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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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笔记本努力的记下领导的要求。
“排骨饭……还有呢？……科长……郑科长～～～”白岭无奈大声叫唤，启图唤回郑开胜迷失的眼神。
“没有道理啊……我不会记错的，肯定没错……白岭，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要生气哦。”
白岭看看手表，还有半个钟头就要下班午餐了，到现在他还没登记好，拜托，除了排骨饭还要什么嘛？他还要提前去买啊。
“你觉得……打个比方说啊，小陈怎么样？”郑开胜好期待的问。
“小陈？是不是陈美艳啊？她中午只要了一碗白菜……为了减肥真是凄惨啊。”白岭同情的想，自己吃什么都吃不胖，那个女同事吃什么都胖。
郑开胜教自己忍耐：“我是指，你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白岭见办公室门关着，便小声吐露心声道：“真胖。”
真胖？
……是男人都会倒胃口？
“那再说个人，你觉得玲玲怎么样？”
白岭将笔记翻翻，好象还没问到玲玲……哎，郑科长到底要问什么，他真的很赶时间啊。
脑海里努力的回想，头发飘逸，脸蛋清秀，声音甜美……据某些男同事私底下声称，简直是才女中的奇葩。
郑科长为什么问到陈美艳又问到玲玲呢？莫非是——
“郑科长……难道你……你喜欢上陈美艳，所以觉得自己眼神有问题，打算找个人问问，是这样么？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美貌不代表一切，我会支持你的——除了排骨饭还要其他什么么？”
郑开胜摇摇头，整个人趋向石化。
呜……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白岭是不是同志是而已。
白岭将手上提的二大袋的饭盒搁到桌上，众人欢呼一声，纷纷聚上前。
大冷的冬天，不用冒着寒风苦苦的挤着位置，象打硬仗一样的解决一餐，象现在，坐在温柔的空调房里，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就象一家人一样。
郑开胜头一次有些感激堂哥的蛮横。
莫非他有先见之明？
决定了，试用期三个月后坚决要留用白岭啊。
眼尖的看到白岭拿了一个饭盒走进岳隆的办公室，连忙端着自己的三二步的跟上前去。
岳隆叫的不过是扬州炒饭，上面却多加了一个鸡腿。
“多少钱？”岳隆面无表情，拿起一次性筷子。
“……五块。”
岳隆正欲开口，郑开胜已经凑上来了：“哇，多加一个鸡腿才五块——我也要！”
背朝着门的白岭吓了一跳，心下暗忖：“惨了，科长也要鸡腿那岂不是每天要倒贴，呜……”
“白痴～”冷冷的声音传来，让白岭更加郁闷。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又进来几位打扮入时的男男女女。
“开胜，晚上去A8喝酒哦～岳隆也一起来～”
白岭抬头看看这几位同事，那个叫玲玲的美女同事也赫然在列。
“好啊！晚上拼酒，教你们一路吐到厕所为止。”郑开胜哈哈大笑。
“我不去。”白岭欣喜的看向冷声拒绝的岳隆。
郑开胜坐到办公桌上一手拍拍岳隆的肩膀，长声叹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缺点不行，做人要放得开，千万不能太孤僻了。去罢～”
“对啊，一起玩嘛。”从人劝服道，完全不知道岳隆性向的一众女同事更是把岳隆当成对象。
毕竟现今社会，越聪明的男人越吃香。
“来嘛～还有白岭，你也一起来。”郑开胜看到这个香喷喷的鸡腿之后，对自己心里的看法越发的笃定。
呜，我好想吃鸡腿……应该是好想吃美女买的鸡腿……
众人的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的白岭的身上。
连白岭也看出他们眼里赤裸裸的想法。
他真的这么不堪么，跟他在一起真的这么没面子么？
那么，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阿隆也会这么毫不犹豫的离开么？
“不，不，我不去了。”算了，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免得让所有的人尴尬不快。
郑开胜揽住白岭的肩膀，状似亲密，眼神狡猾道：“小白……年轻人嘛，多去跳舞喝酒，说不定能遇到一些漂亮MM——放心，我罩着你。”
“白岭，没关系啦，来罢，反正人多热闹嘛。”有同事见老板之一的郑开胜这样力挺也就顺水推舟了。
白岭偷偷看看岳隆不置可否的表情，只是咬住下唇，也没说去不去。
郑开胜拍拍手：“就这么说定了啊，岳隆晚上来哦，小白也是，人多热闹嘛……”
