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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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一项比赛
克鲁姆无精打采地走进来，阴沉沉地看了他们一眼，抱着一摞书在远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该死的，他又来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在他那愚蠢的大船上看书呢？”赫敏烦躁地挥了挥手，“走，我们回宿舍吧，那群叽叽喳喳的追星俱乐部成员很快就会过来，烦死人了！”
当他们离开图书馆时，果然有一群女生踮着脚尖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的腰上系着一条保加利亚围巾。
罗恩一步一回头，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的希望能留在图书馆。
至于哈莉，她生平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从霍格沃茨逃跑……好吧，那是不可能的。
星期一早上起来，哈莉一边打哈欠，一边下楼去吃早餐。她觉得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因为睡眠不足而被送进医疗翼的！
吃完早餐，哈莉起身准备去草药学课室，正巧看见塞德里克正要离开赫奇帕奇长桌。
她花了几秒钟考虑，就作出了决定。
“你们先走吧，我过会儿去，”哈莉把书包扔给罗恩，就跑了出去。
哈莉真心不想再当着其他赫奇帕奇的面跟塞德里克说话了，她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注意到他们朝魔咒课教室的走廊走去，哈莉觉得如果再不抓紧的话，就没机会了。她拿出魔杖，心里说了声抱歉，“四分五裂。”
塞德里克的书包应声而落，背带断了，里面的物品稀里哗啦地掉出来，撒了一地。其他人都停下脚步，打算帮他捡起来，而他却摇摇头，“不用帮我，告诉弗立维，我马上就来，你们先走吧。”
哈莉很有耐心地等着其他人走进课室，才磨磨蹭蹭地走近。
“噢，哈莉？嗨，”塞德里克有些诧异，又低下头捡起他的《高级变形术理论》，“真糟糕是不是？居然突然间就断了，还是新书包呢……”
“呃，我很抱歉，”哈莉想想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迟疑了一会儿，又看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塞德里克——第一个项目是龙。”
“什么？”他倏地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第一个项目是龙，”哈莉加快语速，“一共有四条，每人一条，我们必须从它们身边通过——明白吗？”
他只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你——真的确定？”
“哦，我亲眼看见了。”
“可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不应该知道——”塞德里克压低了声音，有点困惑。
“你就别管了，”哈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知道的不只我一个人，那个谁和谁谁早就知道了——那两位尊敬的校长人士都看见火龙了。”
塞德里克站直身，怀里抱着一大堆沾染了墨水的羽毛笔、羊皮纸和书本。
“所以，你就来告诉我了？”
“不然呢？”哈莉奇怪地看着他，“你是要我等着去看你被火龙吓傻吗？”
塞德里克怔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噢，也对。”
哈莉完成打算，准备告别，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疯眼汉穆迪拄着拐杖从旁边一个教室里走了出来。
“波特，你跟我来。——迪戈里，你可以去上课了。”
他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了？
哈莉后退，“呃，教授，我得去上草药课——”
“别管那个，波特，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喂喂您是教授耶！说这种话真的没问题吗？斯普劳特教授会哭的！
……
穆迪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转过身来，“你刚才做了一件很有风度的事，波特。”
