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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外 齐格鲁格与布伦希尔德 ...
布伦希尔德站在落满雪的杉树边,沉默地看着远处亮着温暖的橙黄色光芒的小木屋。
她没有料到,进入火圈,将自己从深眠中唤醒的英雄,居然已经有妻子了。
布伦希尔德隔着胸甲抚摸着大概是锁骨的地方,那里有着奥丁对自己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失去童贞的惩罚——将那项链以千度高温在她脖子留下永远的烙印,若与没跨过那道火圈的异性有任何肌肤接触的话,那道烙印便会给予她被烙上烙印时同样的痛楚。
这倒是没什么——如果那位注定的勇者能够按照书上一般爱上自己的话,与自己朝夕共处,共度余生的话,就算只能让那名为齐格鲁格·沃尔松格的男性触碰她也无所谓。
可问题在于,别说朝夕共处了,这位早有家室的勇者根本连让她接近他的房屋都不给。至于做妻子,不提他已有的妻子古德露恩,就看他现在一见到自己就拿出弩箭让她滚的态度……
这也是对自己的惩罚吗,让一个早有家室的勇者成为她选定的夫婿这种事,简直是在侮辱她的尊严。
布伦希尔德咬了咬牙,转身走进森林深处,找到一个避风点并清理掉上面的积雪后,抱着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挪威冬天的气温虽不至于让拥有半神的体质的布伦希尔德有冻死的风险,但比起阿斯嘉德如温室般的四季来说,这滴水成冰的温度确实让布伦希尔德感到不适。
偶尔有积雪从树枝上滑落的声音和寒风吹过枝丫的呼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响。布伦希尔德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在感受到冲破眼帘的阻碍,印在自己眼膜上的火红色光芒时骤然惊起。
“这里有点冷,对吗,布伦?”金红色的火焰和他墨绿色的衣着起了极大的反差,笑着俯视着布伦希尔德的洛基身周被从他掌心冒出的火舌环绕。
“洛、洛基殿下……?”布伦希尔德诧异地看着来者,不知是激动还是不可置信亦或是二者皆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微的颤音。
“嗯,是我。”对方伸出手,将布伦希尔德从地上拉起,抱在怀中,“不好意思,让你承受这一切。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让他取消一切对你的惩罚,回到阿斯嘉德——以你原本的身份和待遇。抱歉,布伦。”
布伦希尔德伸出被盔甲覆盖的双手,随着盔甲因颤抖而微微作响的杂音,她也回抱住了洛基:“不,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洛基殿下!我、我……我很高兴,不,是荣幸,您能来……我……”
“没事了,没事了。”洛基轻拍了两下布伦希尔德的背,拍击经过盔甲的阻拦,传到她身上时显得更为轻柔。然后他松开布伦希尔德,率先转身向前走去,“我们该回阿斯嘉德了,布伦,去恢复你的名誉与身份。”
“啊,请等等,洛基殿下!”
“嗯?”
眼见洛基停下脚步,看着自己,布伦希尔德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住对方,但她总觉得她要对洛基说一些话,一些只有两个人独处时才能说的话:“洛、洛基殿下,我知道这很失礼,不,这已经是越域了,但、但是……我……”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亲爱的布伦。”洛基完全地转过身,看着拼命让自己的头不要低下,努力直视着洛基的双眸的布伦希尔德,展现了极度的耐心。
布伦希尔德一咬牙,单膝跪地,将右手握拳,放在了左胸上:“吾等布伦希尔德·奥丁森,在此以战争胜利赐予者,瓦尔基里的身份,向您——尊敬的洛基·奥丁森殿下,呈上我最真诚的请求。”
“说说看?”比起布伦希尔德的庄严,洛基显得异常随性,但这不能阻止布伦希尔德心中那份感情的膨胀。她觉得无论如何也必须讲她的这份心情表达给对方,这已经无法阻止了,就算是奥丁用他的圣枪冈尼尔插丨入她的胸膛,她也必须在倒下之前向洛基说出这份誓言:“吾希望,能以生命保护您,无论是那尼伯龙根,还是那浴血的战场,吾等都将伴随于您身侧,直至那诸神之黄昏的到来。我将与您奋战于最后一刻,不管迎来的是混沌的终结还是希望的曙光,我都会追随着您!以、以您的……身份……”
洛基看着在最后音量突减的布伦希尔德,迈开长腿,几步走到了对方身前:“以我的什么人的身份?”
