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楼兰古城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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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想多。对金香玉交代了些事情，金香玉也算人好，不仅拿了钱先让上官晴去长安，更是派了个心腹跟着，怕路上有事发生。
唐绝影带了所有的毒药和可能需要的东西，让金香玉每天喂点人肉给那些它捕回来的白眉蝮蛇。而冷夏霜不晓得楼兰人需求什么，听了金香玉的话，带了金币玉膏丝绸什么的，装进了包袱驼上了马。
去楼兰要遇到最大的敌人不是沙漠上的天气，而是连冷夏霜都担心的戈壁。雅丹地貌上的戈壁分布的很散，有时候进了那戈壁区域，会碰到魔鬼城，如果到了晚上碰上沙尘暴和沙泥流，那么他们两个像活下来的几率从百分之百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唐绝影走前特别与金香玉对了对他们需带上的水和干粮，他们准备到了楼兰里购买少许干粮，回来路上可以像游牧名族再购买，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碰到从长安过来的商队。
他们这次的重装上阵，轻装回来！搏的不单单是运气，还有一样，他一直不相信，是命运！他不相信冷天峰会死，他内心深处早就把冷天峰当做自己的爷爷看待，那个长者带给他的是充满考验的人生，是充实自己的武学，是很多他曾经没有经历过的，没有发现过的。
两人有一个月的时间，从龙门客栈到长安的往返最快也是一个月，他们只要能在楼兰找到那奇特的药，那么就能赶回来救冷天峰。
鸡鸣时分，两人就策马离开了客栈。而此次他们所需要寻找的目标，则是一种开如火焰的长形花卉。冷夏霜的意思是，他们扮作楼兰人，混进城里，可以向商人打听完偷了那花再逃回来。不过问题在于，他们完全不懂楼兰人说的话。那种非希伯来文非拉丁文的小语种，简直就是不想让外界过于碰触渗入他们生活的外墙。
幸而动身几日，都星空万里，就算热，也比有风暴来的好。
第六日的时候，两人终于看到前方开始有零散缭乱的标记式佛像与无人居住的土房。在粮食与水源都不多的情况下，绝对是个好消息。两人商量了后，打算放慢行程。因为他们的装备还是十分唐化的，楼兰人衣着文化他们都不清楚，不得不埋伏一下，如果能混进商队那是最好的了。
也许老天是站在唐绝影这边的。晚上的时候，就有一对驼商被他们的火光所吸引。
唐绝影假称自己与贱内，冷夏霜在去昆仑的路上迷路了。现在水与食物都快用尽，像要去最近的地方补给。那商队的头领见两人的确是水涩食无了，便好心邀他们一同前去楼兰城。
“我们明日就能到达那里，不过倘若你们想要和我们一去去昆仑的话，路上就要听我的。”那首领看似瘦弱，不过能在这么恶劣的地方带领团队，不疑有他定费常人。
唐绝影听了是连忙答应，这么好的机会，完全是上天赐予而来的。不过接下来他就郁闷了。因为他说他和冷夏霜是夫妻，因此，那个首领只发了一条暖毯给他们，还有一跟链子。
那链子是用真银做的，点点分量竟和他手中的银枪一样沉重。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首领。那首领却理所当然道：“我知道我们唐朝人没这习俗，不过我们打了楼兰就不得不委屈自己的妻女，这链子是专门扣在自己内人身上的。”
“混蛋！”冷夏霜听了，忘了原本的疲倦，立马跳了起来。“这些楼兰人竟如此荒谬！”
“不止荒谬，我第二次来的时候，真巧碰到了他们的献祭活动，夫人你没见着那场面，比打仗还恐怖着呢！”
冷夏霜一下子不习惯被人叫夫人，愣了下才问：“他们还献祭？”
那首领点点头，眉头皱的窝深。“那时候我还只是个跟班，没见过这些，那次真是吓傻了。”他摇头晃脑说的手无阻挡，“我记得也是这段时间，那天进城，我们原本是想快点补给完后食物就马上离开的。没想到那里有个贵族看上我们队伍里一个藏族姑娘，那姑娘原本也是去昆仑再过去那里的，也和你们一样迫不得已跟着我们过来的。不过进去的时候没有带上这链子，结果被那里的楼兰官兵夺了去，我们与他们说这姑娘是我们的人，他们却反叱我们没有带链子的女人都是他们楼兰的。”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没有说完，看我们两人皱眉不语，继续说：“那女孩儿也甚是可怜，被带走后没多久，我们就看到楼兰人开始祭奠活动了。一开始它们点了篝火在祭坛的四个角，楼兰人养的沙雕很奇怪，它们的头都是被带了套子的。我不清楚那套子是什么材质的，不过因为是在火光下看特别邪门。”