哈莉一愣，“呃？……谢谢。”
“坐下吧。”
哈莉注意到办公桌上有一一个窥镜，比她的那个要大一些。而在旁边那张桌子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你喜欢我的黑魔法探测器，是吗？”
“那是什么？”
“探密器。唔，探测到密谋和谎言时就会颤动……当然啦，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干扰太多了——到处都有学生为自己没做家庭作业编造谎话。它太敏感了，方圆一英里之内的动静都能探测到……”
“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
“噢，那是照妖镜。看见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了吗？我如果看清楚了他们的眼白，就真的遇到麻烦了，那时我就要打开我的箱子。”
他短促而嘶哑地笑了一声，指着窗户下面的那只大箱子。那上面有七个排成一排的钥匙孔。
不过哈莉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便认为是他们的脑内回路不太相同。
“这么说，你发现了火龙的事，是吗？”穆迪漫不经心地讲话题扯回重点。
哈莉迟疑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三八扫帚里，他和海格在说话……
“没关系，”穆迪不以为意，“作弊向来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组成部分。我老早告诉过邓布利多，他尽可以发扬高尚的风格，但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绝不可能，他们会尽可能把一切都告诉勇士，他们想赢，想打败邓布利多。”
“哦，”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公平公正的人。
“想好怎样通过龙了吗？”
“没有。”哈莉暂时决定这么说。
“哦，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不能偏心，是吧？我只想给你一些善意的的忠告。第一条是——要发挥自己的强项。”
“强项？”
“对，好好想想。你最擅长什么？”
她最擅长什么的，显而易见：制造越来越多的麻烦，不断地违反校规，以及——魁地奇。
哈莉停顿了一下，“您是说——飞行？”
“据我所知，你的飞行技术很不赖。”
“但是比赛不给使用……”
“第二条忠告：念一个简单而有效的咒语，使你能够得到你需要的东西。”
她需要火弩箭，能得到它的办法是——飞来咒！
不过还真是奇怪，关上门离开的时候，哈莉重新思索起一个问题——她的窥镜一直很管用。她向草药课的室外暖房走去，伸手进口袋，握住了那个不断打着转的窥镜。
×××
第二天早晨，哈莉坐在餐桌边上吃着早餐，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平静下来，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呃，应该，大概，很可能……
毛线！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啊！
下午不上课，学生们一吃完午饭就陆陆续续地出发前往赛场了。这让哈莉无可避免地紧张起来，甚至怀疑自己会随时失去控制，对着自己看见的每一人念起咒来。
当她遇到无意在她面前逗留了一刻的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冲他发脾气了。她毫不犹豫地抽出魔药课本丢了过去，砸了他一脸——“给我滚开！”
……有着一个龙的名字的马尔福同学表示他很无辜。
没过多久，麦格教授就出现了，带着哈莉走出城堡。她看上去心烦意乱，伸手按住了她的左肩。
“别紧张，”她说，“保持冷静……我们安排了一些人在旁边，如果情况不妙，他们会上前控制局势的。最重要的是充分发挥你自己的能力，谁也不会认为你比别人——你没事吧？”
“没事，”哈莉紧紧握住不停发抖的手，“没事，我很好。”
来到帐篷前面，一贯沉着稳重的院长大人的声音也有了些颤抖，“进去吧，等轮到你的时候，波特。巴格曼先生也在里面，他会把步骤告诉你们——祝你好运。”
芙蓉坐在角落里，失去了平时的镇定自若，脸色异常苍白，看上去病恹恹的。克鲁姆看上去比往常更加阴沉，这大概能说明他心里也非常紧张。
塞德里克来回踱着踱步，正在思索着什么，看到哈莉进来时，他朝她微笑了一下。
“哈利！太好了！”巴格曼愉快地说，“快过来，放松点儿，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喂喂，先生，自己家里会有一条龙等着你吗？
