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
-
一．
特别采访之——
“请问，对于哈利·詹姆·波特，你有什么看法？”
“她在你后面。”
好吧，汤姆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喜欢哈利的。从某些角度来看，这孩子还是挺讨喜的，只是很多时候让人很……用个雅观一点的词吧——纠结。
说好了七点十分在木兰花新月街的矮墙边等，虽然她提早了十三分钟就来了这倒不错，时间观念很好。但是——为什么身后会跟着那种脏兮兮的瘦骨嶙峋的大黑狗？
等等，我说你的品味有这么糟吗？
到底哪里可爱了！
还有什么叫Blacky啊！——这种无比蛋疼的取名思维难怪你会成为贝斯的主人！
……
然后，他及时刹住了心中的碎碎念，回想一下自己的表情，确认没有露馅。
再然后，发散的思维又让他无比后怕地想到，幸好哈利只是叫他汤姆，而不是汤米或者托米那样让人鸡皮疙瘩直耸的称呼……
STOP！快点就此打住！
“我们要去哪里？”
汤姆扯了扯嘴角，决定面瘫脸装13，“跟我走。”
尽管心里早已炸毛，但不得不保持表面的平静，以绅士的作风接过了哈利的猫头鹰笼子——她拖着个箱子看起来已经很艰难了——虽然本来想的是拿箱子的，但是又觉得箱子毕竟是有轮子的，而笼子又大边角又容易尖锐，还是拿笼子吧……
汤姆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材个头都要比同龄人小上一圈的哈利·波特，莫名在心里叹了口气。
汤姆·里德尔·费尔顿，一个“身负重任”的新生者。
为了达成协议，未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二．
再一次走进这个熟悉的大厅，把分院帽戴在头上，听着它那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汤姆似乎联想到了多年之前的那一幕。
“汤姆·里德尔——”
“斯莱特林！”
……
“噢，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啊~”帽子用悚然的声音低声说道。
可以不要装神弄鬼吗，帽子先生？
“啊，孩子，你果然很适合格兰芬多！这是个充满了吐槽趣味的学院，就在两年前，我把好几个吐槽潜力极强的孩子分进了这里……唔，我记得，有个孩子是韦斯莱家的吧？”
等等，几十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汤姆顿生怀疑。
“啊，”帽子蛮横地答道，“那是因为你那时候可没那么想过！你还记得你那时候脑子里充满着些什么吗？”
他稍微回想了一下，于是沉默了。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啦。我们回到正题，别再浪费其他孩子的时间了！——那么，现在，你想去斯莱特林？”分院帽仿佛很尊重意见一样询问道，随即又加上一句很不负责任的话，“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不，不要，还是算了。
他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也因此愣了一下。
“那么——？”
随便什么都好——不，或许格兰芬多也不错？
毕竟她也在那里，为了完成“任务”，最好的选择无疑是格兰芬多。
汤姆虽然这么想，但是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适应那种氛围和风格，以及，有没有那种特质让自己分到那里。
“人天生会有很多方面的潜质，你自己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我从来都是按照学生真心的意愿分院的，如果真不适合，我会想尽办法劝说或者直接宣布他去应该呆的地方——但是，千百年来，有自己意愿的孩子更多，他们在以后的学院里长大，逐渐地，自然而然就掌握了那种学院的精神和特性。”
分院帽停顿了一会儿，拖长了声音——“那么，听到这些，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
“格兰芬多！”
最左边的长桌响起了鼓掌和欢呼声。
他用那一贯平静不包含任何感情的黑眸注视着那些热情而诚挚的未来的同学们，心里突然觉得也许这将会是个不错的开始。
三．
“请进。”
画像里穿着超过一个世纪以上的古老服装的男巫好奇地探了探头，但随即又缩了回去，留给他人一个深黑的背影。
银发卷的女巫靠在椅子上假寐，睫毛不自然地抖动了几下。
旁边画像的男巫捧着一本书，视线却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汤姆环视一周，收回视线，走到校长办公桌前，在自动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日安，校长。”他抿着嘴唇，似乎作了很久而艰难的心理斗争，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日还能叫出这个称呼。这让他很不习惯，也觉得很别扭。
