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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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到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再发生过袭击事件。
下课之后，他们习惯性地穿过门厅，发现一群人正聚集在布告栏周围看最新通告。
西莫和迪安都兴奋地招呼他们过去。
“他们要开办决斗俱乐部！”西莫指向羊皮纸，“今天晚上第一次活动，我倒不反对学一些决斗的课程，有朝一日可能会派上用场……”
“什么，你以为斯莱特林的怪物会决斗吗？”罗恩虽然这样说，还是挺感兴趣地读着那则告示，“不过，也许总会有用的。哈莉，我们去吗？”
“去看看热闹吧。”
晚上八点，他们准时来到礼堂。这儿中间变成了一个镀金舞台，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
几乎全校学生都来了，非常热闹。
“不知道谁来教我们……有人说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是决斗冠军，也许是他？”
“只要不是——”哈莉的话没说完，便立马黑了脸。
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是……斯内普。
罗恩也瞬间耷拉了下来。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示意他们围过去。
“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
罗恩翻了个白眼。
“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灿烂地笑着，“他告诉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提供协助。不过请放心，示范完之后，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希望他们两败俱伤，”罗恩在哈莉耳边小声嘀咕。
哈莉撇撇嘴，，“我想，他应该担心的自己能不能完好无损地走回来。”
赫敏很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举起了各自的魔杖。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数到三，我们就施咒。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
“除你武器！”
一道耀眼的红光击向洛哈特，把他撞出了舞台，摔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哇！太赞了！”哈莉小声地惊呼一声，激动地鼓掌起来，不过被罗恩及时阻止了，“他怎么做的？我也想学那个咒语！”
“你们认为他没事吗？”赫敏用手捂嘴，差点没惊叫出来。
“管他呢！”哈莉和罗恩异口同声。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但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不知道是太自恋了，还是太愚蠢了，又或许两者兼有——总可以表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接着，他宣布分组两人练习。
哈莉早就预料到斯内普是不会给她分一个好组的，的确如此。
因为德拉科·马尔福走了过来。
她有预感接下来的决斗是一场灾难。的确如此。
哈莉刚举起魔杖，但对方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一道光冲了过来。
……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炖锅打中了脑袋。她踉跄了一下，抓紧时机，挥手反击，“咧嘴呼啦啦！”
她的咒语也起到了作用。
一时间，双方的咒语飞来飞去，各种恶作剧般的哈邹玉层出不穷。
哈莉逐渐占了上风，当她刚刚躲过一个“塔朗泰拉舞”的时候，教授们喊停了。
哈莉这才注意到整个礼堂都变得乱七八糟了。周围的同学乱成一团，有的气喘吁吁，有的面如死灰。
“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站在礼堂中央，神色怪异地暧昧，“请自愿上来一对——哈利，你和马尔福来一次，怎样？”
什么？
来不及抗议的哈莉就这么被拉到了正中央，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好了，哈莉，”洛哈特热切地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热情，“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
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哎，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岂止是有点儿过度，简直是太过度了！
斯内普对德拉科耳语了几句，后者随即露出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笑容。
哈莉抬头“呃，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种阻止咒语的方法吗？”
“害怕了？”她的对手压低声音说。
“你做梦吧。”哈莉咬牙切齿地忽地啊。
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洛哈特快活地拍打着哈莉的肩膀，笑得很开心。
“来吧，哈利，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
可是他无视哈莉的抗议，直接开始数一二三了——“开始！”
哈莉再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她满满的恶意。
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乌龙出洞！”
一条黑蛇蹿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扬起了头，黄色的眼睛咄咄逼人地瞪着哈莉。
旁边的学生们尖叫着向后闪退去，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仿佛很满意一样，“我来把它弄走……”
哈莉瞪着那条蛇，抬起头又瞪着斯内普，心里很憋屈。
“让我来！”洛哈特却不适时地举起了魔杖。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蛇被摊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了，嘶嘶地吐着信子朝哈莉冲了过来，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哈莉只来得及看一眼判断：噢，三角形的头——是毒蛇！
卧槽这有什么用啊！赶紧跑啊！
实际上已经来不及了，蛇猛地蹿过来。
哈莉下意识地举起魔杖——“除你武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等一下，除你武器？对蛇说除你武器？
这能做什么？把它的毒牙拔掉吗？
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魔杖抖了抖，发出了几道光芒。
什么东西的撞击声之后，便是一阵惊呼声。
她小心地睁开眼，发现那条蛇被弹出了好远，又接着挣扎着升上了半空中，最后重重地落下。然后……晕过去了。
又是一道光闪过，蛇化作一道黑烟，不见了。
是斯内普，他看了哈莉一眼，慢慢地走上前来，挺意外的样子。
赫敏冲了过来，兴奋地握拳，“啊，太棒了！你终于会用漂浮咒了——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个绝妙的注意！”
更多的人涌了上来，杂七杂八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罗恩作了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他拉起哈莉和赫敏，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
发生了这样的插曲，决斗俱乐部的事暂告一段落。不过哈莉很高兴，因为她觉得自己能够使用那个缴械咒了，是个很大的收获。
翌日，在暴风雪之下，草药课被取消了。哈莉趁着这段时间，打算去图书馆转一转，结果在门外一头撞上了海格。