简单地介绍之后，巴格曼让他们抽签。
等到最后，哈莉不用抽就知道留给自己的是什么了。她提起了那条匈牙利树蜂打量了一番。小龙在她的手心动弹了一下，展开翅膀，露出它小小的獠牙。
其实……好像，挺可爱的？——当然，仅限于模型。
没过多久，第一声哨声吹响了，塞德里克转了个身，向帐篷外走去。
“祝你好运，”哈莉向他鼓励地笑了笑。
“谢谢，”他眼中闪着一种微亮的光芒，“你也一样。”
哈莉戴上耳机，在桌边坐下，默念着咒语和魔文，努力地寻找感觉。
拿到金蛋——唔，西里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的准备也差不多，只要稍微根据现场确认一下……应该可以的，应该……加油，一定可以的……
小龙模型慢吞吞地在桌子上爬来爬去，身子不停地动着，翅膀收起的时候是皱褶的，时而伸开，吸引了哈莉的注意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克鲁姆也离开之后，哈莉为了防止自己错过提示声，把耳机摘下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小龙，看着它气恼地冲着她喷火——威力比火柴大不了多少。
哈莉决定给它取个名字——阿树。阿树的反应是，对她喷出了第二道火焰。
……
“非常胆大！”巴格曼高声喊道，同时中国火球龙发出可怕的吼声，“他表现出了过人的胆量——啊——没错，他拿到了金蛋！”
哈莉站了起来，等待哨声的响起。
贝斯被喧闹声吵醒了，它晃着头从她的领子里钻出来，【不管怎么样，你不用担心受伤的啦，有危险的时候，我会帮你杀死它——】
【海格会伤心的，】哈莉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唇。
【那么，唔，那么就石化好了……】它随即钻了回去，模糊地咕哝着。
哈莉能够感觉到，当自己走进赛场的一瞬间，无数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好多人……不知道西里斯在哪里？还有赫敏，罗恩？
在场地的另一端，那条匈牙利树蜂龙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一双凶狠的黄眼睛盯着哈莉，不时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几米长的痕迹。
观众席里发出了各种喧嚣声，至于是友好的还是恶意的，哈莉无从知晓，也不介意。现在，她要做她必须做的事情了。
排除杂念，一点点集中精神，首先是——“火弩箭飞来！”
哈莉的声音不大，观众自然听不见，只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她。
终于，火弩箭绕过禁林边缘，飞进场地，猛地停在了身旁的半空中。哈莉暗自松了口气，轻快地跳上扫帚，蹬离了地面，腾空飞了上去。当风吹起她的头发，哈莉发现紧张与畏惧都离她远去了，一如以往比赛的时候，她有了信心。
哈莉悬停在空中，确定好扫帚稳定下来后，换了个坐姿，抓着把柄小心地站了起来。她握紧了魔杖，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开手臂。
她放缓呼吸，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集中注意力，用意念去控制……脑海中各种符文飞快地蹿过，终于，魔文的咒语出现了，一条条接连在脑海里浮现，然后消失。
哈莉尽量不动嘴唇地飞快念着咒语。由于过于费力，额头上沁出了不少细汗。
她睁开眼，注意到咒语起作用了。
一开始，变化很细微，从地面上，从远处的森林，从远处的黑湖……一点点银色几乎看不清的光点升了起来，汇聚起来。当越来越多的粒子汇集成足够大的光团的时候，它的形态开始变化了。
树蜂龙守着它的蛋，警惕地望着哈莉，仍没有注意到身边细微的动静。
水珠形成之后，开始越聚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当出现足够多的水团之后，哈莉控制着它们向树蜂龙移动。
各处飞来的元素粒子现在已经汇聚成了水流，从空中滑过，反射出淡淡的金色阳光。远处传来哗哗的声音，如同伶仃的泉水汩汩而流。渐渐地，流水包围了树蜂龙，形成了一道透明而无形的薄膜，在太阳的折射下，闪动着，摇晃着。
好吧，这样就可以了。
哈莉放下手，大大地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搞定最麻烦的部分了。然后，她从口袋里抓起那只小龙模型，拎起来抛向了空中。
下落的小龙愤怒地叫着，伸开了翅膀，开始努力扑腾，适应这个突发情况。很快，它重新回到哈莉的高度，不停地扇动翅膀。
“好了，阿树，接下来靠你了，”哈莉小声地对它说道。