“以、以您……的……以您……”
“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给你所说的身份与地位。”
布伦希尔德诧异地抬头看向洛基,却没从中看出一点玩笑的意味。她握紧了拳,鼓起最大也是最后的勇气说道:“以能够伴随着您的……”
身为战士的条件反射,让布伦希尔德在尖锐的箭支距离自己的面甲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时惊醒,并抬手稳稳地抓住了它。
没有洛基,没有火焰,有的只是沉着脸握着□□的齐格鲁格。
“我应该说过,让你别出现在我家十公顷的范围之内。”齐格鲁格重又装上了一支箭,将其对准了坐在地上的布伦希尔德,“我不希望古德露恩看到你,哪怕只是一眼。”
是的,没有洛基,没有赦免,什么都没有,她有的,只有脖子上那一道耻辱的烙痕罢了。
她抿了抿嘴,放下手中的弩箭,用剑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我说过,我必须成为你的妻子。这是我的命运。”
没错,不会来的。洛基不可能会为她而来,自己能做的,只能是按照奥丁给自己谱写的命运轨道走下去,走下去,直到……
诸神之黄昏。
齐格鲁格看着身前被头盔的面罩遮住半张脸的女子,有种强烈的、想抓住这家伙的肩膀大吼“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的冲动。
半个月前,他看见希恩达尔上突然燃起巨大的火光,还以为是山林大火所以爬上去灭火。可没想到火焰只是在岩石的山顶上燃烧。而在火形成的包围圈之内,他看见了一个人形物体,于是拼命冲进去把他背出来再进行急救之后……
就他妈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个身着金色盔甲,头戴银色头盔,自称“布伦希尔德·奥丁森”的女性,在恢复意识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指定的勇者吗,婚期在何时?”
齐格鲁格当时没来得及理她,转身把火给灭了之后,才重新回身答道:“女士,我已经有妻子了。你需要我送你去最近的医疗中心吗?”
但是最终,这个奇怪的女性没有去医务中心——或者说,被他送去又自己找回来了,从此之后就一直在他住宅周围晃悠。古德露恩的身体很差,齐格鲁格不敢让她经受哪怕一点的刺激,包括精神上的。
他不敢想象当这位精神有问题的女性与古德露恩当面对质,说自己是他的丈夫的场景,齐格鲁格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出点预防措施。他曾数次尝试赶走对方,但对方的立场比他还坚定,咬定青山不放松地扎在齐格鲁格身周,只要他随意往旁边看一眼就能看到如幽灵般躲在树干边、稻草堆后、马车旁的布伦希尔德。
躲就罢了,你好歹穿得不要那么闪啊大姐!!
布伦希尔德那身金光闪闪的盔甲,无论在何时反射的雪光都能让齐格鲁格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躲的方位。半个月之后,无法再忍受光污染的齐格鲁格终于动了一次真格,向这个跟踪狂射出了一支箭——尽管,那支自己用胶水和树皮、细木棍特制的箭根本无法射穿对方金属的头盔,但应该能产生一定的威吓效果。
可是……
或许这家伙的来头和危险性都超出自己预料了。
“齐格?你是认真的吗,搬家?”坐在火炉边编织着毛衣,有着一头和身边火焰一般温暖的红发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活。
“嗯,古德温,我很认真。”从外面冲进来,连沾满雪的大衣也来不及脱下便到自己爱妻身前,提出搬家的提议的齐格鲁格时不时紧张地瞟一眼紧锁的门窗,“你不是一直都想边旅游边寻找合适的居住地吗?我觉得……或许,事不能拖太久,对吗?”
在一阵沉默之后,古德露恩嘴边慢慢漾起了微笑:“……没想到你能把这件事记那么久,谢谢,齐格。能在最后的时光里面跟你旅行,我真的很高兴……”
“古德露恩。”
“……抱歉,齐格。”
“他走了?”连续三天没见到齐格鲁格,实在忍不住敲开那所小木屋的门的布伦希尔德,看着开门的陌生男性,隐藏在面罩下的眼睛骤然睁大。
“嗯,卖房子的那个家伙走得很急,所以我用一个好价钱……喂,你去哪?他们三天前就走了啊!不进来喝杯酒……”
没有理会对方的邀请,布伦希尔德一个利落的转身向农场外的大路走去。她一定会找到他的,这是必须的,然后等找到他的时候,她一定会……
会怎样呢?
