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麦野凉

10、第10章

　　“我先说，好吗？”
　　德拉科沉默。
　　“首先，我想问一下，我们不熟吧？我们也没有什么恩怨吧？如果只是因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互相过不去，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白了许多——尽管原来就已经很苍白了。
　　“请告诉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不然我也不能保持我原有的态度了，”哈莉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如果一定要选择作对的话，我可不会退缩。”
　　“理由？”德拉科突然生气起来，“波特，我以为你能发现巫师家族里也有好坏之分，我可是屈尊到你那里去，但是你却和韦斯莱家的穷鬼混在一起！还有半巨人，那些泥巴种……你因为他们而拒绝了我，不是吗？！我想你得清楚，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多加小心，波特。”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好歹！你一定会重蹈你父母的覆辙……你侮辱了纯血统！”
　　“马尔福！”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继续要讲的话。
　　哈莉转头，看到罗恩直冲过来，几乎要扑上去了，“你刚才说什么？！泥巴种？你——”
　　哈莉赶紧拽住他——花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拉开。
　　“我有说错什么吗？”德拉科扬起下巴，轻蔑地哼了一声，“还有，你插进来干什么？我有和你说话吗？”
　　“马尔福，”哈莉提高了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我想我自己能分辨是非，谢谢你的好意。另外，我本来可没说什么，你自己如果一定要这么理解的话——我想，你一定忘了，我是混血。”
　　两个男生同时看向她。
　　“如果你的初衷只是因为我是那个所谓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只是因为我的名声你才打算和我认识的话，”哈莉看上去很冷静地说，实则心里快气炸了，“那可就糟糕了，你应该能看出我不可能去斯莱特林，你应该知道格兰芬多和你们之间的纠纷是有多大，你就应该能从我的角度想想，我不可能和你们这些斯莱特林的纯血走得多近……你也——”
　　说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生气，脸泛起了红晕，“像你这么自私、自顾考虑自己感受的人！你也没有理由因为这迁怒于我，而我也没有理由任由你们挑衅！
　　“如果——不，很显然，是你先侮辱我的朋友，海格也好，罗恩也好，我不认为如果你有礼貌的话应该对每个人保持一定的尊重。如果斯莱特林都是这样的人，我有很大的理由认为我当初选择格兰芬多是无比正确的，但是我无法你们整天幼稚地作对——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没有兴趣像傻瓜一样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争吵，甚至打架上，你们现在可不是幼稚园的小孩！
　　“而且……而且，罗恩你也是，你能冷静一点，不要那么激动吗？
　　“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问题，每次都是你们先吵起来的不是吗？是你们阻断了可能性，为什么又要把原因，把一切责任推到我身上？——我由衷地希望，不要再看到你们这些人在一起，这让人心烦意乱！”
　　哈莉一口气说完，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

　　当女生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得找另外一个女生去抱怨。
　　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赫敏放下书，很有耐心地听哈莉把“可恶的男生”数落了一番：
　　“他们完全不站在我的立场来想！太自私了！动不动就要大吵大闹的，幼稚透顶！”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我想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差异所在了，”赫敏对这些问题也不擅长，她只能尽力去安慰她，“等一下，你刚才罗恩·韦斯莱因为某句话冲过去要和他拼命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马尔福说了‘泥巴种’吧？”哈莉停下抱怨，不大确定地说，“我猜他说的是你，除了罗恩和海格，我也就和你比较要好了，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赫敏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之后，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巫师用语？表示侮辱意思的？”
　　“可能是吧，”哈莉叹气，“我不懂，也许这是文化差异？”
　　“有可能，”赫敏考虑了一会儿，赞同地点点头，“比方说神秘人的名字，我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那些巫师出身的都避而不谈，慢慢地我也觉得有点可怕，不过还不至于恐惧到不敢说。”
　　“不过算了，我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哈莉撇撇嘴，“只要我们不觉得那个词怎样，不把它放在心上，那也没什么损失。”
　　“是啊，的确没有什么，”赫敏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曾考虑到麻瓜出身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没想到那些人会这么厌恶……算了，反正又不是朋友。对了，罗恩那里，”她有一些犹豫，“你该不会和他闹矛盾了吧？”
　　“不完全是，”哈莉面无表情地答道，“主要是现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如果可以，我想清净一阵子。”
　　“这可不好，”赫敏有些担忧，“他很关心你，虽然不能完全体谅你，因为他不知道你——等一下，哈莉，或许我可以跟他谈谈，如果你不介意他知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很可能不想和你说话。”哈莉耸肩。