树蜂龙几乎不怎么移动，它一心只想保护它的蛋，不断通过各种动作吓唬哈莉，但它不敢远离它的蛋。而哈莉需要引开它。
“速速变大！”
魔杖一挥，哈莉重新坐在扫把上，调整回一贯的坐姿，她抓紧扫把柄，控制它往旁边飞去。下一秒钟，小龙以极快的速度迅猛地增大，它的吼声越来越大，翅膀变得更加有力，皮肤也变得坚硬起来。
这种仿真模型虽然不会有真龙的水平，但引诱一下子也足够了。哈莉对自己的魔咒还是挺有信心的。她逐渐增加了这道咒语的力量，直到小龙变得和真龙的大小相差无异。它怒气冲冲地吼起来，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吱声了。
真正的树蜂龙开始不安了，它开始移动，似乎在揣测着眼前这个‘同类’的攻击力。
“阿树，上吧，”哈莉小声说。
小龙立马张开翅膀，向下俯冲下去——尽管在接近真龙的前一刻突然又展翅往上蹿了起来。这就足够了。
树蜂龙立马伸展开翅膀，扑腾了一下，飞了起来，朝小龙扑了过去，同时喷出了一道火焰——周围的水雾圈阻挡了它，几乎一下子就把庞大的火焰吸收得干干净净。它显然更加恼怒了，加快翅膀的频率，向小龙飞去，尾巴上的刺一根根竖了起来。
小龙看起来似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大胆地回扑了过去，因为冲势迅猛一下和它相撞，居然把它往后震了不少。很快，树蜂龙挥动翅膀扑了上去，张开了利齿……
哈莉知道模型小龙顶多只能坚持几秒，她赶紧抓紧扫帚，压低了身体，从两条交缠在一起的龙的空隙间穿了过去，避开了翅膀和尾巴，朝金蛋的方向飞了过去。
下一秒，她腾空而起，飞上了看台的高空，抱着那个不算沉重的金蛋。
与此同时，被撕咬而破败的小龙迅速地缩小起来，一下子掉落下去，树蜂龙茫然而恼火地看着自己的对手就这样从视线里消失，愤怒地嘶吼起来。
哈莉第一次听清了观众席传来的声音——尖叫，欢呼，鼓掌和喝彩，那种狂欢的程度让她回想起了世界杯比赛。
“看啊！”巴格曼高声喊道，“快看！我们年纪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太神奇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驯龙者纷纷冲过去，平息树蜂的怒火。哈莉平稳地降落到地面上，飞快地冲过去，在地面上寻找起来——然后，她看到了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小龙模型。
“恢复如初！”
小龙迅速从地上蹿了起来，愤怒地朝她喷起了火，不过她轻松地躲开了。
麦格教授最先出现在视野里。
“真是太精彩了，波特！”她的声音还在颤抖，但这次应该是激动，“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找庞弗雷夫人……”
“没有，我很好，谢谢您，教授。”哈莉摇了摇头，觉得心一下子落定了，赛前的纷乱离她是那么得遥远。
“你做得很好，”麦格教授领着哈莉向外面走去，侧过头来看着她，“我是说——那个元素魔法。”
哈莉微红了脸。
“已经有很久没人使用过了……”麦格用令哈莉不解的口气感叹着，随即，又重重地拍了拍哈莉的肩，“做得好。”
“哈莉，你成功了！”赫敏冲过来，直接给了哈莉一个熊抱，“你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真是疯了，不过，做得真棒！”罗恩脸色有点发白，似乎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激动地把前面三位勇士的经过讲了下，然后喘了口气，“不过，哈莉——你的方法才是最奇妙的！扫帚，还有——”
“元素魔法，”赫敏露出了笑容，“哈莉？你之前一直在看之前那本书对不对？我在你的书架上看到了。”
“事实上，练习的时候我就差点累得半死。虽然我只掌握了最浅显的防护层，但还好管用了，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只能用飞行解决了。你知道，匈牙利树蜂龙喷出的火可以直接将模型变成无机盐……”
然后她被迎面抱住了。是西里斯，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碍得她骨头生疼。他的声音激动得颤抖着，“太棒了！哈莉——你做得太棒了！”
哈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不远处，莱姆斯卢平微笑着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第73章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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