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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吃醋喽!小傻猫 ...

  •   邢影酒量竟是最差的一个,15度的清酒,七八个猪口小盅不过二两,已然有了醉意,比小晋还不如。桌上桌下地找可乐瓶盖,一头撞在桌角上,柏松笑着将人揽过来揉她额头。“找什么呢这是?”
      “我盖儿哪去了?”她捂着头,视线还在四下逡巡。
      时蕾笑着拍她的后背。“这不在这呢吗?”
      “没有了。”翅膀严肃地摇头,“游泳时摘下去了吧?装鳗鱼!”
      “给我滚~”他们俩才一对王八呢!“哎呀盖儿哪去了?!”她要怒了。
      “这里这里!”丁冬拧下来一个递给她。
      “这妖精就这点儿量啊!”翅膀恍然大悟,“我说她来飞石怎么不沾酒,还以为是给我省呢。”
      “什么意思?”邢影斜眼瞪人,“我喝多了啊?”
      “那你问谁呢。”翅膀打个呵欠,吃得好困,轻敲门板让服务员进来结账。
      何香晋忽地惊呼:“啊,我们第三节邓论考试。”
      翅膀正在看账单,闻言暴喝:“你早怎么不说!”把服务员吓了一机伶,抱歉地咧咧嘴,转过来头疼地看着邢影,“那怎么办?回去还能考吗?”照抄被逮着了还不得借酒劲儿跟老师干起来!
      连丁凌也无奈地说小晋:“一有好吃的什么都忘了。”
      “考查课没事儿。”时蕾看着嘻嘻发笑的邢影,“你知道下午考试不?”
      “知道啊。”邢影比个V型手势,“没有问题我。”

      下午课结束时蕾去飞石的时候翅膀还没到,丁凌反剪着手站在音响控制台边看柏松和DJ讨论曲子,见到她好笑地问:“出差错没有?”
      时蕾摇头。“咱都太小看了邢影了。”那妮子迈着乱七八糟的步子进了教室,试卷一发到手奋笔疾书,考风稳着呢,得意地交了卷回到寝室倒头就睡。倒是小晋,自认没有及时提醒才害阿不醉酒上考场,整节课都在提防她睡着,考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这家伙还真厉害。”柏松佩服地竖了姆指。
      殿下拉下耳迈笑道:“所以说人家是大学生嘛。”
      “殿下今儿来够早的。”
      “阿非说今天早点过来选曲的,”他有些不满,“结果他自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受不了。”
      时蕾同情地看着他,无从安慰。“小冬呢?她不是搭别人顺风车先过来了吗?”
      “不晓得。”丁凌四下看了看,“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她人。”
      “啊~~~”殿下找不到要放的CD又开始抓狂,“阿凌,把我那张拉丁风又拿到哪里去了?”
      “找阿非问,我不听舞曲的。”丁凌撇清责任提供线索,“我去他房间帮你看看吧。”
      “拿走了从来不知道放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殿下咬牙抱怨,“蕾蕾你不来不知道,阿非最近很不像话的,每天都睡到中午不去上课,我说他干脆休学算了。”
      “他……”时蕾话还没出口就被人搭上肩膀抢去发言权。
      “松儿啊,”阴仄仄的嗓音来自逆光的翅膀口中,“唠啥呢?~”
      柏松心一惊,想也不想地出卖了弟兄:“殿下在投诉你。”
      翅膀张大了嘴。“我说都围这儿干什么呢。”
      原来他什么也没听见。“别听他乱讲。”殿下狠瞪柏松一眼,怪他多嘴。“我在跟蕾蕾说你最近太辛苦,每天都很晚才睡……”
      “然后到中午都不起来,”翅膀狞笑着接道,“干脆休学算了。”
      “……”
      “哈哈哈,被抓了现形喔!”失踪的胖妞也出现了,站在翅膀身后傻笑,“看来坏话是不能在人家背后讲的。”
      “那当面讲?找干仗啊?”时蕾挑她语病,“你们俩去哪了?”
      “来的路上遇到非哥,”丁冬掐着几根小花火,“跟他去买礼炮了。”
      时蕾扭头看翅膀:“你在这放炮城管逮着了罚死你!”
      “不会不让他逮着。”他满不在乎,拥着她往吧台走。“柏松你来一下。”
      “你真能作!”担心的情绪溢于言表。“不行,还是不能放。”她扯着翅膀的衣服,打断了他和柏松的对话。
      “不是爆竹。”丁冬从吧台后面出来拿出两个小型室内花炮,“这种东西,我们在学校礼堂都放过的。”
      松了口气,那家伙是故意的。
      交待完毕,柏松走开,翅膀侧着脸委屈地问时蕾:“你说,我是没分寸的人吗?”
      “就因为你是,我才这么大反应!”这人说要买火药点了看热闹来她都相信。
      “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他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
      她抬手打他打了个空,只能用眼神表示厌恶。
      丁冬欣慰地说:“瞧你们现在这般甜蜜,我也可以放心了。”
      “小死崽子占我便宜!”翅膀曲着食指在她头顶一敲,“找小晋她们过来玩。节目大大的有。”
      时蕾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他问:“你白天在饭店跟人服务员说的那句日语什么意思啊?”
      他的眼里涌起笑意,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歪着头适时开条件:“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呸。”她轻啐。
      “好香。”他耍贫。
      “说呀。”
      “欧雷哇你轰母叽闹欧牙叽得丝,当日本人面儿可千万别说,容易挨干。”
      “到底什么意思?”
      “我是日本人他爹!”

