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之沈河畔》公子凛

17、以心为弦

　　高兴吗？沈弦回忆了一下。霭贵君见到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喜悦，“他脸上一直挂着笑，不过没觉得他有多高兴。”沈弦说了自己的看法。

　　“是吗？”济无笑若有所思，“妻主，你高兴吗？”

　　“我？高兴。无笑，他长得很美，如同谪仙般。我从没想过我爹会是那样的。”沈弦掩不住自己的惊喜。

　　“可以想像。妻主，南宫公子说过，你们长得很像。”济无笑没有诧异。

　　“感觉完全不一样。再说我是女人。无笑，你见到他一定也会被震撼的。”沈弦的兴奋后知后觉。

　　济无笑没见过这样雀跃的沈弦。“女人样貌同样不会被忽略。从前越灿说过，要是你是男人，他就捧你做凝望楼的头牌。”当然这只是越灿的玩笑。

　　“这不是夸我吧。”沈弦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尴尬。

　　济无笑难得开个玩笑，没想着揶揄沈弦，“霭贵君是不是比七皇子还漂亮？”

　　痕无殇？哪跟哪啊。“不是。他很洒脱的。”

　　“那是像南宫公子了？”

　　和南宫暮也不同。“也不是。他很美艳。”

　　“那是像越灿了”

　　“越灿太妖娆了。霭贵君没有那样的风尘。”

　　济无笑默了。“好吧，妻主，我承认还是你开始形容的比较恰当。霭贵君就是谪仙。”

　　沈弦打心眼笑了出来，“无笑，说到震撼，霭贵君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感觉差不多，都不像凡人，呵呵。”

　　济无笑眼中一亮。

　　“真的，不过无笑从前你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他是逍遥自在的散仙。”

　　“妻主，现在都在你的身边了。”

　　沈弦突然就窘迫起来。济无笑难得这样活泼。

　　柴庆哈哈大笑，“我说沈弦，你要真是太女，往后什么样的仙没有啊！”

　　柴庆随意的一个玩笑，让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感觉到济无笑的低落，沈弦急忙解释，“无笑，我不会……”

　　“妻主，真要相认了，你会是太女吗？”

　　“是就做，不是也没什么。”这是沈弦最浮浅的念头。

　　有那么简单吗？济无笑没再多言。

　　十月十六的时候，沈弦再次到了万年寺石一大师的院落。她是按照霭贵君的安排来的。这一次，她见到了一个样貌出众的冷面女人。她想这人想必是沈景帝。

　　沈弦先给一旁坐着的霭贵君行了礼，“霭贵君好。”

　　“你就这么不懂规矩？”沈景帝冷着面，挑剔的看着沈弦。

　　沈弦是按照从前痕衣苍教她的礼数行的礼。她还特意问过柴庆，柴庆说宫廷礼节相差不多，这么着没什么问题。没想到一来就出了岔子。

　　她僵在原地，不解的望着沈景帝。

　　“确实傻。”沈景帝的目光转向霭贵君，立刻变成一种宠溺。

　　霭贵君挑起眉，“规矩这么着也没什么。”不是护短，实话而已。

　　“都滴血认亲了，她该叫你什么，不明白？”沈景帝没笑，但看着霭贵君的面容，温煦太多。

　　“我还没给她机会。”霭贵君对沈景帝的厚爱，没有丝毫的在意。

　　“你也验一下，没准不是你的种。”霭贵君一本正经。

　　“衫儿，别胡说。”沈景帝很是不悦。

　　“这是龙颜大怒吗？”霭贵君冷笑。

　　沈景帝攥住了霭贵君的手腕，“衫儿，你除了能给我生孩子，还能给谁生呢？”她那样自负，眼中却只有那么一个人。

　　沈弦愣住了。她没想过会见到这样的场面。

　　“少废话了，赶紧的验。”霭贵君有些不耐烦。

　　沈弦重复了前几日的一幕。眼见着自己的血与沈景帝融为一处。她这是母父相认了吗？

　　“现在该叫什么？”沈景帝的脸上没有笑意。

　　“爹？娘？”不是不知道该叫母皇，父君，可沈弦下意识还是这么叫了。

　　“你当这是哪？”沈景帝的脸都黑了。

　　“我瞧着这么着挺好。”霭贵君不以为意。“祥世在宫外都这么叫我。”

　　“没规矩。”这话，沈景帝是冲着沈弦的。

　　“母皇，父君。”沈弦改了。

　　“叫陛下母皇吧，瑞天，你往后叫我爹就成。”霭贵君插了一句。

　　“爹，我现在叫沈弦。”沈弦想着霭贵君该知道，还是补了句。

　　“嗯，回来了就改了。你打一出生就叫沈瑞天。”霭贵君状若无意。他记忆中有那么一个嚣张的女人，曾经在他和岩白面前夸口，若有子嗣，取名“弦”。

　　以身为箭，以心为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