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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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再次回到帐篷，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阿树从她的口袋里钻出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其他三个勇士也陆续走进帐篷，塞德里克一看见哈莉，就向她笑了，“做的真好，哈莉。”
“你也是，”哈莉报以微笑。
另外两人则用一种诧异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她。
“你们都干得不错！”巴格曼轻快地说，“好了，我现在只需要说几句。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2月24日上午九点半开始，在此之前，你们必须解开金蛋提供的线索——那将告诉你第二个项目是什么。”
……
在回城堡的路上，罗恩兴奋得手舞足蹈，“不管怎么说，真的是太棒了！哈莉，你知道吗？我认为这次争霸赛你能赢，真的！”
赫敏环抱起双臂，不赞同地皱眉，“要完成比赛，路还长着呢。第一个项目就这样危险，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而且，万一有什么人……”她在这里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干涉比赛的话……你们觉得是卡卡洛夫呢，还是谁？”
“要多看到一些希望嘛，”罗恩乐观地说，“如果是卡卡洛夫的话，看他那副便秘了的样子，肯定是后悔死了——好了，哈莉，我们最好赶紧去参加为你举行的庆祝晚会吧！”
当他们走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里面又一次爆发出欢呼和喧哗声。到处都摆着蛋糕和甜点，还有南瓜汁和黄油啤酒。李燃放起焰火，空气里弥漫起无数的星星和火花，迪安则挂起了好几条醒目的新横幅，上面描绘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龙。
“天哪，还挺沉的，”李拿起金蛋，掂量着，“快把它打开，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来吧，把它打开！”大家都开始起哄。
哈莉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还是耸耸肩，抓住凹槽上的缝隙一转，拧了开来。
瞬间，极为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房间，那简直堪比尼克的忌辰晚会上乐队用乐锯演奏的噪音。
“快关上！”弗雷德用手捂着耳朵吼道。
哈莉啪地把金蛋合上。
“那是什么？”西莫盯着金蛋，瞪大了眼睛，“像是女鬼的叫声……哈利，你下次可能要从一个女鬼身边通过！”
“好像是什么人在受折磨！”纳威脸色惨白，无比惊恐地说，“你要对付钻心咒！”
“别说傻话，纳威，那是不合法的，”乔治翻了个白眼，“他们不能在勇士身上念钻心咒。我倒觉得这声音有点像珀西在唱歌……说不定你要在他冲澡的时候去袭击他，哈莉——噢，来一块果酱馅饼吗，赫敏？”
赫敏拿起一块果酱馅饼，“这些东西都是你们从厨房拿来的，嗯？”
“是啊！他们超热心的！”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简单啦，有一扇门藏在画着一碗水果的那幅画后面。只要轻轻挠一挠那个梨子，它就会吃吃发笑，然后——怎么啦？”
“没什么……”
只听砰地一声，纳威变成了一只大金丝雀，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对不起，纳威！”弗雷德在笑声中喊道，“我忘了，那饼干是动过手脚的！”
不到一分钟，纳威金丝雀就脱光了羽毛，又完全正常了，也和别人一起大笑起来。
“金丝雀饼干！”乔治得意地挥挥手，“七个银西可一块，便宜卖啦！”
“他们什么时候能放弃这种玩意呢？”赫敏在哄闹声中，无可奈何地说道。
×××
赫敏从来都是有什么想法就去做的人。第二天，她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哈莉和罗恩穿过门厅，走下楼梯，往左一拐，朝一扇门走去。大概是通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路吧。
他们走下一道石阶，来到了一条宽阔的石廊里，火把照得四周很明亮，到处装饰着令人愉快的食物图画。
“还记得吗，哈莉？赫奇帕奇特别以擅长与食物有关的魔咒而闻名，”赫敏一边走着，一边兴致盎然地说，“很多……嗯，霍格沃茨宴会上的传统菜肴就源于赫奇帕奇，创始人赫尔加赫奇帕奇就来自开阔的谷地，还有獾也是一种生活在地洞中的生物，赫奇帕奇的代表颜色也是泥土的颜色。”
她停在一只盛满水果的巨大银碗的画前。
身后两个人交换了个疑惑的目光。
“这里就是厨房。——我刚才来过这里，跟他们交谈过了，我发现……”
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挠了挠那只碧绿的大梨子。梨子蠕动起来，吃吃笑着，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绿色门把手。赫敏抓住它把门拉开，领着他们走了出去。
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和上面的礼堂差不多大，周围堆着闪闪发光的锅盆，房间另一头还有个大壁炉。
赫敏招呼了一声，就看到多比冲了过来，“先生，先生！非常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你都还没跟我说过你雇佣了多比的事，”赫敏责备地看了哈莉一眼，“不过干得好，哈莉，你这么做是对的。”
哈莉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先生！”多比兴奋地尖叫道，“我把闪闪也带来了！”
“闪闪？她也在这里？”
这里的家养小精灵们都穿着同样的茶巾，上面印着霍格沃茨饰章。多比带着他们往前走，在砖砌的壁炉前停住脚步，指给哈莉看。
“闪闪，你看，先生！”
闪闪坐在炉火旁的一张凳子上，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小裙子和短上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配套的蓝帽子。