      照顾节日,阿白适当放松了门禁,十点多钟620们才从准备从飞石撤退。出了门没走多远,迎面几个时尚女孩子走来,其中一个跟时蕾打招呼,说是跟朋友来酒吧过平安夜。
      简短说了两句话后各自前进,邢影问:“那不是中文的吗?”
      “阿不怎么知道?”丁冬讶然。
      “那么有名儿谁不知道啊?”邢影话里带刺儿,“大BEAUTY么。”她故意发音怪异,逗笑了何香晋,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哼,”时蕾突然孩子气地冷哼,“难怪今儿不说让我在酒吧住了,感情有人专门来陪过节。”
      两人的笑声嘎然而止。这话……有点不对味儿啊!丁冬对她们耸肩。“非哥的过去式啦。”
      邢影在岁末的严冬直想擦汗。“他这交友范围也忒广了。”
      “蕾蕾你不要乱想哦,”丁冬紧张地挽住她的手臂,“非哥是怕酒吧今天人多忙到太晚,才让你回学校来好好睡觉,跟那个过去式没什么关系的。”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因为非哥从来就不吃回头草嘛。”丁冬答得顺口。
      “哼!”时蕾不为所动,依旧凛着张脸。“什么也说明不了。”
      “真的,我跟他说了咱们明天工术随堂考试,非哥是怕你熬夜没精神。再说那女人又不一定是专程来找非哥的,”边说边向邢影她们打眼色示意帮劝,“她可能都不知道飞石现在的老板是非哥,对不对小晋?”
      “是啊,师哥又不是我们学校的。”
      “那也没影响他在我们学校发展。”
      一句话噎得小晋和丁冬都词穷了。
      邢影避风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发笑。“蕾子,你这是扮演妒妇吗?”
      “我不行生气吗?”她问得大声。
      “可你装得不像啊,就知道拿鼻子哼哼地,”下巴朝身边一努,“也就能骗这俩二百五吧。”
      “为什么骂人!”何香晋大声维权。
      “还不服!”邢影厉声训斥,“让这种蹩脚演技唬弄了,说你二百五都是恭维。”
      时蕾再也扮不下去,眼一弯呵呵笑了。
      “你……”丁冬傻眼了,“没生气啊?”
      “哪有那么多气可生。”
      邢影轻笑:“一点也不怀疑他赶你走是约了别的女人?”
      “他要是真约的话肯定不会被我看着,人家那道行偷腥还能让你闻出来?”这种话真不知算褒算贬。
      “有准儿没?”她越问越显得不安好心,“万一老毛病犯了呢?”
      “阿不!”小晋和丁冬齐声喝止。
      时蕾茫然,老实地回答:“没想那么多。”
      邢影微侧过脸,定定地看她。
      “你不相信吗?”她确实没琢磨过这种事。
      “不是,”她把烟夹在指尖,吹去烟灰,“就是想不到这种人也能给你安全感。”
      “什么话!”翅膀亲卫队怒了,“什么口气啊?我非哥是哪种人?”
      “基本上是滥人一个!”邢影对真理永远敢于面对,似哥白尼的化身,“你瞪我他也是滥人。”
      “阿不!”小晋拽拽她的衣角,“给点面子嘛,别在时蕾面前说这种话。”
      “我听习惯了。”时蕾挫败地摆手,但还是很不中听。
      “那我给你说句新鲜的。”不良少妇诡异地笑,“像他那种嘴损的人再坏也有限。”
      “我就觉得你嘴挺损的。”时蕾现学现卖。
      她谦虚地摇头。“跟你家翅膀哥比不了。”
      “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都好色,都刀子嘴,都不按牌理出牌。
      靠,把她编进去了!“翅膀要是韦小宝,你肯定就是双儿。”
      “双儿怎么了?”
      “帮自己老公泡妞的那种。”
      “我怎么可能。”她哑然失笑。
      “师哥不像韦小宝,他像张无忌。”小晋推着乾坤大挪移,“有小昭芷若还有表妹,但他只爱一个赵敏。但那些也先遇上了也没办法抹杀了吧?”
      “哟,你还看过张无忌。”邢影笑她,“我以为你就看什么食神啊,满汉全席啊……”
      “那你就只看日本的三级片!”
      “不不,我港台的就行了没那么高要求。”
      “你怎么不吱声?”时蕾问身边异常沉默的人,“睡着啦?”
      “没这特异功能。”丁冬自卑地回答。
      “平时非哥长非哥短的拦都拦不住,这会儿她俩都讨论你又没话了。”
      “她们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FANS我不屑跟她们交谈。”
      “小晋你想不想看人裸奔?”邢影的目光刀一样扫向丁冬的衣扣。
      “不要闹!”丁冬下意识地捂着衣领警告。“你们说的什么韦小宝啊,张无忌啊,本来就不是我非哥的类型,非哥如果生在武侠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跟他相提并论。”
      时蕾被她严肃的模样逗笑,忍不住撒她的气。“是啊,要是生在侏罗纪还没人能跟他相提并论呢。”
      丁冬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败家媳妇儿!”翅膀的语气学了个十足十。
      “小冬你说谁能跟师哥比?”何香晋拉开时蕾夹在她们俩中间挽着丁冬追问。
      “楚,留,香。”
      邢影马上提出反对。“跟俺们说的不是一个系统的。”唠金庸呢整出个古龙的。
      “一个小偷。”小晋对这个比喻也有点失望。
      “是盗帅!”丁冬纠正她的说法。
      “犯事儿了都得逮起来。”二者根本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说的不是职业这方面,我是指非哥的侠骨柔情……”
      “侠骨?他可得!”这回连时蕾也有意见了,“那人一副铁石心全身懒骨头,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儿从来不管。”比方说柏松,说是让殿下介绍些职业玩音乐的朋友,结果为了揽生意每天让人唱歌到半夜。
      “蕾蕾,还记得我跟非哥是怎么认识的吗?”丁冬圆圆的脸上有不多见的严肃,“你真的觉得他是一个自私麻木的人吗?”

