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祝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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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过了大半个月，我们方才来到苏城飞云山庄。此日，已是庄主莫飞扬的大寿之日。
“公子，小姐，飞云山庄到了。”唐雷下了马车，恭敬地报告。
我跳下马车，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
真是气派呵，不愧是第一庄。我整理了下裙摆，跟着唐非凡走向大门处。
“公子是……”站在门前迎客的中年男人抱拳，有礼地问道。
唐雷立马递上请帖。
“原来是唐门……。”中年男子看向唐非凡，似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唐非凡。”唐非凡淡淡一笑。
“原来是唐门二公子，失礼失礼！”中年男子忙热情的迎进我们。
唐非凡抱拳回礼，在中年男子的引领下，走进庄内。
江湖，这算是江湖“内”了吧，看着满厅的武林人士，我不禁感叹。
过了大半刻，待宾客满堂，一个雄浑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哈哈，莫某实在感谢大家的赏脸！”飞云庄主莫飞扬大步走进大厅，满面喜气。
“莫庄主！”“莫庄主！”厅里本互相交谈的客人纷纷向莫飞扬行礼。
随后，来客一一送上贺礼。夜明珠，白玉甲，琉璃扇……一件一件的礼物看得我目不暇接。
“唐门唐非凡，奉家父所托，特来向莫庄主贺寿。”唐非凡拱手一礼，吩咐唐雷将车上装了半个多月的长方形礼盒取了来。
等礼盒搬上，我在唐非凡的示意下，打开盒子。
“天啊，竟是断魂剑！”盒启，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印在众人的眼中，刀绝阎月，剑极断魂，这正是江湖两大传奇兵器之一——断魂剑。
“非凡恭贺莫庄主福寿双齐！”唐非凡和我再向莫飞扬行了一礼。
“好剑啊！好剑！想不到在老夫有生之年能得此一剑，此生无憾也！”世人都晓飞云庄主飞云剑法名扬天下以外，其剑痴之名更是四国皆知。此时，莫飞扬提剑轻抚，眼中满是痴迷。
“贤侄，侄女，无需多礼，无需多礼！”见我们躬身行礼，莫飞扬忙大笑着扶起。
待众人将礼物一一送上后，便依次入席。我和唐非凡被邀请坐在主席之上。
“小姐怎么还没来呢？”莫飞扬皱了皱眉，今天是他五十大寿，可他唯一的女儿莫飞羽却还未出现。
“弟子去看看。”莫飞扬的大弟子莫天斯站起身。
就在莫天斯起身那一刻，一个绿衣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应该就是莫飞羽把吧，看向漫步走进得女子，我不由赞叹，窈窕倩影，柳眉秋眸，不愧是为江湖三美人之首，美若雪地里傲然的红梅，不只是面容美艳绝伦，那风骨中隐隐约约的傲气更让人惊叹。
只见莫飞羽走进后，拱手拜去：“飞羽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莫飞扬见女儿贺寿，开怀一笑，随后，让莫飞羽坐在他的右手边，也是唐非凡的左边。
咦？我看向莫飞羽，这般喜庆的日子，为何她的眉目间却有几多愁苦。仿若感觉到我的目光，莫飞羽转过头，莞尔一笑。
呀，被发现了，我不好意思地对着莫飞羽笑笑，然后忙低下头，只注视着自个儿碗中的佳肴。
“贤侄，这位小姑娘不知是唐门哪位千金？”莫飞扬瞥见莫飞羽对着我笑后，问道。
“这是小侄的七妹，唐七七。”唐非凡浅笑。
我见莫飞扬问及自己，有礼地点点头。
“非凡这妹子自小不能言语，望庄主见谅。”唐非凡对着莫飞扬解释道。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莫飞扬叹了口气，“不过，素闻唐门出俊杰美人，可真是羡煞老夫啊！”
“庄主哪儿的话，莫小姐天仙人物，庄主不也福气。”唐非凡客套地回话。
“羽儿啊，爹还没给你介绍，这位便是唐门二公子唐非凡。”听唐非凡如是说，莫飞扬更是满面笑意。
“飞羽见过唐公子，久仰公子‘玉面郎君’之名。”莫飞羽对唐非凡颔首，宛然而笑。
“哈哈哈，非凡贤侄不知，我这女儿啊小时听闻你单挑了那黑山寨一事，便硬是说……”莫飞扬拍了拍自家女儿。
“爹……”莫飞羽皱了皱眉。
“哈哈，爹不说爹不说了。”莫飞扬认为女儿害羞，哈哈笑道。
我坐在一旁，听到如此对话，心里不免泛堵，想起那时听二姨娘所说的“选婿”一事，这会儿莫飞扬明显拉拢莫飞羽和唐非凡的举动，除去唐门的武林至尊地位的吸引力，唐非凡本也是翩翩佳公子，加上莫飞扬仅这一独女，必是要选个绝世佳婿才肯罢休的，而此，唐非凡恰巧正符合了条件。想至此地，一桌上好的酒席，变得淡而无味。
他要娶妻生子，这般是我能阻止的吗？我不能，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兄妹，仅是这两个字，禁锢地太多了。若抛下一切，让我们隐居山林呢？这真是个办法吗？不竟然呵，他是唐家最为器重的儿子，武林极为传奇的人物，我……是他的妹妹。走了，那么，什么都乱了，除了彼此，我们什么都要舍弃，可有些东西是舍不了的，比如，我们的母亲，唐门的声誉。人呵，有时候还是自私点好，可就是碰上了不能自私的，那又能如何。
轻甩下头，我想这么多干嘛，目前，只我在“单相思”吧，所以，这样是最好的，时间多了，也就淡了，他会有妻儿，我也会有自己的人生……云淡风轻，就一切过去了。
席后，莫飞扬盛情挽留。
唐非凡不好退却，且我们这半个月不停地赶路，实也疲乏，便恭敬不如从命地住了下来。
***
夜晚，无一点星辰。
年过了许久，这天气却还是有些冷，我睡不着觉，裹上狐裘，出了房门。
半夜时分，庄里静悄悄的，我一个闲晃着，心里开始有些害怕。呵……似乎走错地儿了。走了片刻，本想回屋，可却找不回原路了。
嗯？前面似乎有灯光，那么应该可找个人问问吧，自己找去实在费时。我看向前面豆大的烛光，走了过去。
“砰砰砰……”是个小院子，似乎很偏僻，我一边想一边敲着房门。
“是谁？”很虚弱的一个声音，还……是个男人。
“砰砰。”我无法回话，自是继续敲。
“咳咳……”在男人的轻咳声中，门打开了。
就在我正要“问”路时，一个声音传来——
“蓦然，你怎么出来了。”声音清脆，如同黄莺般，此时，带着些许的焦虑。
我转过头，莫飞羽，怎会是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祝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