“然后呢？”冷夏霜听了很不舒服，想到那女子可能会被破害，就觉得甚是可恶，那楼兰人不愧是野蛮分子，这事情都做的出来。
那首领撇了冷夏霜一眼，咽了下口水，“夫人真是心急，我那时候第一次去，自然不晓得要他们是要献祭些什么。于是便学别人匍匐在地，瞧瞧抬头看。一看简直吓了一大跳，你猜怎么着？！”
唐绝影想想小说情节就回答道：“该不是那女孩儿辈脱了衣服裹上了那祭坛？”来个人肉叉烧？
那首领听了眼睛都怕要瞪了出来了。“小少爷你猜的真绝，那女孩子到没怎么，不过抬上来的是个奴隶样子的孩子，那孩子吃喝肯定很好，养的鲜白活嫩的，不过头上戴了个也是个小的套子，看上去像是人家强盗那样，就露了五官。”
冷夏霜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过，侧着头像了半天。唐绝影则马上知道，他所了解的那些神怪知识也只是从书本中而来，他下意识的接话，“是不是楼兰人把那孩子养壮了好杀了祭天？！”
“没错！”那首领拍手点头，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响，又补充道：“后来我在敦煌那里的熟人打听道才知道，原来楼兰人把这种祭天作为一种像神明示忠的活动，那祭品可是被放了全身的血！”
唐绝影听了后生后怕，幸好自己不是生在那种坏境下，不然肯定要心理扭曲的。转眸瞄了冷夏霜，看她脸色不好，便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点。安慰道：“怕什么，不是有我嚒？”
她听了眨眨眼，漂亮的睫毛闪起来特别好看。“恩……”冷夏霜完全不明白那些楼兰人怎么如此残忍不堪，比起大理那边的苗族人更为阴险。“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那首领显然是看过大场面的，白了眼道：“还能怎么样，楼兰人也就只有把祭品献上，希望他们的神明看到享用后能保他们平安而已。”
“可是为什么要献祭，既然是他们的神明，不更应该要保护自己的子民嚒？”冷夏霜的脑子从小是被唐绝影灌输的，因此在别人认为习以为常的名族习俗面前，她则认为荒谬无比，“人不是应该考自己来追求、来创造知识产业嚒？那些根本看不到摸不到的神明之会看着人类死亡，才不会做任何事情来帮助他们呢！”
首领听了那是一诈一唬的，过了半晌才转身看唐绝影。
唐绝影自当是听过算过的，正一个人拿着小树干挑拨火堆下的树枝。
“小兄弟，你这内人还真是不得了，要是这话给神仙菩萨听过去，还不是要把她打下十八层地狱？！”
唐绝影嘿嘿笑笑，说：“我就从阎王爷那里回来过，他不留我，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我家内人的想法虽然特殊，其实也不无道理。你看，现在国家是走上端路了还是走下坡路了？”
首领听了，有点忌讳的望望四周，小声道：“小兄弟，谈这事情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唐绝影一愣，茫然想起这里的法度还是十分封建的，又换了个说法到，“那些高官们才不管我们这些小落百姓怎么想嘞！”他停了停，看好几个人都看向他们，又谨慎地说，“其实上面的人关心的无非是钱权两势，而老百姓关心的也无非是吃饱睡暖，他们才不关心谁当皇帝，只要爱戴关心他们，他们就拥立谁做皇帝！”其实这道理放在现代谁都懂，可是古代人有事情脑子没被开化过，就没想过这种简单的问题。
那首领沉思了半晌，拍手叫好道：“小兄弟你这话说的比我家的教书先生都好，可惜现在国家虽然不再兴旺，但毕竟就是国家，我们老百姓反抗不得。”
唐绝影听了笑笑，反抗国家是需要一定能力和资源的，在这里他也不想去反抗，也不想和王侯相将有关系，被牵扯到一些麻烦的事件里去。他只想做曾经他没完成的事情。
“那自然，我家夫君三岁就会吟诗，七岁就会作画！若不是我爷爷觉得他是个练武的奇才，就不会让我们去昆仑成亲了。”
“小兄弟好是艳福，你家未过门的娘子现在就那么好看，将来要好好待她！”那首领听了也甚是羡慕。“哎，要是我儿子如此，也就好了。”
“哦？您家住何方？”原来还有个儿子。
“金水镇不知小兄弟可知道？”他绕了个弯子回答。
唐绝影摇头，望向冷夏霜，见她也摇头，便知道她没去过。