还好邓布利多毫不在意这一点，他只是用一种新奇而有趣的眼神打量着汤姆，谈不上令人舒不舒服，他的语气也是足够轻快而充满善意的，“日安，汤姆。”
校长室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只听得见角落里古老的银色小吊钟滴滴答答地摇晃着。
犹豫片刻，汤姆决定还是表现得坦诚一点，“我从未想过我还会说这样的话。”
“我也是，”校长几乎是立刻就接下了他的话，笑容带有几分趣味，“这说明太早下结论总是会出现错误的。”
少年没说话，他直觉认为对方还有话没说完。
“现在的孩子总是让人吃惊，”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我一直好奇她居然能够给什么都不做——一直坚持到现在，看来并不如此。”
“你了解她吗？”汤姆问。
“当然不，”邓布利多顿了一顿，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是，我想。”
汤姆耸了耸肩，没有表示反对，他对那个人的确太不了解了，但没有什么关系，这不碍于他履行自己的“职责”。
“时间，空间，这些东西太过于深奥和复杂，不是我们有能力去钻研的，”校长沉思般地说道，“因此，不打乱世界的轨迹，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遗憾与可惜也同时存在——对于我们其他人来说。”
“也许以后我去了解它。”汤姆突兀地说道。
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理解，这种无法掌握与完全的未知会让人不安。——尤其是你这样的孩子。”
“也许不是孩子了。”汤姆的语气忍不住变得稍微有些尖锐。
“不。”校长坚定地回答。
少年抬起头来望着对方，脸上固执的表情里带有一种不乐意和抗争的成分。
“这不是个好话题。”过了一会儿，他有点不甘心地说道。
邓布利多沉稳地点点头，“那么，说说你愿意说的吧。我并不需要知道全部的内情——但是我很乐意得知一下有用的信息。”
当然，他很需要说些什么，汤姆思索着，但是要说到什么程度，以及怎样表达，这很需要斟酌。
对于邓布利多，和别人不一样，他十分聪明，也就意味着有些话点到即止就行了，无须多解释，也不需要过于苍白的话去掩饰什么。
汤姆得承认，和这样优秀的人交谈，也许会比和那些平庸无趣的人要有意义的多，也情愿的多，但是这也是足够需要动用脑力的时候。
说尽量少的话，但是双方都能懂。他以前很少有这样机会的时候——尽管以前他也很多时候都惜字如金，但是那些人并不能听懂，只是傻乎乎地望着他，或者诚惶诚恐地自己去猜想完全不着边际的意思。
而现在，汤姆很庆幸，他遇到了可以这样交流的人，而且他还不一定属于掌握话题去向的那一方。——契约结定的那一次，他甚至还后知后觉地去回想，才完全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让他有少许的挫败感，但也同时带来新鲜的挑战感。
无论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个目标或者方向，都会给人带来新的斗志。
……
“在我的任务完成之前，”少年美好而轻柔的声音用一种呆板而枯燥的语调表现出来，却没有给人厌烦感，“我会呆在这里，留在她身边，提供帮助。”
邓布利多依旧颇感兴趣地看着他，十分有耐心地微笑着，“这会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
少年不置可否。
“而且有很长的时限，”校长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不得不说，希望将会看到我们所期待的未来。”
……
当汤姆起身走向门口，准备离开之际，邓布利多突然抛出了一个好像已经思考很久了的问题，“汤姆，你觉得哈利那个孩子，怎样？”
汤姆没有立马停下脚步。他一直走到门边，伸出手握住门把，缓慢地拧开。
门打开到一半，停了下来。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
“也许会是个不错的期待。”
然而就在汤姆试图迅速离开这里的时候，校长依然没有决定就这样放过他。
“你喜欢她吗？”
门完全打开了。
他回答的时候，声音更加干巴巴了，“她还是个孩子。”
他跨出了门，随后，大门在他的背后关上。
在门完全合上传来一声咔哒响之前，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很大声，但足够清晰。
“而我不是。”
四．
汤姆深刻体会到做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有多么辛苦。
虽然他没有哈利那么受瞩目，但是因为他的特立独行（？），学习优秀，总在各种课堂为格兰芬多加到不少分，以及一张出色的正太脸，一贯平静的微笑，超出常人的气质（？），还是引得不少同级和邻近年级同学的注目。
