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上古神蛋》澹月梨白

14、第十四章

　　灵犀身子无碍后，先去看了旭凤，瞧着他无恙也就彻底放下心来。本想前往花界看望锦觅的当口，翠羽便奉隐雀长老之命，迎她返回翼渺洲，准备天后寿辰贺礼之事。

　　无奈之下，只得辞别，化作一道灵光返回鸟族。

　　“天后寿辰年年皆有，与往常一般寻些紧俏的物件便是。从前也未长老如此慎重，还专程将我‘召’回来。”灵犀不复方才会见鸟族部落首领时的端庄稳重，反倒交叠着双腿，从身侧盘中拿起一颗爆爆果咬着，甜丝丝的果汁在齿间流转，让她惬意得凤眼微眯，一脸餍足。

　　鸟族的果实，是花界专程供给的，比起天庭的仙家圣果也毫不逊色。

　　见她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隐雀长老眉宇轻皱，眸色中似异常凝重的模样。“主上，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怎……怎么了？”她微愣，接到他的召唤，马上就赶回来了，还要如何上心？看着隐雀长老神色，灵犀浑身一激灵，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长老，你别这样。”

　　她最受不了隐雀长老这样长吁短叹，恨其不争的愤然眼神，感觉自己跟挥霍祖业的败家纨绔子弟似的。“我什么也没干！我在天界乖得很。”一没有烧房子，二没有欠钱！也……应该也没有丢鸟族的脸面。

　　“主上可知，这次天后寿辰，除花界外，几乎将所有的女仙都请了去。”隐雀长老严肃的说道：“很明显，就是在替火神殿下选妃。”

　　选妃！灵犀眼瞳亮得惊人，顿时显得兴致勃勃的。是不是跟话本里一样，一群环肥燕瘦的美女排排站，然后二凤左手拿玉佩，右手拿花。天奴在一边喊着：‘赐玉佩，封天妃！’话说，好像以旭凤的身份，除却正妃以外，还能纳四个侧妃吧~好福气！

　　她神游天外的样子，让隐雀长老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小祖宗哎~你时常入天界，就不能想办法把火神殿下攥在手里吗？”至于她曾经说，与火神殿下没有男女之情，在隐雀这里也根本不叫事。这种天家婚事，本就是利益结合，彼此过得去就行了。“若天后娘娘选了旁人，做火神殿下的正妃，如何是好？眼下穗禾已经很不安分了，仗着天后的支持，部分部落首领已经明确依附与她。若她得了正妃之位……”

　　“你担心这个？”灵犀挑眉，“不必担心，旭凤不会娶她的。”

　　这么多年，天后也替旭凤做了不少决定，也没见他何时听话过。其实说真的，很多时候灵犀觉得旭凤大约是捡来的，性子跟天帝天后完全不像。虽然偶尔他似乎很‘蠢呆’，被他气得半死，却也不得不承认，“天界战神，自有战神的风骨~”

　　隐雀长老蹙眉。

　　“况且我鸟族要傲视六界，威震八方，决不能想着靠联姻获得旁人的支持。”曾经在话本里看见一句说，说得很有道理：‘打铁还需自身硬。’灵犀凤眼一转，一本正经的问道：“靠旁人，能靠到几时？”

　　那些话本里，靠联姻的家族，一旦利益链崩散，一朝坠入尘埃者比比皆是。

　　当年凤族争霸苍穹，大战龙族、罗睺时，何等傲气。依她看来，抓紧修炼灵力修为才是治本之法。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首先她自己的修为本就死活不涨，再有她实在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要是能将鸟族彻底交予隐雀长老，让她做个普通散仙，也是极好的。

　　五百年前她也曾提过，岂料隐雀长老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连说自己绝无篡权之念，让自己万万要相信他，险些自绝当场。

　　无论自己如何恳切，说得如何真诚都无用，一直觉得是他自己的错，各种错……

　　不过说实在的，她也的确需要想个办法，提升提升自己的灵力修为。既然双修行不通，那就只剩下历劫一途了，可是这劫又该如何历法呢？

　　在藏书楼翻了半日的书籍，也未发现有关于历劫之类的书籍，反而被里面的经书弄得头晕脑胀的。坐在案桌前拖着颌，无奈的噘了噘嘴，忽然觉得烦得很。想了想，不如去花界寻锦觅，看她‘禁闭’得如何了！

　　本来以她和花界的交情，应该依礼上门求见。但据说长芳主尚在气头上，连旭凤的面子都没给，未免吃闭门羹，她只得用凤族术法悄悄撕开结界溜进去。锦觅也正被关得无聊，闷得直叹气，一见灵犀她便兴奋异常，还没说两句就求着灵犀带她开水镜出去玩。

　　“灵犀，你这是什么宝贝？竟然连花界的结界都困不住你！”锦觅看着灵犀手里的发簪，好奇得不得了。

　　灵犀轻笑解释道：“这是寰谛凤翎！是凤族的护身法器，上次若非有它，我恐怕已经被穷奇打死了。”她反手插在发髻上固定好，眼眸灵动朝着四下瞅了瞅，确定没有问题赶紧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赶紧走，否则被发现了不但你要受罚，我也惨了。”

