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成人后（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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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万铺街
两人牵手走出秋墨阁。
无蔼拉着九哀跳上飞剑，她摇晃了一会才站稳。
剑开始向空中飞去，九哀张开双手道：“啊……还是做人好！”
无蔼千年冰封的脸上出现罕见的笑容，“怎么？为什么觉得做人好？”
九哀回答道：“因为以前在空中的时候都被你抱着，只能看见你的手臂，现在视线就开阔了。”
现在虽然可以自己走了，但心里还有微微失落。
“看见了什么？”无蔼问道。
她东张西望，小嘴抿了好久才张开，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嗯……很多以前没见过的风景。”
无蔼对着她笑。
她今天可高兴了，先是修炼成人，再是师父竟然愿意和她一起出去玩。这是以前从未有的，她早就听万铺街的盛名，那是最受仙人欢迎的街道之一。今天可以亲眼看见，并且是和师父，哪能不高兴？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九哀摇晃着像要跌倒，无蔼连忙伸手去扶，“九哀，小心！”
九哀再站立好时，对无蔼道：“师父，我发现做人有什么不好了。”
无蔼转身看着她，“怎么？刚刚还说做人好呢。”
“以前在你怀里，至少没有摔下去的危险。现在要是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了。”九哀皱眉道。
他道：“那你要站稳了，我们要下去了。” 飞剑开始下落，食堂渐渐浮现在眼前。
食堂依旧二十年如一日，还是一样的建筑，一样用大理石砌成的大门。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一点变化也无。
两人牵着手走进去，相熟的仙人向他们打着招呼，“嘿，白蔼，你来了？你身边这个小女孩是谁啊？给我介绍介绍。”
他坐下来，让食堂里的仙人上几个小菜，然后对那人道：“她便是以前的那只白虎。”
那人张大了嘴，面呈不敢相信之色，“她，她是……那只白虎？” 无蔼“嗯”了一声，那人还在吃惊中：“她……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也就是她七百岁就修炼成人了？”
她点点头，心里满是喜悦，她总算被人表扬了，而且还是夸奖她的修炼速度快。她一定要找个时间问问师父还有谁比她修炼得更快。
她草草地吃完饭，希望赶紧前往万铺街。她早就想去那儿了，并且还是和师父一起去，万铺街是仙界最受仙人欢迎的街道之一，尤其是女仙人尤为喜爱。
他们还是牵着手离开，一起踏上飞剑，往万铺街进发。
路上九哀一直缠着无蔼想知道万铺街的事，一会问这一会问那。可是无蔼这性子，她说十句他也未必回一句。
直到她气愤地大声道：“师父，你不会没去过万铺街吧？”
他道：“是。”
她顿觉得不可思议，“那你活了十几万年都干什么去了？”
他没有回答，他又怎能告诉她这里在几万年前还是一片废墟。
她又不解地问道：“你从没去过万铺街，又怎么知道路程？”
他回答道：“以前曾经路过。”
飞剑渐渐往下飞行，万铺街渐渐呈现在二人眼前。
万铺街真不愧是仙界最繁荣的街道，刚跳下飞剑，九哀就用她那小小的身子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会就不见了。
无蔼很是着急，他不要再一次失去她了……
他顺手拈起一个可以穿越人的身体的法决，连着穿过几个人，总算看见了九哀的身影了，他忙道：“九哀，停下来，等等师父！”
四周很是嘈杂，他正以为她没听见要再往前一些时，她已经跑过来，在他怀中蹭了蹭，道：“师父，我刚刚没看见你，我好害怕。”
无蔼摸摸她的头，“没事，师父不是在你身边了吗？待会就和师父一起走，不要跑太远。”
她轻轻“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在万铺街上走着。
九哀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在地上摆着的是会唱歌的烟花；在车上卖的是会说话的木棍；店铺里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各种美食……
她一会翻翻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无蔼就在她身后跟着，笑着看她好奇的样子。
她让无蔼买了一杯冰镇酸梨汤，一边走一边喝着，很快就消灭干净了。
不知不觉，前面已经是一片飘香，正是各种美食传来的味道，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刚刚要吃饭了……
一排排的店铺从眼前晃过，她忍住想尝上一口的冲动，毕竟她的嘴愿意，肚子可不同意。
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她终于在一家名为“正宗姚记阳春面”的店铺前停了下来，她拉着无蔼的手走进去，怯怯地在无蔼耳边道：“师父，我想吃。”
无蔼对着店小二道：“一副阳春面！”
“好诶！”
她和无蔼在店铺外面的木桌椅上找了个位子坐下，面对面看着。不一会，一碗香喷喷的阳春面就呈在了二人面前，九哀意识地看了无蔼一眼，无蔼对她笑了笑，“吃吧。”
她用筷子卷起面，递到口中，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很快，就吃完了半碗。
她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又强吃了一口，然后轻声对无蔼道：“师父，我吃不下了……”
他道：“吃不下就别吃了。”
她摇头道：“不能浪费！”
他疑惑地看着她，她道：“师父，你把它吃了吧。”
他愣了一下，从没有人让他把别人吃剩下的东西再吃下去，他正想说“不”，又咽到口中，就满足她的一个愿望吧。
“好。”
九哀颤巍巍地端起碗，递给无蔼。无蔼正准备接过，她突然手一抖……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碗碎成无数片，更有无数面条挂着无蔼手上。
她正吓得瑟瑟发抖，正准备解释，却看见他挂满面条的手，不由得放声大笑！
他也无奈地看着他的手，九哀有立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无蔼道：“师父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他挥挥手，却不料挥起的是那只挂满面条的手，只见一根根面条顺着手滑落下去……
九哀极力忍住笑意，走到无蔼身边，将他手上的面条一根根甩掉，无蔼看着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如果一直这样，那也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成人后（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