很难受，他得承认。
每隔一段时间服用缩龄剂装学生已经够烦人的了，而且还要呆在金闪闪的格兰芬多……受不了。
汤姆坚决不住在寝室，他自己找了某件密道里的密室，做了些布置调整后，把行李都搬了进去。
书架，书桌，床，练习室……很好。
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看书吧。
俗话说的好，学到老活到老，所以增长知识的书是一定要看的。【感觉有点不对？
……等等，也许，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算了，以后再说。
*
哈利请汤姆在某个必要的时候照看一下大黑狗。
他欣然同意。
之所有他那么爽快地答应帮助他们解决彼得和西里斯事件，是因为——他真的很讨厌老鼠！
深恶痛绝。
老鼠什么的都去死！——虽然这只耗子不叫杰瑞，叫斑斑。但是，管他呢。
然后，意料之中，老鼠被抓住了。
会不会死呢？
……不知道。
五．
汤姆绝不怀疑哈利的潜质。
十三岁不时的魔力暴动也算正常——如果她真的有还没发掘的魔力波动的话。
不过，为了防止魔药课再三的爆炸事故——实际上是防止对方吐槽自己的学院观——他不得不给予一些小小的帮助。
接着，日子继续一天天地过着，除了看书，似乎也没别的事可以做了，直到……
“汤姆·费尔顿！”哈利少年把门甩开，鞋子用力地踩在地毯上发出扑扑的声响。
汤姆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她，却见一个银闪闪的挂坠顺着链子垂落在自己眼前，轻轻摇曳。
他愣住了。
之前说忘了什么事……果然是对的呢。
他忘记了——魂器！
六．
汤姆稍微有点憋屈。
雷古勒斯·布莱克？
汤姆对这个人没有很深的印象。反而对西里斯·布莱克这个出名人物比较耳熟。【都闹了一个学期了能不耳熟么？
他隐约知道，这个布莱克一毕业就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但是后来突然间就失去了消息，大部分人猜测他是惹恼了黑魔王被灭了，可惜，他记忆力没这一茬。
现在，那个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终于把真相告白了。
“那个年轻的布莱克，的确很聪明，很厉害，只可惜了……”汤姆心情复杂，语气也变得有些微妙，“能破坏黑魔王计划的人，还真的前所未有——除了你。”
“我该为此沾沾自喜吗？”
哈利懵懂地眨眨眼，指着自己。
*
汤姆瞥了一眼走回自己房间的哈利，她正专心致志地握着那个挂坠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去睡觉了，”他懒洋洋地说，“明天还要忙，不是么？”
“晚安，”哈利显得心不在焉，整个神情很是恍惚。
“晚……安？”汤姆有点不情愿地回了一声，注意到不对劲，剩下的字变成了疑问，他微蹙眉，注视着少女。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不过是哪里？
毫无预兆地，哈利突然倒了下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颤抖着。挂坠盒散发出一阵阵黑烟，伴随着呲啦嗞啦的细碎声。
汤姆有那么一瞬间的本能想走过去察看她的情况，却被一股无形的直逼而来的压力挡住了。
这个状态持续了不长的一段时间。
他听到那个孩子颤栗中的□□。
他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现在还在布莱克的地盘呢，真发生了什么，那家伙一定会找他麻烦的。【这是借口
他稍微破坏了一下形象（虽然一直没什么形象可言），试着叫她的名字。
“Potter？Potter？——Harry Potter？喂，你没事吧……”
那种无形的魔压突然间消失了，好像一下子收缩起来藏进了什么地方。
汤姆怀疑这是不是挂坠盒里的魂片造成的，照理说，影响应该不会这么大才对，还是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地上，大难不死的“男孩”一手撑着地，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刘海都湿成一绺一绺的，
她坐起来，靠在床板上，做了几次深呼吸。
他走近几步，半俯下身做了一番小小的审视，然后好整以暇地问。
“活过来了？”
少女抬起头，睁大迷茫的碧眼。
眼镜掉落在一旁。没有那副难看无品的眼镜遮挡，可以看出她遗传母亲的迷人的眼眸，闪着盈绿的亮光，却迷蒙而没有焦点。
汤姆深深地怀疑，自己此刻在对方眼中是不是就一被打了马赛克的二货。
“你看起来像是被打了马赛克，”哈利很认真的样子，眨着杏眼，“——不过，你知道马赛克是什么吗？”
——好吧，绝对是！
有那么一会儿，汤姆似乎被噎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才捡起地上的眼镜，扔给了哈利，“没死的话，我就走了。”
转身，大步离开。
