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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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飞船爆炸产生的巨大噪音震的人两耳发溃，银时晃了晃头，上前两步抓住轩夜的肩膀，满脸急切的吼道，“那意思是你早知道飞船会爆炸了？”
“你的声音太大了！”轩夜捂着耳朵撇开头，“嘛，算是吧。”
“混蛋！那你怎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刚刚万一、万一我没跳下来会怎么办？！！”更加响亮的嗓音彰显着银时此刻的心情，他现在正后怕不已。
“你这不是跳下来了吗？”轩夜不在意的推开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似是根本不在意银时满脸的哀怨，说道，“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顺利？你看我这样子算是顺利吗？”银时把脸凑过去，打断了轩夜的话。
轩夜侧开身，完全无视之，继续道：“我和银时都没有受伤，你们两个呢？”
“纳尼？银桑的心灵可是受了非常非常严重的创伤啊，现在正疼的要死呢！”
“没事。”高杉双手环胸，冷淡的回了两个字。
“我有事！”桂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刚刚被银时砸的内出血。。。”
“胡说！我哪有那么重！”银时瞪大眼反驳道，“而且刚刚砸到的是你的肚子吧？”
“真的，不信你摸——疼！”
“晋助你干嘛？！”
高杉黑着脸赏了他们每人一拳头，骂道：“现在是耍白痴的时候吗？两个蠢货！”
“虽然不知道坂本是如何说服那位中野川大人的，但想来也费了不少功夫，”高杉走到轩夜跟前，抬手帮他拿去粘在头发上的草屑，继续道，“这次战役是我们首次参与，可不能落了松阳老师的名声。”
“是啊是啊，不能让坂本一个人出尽风头。”目光随着那只手上下移动，而后转到轩夜那张平静的脸上，银时的语气中不免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什么嘛，明明是你们两个出风头最多吧！”桂不满道。
“哪里有什么风头，”轩夜叹了口气，“好了，快去增援。”
飞船莫名被炸，幕府军队顿时慌了手脚，待到他们发现仅剩的那艘飞船上的大炮全部无法使用时，他们几乎斗志全无，完全没有心思再打下去了。
当然，幕府军队并非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只是此次有了天人以及飞船助阵，再加上攮夷军队士气低落，这几日来以压倒性的优势打的攮夷军队节节败退，难免有了些轻视自满之意。估量着用不了两天就能旗开得胜，连警戒都放松了许多。
而正是因为这些许的放松，才给了轩夜他们可趁之机。
飞船爆炸害他们损失了大量人手，幕府军队尚未从惊惧中回过神中野军队就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抱着必死决心的攮夷军队，毫无斗志的幕府军队，两方形势瞬间逆转。
然而明知此战已然讨不到任何好处，对方将领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虽神色慌张心跳难复，脑海中想着的全部都是该如何逃命，但他仍高坐席位一派强硬的下令要求继续战斗。
若是让上头知道这次战败完全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所造成，之后甚至没有努力战斗便领着大批士兵灰溜溜的逃回去，他将面临的可就不仅仅是责骂这么简单的事了。但……若是他们在中了攮夷志士的诡计又加上飞船爆炸等等不利的情况下不惧生死拼命战斗最终杀出重围，并将过错都推到这两艘该死的飞船以及那些讨厌的天人身上，那情况又将有所不同。
而想要达到预想中的效果，现在的伤亡明显还不够。另外，剩下的这艘飞船还有几个天人也都不能留了。到时只说天人妄加干涉，他也是被逼无奈即可。
……
这场战斗一直从深夜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待到日头高升晨辉遍地，幕府军队才驾驶着仅剩的飞船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中野大军大松一口气准备收拾战场的时候，远远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接着十几丈长的飞船带着汹汹烈火从高空中急坠而下。地面晃了几晃，形成一个大坑。
那位将领却是早趁着夜色逃掉了。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消灭大火，中野军只是将飞船周围收拾了一下以防火势蔓延，之后便神色疲惫的围着飞船坐了下来。
造价高昂的飞船越烧越旺，为这清凉的空气增添了一丝热度。
而在这漫天热度包围下的人们却是浑身发冷。
