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上古神蛋》澹月梨白

5、第五章

　　“我修炼火系法术时，偶尔收放不自如，备下此药以防万一嘛~”灵犀转身走到桌边，倒出一杯清茶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竹香沁入心脾，略显沉重的心情顿时就松了下来。不由问道：“你水系术法已登峰造极，六界之内当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你。怎会还伤得如此严重？贼人可有线索？”

　　“几乎整个天界都怀疑是我谋害的旭凤，你就丝毫不曾疑心？”润玉缓步走在她对面座下，双眸温和的凝视着她。

　　有何好疑心的？灵犀对他的对话反倒有些奇怪，凤眸一挑，轻道：“是你吗？”

　　“……自然不是。”润玉道。

　　灵犀回之一笑，轻抿杯中茶，“这不就结了。”见他疑惑的模样，灵犀笑得更是灿然，解释道：“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自然不必怀疑。”说完，她素手轻扬，端起茶壶给他也斟上一杯，“从小到大我闯祸，若躲到你这璇玑宫来，你总是替我担下，就算被天帝天后问责，也不曾为之辩解一句。”

　　这样的没有脾气的老好人，若说会去害别人，她也不会信啊~

　　润玉眼眸轻敛，端茶轻抿，用清朗的声音不着痕迹的问着：“那为何七百年，你都不愿再上天庭？”余光之中却时刻注视她的神色，百年来他时不时的想着，是否当年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愿再理会他这无用之人。

　　灵犀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撅了噘嘴。“当年为了烤鸡翅膀，烧了天帝陛下谕旨修建的群芳殿，那火系术法就算你想帮我扛下，也是没辙啊~我还不是担心陛下让我赔嘛！那些雕栏玉砌，珍珠宝石什么的，将我这凤凰论斤卖了也赔不起啊~”

　　润玉眼眸中顿时浮出笑意，像是困扰了极久的阴霾，在她轻飘飘的三言两语中烟消云散。

　　“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如何受的伤？”灵犀执着的问道。

　　思及此事，润玉起身从架子上拿过一个盒子，放置在桌面上揭开，“就是此物。”

　　红似火焰的圆珠，就算静置在盒中，依然跳动着火焰之光。“好强悍的火系灵气。”她眉目一皱，催动体内火系术法探知这灵珠上的修为，这修为汹涌磅礴，霸气摄人，让她险些抵挡不住，不由自主的收回手。“这是……灵火珠。”难怪润玉会抵挡不住！

　　“灵火珠？当年父帝迎娶母神时的聘礼。”这东西他没有亲眼见过，但却也有听闻。“然这并非母神身上的那一枚。”

　　灵火珠与寰谛凤翎乃是父帝、母神的定情之物，从不离身。那这东西从何而来，倒是引人深思。

　　“以天帝那般修为，再炼一枚出来也不稀奇。”灵犀单手撑在桌面上做沉思状，少有的正经。“我听老头子说过，天帝年轻的时候极为风流，勾搭的女仙成群结队，不会是送给某位女仙了吧~”可是若是送与天庭的女仙，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就连那臭狐狸的姻缘府也从来没有提过。莫非不是仙？

　　“难道是女妖？”灵犀盯着润玉，再次猜测道。

　　润玉神色微滞，谈起对于父帝的风流往事，不免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见他没有回应，灵犀自顾的思索起来，也很快就否了。好歹也是天帝，总不能私下凡间与妖类厮混吧~脑海中忽然出现方才从旭凤袖口中滚出的俊逸小少年，觉得自己仿佛真相了，瞪大了眼睛的扬声道：“不会是个男人吧~”

　　她说怎么旭凤会有此等嗜好，原来根在这儿呢！

　　“什么男人？”旭凤刚从殿外进来，就听见灵犀兴奋莫名的声音。她这丫头，总是咋咋呼呼的，不过看模样润玉的伤势已然无碍了。

　　“就是你从花界带回来的葡萄精灵啊~”提起这事，她倒是极为有兴趣的。“我说为何你这么多年也不娶妃，原来你的喜好竟是如此奇特！”

　　“什么奇特？”旭凤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直到润玉掩不住唇边的笑意，再加上灵犀一脸的坏笑，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即解释道：“她是个女身！”

　　灵犀听他此言，脸色顿时一僵。“是个女的？”这就没多大意思了，她还以为能见识到第一对……那个分桃……相比灵犀的遗憾，润玉倒是察觉到更多的东西，旭凤竟未第一时间否则他与那位精灵的关系，反倒急忙解释那是位女子，显然是动了几分心思。

　　相比旭凤活得肆意飞扬，能够从容的表达对喜欢女子的情意，他便是万万不如了。他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灵犀身上，凝视着她艳丽明媚，纯善可人的模样，唇边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接着饮茶收回视线。