“噢，好吗，哈利？怎么，没去上课？”
“课程取消了，”哈莉这才想起她好久没见到海格了，“海格，你怎么会在这里？”
海格举起手上的一只软绵绵的公鸡。
“是这学期被弄死的第二只了，”他解释，“要么是狐狸，要么是一个怪物，我需要校长允许我在鸡棚外施个咒语。”
哈莉看着海格离开，犹豫地皱起眉。
算了，不去图书馆了。
她径直出了走廊，踏上楼梯，走进了另一道走廊。
这里光线特别昏暗，一块窗户玻璃松动了，一股凛冽的狂风吹进来，把火把扑灭了。
哈莉走到一半，突然被绊倒了。爬起来之后，她回头去看是什么绊倒了她。顿时，她愣住了。
贾斯廷·芬列里躺在地板上，冰冷而僵硬，恐惧凝固在脸上，他旁边飘着无头尼克，浑身乌黑，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烟雾。他一动不动，悬浮在离地面六英寸的地方，脸上有着同样的惊恐。
哈莉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呼吸急促，心狂跳起来。
她惊慌失措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四下张望，只看到一行蜘蛛急匆匆地爬过。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到走廊另一头教室里隐约传来老师的说话声。
她可以逃走，没有人知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她不可能让他们躺在这儿，自己一走了之。
必须得找人帮忙，会有人相信她与这件事无关吗？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扇门被砰地被撞开，皮皮鬼冲了出来。
“啊，原来是小不点儿波特！”皮皮鬼咯咯地笑着，连蹦带跳地走过，“波特在做什么？为什么鬼鬼祟祟——”
一个跟斗翻了一半，他突然停住了。他看到了贾斯廷和尼克。
下一秒，他已经尖叫起来。
“动手啦——动手啦！又动手啦！是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啊！快逃命吧！”
走廊的门都被推开了，学生们蜂拥而出，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教授们不得不大声喊叫以维持秩序。
麦格教授一路跑来，命令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教室。
眼见得人们刚刚散得差不多了，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现场。
“当场抓住了！”他脸色煞白地指着哈莉，大声喊道。
“什么？”哈莉疑惑地问。
“我早就说了吧，是他！”厄尼转过身去对身后的同学说，“自从贾斯廷不小心对波特说漏了嘴，说他是麻瓜出身之后，就一直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他居然还对波特说他曾经上过伊顿公学！——梅林，我让他躲到宿舍去，可是来不及了！”
“你在说什么？”哈莉莫名其妙。
“假如你想打我的主意，”厄尼赶紧说，“我不妨告诉你，你可以追溯到我们家九代的巫师，我的血统和任何人一样纯正，所以——”
“我才不关心你有什么样的血统呢！我为什么要去袭击麻瓜？”
“我听说你恨那些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厄尼迅速说道。
“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哈莉又气又好笑地跺了一下脚，“我倒希望你去试试看！”
“够了！”麦格教授厉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贾斯廷被弗立维和辛尼斯塔教授抬到医院病房去了，麦格教授又让厄尼用扇子把差点没头的尼克弄上楼去。
然后，走廊里只剩下了麦格教授和哈莉。
“跟我来，波特。”她冷淡地说。
哈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跟着麦格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水滴石兽，突然想起这是在记忆中看到的那个。
“冰镇柠檬汁。”
石兽跳到一旁，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出现了旋转楼梯。
她们走了进去，楼梯开始旋转着升高，最后在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停了下来，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麦格教授敲开了门，让哈莉在里面等着，就离开了。
与记忆里那个不一样的是，这个圆形房间宽敞而美丽。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小股的烟雾。
墙上仍然是过去的校长们的画像。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分院帽。
哈莉忍不住好奇地凑了过去，拿起搁板上的帽子，把它戴在头上。在等待的时间里，和分院帽聊聊天倒也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事情想不明白，哈莉·波特？”
“哦，是的。”哈莉小声说，“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
“你一直想知道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合适的学院，”帽子想了想，“是的……很难确定，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说法——你在斯莱特林会很合适的。”
“可是，为什么呢？”哈莉承认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心跳倏地加快了。
“啊——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保密，”帽子神秘兮兮地答道，“不过，你不会为这个忧虑吧？格兰芬多是个好学院不是吗？”
“是的，当然，我想知道的是——”
“事实上，每个人刚来这儿的时候，具备着各种潜质，只不过是哪一方面更强烈的问题了吧，”帽子叹了一口气，“比如，他的渴求知识的欲望更强，我便把他分到拉文克劳，其他也是如此。当然也有些人摇摆不定，这便由我来决定，他可能会更适合于哪里——当然，如果他自己希望去哪个学院，我当然会答应的——因为，这说明他希望到那里，希望拥有那个学院所具有的素质和品德。”
“那么，他们在那个学院里成长，最后就会成长成为那种特质的人吗？”
“事实上，基本是如此，因为这是他们所希望的，并会一直为之努力。但不排除有例外，”帽子意味深长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在未来。”
哈莉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那个，如果我进了斯莱特林，也许会更适合……您是这么认为？”
“我想是的。但你显然更喜欢呆在格兰芬多。而且，你也的确适合呆在那儿，那么就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
“……谢谢你。”
“不客气，祝你好运。”
哈莉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回了原处。
随即，她有注意到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老态龙钟的鸟，活像是……虽然不礼貌，但那的确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火鸡。
哈莉盯着它，它则愁苦地望着她。
它看上去病得很重，眼眸毫无神采，十分黯淡，不时有几片羽毛从尾巴上掉下来。
哈莉有点为它担心。
如果让她和这只鸟这样单独相处，她宁可希望它死掉，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鸟突然全身着起火来
哈莉吓得后退好几步，赶紧转身张望，希望找到一杯水，而那只鸟已经变成了一只火球，惨叫一声，消失了，只剩下地板上一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灰烬。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堆灰烬，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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