“就在洛阳到扬州的路上，不过一般人不会去哪里，那里常年被一些强盗山寨霸占着几座富饶点的山头河道。村名每次去洛阳或者扬州，都是请了镖局的。”
“哦？等有时间了，定是要去次瞧瞧！”唐绝影说，那边肯定有很多厉害的人，他到是想会会那些山头霸王们。
“那等我们学完骑法就去！”冷夏霜提议道。
“好！”唐绝影见时间不早，催了两人休息，自己也窝在了那毯子下，考虑到冷夏霜的关系，也不敢乱动。心里对以前的女友道歉了好是久，竟抵不住睡魔的诱惑，沉沉睡去。
不过他也是知道，如果他自己睡着了，冷夏霜还是会按着习惯潜睡，怕是半夜有人对他们会不利。
一夜无事。
次日，商队带着他们，走了大半日便看到了楼兰古城的城墙城墙内特有的烽火塔。
唐绝影见首领叫了人来说了几句话，那人躬身而退，便知道其中有点他不知道的事情。
把冷夏霜拉到一边，悄声说：“等我们进去后，先向里面的汉人或者藏人打听下楼兰皇宫的事情，我们晚上单独行动。”
“那如何向他们交代？”冷夏霜点点头，小嘴崛起呶呶那首领。
唐绝影道：“就说咱们先去睡了。”这话都说出来了，那首领应该不会多问什么吧。
她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话，继续跟着队伍走着。
楼兰古城一眼望去，比长安城一般，外面的围墙就像沙堡一样坚硬地耸立着。甚至你可以在外墙的图案外廓中看到当年建造所花费的巨资以及工艺。
楼兰城没有城门，但是楼兰城却有强悍的沙雕做守卫。那沙雕看上去比草原上的雕更大更壮，城门与城墙上，每隔百米间会停留在地的庞然大物。
唐绝影手里捏着冷夏霜脖子上的链子，他心疼地看了看冷夏霜的脖子上的红印，心里道是觉得实在太没有人道主义了。要不是为了冷天峰的病，她也不会在这里受苦，更有可能等夜晚的行动会出人命。
冷夏霜这时候心里也不好受，虽然那首领用大大的黑沙巾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只有脖颈上那闪出谣言的银色光亮的链子，但还是强烈地折磨着她高傲的自尊心。若不是为了爷爷，她早就斩断那链子杀了那些看上去简直和土匪没两样的楼兰人了。
不过听唐绝影所说，楼兰还是出过很多美少年或者美少女的。而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们都会被倒卖到中原。
她叹了口气，其实到哪里都一样，唐绝影曾告诉她一句话：上天是公平的，只要你付出，就有回报！不是去想什么时候会有收获，关键是你又没有百分之百的付出，学习是如此，练武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冷夏霜收回眼眸，不再看那些。专心观察起四周来。
等首领带着两人卖了该卖的东西，买了该买的东西后，便钻进了一简陋的土屋里。两人一开始也是一愣，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等后来全队的人都钻了进去，开始整理他们的帐篷以及食物，去井里打水烧水后，才知道，他们准备住下来了。
这简直开了个国际玩笑。
“这里没有客栈嚒？”冷夏霜第一个叫出来，她才不要和这些人挤在这么一间屋子里，晚上行动起来要有多不便就有多不便。
那首领疑惑地摇摇头，问：“难道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么？”见他们摇头，恍然大悟道，“那是我的疏忽了。”
“您这是客气了，我们麻烦您那么久了。”唐绝影把已经气的冒烟的冷夏霜往身后一拉，两个差不多高的孩子顿时重叠在一起。
“可是……”冷夏霜还想说，结果被唐绝影一个冷眼压了下来，她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冷漠严肃，这使得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在想那个表情的含义。
“那我们明日何时出发？”唐绝影问，他知道冷夏霜在担心什么，不过他却有自己的办法，他身上带了足够迷昏一个城镇的迷药，虽然药性微弱，但对付普通的老百姓还是十分有效的。不过等他发现，楼兰的水井简直就像个地下金库一样庞大，那他就不会那么自在悠闲的了。
“明日午时一刻，我们就在城门口等。”首领也算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听了他的意思就知道两人需要单独活动，虽然这两人于自己无关，不过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番，“你们随便做什么我都不关心，只有两件事你们不能做。”