三个人相视着，最后推出了赫敏上前。
……
他们离开的时候，哈莉还在想着闪闪的话。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唔，我觉得，闪闪应该知道很多关于它主人的事吧？——还有关于巴格曼的坏话……”
“嗯，但它坚决不肯说出来。”赫敏耸耸肩，“这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啊，”哈莉皱着眉，“不过说不清是哪里……”
×××
“波特，韦斯莱！你们能不能专心一点儿？”
麦格教授恼火的声音从讲台上传了过来，把哈莉和罗恩都吓了一跳。
这堂课马上就要结束了，在等待着下课的时候，他们俩拿起了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假魔杖，在教室后面比划“剑术”。
“你们两个能不能使自己的行为和年龄相称一点呢？”麦格教授不满地瞪眼。
哈莉低下头，看到鳕鱼头掉了下来——罗恩的鹦鹉用利喙把它割断了。
赫敏假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偷笑。
“现在，有件事需要通知你们，”麦格教授严肃地说，“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舞会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女生们傻笑起来。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陆续离开，在喧闹声中，麦格提高声音让哈莉留下来。
“波特，勇士都要有自己的伴侣。”
“什么，伴侣？”
“你带去参加圣诞舞会的伴侣——你的舞伴。”
“舞伴？”哈莉呆了一下，“可是……我不跳舞。”
“哦，你必须跳，”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我正要告诉你这一点。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可是——”
“这是传统惯例，”麦格教授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作为学校的一位代表，你必须照大家期望的那样去做。所以，你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舞伴，波特。”
“可我不会——”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波特！”麦格打断她的话，毫不客气地说，“不会跳舞的话就尽快找个会的人教你，懂吗？”
对于哈莉来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你打算把金蛋的秘密研究出来先吗？”赫敏问。
哈莉望着桌子上的金蛋，叹气，“唔，也许我应该试着考虑在某种情况下打开那枚蛋。海格之前孵龙蛋的那些方法也许我可以试试？把它放到炉火里烤一烤，说不定……”
“祝你好运，”赫敏的笑容有些微妙，“你想好怎么应付舞会了吗？真的请一个女生？”
“其实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敷衍一下，”哈莉想了一下，“可是还是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吧，你应该去好好玩一下，我再想办法吧。”
“也许我可以推荐几个——”
哈莉赶紧摇头。
“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去外面散散步。”
她离开有求必应屋的时候，赫敏仍然凝视着炉火，似乎在想着什么。
第一项的比赛结束后，大部分同学又开始支持哈莉了。他们对哈莉在比赛上使用的不知名的力量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崇拜和好奇，想尽办法去打探那到底是什么。这意味着，想要一个舞伴的话，实在太容易了。
哈莉觉得心情微妙。
也许她应该找个认识的人来凑合一下，又或者……
她离开楼梯，走进门厅，注意到正中间有两个人在交谈。大概是跟舞会有关吧，其实这本来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但问题是那是两位勇士，而且周围所有经过的男生都停步了。
“既然你还没有舞伴的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芙蓉那湛蓝色的眼眸闪动着迷人的光彩，引起一片吸气声。她的英语口语不是很标准，却很流利，“你瞧，我也还没有舞伴，不是吗？”
她那低哑的喉音，非常动听，把一大堆男生噼里啪啦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谢谢，很抱歉，但我已经有打算了，所以……”塞德里克微笑着，有点苦恼地移开视线。随即，他意外地挑起了眉毛。
“哈莉？”他有些惊讶，“真巧，你去哪儿？”
芙蓉蹙眉，显得微恼。
“那么，不打扰了，告辞，”她抿了抿嘴唇，转身飞快地离开了，只听到周围男生们一片叹息声和噼里啪啦的心碎声。
哈莉下意识地望向芙蓉的背影。
“哦，哈莉，我正巧打算去找你，关于上次你说的那个，我找到适合的时间了，”塞德里克说。
“噢，是吗？——嗯，我们边走边说？这里太容易引起注目了。”
“说得对。嗯，我们到外面去吧，”塞德里克率先朝门外走去。
“赫奇帕奇各年级学生的课程时间都不一样，白天很难有没有人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呆在休息室里，”塞德里克简单介绍了一下，“不过他们周末晚睡晚起，早上六点之前基本上绝对不会有人的。”
然后他又笑了，“除非出现了紧急事件，比如，有火龙冲进来到处喷火……”
“那么，”哈莉算了算时间，他们还有最后一周时间就放假了，“后天早上可以吗？”
“好，我可以带你去——你知道我们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在哪儿吧？就在厨房的旁边，外面也是一幅画，下面摆着几个木桶。我在那儿等你？”
“好。”哈莉干脆利落地点点头。
塞德里克本想离开，却突然停下了转身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有没有女生来邀请你一起去舞会？”
哈莉闻言，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有几个……呃，我拒绝了。”