白岭吃完饭，准备把几份文件拿去复印的时候，经过陈美艳的位置时，突然想起什么，回想着郑开胜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罢。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白岭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突然想到——
“郑科长，早些我有叫陈美艳也一起去哦！”白岭自以为是的笑道。
郑开胜正拿着鼠标关机的手抖动了一下，张口结舌道：“你……你说什么？”
“她答应晚上也会去，加油哦！”白岭面带微笑的离开了。
“我的天哪～”白痴笨蛋傻瓜～救命啊～
因为距约定好的八点还有一段时间，白岭还在一堆衣服里挑来选去，毕竟这里跟阿隆分开以后第一次一起出去玩，要好好打扮一下。
磨磨蹭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小白，你出来么？我们已经在A8门口了，快啊～”郑无忧的声音在耳边爆炸。
“无忧？你也去么，太好了。”白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速度啊～”
光是站在A8外面就感觉大地在震动。
里面音乐震耳欲聋。
白岭一眼就发现一脸不耐烦的站在旁边的岳隆，呵呵，他终于还是来了呢。
也许有机会让他们的关系改善一点点。
大着胆子朝他微微笑，呜，阿隆将头转开去了。
“无忧，你怎么会来？”今天的郑无忧看起来很正常……天要下红雨了么？
郑开胜忧郁的想：死活要跟来的郑无忧，他所能开出来的条件无非是，不准擦唇彩。
要是让这帮同事看到……他好害怕他未来的人生，也许会被人家误会，那可怎么得了。
眼角的余光瞄到站在身边的陈美艳小姐，呜～～突然有一种宁可被误会的感觉。
结果让人大开眼界的是，陈美艳小姐跳起舞的样子，真的很疯狂哦。
跳得还不错，勉为其难的在心里称赞一下的郑开胜稍稍往后退一下，头发甩甩的，好怕钩到自己的扣子，到时候多一个出意外的机会……
他突然想起大哥的名言：谈着谈着就谈出了上床的机会……呜……
突然灯光全灭，只有闪电般的光随着强力的振音触动着。
这个时候，是人们最放开的时候了罢。
原本都很妗持的淑女男士们恐怕都要有种燃烧起来的感觉。
岳隆没有去跳，原本就很讨厌吵杂环境的他耐着性子喝着啤酒。
还有几位女性包括那个美女玲玲在内也没有去跳，这一点引起了白岭的关注。
郑无忧离开了一会儿，白岭以为他去跳舞，谁知道提了许多酒过来，单单试管就拿了几十支。
“小白，比吹酒罢～”郑无忧突然凑得很近：“为了你，可是花了血本。”
“啊？什么？”手上被塞上一支试管，里面红通通的酒，让他舔了舔舌头。
转头望向岳隆的方向，显然几个女生正寻他说话，因为音乐声音过大，他们靠得很近，近得让他好忌妒……
仰头二三口就解决掉一支。
“不是这样子的——不能咽的，要用吞的～～”郑无忧做了一个示范，一支酒没有吞咽滑下了肚子。“再来！”又塞了一支在白岭手里。
在闪闪烁烁里灯光下，岳隆的身影显得不真实，心里突然空荡荡的，就象溺水的人再抓不到浮木就要窒息了一般。
对自己如此冷漠，对待别人却努力倾听的那个男人，突然感到茫然，他这样的坚持是不是正是他要走的路，是一条正确的路么？
机械的拿起酒，仰头一支支的滑入腹中，象是要填充已经被掏空的心一般。
耳边又听到无忧的声音：“真厉害啊～给大家留点罢。”
这人头耸动的舞池，这些疯狂扭动的躯体。
人生有时真是寂寞啊……在意识模糊前，白岭虚脱的想着，因为茫然所以真想大哭一场。
包括郑开胜在内的几个人跳舞回来，累得一身汗，外面是寒冬腊月，可是这里的MM都身穿吊带，非常养眼。
灯光音效终于缓和了许多。
大家坐下来可以一起拼酒了。
“他怎么了？”郑开胜眼尖的瞧见瘫在沙发上白岭：“喂——醒醒，还没开场呢，你就倒下来，还玩什么？”
白岭难过的扭动了几下，眼睛仍是闭着。
整个身体不住的往边上滑倒，最后倒在郑无忧的大腿上。
“这些全是他喝的，你说呢？！”因为这种酒口感并不是很好，许多人喝了四五支就受不了，想不到……
转头看看岳隆，显然他也正看向这边，应该是正看向倒在郑无忧大腿上的白岭。
冷静又自持的男人，真的是好无趣啊。
郑开胜咕哝一声拿起一杯啤酒转头却发现陈美艳小姐正坐在身边，含在嘴里的酒几乎呛到气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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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郑老板，你也蛮会跳的嘛。”陈美艳略厚的嘴唇抿着，有些贪婪的看着桌上的酒……好想喝……她快忍不住了。
“嗯。”低声含糊的略过。
陈美艳奇怪的斜了一眼郑开胜，瞧着他低调又防备的态度。
“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她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压住，再压住。
“……”年轻的老板终于转头正视着……瞪着她。
陈美艳哈哈一笑。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她忍不住了——飞快的拿起一杯清啤，前后不用一秒的工夫，已经解决掉了。“好爽哦！再来一杯！”减肥的计划再次抛却到九天云霄之外。