　　上千年来，他的心思从来都只敢掩着、藏着，不敢轻易让旁人知晓。莫说他与水神长女定有婚约，上神之誓；就算没有，以他这丑陋可憎之身，又岂敢染指日月之光华。

　　因着天帝天后的旨意，灵犀在天庭时暂居栖梧宫，虽说过了七百年，但似乎天界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月下老人与缘机仙子还是如同欢喜冤家一般，打打闹闹的极是有趣。旭凤仍旧是文武双全，手握十万天兵的火神殿下；而润玉还是如芝兰玉树般的谦谦君子。

　　隐雀长老总说，天界之人行事复杂多变，人心叵测，但在灵犀眼中，她所熟知的这些人都是值得她倾心相交的。以前在天界玩耍的时候，总是寻不到适合的玩伴，不曾想旭凤带回来的锦觅，倒是个妙人，相交之下更感气味相投。她比锦觅年长少许，锦觅倒是姐姐、姐姐的叫得极为亲切，让灵犀也颇为新鲜。不曾想，数千年被叫做小凤凰的人，也有被人叫姐姐的时候。

　　“润玉，你可没见着，锦觅男装可俊俏了。”灵犀坐在天河边上，随意摆动着双足，透着几分惬意的念叨着。“好多小仙子在姻缘府排着队，就为了见她一面。”

　　润玉半靠在石头上，眸色温柔，饶有兴致的轻声问道：“哦~莫非灵犀也动了心思？”

　　“是啊是啊！若她当真是男子的话，当可与我们的夜神殿下比肩媲美了。”灵犀笑弯了眉，顺道赞叹了润玉的俊逸出尘。“倒是可惜了~”

　　“若是男子，你当如何？”润玉挑眉问道：“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灵犀略带窘迫的扯了扯嘴角，想到年幼时做的蠢事，情不自禁的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哎呀，你到底要那这事取笑我多久啊？”

　　润玉低眉莞尔，状似无奈的伸手点了点她，眼神中暗藏着宠溺之色。

　　忽然之间，从彩虹桥的另一端忽然出现身影，瞅见灵犀时兴奋不已，匆忙的奔过来。但见到天河中的尾巴时，兴奋的叫道：“真是一条无与伦比的尾巴呀！”

　　润玉顿时一惊，连忙抬起双足，化为双腿。而灵犀见来人，也扬起笑意，问道：“锦觅，你怎会来此？”

　　“我本想去姻缘府的，迷迷糊糊的就走到此地来了。”锦觅扬起笑容，目光放在四周的梅花鹿上，“灵犀姐姐是饿了，才来寻梅花鹿，莫非打算晚些烤肉填食材吃吗？”天界的鹿肉，味道应该不错。

　　她还来不及问出口，灵犀就已经匆匆摇头，紧张兮兮的说道：“不不不，万万不能在天庭烤肉~”

　　若再烧了一座群芳殿，她这债就永远也还不清了！

　　锦觅疑惑着呆了呆，不知她何以会如此大的反应。倒是润玉瞬间了然，不由无奈轻笑。

　　“可是今日狐狸仙说，让我们一道去姻缘府吃烤肉的啊~那些小仙童，还准备了很多蔬菜水果，还有美酒。”锦觅将晚间的安排尽数说了出来，已然忘记了这是狐狸仙说过的保密。

　　灵犀咬了咬下唇，满脸的纠结，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果子、美酒、烤肉，都是她极爱的，可是……当年熊熊烈火仍在眼前，忍得一时之欲，才得证道归真。也不知是哪本话本里看到的句子，让灵犀此时深感有理。连忙说道：“我今日不能吃喝，得辟谷……对！得辟谷！我与润玉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说完她拉过润玉，匆匆忙忙就离开天河，朝着璇玑宫的方向快步走去。瘫在院中的桌面上，尤有不舍的哀声道：“润玉，你快告诉我，我很穷，我特别的穷！”

　　润玉看着她想去又控制自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说道：“当年烧了群芳殿，是你灵力尚浅，无法收放自如罢了。”他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心心念念此事，久久不能忘怀。“你若是担心，去了姻缘府之后，吃管吃不亲自动手便是。”

　　对啊！只要自己不动手，那就算烧了什么东西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不是。“那我们晚些时候一道去~”

　　“我还要布星值夜，恐无法相陪。”而且就算去，多半也会令人觉得扫兴，这种场合向来就不适合他。不过对她的相邀，还是令他感到十分愉悦。“灵犀去玩得开心些，栖梧宫酒烈，用时切莫贪杯。”

　　“你既然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虽然觉得可惜，但是想到他们一群人开心的喝酒聊天，推杯换盏。润玉却要一人孤零零的去司职，她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不如我陪你去布星？我还没见过呢！一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