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无痕》紫轩.

19、第 19 章

　　纪越痕！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代表禁清阁的势力，代表禁清阁的大当家！
　　“程素衣！你以为你用这名头来吓唬就能起到效用吗？”白枫染笑的很冷，他要断绝禁清阁的一切感情，因为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只有一切的决断才能让他的心在事后不会更痛。
　　月魄颤抖着，指着白枫染，为什么颤抖，只因他从没想过，月魄也有指着他最亲的兄弟的一天，“枫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当初，我们结拜为兄弟，立誓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来，这些你都忘了吗？”
　　凄然一笑，痛楚在眼里一览无疑，“我还记得，结拜那天，天上的月亮是满月，你败在西山双魁的掌下，你擦去嘴角的血迹对我说，我们以后一定要在江湖上扬名立腕，你要报这一箭之仇！歃血为盟，我们四人结义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当初，是那么的坚决，为何而今却是兄弟背叛，反目成仇？！”
　　凄凉的话语，句句敲心，白枫染，殷末南，石云生震惊了，他……不是程素衣吗？为何清楚的知道当初结义时的情景？！
　　悄然跟来，躲在门后的宁无殇也彻底愣住了，纪越痕？怎么可能？纪越痕不是早就死了吗？他不是程素衣吗？
　　“你……你……真的是老大？”石云生此时话音在颤抖，话也有些打结。
　　“云生啊，我的确是纪越痕。”纪越痕苦笑，“我没有死，我只是逃避而已，因为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不想去面对现实，所以我逃避了。”
　　殷末南彻底定下神来，“那当初你装成程素衣，是想逃避，不愿再管我们了，不愿再管禁清阁了？为什么？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纪越痕痛苦的撇过头去，“三年前……”说到这，他捂住心口，痛，痛彻心扉，痛得他根本不愿想起。
　　“纪越痕，我没料到，你真的没死，你破坏了我的计划！”白枫染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让人心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纪越痕此时眼中是狂怒，他恨白枫染，很恨，正因为白枫染是他的兄弟是他信任的人，他才如此的恨，生死兄弟，居然毫不留情的背叛他们，毁了禁清阁！
　　带着愤怒，月魄刺向白枫染，白枫染手中剑一挡，翻身跳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知道些什么？知道我的痛苦吗？！”
　　“你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为何不说出来，有我们在，有我们帮你！”纪越痕沉声道。
　　“你能帮我什么？你早就逃避这一切了，当我们找到你时，你要装成程素衣，要装成不认识我们？你不早就舍弃了我们了吗？！”白枫染的话句句刺在纪越痕的心中。
　　我懦弱，我胆小，你们恨我，连程素衣也恨我，我的确可耻！
　　看纪越痕有些失神，白枫染衣袖一挥，药粉撒出。
　　“小心！”殷末南大叫。
　　纪越痕身形一转，挥开扑来的药粉，但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起，白枫染的动作相当快，剑已经刺向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出现，如鬼魅般，震开这一剑，把纪越痕拉开几步。
　　众人定睛一看，那人赫然是宁无殇！
　　“宁无殇！你为何要管我们禁清阁的事！”白枫染气极大叫。
　　“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我要管的只有他一人的事！”宁无殇指着纪越痕，眼中却带着被欺骗的伤痕。
　　“宁无殇，你……”纪越痕怔了怔，咬咬，他对不起宁无殇，更对不起……为何会如此，上天注定要他负了这兄弟俩吗？
　　“告诉我，你究竟是纪越痕还是程素衣！”面对眼前熟悉的容颜，宁无殇脑中是一片混乱，脑中晃过的有是程素衣那淡然的微笑，但是现在面对的却又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带着心酸与痛苦的脸。
　　“我是纪越痕！”纪越痕头一扬，眸子一睁，傲然道。
　　“你……”宁无殇倒退几步，“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
　　“你骗我你是程素衣！你骗我你和禁清阁没有关系！你骗了……我的感情！”宁无殇凄然道。
　　石云生和殷末南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大概有了个底，宁无殇怕是对纪越痕动了真情……
　　“哈哈哈，”白枫染突然大笑起来，“宁无殇，你真是太傻了，纪越痕怎么可能爱你？他绝不可能爱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宁无殇转头看向白枫染。
　　“当然！我当然说的是真的，因为纪越痕从头到尾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你的哥哥宁无修！”白枫染的话如青天霹雳，震的宁无殇完全的木然，纪越痕，他……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哥哥宁无修？
　　“不……不可能！”宁无殇大喊，“我没听说过，从没听说过，我哥哥生前也从来没告诉过我。”
　　纪越痕惨白着脸，退到墙边一动不动。
　　“你当然不知道，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因为禁清阁和六云门关系并不友好，所以他们俩是私下交往相爱的。而且，你可知，”白枫染说到这上前一步，“你可知，你哥哥是被纪越痕所害死的吗？！”
　　更大的震惊，更大的惊异，更大的痛苦，铺天盖地的向宁无殇袭来，“你……说谎……”此时的宁无殇虚弱无力。
　　纪越痕捂着耳朵，痛楚的顺着墙边滑倒在地，他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他不想听到关于宁无修的任何事！
　　“三年前，是我亲眼见到的！你哥哥之所以会死，全都是纪越痕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