七．
“我警告你，”西里斯·布莱克恶狠狠地瞪着汤姆，“不管哈利怎么想，我不准你离她这么近！”
“近与远的距离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汤姆心中腹诽，反正我能保证绝对不是负距离就对了。（喂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管你是那个谁或是怎样——我不允许！你这种危险人物怎么可以呆在哈利身边！”西里斯怒气冲冲地，“邪恶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是说没就没的！”
“布莱克先生，我很惊讶我们在同一件事上有共同的想法，事实上，我一刻都不愿意呆在这里，如果……现实条件允许的话，”汤姆顿了一下，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另外，那种东西你不提醒我也知道。但也许您应该记得，现在我是个格兰芬多。”
我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
我可不是那个脑残。
……
一个曾经的格兰芬多和一个曾经的斯莱特林在一楼的客厅里争执不下，互相企图用目光剿灭对方。
这一情形，一直到楼上某位睡懒觉的同学蹭蹭地跑下楼被吓了一跳的时候才停止。
“你们……吃了早餐吗？”
碧眼女孩有点小小地受到惊吓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于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迫于生存不得不服从于无形的淫威。
八．
汤姆觉得有时候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也是可以呆上一会儿的。
火炉很温暖，人很多，很热闹。尽管有时候会很吵。
不过在冬日，是个很不错的消遣地。
他很情愿屈尊在某个悠闲的午后窝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看书。
听旁边几个熊孩子一边写作业一边玩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
其实还有挺有趣的……等等，怎么感觉自己老了？
“罗恩！你这是打算第几次烫死自己了？或者呛死？——嗯？撑死？”
“有什么办法嘛，如果想要拿到好一点的分数，只有这样才会让特里劳妮满意啊……”
“那也不至于三番五次预测自己被从天而降的新烤好的馅饼烫死！还有被游走球砸死，吃饭咬舌自尽，从高塔上掉下来——”
“噢，Mione！不要这么放在心上，哈利之前还写她会被火烧死呢！”
“……喂，哈利，你是不是对暑假那篇中世纪焚烧女巫的论文入迷了？”
“不，只是想象力枯竭而已。”
……
汤姆只记得一周之前，哈利还在研究是否要“在黑湖里淹死”的问题。
九．
最近，有一个问题一直深深地折磨着很多看众们。
洗白抹黑以及反洗白反抹黑的各种帖子层出不穷，让人只觉得“累感爱”。
——从小缺少关爱过着黑暗的童年导致性格变态？
汤姆把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冷静地把问题推开，“请不要打扰我看书，谢谢。”
我不是那个脑残疯子，不要总是来追问我当年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性本善也好，性本恶也好，这种问题有争执的必要性吗？
总在说某某是一面干净无瑕的白旗，在悲哀的成长被一点点染黑，哦对了，那叫做黑化。又说某某本身就是一面杂色的黑旗，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更上一层楼地抹黑。
……
干嘛一定要追究到底呢？
和愚蠢的人谈，是没有可能得到结论的。
这只会让汤姆不禁忧郁地想——自己算什么呢？
现在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呢？
到底是原本的污黑加洗白呢，还是……黑色加白色是什么？灰色么？真难听的颜色，简直就是……
黑色加白色。
黑色加白色……
——“芝麻糊？”
刚刚闯入房间的绿眸女孩大声问道。
哦对，是芝麻糊……糊你妹啊！
谁……谁是芝麻糊啊！你才是，你全家都是芝麻糊！
“怎、怎么了，汤姆？”面对杀气腾腾的少年，哈利受到了小惊吓，捧着一碗黑白灰搅成一团且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糊状物体，费解地问道，“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尝尝刚做好的芝麻糊？”
……
很香。
不对，明明看上去应该是恶心……
但是……
“不好意思，情绪问题。”
“那你还要吗？”
……
“为什么不？”
作者有话说第86章 第8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