唐绝影也不含糊，答应道：“好，你说。”
首领望了眼打水的伙计，说：“不能动他们的水源，不过就算你想动也不可能，这里的水源都由怪鸟来看守的，它们比那些五毒唐门更恐怖！第二么就是不能去楼兰人的地下皇宫！”
这两个，就是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虽然答应了并且保证不做也不去。但两人走出营地，便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坚定的意识。
古人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唐绝影与冷夏霜两条命，却不清楚能否抵过这一次的好奇心。
两人蹬上城墙，俯瞰楼兰古城，城中东北角有一座烽燧，虽然经过历代不同时期的补修，却依然从它身上可以看出是最早汉代建筑的风格。烽燧的西南便是他们所居住的“客栈”。这座百来平方米的房屋，建筑在一块高台上，三间房正中的一间要比东西两间显得宽大。继续向西，是一处大宅院。院内，南北各有三间横行排列的房屋。在古城中，这座院落的建筑也是比较排场的。相形之下，大宅院南面的房舍多数是单间矮小、散杂而破败不堪。如果中原人的说法，那个大宅院应该是官署所住的地方。
楼兰以南处，有条河流，甚至能看到茂密的胡杨林，边上会立着泛舟捕鱼的船只。
“那里是哪里？”冷夏霜指着那里问。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首领说的从塔里木河引进的水源，也就是这些井所根源的水源。”
“真是稀奇，我以为只有龙门客栈那里才是最大的绿洲。”冷夏霜笑笑，她一直以为整个龙门荒漠，也只有孔雀海，龙门客栈那里是有绿洲的，而且其他地方就算有绿洲也只是很小很小，不能经过整个龙门荒漠考验的短暂性绿洲。
“楼兰古城的南边应该是烟波浩淼的罗布泊，不过具体在那里，我也还未见识到过，毕竟龙门太大了，要是真能全部了解了，我们也能像楼兰人一样自给自足了。”唐绝影说，心里倒是深深对楼兰人的智慧所折服。这或许是第一次看到古代人的落后，还有用现代科学所不能解释的许多东西。最起码，当他听那首领说那些站在他们不远处，正在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打量他们的怪鸟，可以比唐门、五毒所训练出来的毒物更厉害。又或者，那首领所说的地下皇宫，那不是皇帝所睡的陵墓嚒？难怪在上面他是什么都没看到，原来一切的秘密都藏在他的脚下。
冷夏霜见他看着脚底下，也会意过来。“你是说，那东西会在下面？”
唐绝影点点头，道：“虽然不能肯定，但这是唯一能说明为什么在楼兰城里没有皇宫，照理说一个国家，要有作为象征的皇族，而掌握着脸连中原都没有的秘密的楼兰皇族，一定是隐藏了什么在下面，不能见太阳的事情很多，或许我们想要的东西，就是那很多事情中的一样。”
“救人用的东西，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冷夏霜毕竟年幼，还是没跟上唐绝影的思路。
他鼓鼓脚下解释道：“很多秘密，都是只有皇族自己知道，百姓只要服从便是。你想我曾今说的故事里，不是就有秦始皇要长生不老，而杀的那些人嚒？”
“秦始皇的故事太悲惨了，他一个人死了也就算了，还让那么多帮他修陵墓的一起给陪葬了！”冷夏霜一想到这个火气又大了，难怪有荆轲刺秦王之典故。
“呵呵……”唐绝影也不说她，只是继续引导她，“那么同样是人，你说楼兰人会把自己的秘密放于哪里？”
有了之前的秦王典故，冷夏霜很快知道唐绝影想要表达的东西。“地下陵墓！”
“或许只有皇宫，他们的陵墓是放在别处。”他其实也怕，虽然那个神医上官晴说那花在楼兰城里，不过他却向人打听了好久，都没人知道这种奇特的花朵在那里。
“不管在不在，我们都必须去看一看，别忘记了，我们没时间去猜测揣摩了！”
唐绝影听了也知道时间紧迫，于是也点点头，他知道这样很是鲁莽，可却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那么，我们今晚动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楼兰古城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