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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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披着隐身衣熟门熟路地进了图书馆，停在了一个堆着杂物的小房间里。正对着他的墙上有一面华丽的立镜，镜前站着一个人。楚轩掀起隐身衣，露出头，走到李恪身后，声音平淡地问道：“你也会痴迷于厄里斯魔镜吗。”虽说是问句，语气却是平板无波。
李恪转过头，被他一颗头漂浮在空中的景象稍微惊悚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微笑道：“啊，倒不是痴迷，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楚轩模仿着他的笑容，嘴角扯起同样的弧度，看起来竟是惊人的真实：“好奇你自己的内心吗。”
“与其说是在好奇我自己的内心，不如说是我在好奇我不再渴求的东西是什么。”李恪看着镜子，抚摸着上面的铭文喃喃念道：“我所展示的不是你的样子，而是你的内心……看来我果然是个有野心的人呢。”
楚轩冷笑一声，推了推眼镜：“凡人的智慧。”
“不管是不是凡人的智慧，或许只是因为寂寞而已。”李恪淡淡地笑道。他和楚轩，本来都不是什么平常人，理解一下对方话里的意思是小菜一碟，有时候甚至会彼此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太寂寞，又怎么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言语交谈上？
楚轩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听到这句自嘲一样的话之后，也没做多大反应，而是也站在了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地问道：“这些天来你的结论就是这个吗？”
李恪挑了挑眉：“哦？你需要我的结论吗？我只是凡人的智慧而已，帮不了你多少。”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楚轩用嘲讽的语气道。
李恪无视了他的语气，反正他早就知道这人感情淡漠，此刻的嘲讽也没有多少真心。“邓布利多这次在开学不久就给了你隐身衣，我不相信你没披着它偷偷夜游过。”
楚轩点点头，语气中居然颇带赞赏：“霍格沃茨的藏书很丰富。”
李恪又回头看了眼厄里斯魔镜：“看来邓布利多还是决定把魔法石保存在那里了……难道真的是所谓原著的惯性吗……你对斯内普教授怎么看？”
“你不是早就有结论了么。”楚轩懒得跟他多费口舌，虽然这具躯体由于灵魂沿袭了他精神力强大感官全无的特点，但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躯体，孩童的疲惫还是很容易显现出来的。哪怕他内心并不想睡，强大的身体本能已经让他打了数个哈欠了。
“没错。”李恪笑了笑，心里转了几个念头。他和楚轩认识这么长时间，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但通过偶尔的一些交流，李恪知道他是国家造出的完美人类……再加上从主神空间被驱逐时获得的一些信息，他确信楚轩的情感缺失和感官缺失都是因为灵魂残缺造成的。但是从他这些日子由巫师界获得的信息来看，仅仅是灵魂残缺，并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后果。比如说伏地魔，他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七片，不是照样能保留人类的感官和感情吗？再比如他自己，同样也是“主神”系统判定了的灵魂缺失达到了三分之一的临界值，为何他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不，如果真说起来，倒还真的有一点。伏地魔缺失灵魂的后果是喜怒无常，而他自己……感情淡漠，算不算呢？
“什么时候？”楚轩看向他。
“万圣节吧，还是快点比较好。”楚轩的灵魂比较麻烦。他们曾经讨论过关于灵魂密度和质量的问题，结论就是楚轩的灵魂密度或许比常人要大，所以可以用在李恪身上的未必适合他。如果要完整的弥合两片灵魂，除了伏地魔和奇洛误打误撞试验的那个魔法阵以外，再加上魔法石才算是最为保险。
想到这里，李恪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不会像原著里的奇洛那样觊觎魔法石，没想到……现在他们依然要打魔法石的主意，只不过，这一次救世主不再站在他的对面，而是成了他的同盟而已。
楚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拉好隐身衣遮掩住自己，消失在书架之中。
李恪继续看着厄里斯魔镜出神。虽然说，灵魂缺失对他而言也没带来什么不良后果，但是自从补完了灵魂，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就充斥了他的内心。正如此时，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从前所热衷的那些权力或是力量……可是如今，镜子里只是一片迷雾，惹人探究。
迷雾……吗。
李恪垂下眼眸，哂然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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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注意到这个不一样的奇洛了。虽然他已不再关注救世主，而斯莱特林的行为守则又在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太过好奇，但是当他每每看到这个年轻人和奇洛截然相反的优雅强大之后，他的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追随上他。斯莱特林，总是容易被强者吸引的。
但是这个“强者”偏偏又很容易让他联想起曾经一个也是如此吸引过他的人……黑魔王。在他上学的时候，黑魔王还是那么的优雅强大，令人心折……他不就是因为那些才心甘情愿地在手臂上烙下黑魔标记的吗？
即使不是为了那个已经改变了的救世主，为了自己以后平静的……可以随时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小崽子（尤其是某个姓波特的）的生活，斯内普还是进了几次校长办公室。但是那个该死的嗜好甜食的老家伙居然一脸不在意地说，他早就知道了，让斯内普自己不要因为个人偏见影响同事关系和师生关系。
如果斯内普会爆粗口的话，他一定会说一句：你妹的师生关系！这和师生关系有个毛的关系啊！！但是在看到老蜜蜂那一脸令人便秘的心照不宣的表情之后，斯内普又硬生生地把到口的讽刺吞了回去，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早从上辈子的经验他就知道，跟邓布利多理论，不啻于是在憋死自己！
斯内普决定不管这些了。反正奇洛是黑魔王也好，是第二个黑魔王也罢，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万圣节前夜，楚轩披着隐身衣出了拉文克劳塔，径直进了二楼女盥洗室，用蛇语打开了通道，跳了下去。
李恪直到凌晨才去了那里。这一次由于没有了历练救世主的念头，邓布利多没有让教师参与设置关卡，而是自己亲自出马准备了一套陷阱。饶是李恪智商颇高，破得也颇为辛苦。
大厅的地板上早就画好了当日伏地魔和奇洛所用的魔法阵，李恪给自己的胳膊重新施了一个止血咒，来不及上药，就示意楚轩走进魔法阵，把日记本也放了进去，然后双手叠握住魔法石。李恪隐隐有些兴奋，如果他和楚轩的猜测成立，那么……
李恪压下自己心中的想法，闭上眼睛开始咏唱魔咒。如血的光芒从魔法石上透了出来，渐渐扩散，包裹住了整个魔法阵。“哈利·波特”瘦弱的身躯倒在地上，楚轩的灵魂从身体里飘了出来，而日记本上也浮现出一个英俊少年的灵魂。汤姆·里德尔的魂片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居然挣脱了之前李恪下在他身上的咒语，凄厉地嘶吼起来。但随着李恪的咒文越念越多，他的声音也微弱起来，整个人影都虚无飘渺了，逐渐化成一个纯白的剪影。
李恪走进魔法阵，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抓着魔法石，放进了楚轩的心脏处。鲜红的石头漂浮在那里，如同心脏般起搏。魂片受到魔法石的吸引，迅速朝楚轩飘了过去。
然后李恪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传来了熟悉的晕眩和震颤，接着却没有他曾经听到过的声音。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然换了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