      刚来到S市的丁冬,比现在还足足胖上一圈,报道之后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东西,付完款往出走,狭窄的通道四个收银台,满满的全是人和货,她再贴边走还是挤到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瞪她:“挤什么挤嘛?”女的指桑骂槐说男友:“谁叫你挤不过人家?”丁冬很尴尬很尴尬,拔腿就走,塑料袋却刮在旁边的金属购物车上,哧啦一声,里面的日用品散落一地。
      还是那两个人,结完了账,对挡在前边捡东西的丁冬十分不耐烦,尖着嗓子叫道:“哎哟~这么庞大的身材堵在这里不要太碍脚哟。”这时在旁边刷卡的一个男生回头看了一眼,客气地说道:“阿姨你长得你根儿筷子似的反正面都看不出来,腆个逼脸笑话人家身材呢?”女的当下涨红了脸,男的不干了,扬着嗓子囔囔:“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他嘿声一笑,“嫌我说话难听啊?”签完字接过自己的物品,慢悠悠地把银行卡塞进皮夹子,抬脚就踹过去,“那他妈就别听了。”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女朋友惊叫,人群骚动。丁冬怔在原地,这个素未谋面却帮他打架的人弯下腰,一样一样捡起她的东西,牙膏,香皂,卫生巾……问收银员要了个袋子,装好递到她手里,扫了一眼那对大声嚎气叫骂的男女,在超市保安的注视中拉着丁冬走了出去。
      丁冬问:“你怎么这么野蛮哪?”
      他说:“我性格吧?”
      这是丁冬和她非哥的第一次照面。