“……”
他要忍住，不要交谈，尽量免谈。
突然他又想起大哥的另一条名言：喝酒喝酒喝着喝着就喝出了感情……
呜，他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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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无忧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众人喝酒的步调还停顿了一下。
“报歉，我接个电话——喂，我是郑无忧……什么？现在？……正和一帮朋友聚会啊！……好好！我立刻就来！”他假装为难的看看众位，将倒在身上的白岭扶好靠在沙发背上。
“岳隆——”他大声的引起所有的人的注意。
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声色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眸中闪过几丝妒恨的情绪。
郑无忧咬牙，这就是对待高中同学的态度么？等着瞧罢。
“岳隆啊，白岭就麻烦你照顾了……等一下送他回家，我看他是不行了。——毕竟，这里除了我，只有你知道他住在哪里了，不是么？——堂弟，你看着点。”
没等别人回神，他已经匆匆离去了。
岳隆讶异的望着郑无忧离去的背影，暗自思索。
好朋友么？
真的只是好朋友么？
郑开胜却又惊又喜。
验证了验证了！
他无比精准的第六感。
他就知道岳隆跟白岭肯定有一腿……
等一下……如果这么快让公司里的职员特别是女职员发现岳隆的秘密，会不会因过度失望而引起集体辞职？
又或者，公司里的男职员发现了这个秘密，会不会因过度害怕而又全体辞职？
又或者，岳隆白岭发现自己引起了骚乱，而引疚辞职？
又或者，从此吹一起了一股办公室恋情流行风，全体职员把公司当成了恋爱的温床，从此不思正业，以致公司倒闭？
这几种可能性，他要好好的思考啊。
某软件公司的郑老板脸上乍喜乍忧，神魂难定。
穿三点式身上洒着亮粉的领舞小姐又出现了，显然又要跳舞了。
岳隆帮白岭穿上外套，看看众人意犹未尽的脸，对郑开胜微一点头：“我先走……大家玩痛快一点。”手环过白岭背后伸到一边的腋下，用力架起他的整个身体。
真是麻烦。
郑开胜见他们以‘亲密无间’的方式离开，心情及其复杂。
众女见岳隆离开，心情又是何等的惋惜，幸运的是，岳隆携同离开的是一名男同事，大家还有机会，不是么？
但值得安慰的是，公司的列位男士同样值得关注。
时值夜深人静。
地下停车场静寂的可怕。
岳隆见四下无人，干脆打横抱起白岭，因为扶着走实在是象在拖的一样。
就算穿着厚重的白岭，与几个月前的重量也没什么差别，他有瘦了这么多么？
将他整个人横放在后车座，岳隆松了一口气。
关上车门，二个人又回到了原点上，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
回想着往事，就象一场悠远的梦。
“是小白和他的……嘻嘻，晚安哦！”
早些租住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外住的大学学生和外来的打工者。
几个女学生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夜游而归，至少做了将近三年的邻居，对于白岭和岳隆的事似乎心知肚名。
岳隆尴尬一笑，扶着白岭站在门前，伸手去白岭的外套上搜钥匙，伸手摸一下，似乎没有，本欲伸手去裤袋里看看，只是单手支撑一个人的身体太费力了……算了算了。
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串钥匙，寻着那把许久没用的，轻轻插入钥匙孔内，轻易的门开了。
到了里面，触目所及之地，还是一派的拥挤，床上依旧放着双人枕，桌上摆的依旧的几付碗筷，门边还依旧摆着两个人的鞋。
就象他离去时一样，这几个月的时光就如同晃过了一秒而已。
轻轻踢开横在脚边的几个塑料脸盆，将白岭整个人扔到了床上，真是累死他了。
整个房间如此冰冷，没有空调，没有暖气。
背着床铺矗立了一会儿，回首看看躺在床上的白岭。
难道就这样不管他了么？
算了算了。
岳隆伸手将白岭的外衣脱下，扔到原本就搁了一堆衣物的小沙发椅上。
弯腰将白岭的一只鞋脱下，里面穿了一只墨绿色的棉袜。
……还真是恐怖。
岳隆叹了一口气，将他的另一只鞋子脱下时，愣住了。
难道是因为……
忍住内心的惶惶不安，双手有些颤抖的将棉被盖在白岭身上。
床上的人因为冰冷的僵硬的被褥覆身而不适的扭动了几下。
岳隆将他安置好，整个人无力的坐到了床沿上。
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你如此的不安么？
不安到，怕失去他而偷偷删掉他最在乎的程式，是这样么？
伸手轻轻的在酒醉之人的脸上轻抚，这在梦中紧蹙的眉头，是不是也是因为长久的不安而终日惶惶。
一个穿着奇异的嫩绿色毛衣的男子……
他思想着，再次自嘲的笑笑。