“唔，你的身份很不适合，”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哈莉，“舞伴不好找吧？”
哈莉含糊地应了一声，“其实我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不答应芙蓉呢？听她的意思，你还没舞伴？”
“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塞德里克耸了耸肩，“但是不好拒绝，教授说要友好和外国友人相处，我想婉转一点……”
“所以你们就在那儿扯了那么久有的没的？”哈莉挑了挑眉。
“哦，可能吧，”他犹豫了一下，“但你知道，我不想和她去。”
“可她还——不错吧？”
“还不错，”塞德里克承认这一点，“也许，但是，其实我们没什么特别能聊得上的话题，她不喜欢英国，对霍格沃兹似乎也没什么好感，还有魁地奇也没什么兴趣……”
“是吗？”哈莉有些怀疑，“你们明明聊得很开。检测魔杖的那天，”她顿了顿，“我也看到了的。”
“那个啊，我们只是在交流一些关于课程上不相同的……”
“我真不敢想象，”哈莉摇头，“为什么有人能够拒绝，我想罗恩知道了会嫉妒死的——哦，罗恩是我朋友，你知道的吧？”
“哦，那个红头发的？他看起来对我可不太友好。”
“男生对魁地奇的事总是很重视，”哈莉正色道。
“好了，哈莉，我们能不再说别人了吗？”塞德里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哦，好吧。”
“那——这么说，你也还没有舞伴了？”塞德里克侧头望着她，眼里亮起了一点光彩，“你也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可以这么说吧，”哈莉低声说，“如果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请一个的话，我也只能硬找一个来凑数了，虽然我认识的人不是很多……”
“作为勇士，邀请舞伴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他愉快地笑了起来，“更何况你那天的表现一定让很多人刮目相看了吧？我一直很想知道你那个是什么魔法。”
关于这点，没什么好装神秘的，于是哈莉很干脆地告诉他，“水元素的操控，不过很难，那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召唤咒，水系魔法如果掌握的好的话，不是用于防御，而是治疗和恢复。”
“你也有学古代魔文？”塞德里克诧异地扬起眉毛，“我记得我在书上看到过一段描述。霍格沃兹四大学院分别代表四种自然元素——听起来很有趣呢。”
“听起来是很有趣，不过实际操作可不容易，”哈莉承认道。
“这么说也是，”塞德里克低声笑了起来，“那么，你还没想好怎么对付那个金蛋吧？”
“没有。”
“我还在想是不是要考虑把它当作龙蛋孵出来呢，”他若有所思，“不过也许要花上好一段时间呢。”
哈莉莞尔一笑，“我想我也差不多吧。”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都显得有些局促。
然后塞德里克轻咳了一声，“其实我一直在想……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舞会？”
“哎？”
“我知道你是女孩，”塞德里克撇开视线，望向远处的禁林，“所以我在想，能否借这个机会邀请你？”
邀请。
邀请……
哈莉突然觉得心跳猛地加快了。几乎是本能的，她退后了一步，感觉有些心慌，“那种事——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啦！”
“可——”
“你不应该……我是说，你不应该这么说。我不想让人知道，如果……”
当然，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远处禁林里的树木被冷风吹得簌簌直响。孤零零的打人柳的树枝偶尔微颤一下，飘下几片最后的落叶。草地一片枯黄，露出毫无光泽的土和石块，显得格外萧索。
“对不起，”黑发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很快说道，“但我——”
“事实上，”哈莉有些生硬地说，“这样我会感觉……你是在同情我，因为我的身份。”
“我不是那个意思。”塞德里克诚恳地说，“我只是觉得，其他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然会产生误会……他们那样太刻薄了，而且，这个比赛原本就没有站在公——”
“但那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又不是因此比别人差，又或者高人一等，”大概是他正好说中了哈莉心里最想不在乎（而事实上她还是很在意）的地方，她的语气充满了攻击性，“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妄图夺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她以为她是谁？连十七岁都没到！有一个大难不死的名头还不知满足？’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但是我……只是觉得很难受。请不要介意我的性别好吗？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对手那样看待吗？”
塞德里克沉默了。
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轻叹一口气。
“抱歉，也许这的确不是一个合适的实际，”他轻声说，后退了几步，“请原谅我的贸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打扰你了的话……我离开了，后天见。”
“再见，”哈莉低声回了一句，撇开头，没有看他离去的身影，只是转身走向禁林边缘海格的小屋。
太糟糕了，一扯上这种话题就会变得特别生气。也许是她对这个事情表现得太敏感了，塞德里克并没有哪里不对，而她却……
哈莉突然变得很沮丧。原本心中还未散去的愤怒和委屈都消失了——那些情绪本来就出现得很莫名其妙——这让现在的她感到更加挫败了。
她安慰自己，换做任何一个青春时期心情不定的少年来说，这种遭遇其实很正常，但这丝毫不能让她感到好受一些。
哈莉一开始想做些什么来着？
——她不过想找个人，教会她跳舞。
作者有话说第74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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