丑陋的尸体、血红色的大地并非第一次见到，甚至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己的杰作，但面对这些的轩夜却依旧忍不住头皮发麻。而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桂和高杉则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狂吐不止。
即便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所谓国家、为了他们的松阳老师，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但是，不论这些话如何冠冕堂皇如何辞藻华丽，都无法掩盖杀人的事实，也无法抑制住这汹涌而来的罪恶感。
他们的剑并非为了杀戮而存在，现在却只能通过杀戮来守护教给他们这一切的人。
心头无比沉重，轩夜站在飞船旁，微微握紧了拳头。
一只手突然挡在眼前，明媚的阳光透了过来，将手心印的发红。
“不要再看了。”银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淡淡的，不带任何喜怒。
“没关系。”轩夜撇开头，声音意外的平静，“没关系，早晚都要习惯的。”
杀戮也好，痛苦也好，他们早有觉悟。只要能救出松阳老师，其他的都不重要。
… … …
轩夜四人初上战场，尽管武力值不错，但也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每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点小伤，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只是当他们满身疲惫的随着中野军回营休息时，却发现一直记挂的坂本辰马正满身酒气的躺在被子里睡的香甜无比。
任谁看到这种场景都会恨不得将坂本拖出去暴打一顿。
高杉的脸色“唰”的变黑，语气冷硬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回来了？”正在专心照顾坂本的中田慎一郎惊喜的抬起头，大大的棕色眸子眯成一条缝，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与自豪，“少爷果然料事如神！”
“哦？料事如神？”轩夜走上前，一脚踩上坂本那张香甜的睡脸，语气却是温和至极，“能先说说你们的事吗？战场上没有找到你俩，我们很担心呢！”
“少爷！”坂本那张还算看的过去的俊脸上印出一个脏兮兮的脚印，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中田惊呼一声，慌忙扑过去满脸心疼的用袖子帮他擦擦脸，而后控诉的看向轩夜，“五十岚君！少爷他之前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高杉打断他的话，抬脚踩上坂本的肚皮并用力撵了撵，“酒喝太多确实有生命危险。”
“不是这样的……”
坂本和中田到达中野军队的驻扎地时见到的并非是什么严阵以待、充满悲壮肃杀之气的志士军队，而是由一个个伤痕累累、脸色憔悴疲惫不堪的将死之人组成的军队类似物。两人没冒任何风险，甚至可以说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将领的帐篷。
那位曾经驰骋沙场意气风发的中野大人已到中年，仅仅两年不见看起来却似乎老了十几岁。凭着旧日的交情，他虽然神色疲惫但还是尽量打起精神召见了坂本两人，并详细说明了当前的战况。
已经自顾不暇的中野川为坂本不合时宜的到来叹息不已，到后来甚至取来了消毒用的医用酒跟坂本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坂本才终于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虽然轩夜他们未必能够成功，但这是此次战斗获胜唯一的希望了。
“中野大人犹豫了很久这才点头同意，但少爷由于不胜酒力所以……”
“简单来说就是中野那怂货一开始不肯出兵，后来被坂本灌醉豪气大发，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杀出去了？”银时心中有火，语气也难免冲了些。
“怪不得中野大人满脸通红、精神饱满，我还以为……”桂恍然道。
“中野大人喝醉之后的状态确实跟常人不太一样……”
总觉得他们四人像个白痴……。轩夜叹了口气，走到帐篷的角落里坐在地上，兀自解开衣服准备包扎伤口。刚刚光顾着听故事，差点忘了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阿……阿夜……”愤愤的银时回过神，瞥见到轩夜的动作慌忙冲了过去。脸上泛起一丝微妙的红晕，见轩夜只是将外衣半褪到腰部，目中又不禁露出几分遗憾。抢过他手里的药膏，银桑腆着脸道，“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