她看着跪在墓碑前的齐格鲁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哦,你。”后者瞟了她一眼,摇摇晃晃地起身,手里拿着那把□□,“居然追到这里来了……也好,省得我去找你。”
布伦希尔德皱起眉,稍稍后退了一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你的话,”齐格鲁格用□□对准了她——这回上面上的是货真价实的箭,这么近的距离里完全可以射穿薄薄的铁甲,没入对方的脑壳,“我们就不会搬家,古德温——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妻子——也就不会死。”
“……”
“我不在乎你是精神病人还是其他什么,但这回我一定要……”
“这会让你感觉好点吗,沃尔松格卿。”布伦希尔德摘下了头盔,将其夹在腋下。她的一头长发因之前在阿斯嘉德失败的法术,而被火焰烧得仅留下及至颈背的短发,“如果这能让你不随她步入死者之域——尼伯龙根的话,你可以动手,我不会因此而死亡,所以你不必因此承担任何罪责。”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打女人吗??!!你在瞧不起我??!!你这个疯子!!”
“动手吧,沃尔松格卿。你现在的状态难以沟通,我不希望你因此而放弃生存的希望,我……”
“该死的!!”
扔下□□的齐格鲁格冲上去,狠狠地给了布伦希尔德一拳,下一拳又紧跟上。一拳又一拳,齐格鲁格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动手的理由,丧妻之痛让他难以思考,难以面对那真正的事实——就算布伦希尔德不出现,他体弱的娇妻也被断言活不过这一个冬天。
但如果这样想的话,他就没有可责怪的人了——除了自己,除了对旅途上的妻子照顾不周的自己。
他只能把一切都推在这位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尽管在某种程度上,是她让自己下定决心,实现了自己妻子最大也是最后的愿望,让她笑着离去。
掐着对方的脖子,将对方推在树干上,一边加重着手上的力道,一边用变得通红的眼睛瞪着对方的齐格鲁格沙哑着嗓子,说道:“在你死前,有什么想说的吗?”
布伦希尔德轻皱着眉,看着这位痛失爱妻的丈夫,轻轻说道:“对于你妻子的事,我很抱歉。”
仿佛被这一句话抽掉了所有的力量。齐格鲁格松开了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突然沧桑了不少。他深深地看了布伦希尔德一眼,转身拖着脚步,走回了墓边,用打火石点燃了地上的柴火堆,然后像吐出一口痰涎一般吐出一个词:“滚。”
布伦希尔德摸了摸脖子,看了看齐格鲁格,向前走了几步捡起滚落在地的头盔戴上,然后拔丨出剑,插在冻得坚硬的土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不是因为刚才齐格鲁格的迁怒——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迁怒。
从被判定偷窃和不贞,到洛基用那个“火龙”法阵烧掉她一头长发,到索尔和众神说她判断不公。所有平时不会在意,更确切一点地说,是压在心里的烦心事都一窝蜂地涌到了布伦希尔德的脑海里,试图将她一直维持的尊严从眼眶中挤出。
没事的,单手扶剑的她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只要睡过去就好。就和在阿斯嘉德中一样,躺在过大的床上,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布伦希尔德被自己的师傅——希格德莉法——以近乎无情的锻炼方式,练就了一番闭眼就睡的好习惯——尽管这一习惯在那一夜之后变得难以维持——但同时,她也同样练就一番有人接近便会警醒的优良传统。
例如现在,察觉到有人接近后睁开眼睛,从面罩的细缝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齐格鲁格,布伦希尔德犹豫了一会,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观察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是想再揍自己一下呢,还是赶自己走呢?
还是……二者皆否呢。
当齐格鲁格蹲下丨身,将本披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轻轻围在了布伦希尔德身上,然后起身回到了火堆边。
这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布伦希尔德最后的心理防线。
一开始只是有眼泪从面罩的细缝中落下,逐渐的,有轻微的呜咽声传出,到了最后,就变成无法抑制的、将整个头都埋在棉被里的失声痛哭。
齐格鲁格叹了口气,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没有指向地说道:“冷静点了之后,就过来坐着吧。眼泪记得要及时擦干,不然会冻住的。”顿了一下,察觉到哭泣声骤停的齐格鲁格再次拨弄了一下火堆,让火燃得更旺,然后将树枝扔了进去,“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哭泣并不是耻辱。相反,我认为,如果在该哭的时候还不哭出来的话,过大的压力会阻碍你前进的步伐,这才是最可耻的。”
“那你呢?”披着棉被走过来的布伦希尔德坐在了齐格鲁格身边,看着燃烧的篝火说,“失去了挚爱之人的你,为何不哭?”