      当时翅膀刚从民风彪悍的老家过来,用时蕾的话说就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恶霸脾性。丁冬却坚决地认了这个哥哥,还不知道她和时蕾是同寝的翅膀,一个陌生人,为了她动手打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其它人民的吵架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
      “这是什么精神病!”时蕾不知该气该笑,翅膀是战马,高中就是打打杀杀过三年,来S市的第一天又是在万众瞩目下差点给人一脸七彩祥云。不可救药的野蛮人还以此自得,他说打这事儿后,超市的收银员都记住了他,见他来买东西,从来不敢少找钱。这种人!
      ……想不到这种人也能给你安全感!邢影的话在脑中回放。
      她想着这几个字,不知不觉地低念出声,“安全感。”却是没什么概念。翅膀会有什么不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呢?她想的简单,最坏不过一切重来,他做他的游猎者,她找她的公猫。突然有所领悟,也许想到这一点,已经是缺乏安全感。原来对他也有不安,可以肯定不是由他数量庞大的前女友所引发。太幸福了总是会怕失去吧,她要的不多,却恰好只有他能给,再心宽的人也会钻牛角尖。
      小冬今天一天都没看书,也没有说梦话,时蕾心骂她三分钟热血,手肘一阵痒,挠了两下挠出一个小鼓包,又进蚊子了吗?伸手挥了挥,侧耳静听,没有嗡嗡声,皮肤的搔痒却越发难耐,拿手机一照,发现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后背料想也是如此。一抓就见血,不抓又奇痒无比,痛苦地爬下床。
      “小冬。”她打了冷颤,顾不得轻重地摇醒了丁冬,“小冬,你看我身上好像过敏了。”
      丁冬一个机灵坐起来,“过敏?”拉她到走廊跺亮感应灯,果然触目惊心的一身红疹。
      另外两个也被吵醒,“是不是白天吃生鱼吃的?”何香晋噼哩扑噜一顿翻,找到盒药膏,她总是乱吃东西,许泽不放心地买了各种肠胃药、脱敏药备着。先吞了两片西斯敏,时蕾光着上身披件睡衣站在门口走廊,小晋负责喊亮感应灯,邢影和丁冬涂药。绿的药膏涂在被她抓得红一条紫一条的皮肤上,中了毒一样。
      隔壁寝室出来上厕所,见了她们好生奇怪,问在干嘛,时蕾苦笑着说:“人体彩绘。”

      不知道许泽打哪弄的灵药,冰冰凉凉瞬间止痒,但不能躺下睡觉,翻两个身这些药就白涂了。只好披着衣服打坐,昏悠悠敌不住倦意斜靠在床上睡着了。

      所幸到第二天早上精神还好,疹子已消了大半,留下不少抓痕,冬天穿得密不见风别人也看不见。
      不良少妇又开黄腔,安静的图书馆里,她突然凑过来说:“你们翅膀啥人都勾搭,别是把什么病过给你了吧。”什么病?看她一双杏眼发麻,邢影骂了句“装纯”,在她的草纸上写下“SEX”。
      就知道跟她聊不出正常人话题。“反正传染不着我。”时蕾不急不缓地挡住丁冬探究的目光,翻过那页纸在新页上继续算题。在心里暗暗记着到了晚上见到丁凌了想着跟他打听打听,同样是吃,还属她吃的最少,别人都没事怎么偏就她遭一宿活罪,以前她吃海鲜什么的从来不过敏。
      “你写了什么?”偷看被抓,丁冬改为光明正大地向邢影询问。
      被挥手赶开。“去~”
      小晋捡了个笑。
      “哎,唠正经的。”邢影拿肘子轻轻拐着时蕾,三八兮兮地问道:“他真没碰你?”对方不回答,她就自己嘟囔,“怎么可能?”
      “嘘!”时蕾戴上了CD的耳机。
      邢影早早就转战飞石,丁冬和小晋没多久也一同撤退。时蕾的几道系统分析题演算下来就是两个多小时,要不是CD电量耗光她还没发现天已经黑了,匆忙收了书本下楼。

      图书馆一楼是学生活动室,刚迈下楼梯就看到三个身影,政务处陶处长和学生会老大,另一个是敬敏航。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5、吃醋喽!小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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