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成人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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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你的容颜
却不知你已在眼前
1 成人
岁月匆匆，一瞬已二十年过去。
二十年，在凡间已是沧海桑田。孩子变成小伙子、小伙子变成中年人、中年人步入老年。这仙界的二十年，九哀，终于修炼成人！
无蔼说其实按她的天赋可以修炼得更快的，不过在九哀一边聊天一边修炼的情况下，能二十年里修炼成人，也勉勉强强算上勤奋。
她修炼成人的那日，是一天晚上。她之所以修炼得比他人快，就是因为她在睡梦中也能修炼。其实那日傍晚她就有预感要成人了，可却有一个瓶颈过不去，于是她就去睡觉。醒来之际，她见自己已经修炼成人，大约是人类七岁左右的容貌，脸颊似乎吹弹可破的，一双眼睛灵动而有神，鼻子高挺，嘴唇水嫩嫩的。
只是，没穿衣服……
她又怎可能在还是小白虎的时候就会穿衣服呢？没穿衣服，一觉醒来，又怎可能是穿上衣服的？
这二十年，她已略通人事，至少叫她没穿衣服就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好等无蔼什么时候经过秋墨阁，进来看她一眼，给她带件衣服。
正在她提着被子瑟瑟发抖时，无蔼没有来，倒是暗璃神不知鬼不觉地说了话。
“小哀哀……你，你修炼成人了？”
她打着颤道：“是，是啊……我我我多厉害！我今年才七百岁。”
暗璃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老缩在被窝里，你不会要在床上耗个一天吧。”
她斟酌再三还是告诉了暗璃原因，“我我，没衣服穿……”
暗璃愣了一下又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九哀你也有今天！”
她低下头，看着被子，不再说话。
“你怎么生气了？我这就叫大师兄帮你拿件衣服！”暗璃紧张道。
她抬起头，这家伙是傻了么？若是无蔼发现自己徒弟成人，别人还更早知道，他会怎么想？九哀道：“暗璃你就别打岔了，师父每天都会来看我的。”
暗璃邪邪地道：“如果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九哀猛地摇头道：“我宁愿师父在身边！”
她见暗璃右手拈决，二人一齐看见无蔼正向秋墨阁走来。
她连忙对暗璃道：“你快切断联系吧，师父来了。”
暗璃手指有规律地笔画几下，她就看见面前的画面闪了两下，然后就消失了，无蔼也正好走进来，“九哀，你醒了？我昨晚就感受到你成人了。恭喜！为师已经给你带了衣服，快换上吧。”
他把衣服放在床前。
她腼腆一笑，正在掀开被子下去拿，手刚刚动了一半，就看见无蔼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问道：“师父，你怎么脸红了？”
他淡淡道：“没有，你看错了。”
她继续掀开被子，整个人□□飞快地抽起衣服。无蔼转过头，他从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就算她如今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愿看。
她在被子下面摆弄着，却不知怎么穿起来，毕竟她以前是只小白虎，虎族不用穿衣，她又怎知道如何穿衣？
于是她怯怯道：“师……师父，这衣服怎么穿？”
他转过头，脸上的红晕犹胜刚才，他正准备走过去帮她一下，他的脸颊越来越红，她依旧不知其所以地看着他。
他已经走到床前，摸上了被角，却猛然想起这雾霭宫中又不是只有他一人。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已是她的师父，怎能……
她见他停下来，问道：“师父，怎么了？”
他道：“我这就叫水玉来帮你。”水玉是他殿中的一女侍。
不知怎么，她心知竟有点微微失落。
他念了个召唤咒。不久，水玉就来到跟前。
水玉和小沁小媛完全不同，看起来静静的，无蔼道：“你帮九哀穿上衣服。”
水玉走上前，拉开九哀的被子，帮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已是秋季，天已微凉，所以她穿了两件薄衫，嫩黄色的，很合适，很配她的样子。
无蔼依旧转着头，直到九哀欣喜地走下来，在无蔼面前转着圈，“师父，我终于修炼成人了！我这样穿好看吗？”
无蔼点点头，道：“好看。”
“师父，今天看在我成人，你带我出去玩吧。”
无蔼道：“你刚成人，对体内的结构还不熟悉。先适应一番，我们晚上再出去。”
她失望地“唉”一声，不过按无蔼的脾气，答应和她一起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她道：“我是不是一天都要耗在这‘适应’上了？”
他似乎是在斟酌，然后吐出两个字“是的”……
她用小小的手跟无蔼挥挥，“师父，你走吧，我一只……一个人慢慢适应，晚上吃完饭你来接我。”
无蔼“嗯”一声，然后和水玉一起走出门。
她坐回床上，手臂大大张开——她九哀总算修炼成人了！
一阵兴奋过后，有郁闷起来：为什么人就可以直接修仙，而她却要先修炼成人，并且花了七百年，若她是人的话，她现在说不定都成仙了！
怨愤过后才总算静下心来，让气息流走全身。人体和虎体的结构完全不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按着那本用了七百年的功法缓缓前行。
气息走完一遍下来，再按着原路走就快多了。九哀总算知道为什么修仙要先修成人形，她现在的修炼速度是以前的五倍。
气息走完第十遍的时候，九哀自觉三魂七魄都融入了这个身体，决定停下来，去休息一下，翻翻书。
“哟……九哀有衣服穿了。”她心中暗叹这阴魂不散的暗璃又来了。
她不理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翻着书，这本书她前几天就看了大部分，正是剧情最高潮的地方，她不禁感动得潸然泪下。
“呵……什么书这么感人？”他将角度调到九哀前面，“《我和神仙师父的曲折恋爱史》？你就看这种东西？放心，你的‘神仙师父’是不会爱上你的。”
她快要烦得受不了了，“暗璃，我今天刚成人，正是高兴之际，我不想发火。”
暗璃嘴角微微勾着，怔怔地看着她，一看就是一天。
临走之际，他对九哀道：“我走了，大师兄在来你这儿的路上……怎么也不和我说声再见？”
她头都没抬，蹦出两字：“不送！”
她已经听见无蔼的敲门声，忙大声道：“请进！”
无蔼走进来，她听着脚步声，连忙把书藏在床下，无蔼站在她面前道：“九哀，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到万铺街玩。”
九哀大叫道：“好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成人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