　　“哦哦。”锦觅同样蹑手蹑脚的凑到她跟前，急切又兴奋的低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要不，去天界找凤凰吧！他之前受伤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他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她现在可不敢去天界，万一隐雀长老又想不通，再次寻她回去怎么办？不说她对联姻毫无兴趣，就说这毁人姻缘的棒子，是万万做不得的！灵犀明亮的眼神转了转，道：“不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儿？”锦觅疑惑的问道。

　　人间 集市

　　大街上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灵犀与锦觅尚算谨慎，刚下凡尘就变换了衣着，掩去绝世容貌与自身仙气，混入凡人气息之中。虽说从话本里见过许多关于人间的描述，可是这般亲自来此，还是头一遭。灵犀激动的拉起锦觅，就朝着街上最大书店铺子冲过去，这几年天界的话本越来越无趣了，不如自己去挑选些带回去。

　　她们的兴奋劲，一直维持到……被书店的老板赶了出来。看着耸着肩，一脸失落的灵犀，锦觅想着方才老板的话，问道：“凡间买东西要银子，我们如何才能有银子？”

　　“我也不知道啊~”灵犀叹气道。只有大罗金仙才能点石成金，而她只能捏灵力珠！早知道要来凡间，就该在天界时让润玉点几块石头揣着，哎，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正在她们犯难，想着是否需要打道回府时，一男子的身影出现在她们前方不远处。锦觅立即欣喜的挥手，唤道：“噗嗤君！”

　　“锦觅？”彦佑脸上先是难以置信，再看见锦觅身边的灵犀时，更加张口结舌。“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灵犀先是犹豫，继而想起他是谁，就是在天河边上见到的。“蛇仙彦佑！”

　　虽说在天界仅有一面之缘，但此刻在凡间倒是多出一种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之感。最关键的是，有人可以借钱给她们！

　　彦佑亦非寻常之仙，对于她们私下凡间并不诧异，反倒兴致盎然的充当她们的向导，说要带她们去体会一番人间极乐。

　　“从来富贵入凡尘，醉生梦死谁如意。人生四大乐事，无非就是吃、喝、嫖、赌！”彦佑一脸坏笑，盯着两只刚入凡尘的小菜鸟。“这天界什么都好，就是太寡淡清冷了，不好玩。阳春白雪自然是好，可是又怎比得上世俗的乐子，来得痛快直接呢~”

　　灵犀见他说得极为有趣，心中的好奇也被带了起来。人间的吃喝她已经尝试过，跟天庭与魔界都不太一样，多了些烟火气，却另有一番滋味。至于赌嘛，因为神仙多少都有福运在身，这逢赌必输倾家荡产，逢赌必赢也实在没有意思。

　　直到几人来到一家戏楼，锦觅好奇的看着上面唱戏的两人，问道：“这是什么？”

　　“这出戏叫董贤，讲的是汉哀帝和他的宠臣董贤之间的故事。”彦佑带她们选了个好位置，泡上茶水，倒显得有几分风雅。

　　灵犀坐下，眼眸四下扫了扫，看见一些抱在对的男子。“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要她说，刚刚的万春楼才有意思，莺莺燕燕的一堆美人儿，婀娜多姿，那腰扭得跟蛇一样。不过当锦觅听见牡丹的名字时，以为是长芳主，慌慌张张的带着她冲了出来。“彦佑君，话本上不是说，只有男子才能去青、楼吗？为什么我们是女子打扮，也没有被打出来啊？！”

　　“你看的那些话本都是假的，这年头只要有银子，谁管你男的女的。”彦佑挑眉一笑，“你且看着。”

　　只见他从钱袋里，掏出一堆银子摆在桌上，立即有好几位面容俊秀的男子，妖娆的冲过来。“公子，两位姑娘，你们来了~”

　　“这两位姑娘长得真是美若天仙呐~”其中一位俊秀男子双眼晶亮的瞅着她们。彦佑却抿了抿唇，什么美若天仙，她们本来就是天仙！

　　灵犀蹙眉，分明已经掩去了容貌，在凡人眼中她们应当与普通女子无异，何处来的美？不过话本上曾经说过，这些讨生活的，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莫非就是这个意思？灵犀十分别扭将搭在她肩上的手推开。锦觅也显得无措极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当然是戏院啊！”

　　这妖媚的声音，让灵犀浑身一紧。这声音在女子身上，感觉还挺销魂的，可是当在男子身上，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啊？！男子与男子……这里不会是小倌馆吧！灵犀忽然醒悟转眸死死的盯着彦佑，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伸手从她发髻上一把，绚丽夺目的金色簪子就落到了手里，啧啧称奇。一脸风流的笑问：“这不会就是寰谛凤翎吧？”

　　“还给我！”灵犀脸色煞变，连忙伸手道。见彦佑状似认真的审视着凤翎，没有还给她的意思，顿时恼怒的站起身，从他手里抢过来。彦佑撇了撇，嗤笑一声，道：“我不过就是好奇看看，这般激动做什么？”忽然他想到天界的传言，倾身到她面前，低声问着。“这当真是凤凰尾巴~上的羽毛啊？”所以她反应才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