二个人整整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二年了，四下搁置着，堆叠着，悬挂着的都是白岭的衣物用品，每一件每一样都暗示着一个事实，但是聪明如他，却一直没有看到。
是看不到？猜不到？想不到？
还是因为根本没有花心思去看去猜去想！
身后的一只手抓住他的外套。
“唔……阿隆……”低低的声音隐隐含着痛苦。
岳隆回头伏低身体，反握住白岭的手：“怎么了？”
“我……我好……想吐……呕……”
“等一……”黑色的大衣已然沾上了污物，岳隆连忙退开一边，一手扶住白岭的上半身，让他吐到地板上。轻轻拍他的背，希望能舒缓这种痛苦的感觉。
白岭倒回枕上，双手拉住他的衣角，因为极度的不适而发出低低的呻吟。
“ 阿隆别走……”
“我不走，你先放手。”
“不，不放……别走……”
岳隆无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将身上的大衣赶紧脱下，让白岭抱着。
提提几个热水瓶，空荡荡的，只得立刻烧开水。
又接了冷水，先帮白岭擦脸。
将一切打扫干净的时候，差不多一点了。
累得他，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真是前世的孽债！
岳隆换了睡衣，他的一切生活用品都还留在原处，仿佛已经预见了这么一天似的。
轻轻的在白岭边躺下，几丝慵倦袭上心头。
身边的躯体缓缓的靠近，最后象八爪鱼般整个缠在他身上，贪漤的汲取着他的体温。
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床太过窄小的缘故，他才不得不搂住这个人的肩背。
郑无忧到底让他喝了多少酒？
就算已经擦拭濑口，但是整个身躯还是微微的散发着酒气，岳隆有些无奈的将头向边上微微转开。
感觉到身上有硬物磕着，不敢有大的动作，只用手伸到后背和被褥间摸索，然后抽出一本书……
书？
天哪，象掉落到一个异世的梦中，如此的不真实。
竟然是一本英语语法要点！
视线转回到枕在自己胸口的头颅上，曾几何时，只会让每个黄昏轻易过去的男人，也懂得紧握住每一刻宝贵的光阴。
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艰辛的朝着前方而去，回首时，原本踯躅在梦幻里的傻瓜也在跌跌撞撞的跟随着他的步伐……
虽然相距太过遥远，如果有人愿意为他停留，亦或是牵着手一起……
扪心自问，在寂寞的屋子里渡过的晨夕，任岁月这支残忍的笔描出他孤独的背影，而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么？
伸手想要摸摸白岭的头发，想要爱抚他，想要谢谢他，正因为他，自己在每时每刻都不曾体会孤独。
还有就是……他究竟有多久没有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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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关于色盲
许久后的某个飘雪的情人节。
推说自己要加班的岳隆驱车闲逛良久，也考虑了良久，终于决定送什么礼物给白岭。
经过花店的时候，一束束鲜艳欲滴的玫瑰在灯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彩，纵然在这个风雪之夜，却带来了春天梦幻般的香气。
好象从来没有送花给那个人……
回到了公寓，开门进去是一室的温暖。
四下悬挂着彩灯，虽然幼稚却意外的温馨。
“送给你的。”岳隆将手上的一袋礼物递给白岭。
那人又惊又喜，且迫不及待的拆开，却瞪着……发愣。
“什么嘛，只是洗发乳和沐浴液啊？”白岭以为会收到让人惊喜的礼物呢。
“是啊，这牌子不错，味道也好闻。希望你，每天能洗头洗澡！！！”岳隆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大冬天的，一个星期一次也差不多啦。……要不五天……好啦，三天一次！”他真的很讨厌洗澡，洗得那么干净做什么？
却想到其他的事，脸上不禁微红。
“还有……送给你。”岳隆有些难为情的将一束红玫瑰递上前去。
“哇！”白岭难以致信的接过去：“……你买花送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花，男人收到花总感到怪怪的……”
“不要，拿去扔掉算了。”岳隆没好气，他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不行——”白岭细细的数数：“九朵，是指天长地久么？——蓝玫瑰很贵的罢，听说有种叫蓝色妖姬的要一百多块钱一朵，你房贷车贷还没付清，干嘛乱花钱，真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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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