　　不过，他其实还是蛮维护你的吧，哈莉想道，只不过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

　　×××

　　“哈莉，跟我来！”
　　赫敏很兴奋地拉着哈莉朝三楼左边的走廊跑去。
　　“我们去哪儿？”
　　“纪念杯陈列室，那里面有很多水晶玻璃柜，快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陈列着纪念品的玻璃柜在阳光的照耀下，柜里的奖杯、盾形徽章、镀金器皿和所有的铸像闪闪发光。
　　赫敏默念着什么，一边在在玻璃柜间穿梭，哈莉跟着她的步伐，不时好奇地四处张望。
　　最后，赫敏某个角落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你看，这是你爸爸的名字吧？——麦格教授说的没错，他的确很优秀，是魁地奇杯获得者，是个极棒的追球手，看到了吗，哈莉？”
　　金色的奖杯上刻着的“James Potter”让哈莉忍不住伸手触碰。
　　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让她哽咽了。
　　尽管上面沾了很多灰，但赫敏没有制止，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翌日，在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四年级学生走过来，把一张纸条递给哈莉，“这是麦格教授的传话。”
　　哈莉打开纸条，上面简单地告知她关于魁地奇的事，让她到麦格的办公室里去，并暗示也许她拿到一把新扫帚。
　　怀揣着紧张和兴奋，哈莉告别了赫敏，一个人走上二楼。

　　穿过几条走廊，她不确定地想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的方向——她没怎么来过这里。
　　好吧，试试这边。哈莉选择了右边，因为她感觉尽头处应该就是她要去的目的地了。
　　站在门前，她还没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哈莉吓了一跳，赶紧贴在门上，听是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坚决反对，明明校长都……”
　　“米勒娃，我想你不是不清楚魁地奇这项运动的危险性，一个一年级学生去参加？——他愚蠢的大脑会让他惹出多少事，想想看，从天上摔下来或是被游走球撞个粉碎？他应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的小命而不是想尽一切办法去冒各种险！”
　　“西弗勒斯！”麦格的声音颤抖着，“只要经过训练那根本不是问题！波特他有这个天赋，当年他父亲——”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而且这是我们学院的事情，我身为他的院长，自然可以保护他的安全！”
　　“那么公然违反校规也是正确的？”斯内普阴沉地说，“我想他已经有足够多的名气了，更多的光环恐怕只会使他冲昏头脑，变得更莽撞和自大，就像他父亲……”
　　“他不会！我都说了邓布利多已经答应了，这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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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莉放下想要敲门的手，愣愣地盯着门发了一会儿呆，随即转身离开。

　　好吧，其实没关系……参不参加魁地奇有什么关系呢？
　　哈莉安慰着自己，没错，那的确是个很危险的运动，自己不应该参加的。更何况我只是一年级，不应该有什么理由破例，这让别人会怎么想呢？狂妄自大，喜好出风头？
　　教授说的没错，她的确不应该参加。

　　她停下，深呼吸了几次，打开了旁边一个空课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用力摔上。
　　站在窗前，她望向远处禁林的方向。
　　一小群白色的不知名的鸟儿从树林间飞起，散开来各自飞向远方。
　　能在天空中飞行，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可是……
　　哈莉用力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
　　没错，就算今年不能参加，但是明年就可以。格兰芬多队一定会允许她加入的，所以这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对其他人也都很公平。

　　她忍不住攀上窗沿爬了上去，站在窗台上，向外面探身出去。
　　轻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草木味。
　　初升的太阳越来越高，阳光透过不厚的云层洒落下来，一片暖洋洋的气息，那夏天的燥热已远去，越来越近的是秋天的风高气爽。
　　悦耳的鸟鸣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她忍不住闭上眼，张开手臂，感受风的气息。
　　如果能像鸟儿那样飞，那该有多好。

　　她不自觉向前面倾了一点。如果能飞的话，如果能……

　　心情重新轻松起来之后，哈莉从窗台上跳下来，目瞪口呆地看到课室里的桌椅全部浮在空中，此时正不安分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她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就像是不堪重负一样，桌椅们一下子失去了浮力，全部坠落，发出砰砰啪啪一阵响声。

　　“好可怕！”
　　哈莉迅速逃离此间课室。

　　总之，待会就去告诉麦格教授，自己还是等到二年级“合法赛龄”再加入魁地奇队吧。

　　【2013.07.13.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