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九章 ...
-
在光明他者和黑暗他者的齐心协力之下，镜子力量损失过大慌不择路地沉入黄昏界，不够能力进入下一层黄昏界的他者各自收工，静待镜子的第二次刷新。
＂这就是所谓的'势'，＂楚轩解释道。＂即使是一个整个军队，遇上一群行军蚁，也毫无办法。＂
与此同时，苏糖的脑海中接连传来主神的提示：
＂杀死对方小队未开启基因锁团队成员一名，奖励点数2000点。团队积分负一分。＂
＂杀死对方小队未开启基因锁团队成员一名，奖励点数2000点。团队积分归零。＂
＂杀死对方小队未开启基因锁团队成员一名，奖励点数2000点。团队积分正一分。＂
＂杀死对方小队未开启基因锁团队成员一名，奖励点数2000点。团队积分正两分。＂
苏糖惊讶地捂住耳朵，虽然这样根本不能让他听得更清楚。
＂比分突然反超，这是怎么回事？＂
＂啊，＂楚轩应了一声，＂当然是因为，我找到了东海队藏起来的新人，又顺带处理了一下被关在宗教法庭的黑暗他者啊。＂
苏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不会惹上麻烦么？＂
楚轩却道：＂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
但具体又发生了什么，就不是联络器里能说的了，楚轩也没有把计划全盘托出的意愿。苏糖能感觉到楚轩和格谢尔与扎武隆达成了什么交易，明智地没有多问。
眼下光明力量与黑暗力量不平衡，想要排除镜子，只有两个方法：一是造成光明力量的损失，杀死大量光明他者，二是造成黑暗力量的增加，激发大量黑暗他者。
两种方法都需要时间和机会。
暂时没有了镜子，扎武隆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自己人离开了。赵綴空消失不见，安东挠了挠脑袋，问苏糖：＂你肚子饿了吗？＂
苏糖欢快地应了一声：＂你请客吗？＂
安东道：＂当然。＂
夜晚的莫斯科看上去和其他的大城市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行走在莫斯科的街道上，奥莉嘉拿着一张地图，兴味地找着附近的餐厅。
＂你喜欢吃中国菜吗？＂奥莉嘉问道。
＂当然，＂苏糖回答，＂我就是中国人啊。赵綴空、楚轩也是。＂
＂可是你们不是东美洲队吗？＂
＂当时碰巧在纽约上网而已啦。＂
＂那个叫菲尔的小子一定有意大利血统，＂安东插话道，＂扎武隆被他搞得快疯掉了！据说他连逃跑都懒。＂
苏糖问道：＂你和扎武隆关系很好？＂
＂是他老喜欢找我麻烦！＂
苏糖就笑了：＂你是主角嘛。＂
＂决定了，去那一家，＂安东开车停在了一家中国餐馆外，＂其实你们那电影第一部把我拍得特别象变态！尤其开头跟踪那一段。＂
＂叶戈尔。＂奥莉嘉道。
＂对，就是他......＂
＂不，我是说，叶戈尔现在就在你身后。＂
苏糖从安东身边走了出来，就见一个金发孩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典型的雅利安人种，看上去很可爱，而且......比他高。
他只能抬起头看叶戈尔！叶戈尔在电影中不满十二岁！比他小！
安东看见叶戈尔，也笑了，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对他身后的女性点了点头：＂跟妈妈一起来吃饭呐？＂
叶戈尔推开他的手，梳理自己的头发：＂你们不也是？＂
他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苏糖。苏糖对他笑了笑，然后叶戈尔呆了一呆。
＂一起吃吧，居然碰上了，那么我请客，＂安东这样说道，然后他前妻也很大方地答应了，便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安东大刺刺地对叶戈尔介绍苏糖：＂这孩子也是我们的守夜人同伴，很有前途的光明他者。＂
＂你这么小就加入了巡查队？＂叶戈尔问道，＂你不上学吗？＂
这还真是个久远的名词。
真不知道从主神空间回去后，他还记不记得老师和同学的名字。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啦，＂苏糖敷衍道，＂你知道自己是他者，不打算激发后选择阵营吗？＂
叶戈尔耸了耸肩：＂我还没选好该加入哪一边。＂
苏糖这下惊讶了：＂可是，一般来说，不都是选择光明的吗？＂
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小孩子应该都是向往动画片里的超人英雄不是么。
＂实际上，是因为两方都很讨厌。＂叶戈尔大力点头。＂我还差点被光明一方的人杀掉呢！＂
