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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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罗恩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可思议，“你是开玩笑的吧？！”
……
“哦，是的，开个玩笑而已。”
“……混蛋不要随便乱吓人啊！”
趁其他人还没回宿舍，他们把赫敏叫了过来，哈莉向两人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们早就知道海格（不幸地）对庞大的怪物情有独钟。当然，因此可以推断，少年时期的海格也极可能养了一个什么怪物。
“里德尔找错了人，”赫敏叹息着分析，“是另外一只怪物伤害了人。我们都知道的，那个怪物是只蛇怪。”
“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是被开除的。”罗恩若有所思，“自从海格被赶走后，攻击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话，里德尔是不会获奖的。这很可疑，不是吗？里德尔说话的口气很像珀西——说到底，他为什么去告发海格？”
“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赫敏用羽毛笔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哈莉眨了眨眼，“等等，你们扯远了，我们回到原先的话题好吗？”
“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首先，汤姆·里德尔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为什么一个斯莱特林会做这种不利于斯莱特林的事情？），而且是个极其优秀的学生，其次是他去告发海格的……”哈莉拖长了尾音，声音小了下来，“虽然可能没什么联系，但我忍不住这么想——他才是把蛇怪放出来的人。”
……
“我总觉得，他很巧妙地给我看的这部分回忆，全都是为了引导我们认为，海格才是那个人，但是，我们早已经知道蛇怪的事，所以绝不会是海格。”哈莉停顿了一会儿，“而且那个怪物，我觉得应该哪本书里见过……从样子上看，它就像是一只巨型虫子……蜘蛛什么的？”
“蜘蛛？”罗恩吓得脸都白了，“天啊，我最怕蜘蛛了！”
“而赫敏找到的资料表明，蜘蛛最畏惧蛇怪。既然不是海格……那么，为什么不可能是汤姆·里德尔呢？”
“哈莉，”想了一会儿后，赫敏严肃地说，“虽然我认为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随便怀疑人，他可是个级长，是——”
“他是斯莱特林，谁知道他以后是不是个黑巫师呢？”罗恩插嘴。
“罗恩！你不能抱有这样的偏见！”
“但是——”
“更何况他不是很担心学校被关闭吗？所以……”
“那只是装出来的吧，那种人显然就是个会装的家伙。”
哈莉仔细斟酌着用词，“如果真的是他，应该也是无意间……我是说，他找到了那个密室，发现了蛇怪，于是决定把它放出来……不巧桃金娘又在那里，所以她死了。——但是，之前也提到过，还有其他学生受到伤害……再加上他冤枉了海格，我有理由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
赫敏皱起了眉头，“虽然是有可能，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我们应该去告诉教授吧？”
“别傻了，赫敏，”罗恩反对，“你自己刚才都说了，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手里拿着一个很危险的黑魔法物品……别忘了这可是来自于马尔福的呀！”
“那我们怎么办？”哈莉问。
“再等等吧……”赫敏的声音小下去，“这毕竟是件很危险的事，我们不应该插手进来的……”
哈莉重新拿起那本黑色的日记本，“这果然是一个危险的东西呢，我还是把它收好吧。”
再等等就是没有后来。
几周过去了，没有什么新的事发生，他们都逐渐把这本日记本忘在了一旁。
×××
十月来临了，阴雨连绵，到处都湿漉漉的，然而，奥利弗·伍德对展魁地奇训练的热情并没有因此降低。
星期六傍晚，哈莉好不容易回到城堡，全身都湿透，又沾满了泥浆。
若不是斯莱特林得到了那么好的扫帚，伍德也不一定会这么疯狂。
她这么想着，哀叹着，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看见无头尼克。他正忧郁地望着窗外，低声念叨着什么。
“……不符合他们的条件……就差半寸，如果那……”
“日安，尼克。”
“你好，你好！”尼克吃了一惊，这才发现了哈莉，“啊，是你啊——唔，你好像有心事，年轻的波特。”
“你也是啊。”哈莉有点好奇地看着他。
“啊，”尼克挥手，“小事一桩……并不是我真的想参加……我以为可以申请，可是看样子我‘不符合条件’。”
他的口气显得满不在乎，但他脸上却是无限的痛苦。
“你倒是说说看，脖子上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四十四下，有没有资格参加无头猎手队？”
“噢——有的吧。”哈莉觉得自己应该表示同意。
无头尼克忍不住向她抱怨起整件事——关于他被拒绝了的具体经过。
哈莉无法想象为什么幽灵们的思想那么奇怪——居然希望自己的脑袋掉下来，真不可思议！
抱怨了一番之后，这位幽灵看起来平静了一些，提醒哈莉快点离开，因为费尔奇最近的心情很糟糕……
“脏东西！”他指着地面上的泥浆和脏水，怒目而视，“到处都是……真是一团糟！告诉你吧，我受够了！波特，跟我走！”
哈莉郁闷地向尼克告别，跟着费尔奇走下楼梯，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新的泥泞脚印。
在那个昏暗肮脏的小房间里，费尔奇从书桌上抓过一支羽毛笔，寻找着羊皮纸。
“我受够了！……表格呢？在这里……姓名……哈利·波特，罪行……”
“就是一点点泥浆！”哈莉抗议道。
“对你来说是一点点泥浆，孩子，但对我来说，又得洗洗擦擦，忙上一个小时！罪行……玷污城堡……处罚建议……”
费尔奇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哈莉。哈莉只能屏住呼吸，等待宣判。
突然，办公室的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巨响，油灯被震得哐当直响。
“皮皮鬼！”费尔奇一气之下，扔掉了羽毛笔，“这次我一定不放过你，我要抓住你！”
