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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章变故(1) ...
还未三月,冬日积雪已融,春花含苞,处处是春意盎然的气息。
荷容生完孩子的第二日,十公主来了十四宫邸里。她本来四六年就得随多尔济回蒙古,但临走的前一晚受了风寒,额驸多尔济主动要求待十公主病好后再回,这一拖,便到了四七年。
“十四嫂,宝宝很可爱,特别是那眼睛,很像十四哥。”十公主伸手想去摸宝宝,但手伸到半空,还是缩了回去。
小家伙静静的躺在摇篮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分外明亮有神,仿佛正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大人讲话。
“是啊,小孩儿都很可爱的。”荷容将孩子抱起,笑吟道,“十五妹妹,待你和额驸有了孩子,也一样会这么可爱。来,姑姑抱抱。”荷容将孩子抱向十公主。
十公主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手势很是僵硬。荷容见此,有些忍俊不禁。
不一会儿,小家伙因为被自家姑姑抱得不舒服,哇哇哭了起来,在姑姑怀里乱蹬着小腿。十公主见此慌了神,赶紧将宝宝往荷容那送去。
荷容笑盈盈的将孩子接过,熟练的将孩子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不哭不哭,额娘抱,额娘抱……”
瞧着十公主一脸尴尬的神色,荷容笑道:“这孩子,才出生就会认人了。”
孩子被荷容抱了一会儿,很快又睡着了。荷容把他放回了摇篮,轻声对十公主道:“十五妹妹,咱们去花厅坐坐。”
十公主点了点头,随荷容来到了花厅。
“十五妹妹,身子更好些了么?额驸说了什么时候走么?”荷容倒了一杯新沏的花茶给十公主。
十公主轻抿了一口茶,开口道:“比去年冬天更好些了,多尔济说我病好后,随我定日子回蒙古,我想反正都得跟他走,不如早些走。过些日子,御花园的花全开了,我倒更舍不得走了。”
“听十五妹妹这么说,额驸倒也是个懂得疼人的汉子了。大漠的落日美不胜收,十五妹妹以后可以大饱眼福了。可惜了你十四嫂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这种场景呢。”荷容故意略去十公主的失落,想让她多往好处想些。
“十四嫂,你要是想看大漠的落日,可以让十四哥带你来找我。”十公主轻笑,垂了垂眸又道:“对我来说,皇宫的落日和大漠的落日又能有什么不同呢?我们大清公主,本就是为了大清而存在的。”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身上拿出一块长命锁,“这是我刚初生时我的额娘给我带上的,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宝宝的,就把这个给宝宝吧。我恐怕等不到宝宝满月,就得走了。”
“十五妹妹,这是敏妃娘娘留给你的,怎好给宝宝呢?你有这份心意,我和宝宝就很高兴了。”荷容将长命锁推回给十公主。
“十四嫂,你就别跟我争了。额娘从小就喜欢十四哥,她要知道我把长命锁给了十四哥的孩子,也定很是欢喜的。”十公主将长命锁放在荷容面前,起身道:“天色晚了,我也该走了。”
“好,长命锁我就替宝宝收下。十五妹妹,我送你出去。”荷容见推辞不了,收下了长命锁。
走出十四的宫邸,门外已有暖轿候着。
临上轿前,十公主似乎还有话想说。
她欲言又止,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了口:“十四嫂,最近这些年,慕达怎么样了?”
荷容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自从四三年本该嫁给慕达的那日回到皇宫后,这么些年来,十公主从未在她面前提过慕达。她以为,十公主早已把慕达给忘了。
“呵呵,你认为我早把他给忘了吧。”十公主无奈的苦笑,“我也想把他给忘了,可是忘不了,我又能怎么办呢?”她顿了顿,又道:“此生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我只想,在临走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那就行了。十四嫂,这些年来,他还好么?”
