瞄了她一眼，发出几个不知是何意思的音节呢喃着慢慢走远。
子桑怀安盯着汪达怀斯，看出他一点都不在意有个死神在他面前游荡后就更是疑惑。貌似这虚夜宫里的破面都十分的有个性，可是有个性到完全不甩敌人的破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怀安耸肩，既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敌意，她要是在背后挥刀相向好像有点阴险。放松紧握着斩魂刀的手，怀安向前才迈了一步便想起某个很重要的信息，再次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那破面远去的方向，弯起嘴角一笑。
那天没能一探究竟的地方，或许现在是个合适前往的时间。
凭借记忆中的路线，子桑怀安来到那天被汪达怀斯阻拦而没能再向前的地点。
果然……这里有残留着死神的灵压。
早在上一次到这里，她就查觉这一带附近除了破面的灵压气息外，还遗留几丝死神的灵压气息。虽然那几丝遗留下来的气息甚微，让她分辨不出是谁的灵压，可想来在这虚圈之中死神还会有几个……
子桑怀安就此站着，眼睛仔细地往四周转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潜伏。
过于顺利的发展让吃过瘪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是寻找大哥的重要线索，极有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只是，她可不认为她在这虚圈老大眼里能谈得上几分价值。
子桑怀安坚定地伸出手掌触及死神气息为之最多的方向，就在此间，她正面对的墙壁感应而开。那看来黑暗却宽广房间中透着微微的光线，那些微弱的光线在黑暗里并不刺眼，所以子桑怀安在适应了光线的来源。然而，这房间之内并没有任何人，只见光源从众多光圈内透出。
子桑怀安歪了歪头，为估计错误而重新整理思路。但那些特别的光圈，让她疑惑地走过去一瞧，却看清那些光线之中显现在一个个屏幕上一张张熟悉的脸……
黑崎一护、露琪亚、恋次、石田、茶度……
不同的屏幕、不同的人物、却无一不是处于战斗之中……
盯着光圈内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经适应昏暗的视线更为清晰。可看到他们一行人狼狈的样子，她的拳头越握越紧。
他们怎么都跑来虚圈啊！做出这样近似送死的行动，他们的脑子是不是都灌水了……
冷静！现在要冷静下来！不能在这个时候自己乱自己阵脚。
为了让那既忧又乱的心给静下来，子桑怀安手握得死紧地利用痛楚逼自己冷静，脑筋转动思索着她如今能做到的事情，不能病急乱投医。
影象上所见，分开行动的他们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后援不足这个致命点也足以让他们覆灭。难道他们不了解自身的力量么？为什么还要分开行动，被热血冲昏头脑了么？
可恶！为什么她要为这群热血过头的笨蛋们如此的操心。
就是因为她曾经也是这群笨蛋中的一员么？
同样的笨蛋一个。
面对完全陌生的操作控件，子桑怀安此时即使再气愤也逼着自己沉静地低头仔细研究，好看清他们如今身处所在。
她是贪心，贪心地不想让‘失去’这个名词再次成为动词。
就在子桑怀安专心于操控那庞大的监控系统时，一只修长却骨节明显的手无声地从她身后黑暗处探出。纵然在此时子桑她有所察觉，但早已凌乱而疏于防避的心思让她只来得及闪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地怀安反身向后，意外地见到她身后的市丸银。此时房间中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市丸的脸上，可那细眯狭长的眼眸，那难解的笑容都隐藏了他此时的心思，让她什么都确定不了。
“啊呀呀，看看我逮到谁了～？”
市丸银步出黑暗，但微弱的光线仍然使得他的面目模糊不清。
“很久不见，市丸队长。”
眼见市丸逐渐走近，子桑怀安沿着光圈带将距离拉开。面对这位仁兄，子桑她始终觉得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安全。
市丸银扬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没有理会子桑怀安，徐徐走到操作台前状似随意地点击按键。
“喜欢所看到的么，小怀安？”
“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斜视了一眼光圈内正在上演的剧烈战斗，子桑怀安克制内心的激动情绪，将语气放淡得不让对方察觉她的考虑。
“呵呵，想来普通一点的还不合小怀安的胃口呢？那么这场精彩的重逢好戏可不容错过哦。”
此际，光圈里的影象一下子全都变成露琪亚的战斗影像，被对手折腾得伤痕累累的她，依然不懈地战斗着。而她的对手却是一只长得异常熟悉的……破面。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招数，熟悉的感觉……一切表现在她眼前的，如同那人再现。
“志波……海燕……”
“原来小怀安还记得他啊～！”
“怎么会这样的，志波海燕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呵呵，小怀安难道忘记了？虚圈里不存在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他不是志波海燕……他不是！！！他不是那个严肃地告诉我，挥刀是为了保护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而不是用于杀戮的人。海燕大哥他决不是个将自己信守的原则打破的人。他不是志波海燕！！！”
“是与不是的问题，你们想怎么去判断都行。不过可怜的是小露琪亚啊，看她这处于下风的形势也撑不了多久了。”
“市丸银，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真的说清楚，我想得也不过是……”市丸银在转瞬之间捉住子桑怀安带着手链的手，奸狡地一笑，“让事情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
子桑怀安眉心一凝，看了一眼被捉得生痛的手，戒备十足看向市丸银。“放手。”
市丸银一手将子桑怀安的手拉起举高，狭长之中呈现鲜红的眼眸盯着她手袖滑向低处露出的手链。“波动果然很像，尤其在刚才激动起来使得灵力爆发的时候，这东西释放出的波动近似崩玉，不过相比之下却弱小的很啊～！想来这就是前期制作的不完成品吧？”
那不以为意的笑容，却意外地让怀安心惊。
“看你现在这个表情，大概也清楚我在说什么。那么，就让我看看经过改造后当上死神的整，能强到哪里。”
市丸银噬人的灵压肆意散开，将子桑怀安逼得直跪在地上。
她那被市丸银一直捉住的手被迫地高举，渐渐出现麻木的感觉。
“啊呀呀，真弱啊！”市丸银一松手，怀安的手就无力地垂落。
“你也不用去找子桑雅光了，就算你找到他，他不会回去尸魂界。”
“……为……什么？”
“你以为尸魂界还会接受一个已经完全虚化成功、又不受控制的死神么？”
此时，监控室忽然陷入警戒的红色鸣示。
市丸银抬眼看了看发出红光的光圈，露出没心没肺的一笑。
“呀呀，又来了～！他究竟想要毁了这虚夜宫多少地方啊，这个……子桑雅晴。”
丢下瘫跪在地上的子桑怀安，市丸银晃晃悠悠地步出黑暗的监控室。到了门口，他微微顿了顿，坏心地对子桑怀安多加了一句：“子桑雅光如今就在虚夜宫中心最高的白塔里，要是你还能动就去那里见他最后一面咯。”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