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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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吉拉尔那张看起来很欠揍的脸时，我张着嘴不知道该挂上什么样的表情。但我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哈？”
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到林萱的电话，然后就到了这家四川辣子馆。在林萱第三遍问我“你真是这孩子的母亲吗？”的时候，她的声音大到全餐馆的人都听见了。
所以我伸了三个指头在吉拉尔面前，说，“再扣十分之一。”
吉拉尔耸耸肩，表情一点都不无辜。
当林萱想要问第四遍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耐心，我曾经作为杀手的耐心都没有了。接着我有些生气的说，“怎么，林老师觉得我不像吗？”
“不……”明显，对面的两个女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因为我和吉拉尔看起来相差不了几岁，实事也如此。
“我十二岁生下她，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她养到这么大，你却要因为外表问题质疑我？”我说的一本正经，就差声泪俱下。我能感觉到旁边的吉拉尔在努力的憋笑，她身子抖的很厉害。
“不……不是，不是。”林萱惊慌的摇头，然后像是窥视了别人的秘密一般不敢看我。甚至忘记了十二岁生孩子本身就很违背社会道德，在我看来教师这个职业就是道德的代名词。
直到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饭桌上还是一片死静。于是我要了瓶酒，倒在四个杯子里，举起杯子对林萱说，“对不起。”
她说，“哈？”
吉拉尔一下“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其实这家伙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很平静的说，然后看着林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脸上一点点扩大。
她大概觉得被人耍了。我确实耍了她，不然我实在无法原谅这个天真的女人。
“林老师……”李小儿轻轻的扯了扯林萱的袖口，让她回神。
我微笑着喝酒，林萱的表情转变为愤怒，等我放下杯子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平静。这个女人，教养确实很好。
她用老师的口吻说，“十……十七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我又不是鸡。”我打断她，吉拉尔笑的几乎抽过去，因为林萱嘴角抽搐的表情。
“好吧，十七，我应该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有权利知道。”林萱保持平静的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
林萱竭力保持的平静又被打破，她不可思议的表情让我一次又一次兴致勃勃的想耍她。吉拉尔受不了了，捂着肚子说，“她……她是我师傅，而且我跟女人上床不是第一次了。”
我又点点头，“过去的五年她都这么过。”
林萱二十五年的道德观在这一刻碎了一地，所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她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你跟着她学什么？”
吉拉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替她说，“我教她杀人。”
林萱愣住，十几秒钟过后，她的神经恢复到正常，她好笑的说，“你又在骗我。”
我和吉拉尔对望一眼，耸耸肩。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变态，当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真话的时候别人不信，反而故意撒谎的时候比上帝都信你。所以人总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看了看时间，朝门口望了一眼。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然后我抬起手叫了一声，“这里。”
中年男人看向我，犹豫了一下，朝我走过来。
“我有个生意要谈，抱歉，失陪了。”我起身对林萱说，然后朝那个中年男人走过去。
隔了几个桌子的卡座，中年男人坐下后问我，“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安全？”
他很优雅，衣着得体，跟我是一类人。我双手合十放在腹部，微笑着说，“没关系，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
他点了点头，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个牛皮带递给我。
“你师傅是做什么的？”林萱把脑袋朝前凑了一点，问吉拉尔。
吉拉尔扯起嘴角，也学着她，小声的说，“杀人越货。”
林萱猛然朝后一靠，瞪了吉拉尔一眼。
吉拉尔挑眉，耸耸肩，“不信拉倒。”
倒是一旁的李小儿来了兴趣，不停的问一些杀人的事情，比如“你一般都什么时候去杀人啊？”“杀人好玩吗？”“你看到血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啊？”
吉拉尔这次出奇的有耐心，每次都回答了，每次都装作不经意的瞄了林萱一眼。
“小孩儿，臭屁。”林萱做了总结，但她的眼睛一直在不停的瞄吉拉尔，当吉拉尔看她的时候就很快的转移目光。
中年男人提出想见见接单的人，一般来说杀手是不会跟委托人见面的，除了那种自己接单的以外。不然要经济人干什么？但我还没开口，他就把数字往上报了一倍。
我笑笑，简直不可拒绝啊。
鱼秋只来了一会儿，黑色的风衣，黑皮的皮裤，黑色的机车靴。她的冷漠跟衣服的颜色一样，到哪儿都吸引人的目光。
吉拉尔朝这边望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
“你认识她？”林萱问，女人的第六感很厉害。
“认识啊，很臭屁的一个家伙。”吉拉尔刚入行的时候，跟鱼秋有些冲突，但我从没想过我手下的杀手会有和睦相处的一天。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林萱突然说，女人的想法永远不要去猜。
“很重要吗？”吉拉尔反问，名字对于杀手来说确实没什么，不过一个代号而已。
林萱想说，“当然很重要啊！”但一股莫名的寒风堵住了她的嘴——鱼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桌边，看着她。
“你干什么？”吉拉尔当然火气很大的说。
鱼秋看了看林萱又看了看李小儿，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看看跟你在一起的女人长什么样，免得看走了眼。”
“好了，你赶紧走吧。”每次这种时候，我就得及时出面。
鱼秋走了。吉拉尔愤愤的捶着桌子，说，“我要接掉所有的单子，饿死她！”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你想得罪所有人吗？包括mr.impossible和凖吗？而且以她的存款，估计你得等上很长一段时间。”
吉拉尔不说话了，使劲儿的戳面前的食物。这是她的习惯，就跟小孩儿一样如出一辙。哦，不，她就是个小孩儿。
林萱和李小儿始终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她们或许会觉得我们是在说一件她们没听过的事情而已。自欺欺人，谁都会。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会有所顾忌。
走之前，我提醒吉拉尔，收款的日子要到了。她看了身后不远的两人一眼，但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在看林萱。然后她点点头，没说话。
我说，“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吉拉尔抬头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说，“赚够下辈子的钱。”
杀手杀人不是因为无聊，但有些是心理变态。我承认，不过杀人就已经是很变态的事情了。所以杀手如果不为了钱，那还有什么理由杀人？
“那还差很远吧？”我轻笑，吉拉尔的帐，我多少能算到一些。
她无奈的笑笑，然后我说，“其实一辈子不长，那要看你过什么日子，够不够看自己。”她还是点点头，但有些若有所思。
李小儿是住校生，跟打工的方向完全相反，她虽然不知道吉拉尔住哪里，但能猜到，应该就住在附近。
“那……林老师，我就先走了。”李小儿对林萱说，眼睛却看着吉拉尔。
“好，路上小心。”林萱对李小儿挥挥手。
李小儿坐上计程车，不舍的看了吉拉尔一眼，挥挥手关上车门。一声呼啸，车屁股消失在车流里。
“那……”林萱左顾右盼，似乎在搜寻空着的计程车。
“我送你。”吉拉尔说。
“为什么？”林萱几乎是下意识的说。
耸耸肩，吉拉尔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车停在林萱面前的时候，她眼睛都直了。那是一辆莲花跑车，原来她是富二代？！
林萱觉得今晚脑袋简直不够用，吉拉尔这个看上去那么平常的小孩儿，除了性格有点儿奇怪以外。她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惊奇吗？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吉拉尔开着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似乎在心里哼着什么歌。看起来，她心情很好。林萱看着她，脑袋一路都没停。
“到了。”车停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门口。
“嗯？哦！谢谢。”林萱看了车外一眼，觉得时间过的有些快。
“吉拉尔。”
林萱撑着车门，回头，“你说什么？”
吉拉尔笑了笑，帅的一塌糊涂，“我叫吉拉尔。”
作者有话说第5章 four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