“他很好,娶了一门亲。”荷容缓缓答道。四三年她醒来后,阿玛寄来了一封信,叫她随心意走,慕达已另娶她人,不必有所顾忌。
“那就好,我已心无挂念了,十四嫂,谢谢。”她微微一笑,上了暖轿。
夕阳西下,十公主那明丽的身影,在荷容的眼眸中,慢慢远去。
三月初,十公主在繁花盛开之前随多尔济去了蒙古,一起走的还有那位美颜如花的科尔沁公主。临别前,十公主交给荷容一副画像,并请她把这画像烧了。
这画像画得是慕达。画上的慕达轮廓分明,明显的可以看出,画者一笔一画,分外用心。
荷容知道十公主自己舍不得烧了这画,因为信得过自己,才会请自己烧,便答应了她。
十公主走了,荷容不禁有些感伤,在宫里,她又少了一位可交心的朋友了。
不过,还好,还好她还有胤祯,她还有宝宝,如果连他们都不在自己身边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是谁说的了,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的平静。
但这诡异的平静下,总会有暗流涌动的先兆。
四月初三,户部侍郎穆丹在山东汶上捕获朱三太子和他的二个儿子。
自清朝定都北京,南方反清抗明政权相继建立。明朝遗民有了这些政权作为抗清的旗帜,自然不再去寻找遁迹民间的崇祯帝的遗子。后来吴三桂将南明的最后一个抗清政权消灭,康熙亲政,明朝遗民又开始寻找崇祯后裔,并利用“朱三太子”的旗号反清。
康熙四十一年的冬至日祭祖,荷容被明朝遗民张念二所抓。还有四十二年的塞外,安亲王的外孙女寒月格格,也就是现在的八福晋故意挑起与荷容比试,致使荷容意外被明朝遗民张念一所抓,亦是如此。
顺治帝时,清朝大力对付南明小朝廷。到康熙帝,南明小朝廷基本被消灭,清朝随即大力搜捕崇祯帝后裔,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其逃脱。
直到康熙四十五年,因人举报,清廷在浙江湖州府长兴发现朱三太子的踪迹。在搜捕过程中,朱三太子之妻、三子、一媳、一孙均自缢而亡,朱三太子朱慈焕和其另外两子侥幸被逃。
这次朱三太子终究被抓,胤祯将这事说与了荷容,荷容心中亦是万分复杂。如若这次所抓真是朱三太子,那所抓的即是明凤的三叔,荷容的叔公。
“皇阿玛今早在朝上下旨叫户部侍郎穆丹将朱慈焕带回京中,问明后再正法。”月色澄净,胤祯将荷容紧紧搂在怀里。
“他应该是我的叔公……”话还未说完,胤祯将荷容的唇堵住,不再让她说下去。
“你就是你,你只是我爱新觉罗•胤祯的妻子,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话富有磁性,朗朗清明,决然果断,不可容人反驳。
她抬起头,仰望着他坚毅的脸庞,似痴似迷,情不自禁的伸手拂上他的眉目,“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以,离开我。”胤祯,我们现在这么好,我很没安全感,我很害怕会失去你,你知道么?
“即使是你要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走。”他唇角温柔的勾起一抹笑,吻向她的朱唇,眼眸中流转着数不尽、道不完的情意。
他的温情含笑,他的绵绵情意,他的缱绻缠绵,让她心神安宁,只有在他的温柔中,她才能忘了这人世间的种种烦恼。
四月底,下月出巡塞外的扈从人员已经定下。十四亦在扈从人员之内,但,荷容并不在内。
今年,世事多端,荷容何尝不明白康熙不让她随行塞外的目的,何尝不知道这也是康熙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书房里,淡淡墨香在空中化开,身材修长的男子在书桌上挥洒笔墨。
“在写什么呢?”荷容步履轻盈的走进书房,放下手中的果盘,朝书桌敞开着的宣纸望去。
“宝宝的名字。今儿下朝后,皇阿玛留了我下来,叫我一起给宝宝取名。”胤祯站起,拿起宣纸,抬眸含笑,递给荷容。
“弘明……”轻轻的两字从她口中逸出,甚是好听。明……?是一种怀念么?她偏着头,若有所思。
“嗯。皇阿玛说出巡回来后再对外宣布宝宝的名字。”胤祯了然,清楚荷容心中所想。
“皇阿玛想得很是周到。”荷容伸手揽住胤祯的腰围,把头靠在他身上,黯然道:“可是,下个月你就得走了。”
听到她嗓音中的些许低沉,听到她嗓音中明显的失落。胤祯脸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抚上荷容的背,缓缓道:“皇阿玛今儿还说待出巡回来,封我为贝勒,但我拒绝了。我请求了其他赏赐。”
“什么赏赐?”她疑惑地抬起头问他。
“是赏给你的。”他眨眼笑道,眼神清亮,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她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不要。”
她舍不得他走,他却一点也不难过,连些安慰的话都不说,她有些气闷。
她的内心、她的表情的每一瞬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生气了,却仍是含笑地将她抱起:“不要也得要。”他低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嘴唇,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五月初十,临出巡塞外的前夕,晚膳上的荷容想到胤祯明日一走就得两三个月才回,不由无精打采,食不知味。
“多吃些菜,这样身体才长得结实。”胤祯瞅了眼心不在焉的荷容,不断往她碗里夹菜。
她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仍是无精打采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菜进嘴里。
胤祯见此半眯起眼睛,戏谑道:“容儿,不会我还没走你就开始想我了吧。”
胤祯戏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荷容立马回道:“错,我是在想明天你走了后,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是否应该带上宝宝找花枝结伴,游山玩水去。我才不巴巴的守在家里等你回来呢。”说到最后一句话,她显然底气不足。
胤祯望着荷容有些撅起的嘴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把荷容抱在膝上,并不接话,只是用筷子夹起碗里的菜,一下又一下的送往她的嘴里。