“……”
齐格鲁格扭头看着布伦希尔德,后者身上披着的棉被掩盖了那一身夸张的金甲,头盔也在刚才因擦拭眼泪而取下,此时的布伦希尔德看起来跟普通的女子没两样:“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应该也有所爱之人,但明显,对方不在你身边。失去所爱之人的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我?”
被对方的言论惊到的布伦希尔德愣了好一会,才反问道:“……我也有所爱之人吗?”
“能看出来。”齐格鲁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
“咦?!这、这是爱?!”
“……我是指眼神。”眼见气氛和谐了不少,齐格鲁格脸上的表情也由暴雨欲来般的忧郁转为了海啸还有三四天才到的阴沉,“有所爱之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不知道你爱着谁吗?”
布伦希尔德嗫嚅了好一会,终又把目光投向了噼啪作响的火堆:“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我……”
“我……”
“我……”
瞟了一眼又开始抽噎的布伦希尔德,齐格鲁格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要执着于故去之人。记住,无论你现在有多想追随在那人身后,也千万要等待。等待七年,如果到时你依旧这么想的话,那没有人会阻止你。”
“那、那你呢?”
“……为什么你总是要问我?”
“因为我、我很担心你会像那些、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们一样以死相随。但实际上,我、我们瓦尔基里只允许带勇者到英灵殿,其、其他那些人,只能、只能落入那尼伯龙根啊……我……我……”
完全没有信仰,对神话的了解仅限于众人口中常提到的“奥丁”“尼伯龙根”“索尔”的齐格鲁格表示自己很难听懂对方的话:“总之,你是担心我自杀所以才让我揍的?”
“嗯、嗯……”
“……如果不是这种特殊时期的话,我大概会大声笑出来吧。”齐格鲁格摇了摇头,勾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睛,道,“小丫头,给我记住了:无论是多彻骨的爱恋,无论此时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你都给我等上个七年。”
完全没有了女武神气度的布伦希尔德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齐格鲁格:“七年之后,我就能摆脱他的影响了吗?”
“不,不会完全,但你会冷静下来。”放开对布伦希尔德的钳制,齐格鲁格向火堆里扔了一块小碎木,“然后你就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或许这段感情会更新彻骨铭心也说不定呢。嘿嘿,谁知道呢?”
“那你呢?”
“我?我大概也会吧。”拍了拍身后古德露恩的墓碑,齐格鲁格的目光变得异常温柔,“但在这七年间,我会待在这里,待在古德温身边。不是为了她,确切的说,应该是为了我自己才对——为了安慰现在无法从失去古德温的痛苦中走出来的我。”
布伦希尔德凝视了对方好一会,才轻轻开口道:“我能否给沃尔松格夫人说一段悼词?”
“……可以,但是我们不信神。”
“没关系。”
从地上站起,身上披着的棉被因这一动作而滑落,露出下面金光闪闪的盔甲。戴上头盔,用作战面罩遮住了上半脸的布伦希尔德双手支剑,站在墓碑前的她重新拾起了女武神的气场,用一种齐格鲁格听不懂的语言,咏唱一般念出了她的悼词。
齐格鲁格听着这份悼词——尽管是用他所不能理解的语言咏颂的,但却给他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仿佛在诞生之初,他就是在这古奥的咏颂下降临于世,而现在——也将于这时,伴着这庄严悲沧的咏唱下,送走他挚爱的妻子。
随着最后一个音从布伦希尔德口中念出,飘向森林深处,一滴透明的液体,也从齐格鲁格的眼角慢慢滑落。
哭泣这种事,就好像水坝崩塌。只要有了一丝细缝,接下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
“我能和你一起留在这里吗,沃尔松格卿?”
“是否留在这里是你的自由。但我必须警告你,我不会照顾人,也不敢保证会在七年之后爱上你,明白了吗?”
“哎,完全明白,沃尔松格卿。”
“沃尔松格就行了婆婆妈妈的加什么卿啊。”
谢谢Ivory看官的长评~\(≧▽≦)/~本来想码完一整章番外作为感谢的,可是时间……呜呜呜一有时间立即补上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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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番外 齐格鲁格与布伦希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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