他冲了出去。
这下，就算哈莉再怎么不喜欢皮皮鬼，但也不得不由衷地感谢他了。
她在书桌边坐下，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信封，上面印着一些银色的字：快速念咒魔法入门函授课程。
哈莉好奇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扎羊皮纸。
第一页上印着一些银色的花体字：
您觉得跟不上现代魔法世界的节拍吗？您发现自己在寻找借口不表演简单的魔法吗？你有没有因为蹩脚的魔杖技法而受人嘲笑？答案就在这里！快速念咒是一种万无一失、收效神速、简便易学的全新课程。已有成百上千的男女巫师从快速念咒中受益匪浅！
……
哈莉被吸引住了，翻了翻信封里其余的羊皮纸。
费尔奇为什么要学习快速念咒课程呢？这难道意味着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巫师？
哈莉刚刚看到“第一课：拿住你的魔杖（几点有用的忠告）”，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把羊皮纸塞进信封，扔回桌上。
门开了。
费尔奇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走了进来。
“那个消失柜特别珍贵！”他兴高采烈地对洛丽丝夫人说，“这次我们可以叫皮皮鬼滚蛋了，亲爱的！”
他的目光落到了哈莉身上，又转向那个快速念咒信封，哈莉这才发现它离刚才的位置偏了两英尺，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费尔奇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哈莉鼓起勇气，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大发雷。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桌子，一把抓起信封，扔进了抽屉。
“你有没有？——你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没有。”哈莉坚决否认。
费尔奇很不安，把手拧在了一起，“如果我认为你偷看我的私人……不，这不是我的……替一个朋友弄的……不管怎么样吧……不过……”
哈莉意识到，费尔奇从来没有显得这样恼怒，以及惊恐。
“很好……走吧……不要透露一个字……我不是说……不过，如果你没有看……你走吧，我还要写皮皮鬼的报告呢……走吧……”
虽然一头雾水，但哈莉还是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梅林！没受惩罚就从费尔奇的办公室逃脱出来，这简直是本校的一项最新记录啊。
“哈利！管用吗？”尼克从一间教室里闪了出来，原来，刚才是他建议皮皮鬼去捣乱的，为了转移费尔奇的注意。
为了表示感谢，哈莉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愿意帮他做点什么。尽管她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尼克立马就邀请她和她的朋友们一起去参加万圣节那天，他五百岁的忌辰晚会了。
×××
听说了这件事，赫敏的兴致很高，表示出了非常大的兴趣，而罗恩因为被烦闷的魔药论文困扰，显得十分烦躁。
万圣节那天到了。
差不多到了时间后，他们向地窖里出发。
罗恩对他们不能参加丰盛的晚宴而感到无比遗憾，不是特别情愿地跟在两个女生后面。
通向晚会的过道上点着蓝盈盈的小蜡烛，显得阴森森的。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哈莉打了个寒战，拉了拉领口，把金红色的围巾束紧。
幸好因为知道一些幽灵的习性，他们做了些准备。
而赫敏为他们施了保暖咒，虽然魔咒效果不是很完全，但总归是好多了。
渐渐地，他们听到远处传来一种声音，好像是无数尖锐的指甲在黑板上刮来刮去。
“如果他们把这叫做音乐？”罗恩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转过一个拐角，无头尼克站在门口，身上披挂着黑色天鹅绒的幕布。
“我亲爱的朋友，”他无限忧伤地说，“欢迎，你们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地下教室里挤满了几百个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在拥挤不堪的会场里游荡着，三十把乐锯发出的尖锐声音，貌似是华尔兹的旋律。
三个小狮子觉得自己走进了冷藏室，每呼出一口气，都冒出一团白雾。
“我们到处看看吧？”哈莉提出建议。
“小心，不要从什么人的身体里穿过。”罗恩紧张地说。
他们绕着舞场边缘慢慢移动，经过一群闷闷不乐的修女、一个戴着锁链的衣衫褴褛的男人，还有赫奇帕奇的胖修士。
哈莉还看到了血人巴罗——这是意料之中的——其他幽灵正给他腾出一大块地方，于是她赶紧往旁边走，深怕被对方看见。
“看，吃的东西！”
另一头的桌上铺着黑色天鹅绒，腐烂的肉盛在漂亮的银盘子里，还有如同焦炭的蛋糕，长满蛆虫的肉馅羊肚，覆盖着绿毛的奶酪……在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用焦油状的糖霜写着：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逝于1492年10月31日。
毛骨悚然的同时，他们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些食物。
正好，一个幽灵飘了过来，俯下身穿过桌子，张大嘴对着一条臭气熏天的大马哈鱼。
“你这样直接穿过去，能尝出味道吗?”哈莉好奇地问。
“差不多吧。”那位幽灵人士哀伤地说，转身飘走了。
“我猜想他们让食物腐烂，是想让味道更浓一些。”赫敏显得很有见解，说的话也煞有其事的，不过很可能是瞎掰的。因为她正捂着鼻子，谨慎地看着那些“食物”。
“我们走吧，好恶心……”罗恩搓了搓手臂，僵硬地说。
他们赶紧向门口移动，千辛万苦后，终于顺利地回到了刚才走过的那条走廊。
“布丁大概还没有吃完，”罗恩满怀希望地说着，带头走向通往门厅的台阶。
【杀了你……】
哈莉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转向另一边的通道。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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