五月十一,出巡塞外的大队伍浩浩汤汤的从西华门出发。这日荷容故意比胤祯晚起,未去给他送行。
生了宝宝后,她对胤祯的依赖,与日剧增。三个月,并不长,可对于她来说,只怕会度日如年。她不去给他送行,是因为她不敢去,即使是这短短的几个月的分离,她也,不敢去面对。
起床后,简单梳洗完,荷容披着一头散发,蹲在院子的花坛前。
她对着花坛里的花瞧了好一会儿后,把脸,深深埋在手臂里。
她难过,难过他要这么久才回。
她伤心,伤心他临走时若无其事的表情,没有一丝舍不得,没有一句甜言蜜语。
而他以前,总是喜欢在她面前说些让她高兴的话,不厌其烦。
此时,她的身后,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慢慢靠近。他伸出他的手臂,从背后将眼前的人儿紧紧揽住。
“胤祯……”她惊讶的喊出,却未回头看身后的人。他温热的气息,她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嗯……容儿,让我靠一会儿……”他轻轻地把头枕在她柔软的肩膀上,很是满足。
“你怎么,还没走?不走了么?”她问得小心翼翼,深怕他等下还是要走。
“不走了,我舍不得你。”他轻轻的回道,带着一丝慵懒。
“这就是你跟皇阿玛交换的赏赐?”她想起他说过的给她换来的赏赐。
“嗯,喜欢么?”他的气息在她颈项缭绕。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十一日的出巡塞外,十四皇子因突发急病,未能同时成行。
五月二十日,康熙于胤祯奏折中朱批:“本年口外雨水来得甚急,十四阿哥在路上行走很不安全。”
故康熙四十七年塞外之行,胤祯并未随行。
佳期如梦,这三个月是胤祯与荷容难得闲暇的日子。
天气逐渐炎热,黎明也来的越来越早。虽不用上早朝,胤祯每日仍是坚持早起,荷容亦是陪着他早起。
有时,他在院子里舞剑,潇洒俊逸的身姿在空中翻飞,她在一旁含笑看着,不时上前给他擦汗。
有时,他在书房里写奏章,她静静的在一旁替他研墨添香。
有时,他们一起哄宝宝,他会做出各种鬼脸,哄的宝宝咯咯的笑个不停。
还有时,她想学下棋,他会一步一步的教她,虽然她总是下一悔三。
她想学舞剑,他手把手的教她,虽然她总是半途而废。
她唯一坚持学下去的,就是用他送的那把良弓射箭了。她喜欢偎在他怀里,和他气息相交,看他抽箭、弯弓,如行云流水般熟练的动作。
“胤祯,我对你的依赖,是不是很重?”她在他怀里轻偎低傍,将他的衣摆和自己衣裳的一角打成了一个同心结。
“我喜欢。”他手拂着良弓上刻的满文,眼眸深处,似乎有某种东西被燃亮。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他低头轻问。
“什么意思?”她故意问道。其实,她早已从十公主口中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赠此物,从今以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心同。”他握紧她的手,轻轻念道,声音坚定、清明,似旭日初升的晨光。
没有华丽的言语,只有最质朴不过的誓言,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和你两心相同啊。
他凝望着她,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专注。也只有对她,他才会有如此温柔细腻的神情,收起他惯有的玩世不恭,收起他惯有的桀骜不驯。
此生此世,他的百般体贴,他的万丈柔情,只愿倾注于她一人身上,不会再有其她女人得他深情如此。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塞外的布尔哈苏台传来太子被拘执的消息。九月十六日,康熙出巡队伍回到京城。
“爷,九爷来了。”小呈子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听到小呈子的声音,荷容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她抱着宝宝的手,不由得一抖。刚刚还满脸的笑意,在一刹那间烟消云散。
“容儿,没事,我出去看看。”他亲了亲宝宝的脸,又亲了亲荷容,出了帘外。
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荷容在帘内如芒在背,忐忑不安。
不一会儿,胤祯从帘外回来。
“容儿,我待会儿要和九哥上朝。”他进入帘内,急忙换上朝服。
荷容静静的看着他,未开口说话。
“容儿,我走了。”他又亲了亲荷容的额头,摸了摸宝宝的脸,“宝宝乖,阿玛上朝很快就回来,在家替阿玛好好陪着额娘。”他对着宝宝说,却是说给荷容听。说完他对着荷容眨眸一笑,那眼神,在让她安心。
回视着他的眼眸,她强颜对他回笑,却也是为了他不为自己担心。
“胤祯……”在他走出帘子的那一瞬间,荷容抱着宝宝走了前去,踮起脚在他额上轻轻一吻,“记住,我和宝宝在家里等着你。”她说得低缓,她要他无时无刻都记着这句话,她和宝宝在家里等他回来。
亲们,这些天更新可能会慢些。
我的奶奶从深圳回来了,我最亲近的亲人就是奶奶,而我却两年没见到她了。
和老人在一起,总是会有很多话来说,而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一遍又一遍。
老人都是怀旧的,因为她们已经慢慢衰老,只能借着回忆给生活增添乐趣。
像我的奶奶,她总是喜欢跟我说些我小时候的事,而这些事,都是几年前她跟我说过很多遍的。但我还是在一旁认真的听,并和她一起回忆小时候的事。而她这时,总是很高兴的,有时候还兴奋的手舞足蹈。
奶奶已经63岁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朋友们,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不要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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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章变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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