安东解释道：＂就是你们那个东海队，坚持说叶戈尔会加入黑暗一方。＂
其实估计是处理施维特兰娜的黑色气旋的时候有相关支线剧情可拿吧！
＂我想当个普通人类。＂叶戈尔这样说，然后噗地一声消失，接着再出现，手里就多了一束黄玫瑰，递给苏糖。＂送给你。＂
苏糖接了过来：＂谢谢，刚才是黄昏界？＂
他说着，也进入黄昏界，然后从袖里乾坤掏出一把糖果，再度出现，作为回礼递给叶戈尔。
叶戈尔接过来，点头：＂我想以后我可以用七级的法力变变魔术，这样轻松又有趣。＂
＂使人们转向光明或者黑暗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在他们保持本色时，才是最幸福的。＂奥莉嘉开口道，＂很多时候，不必让自己陷入二选一的矛盾境界。＂
苏糖皱着眉头问道：＂因为平衡吗？＂
＂因为要做到纯粹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奥莉嘉道。＂光明尤其困难。人不可能没有私心，私心中往往藏着黑暗。而恶的秉性较厉害。恶是毁灭性的。它的摧毁比善良的创造容易得多。黑暗力量在别人的苦难中吸取力量，他们轻松得多了。甚至不必给人们带来痛苦，只要耐心等候，仔细地观察周围……然后吸吮别人的痛苦，就好像用麦管吸鸡尾酒似的，这就足够了。 ＂
苏糖明白这一点。当格谢尔不择手段的时候，就会被人当成伪善，而当扎武隆不择手段的时候，只会被人当做理所当然。
又有多少人会为了伟大的利益牺牲自己？
＂不过，你们似乎不需要考虑这些，＂奥莉嘉继续道，＂你们那个主神，已经替你们做出了恶的选择。你们要做的只是完成任务，加入光明一方或者黑暗一方只是一种完成任务的手段。你们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世界，所以你们无所顾忌。＂
苏糖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说不，但是他无法反驳。他虽然是光明一方，但他真的有捍卫光明的觉悟吗？没有。这是他经历的第二个以人为主的世界，而他似乎已经忘记了生化危机二中人类为了生存会做出怎样卑劣的事情。
归根结底，他没有把这些恐怖片世界当成自己的世界，没有用相同的价值观平等地对待他们。
＂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是不可替代的宝物，＂奥莉嘉道。
苏糖忽然呼吸一滞，发觉自己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锁定。楚轩给的装置能够干扰生物磁场，防止他在战斗中被锁定，但是，如果被锁定的是一整个区域，释放地域性魔法的话，他也无法逃脱！
＂我们不能强求你们抱有相同的态度，但是道德观念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苏糖忽然被人提了起来。
是赵綴空。
赵綴空突然从黄昏界中现身，此时的他一幅后现代的破破烂烂打扮，身上还沾血，多半是在楚轩的指导下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要对我家小糖果用道德重整，＂赵綴空的眼神冰冷，接收到他的意思的守夜人迅速跳了起来，警戒心十足，＂要是小糖果的味道被你们污染了，我会生气的哦！＂
苏糖瞬间明白过来，守夜人打算借此降低他的戒心，给他使用这种能让人瞬间变圣母的魔法！
虽然早就知道，这部看上去很单纯的片子里的光明力量并不具备单纯的正义，可他还是差点着了道。
别人在因为他孩童身份给予照顾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因为他孩童身份加以算计！
安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奥莉嘉镇定道：＂你在说什么呢！这孩子的道德水平够高了，你倒是真的需要来个道德重整。＂
赵綴空回答道：＂如果你们抓得到我的话。＂
话音落下，赵綴空便带着苏糖躲进了黄昏界。
他们一层一层深入，迅速进入了二人的极限，第三层。然后赵綴空带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去。苏糖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赵綴空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看上去如此悠闲，速度却十分惊人，苏糖必须奔跑起来才能跟上。
＂小孩子该见识见识成人的世界了。＂
闻言，苏糖心中一悚。
作者有话说第65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