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型月主FATE集合] The “F” World》镜中之空

23、And then ， There is Nothing Left

　　奇怪的枪士枪。
　　樱被凛杀死，士郎接了手臂并且汪酱在那时还活着的类似HF线一类的后续。
　　巴姐也活过五战。
　　奇怪的佣兵士郎与汪酱的小故事。
　　01

　　同往日一样，当他踏上老旧公寓逼仄潮湿，墙壁上生长着霉菌斑的楼梯间时，手表上的时针早已划过午夜，到达了第二日的凌晨。

　　在这个可以算做他故土的国家，即使在都市，商店也会在天黑没多久就匆匆打烊，能让他一直工作到这个时间的活计，则是人们在天黑后少有的娱乐项目之一，也就是所谓酒吧的工作。

　　从学习调酒到成为独当一面Bartender至今已经过了两三年，在现在干活的小酒吧里也工作了一年以上，他相当喜欢自己如今的工作和生活，在夜晚降临之后，人们饮酒，畅谈自己的生活和故事，有时会让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阿尔斯特的篝火旁，听着骄傲、兴奋、满面红光的战士们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一样。对于早已脱离战场和战斗生活，近五年来从都柏林到基尔代尔，从城市到海边到山林中过着自由自在生活的他来说，究竟是某种代偿还是一种怀念，恐怕无人得知。

　　实际上自从自己曾一度挣扎在生死交界，并且奇迹般活下来的搭档可以说死得其所地在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人生价值燃尽了生命之后，他在把这位跨越千年战友的遗体护送回爱尔兰她自己的家族之后，就一直在这个国家过着平淡的漂泊但与曾经历过的一切相比却太过安稳的日子。年轻时曾经离开家乡去生死交界之国游学的他算不上是个恋家的人，虽然他热爱自己的故土，但让他留在这个国家，而不是像风、或者漂泊的大气流动般满世界漫游的原因，他自己却没办法清晰地认知。

　　究竟是在等待什么，还是不想见到那个足迹遍布欧亚圈甚至美洲，身处争端漩涡中，在某一侧开始有名气并且评价越来越糟糕的那小子，这种事情，就连性格飒爽开朗如库丘林这样的人，也实在不想去理清。

　　“呼，怎么突然想起那小子来了。”

　　他走到自己租住的三楼最南边公寓门口，把装着包括新鲜食材和速食食品的购物袋放在地上，摸出黑色长裤口袋里的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平静的生活也无法磨损分毫的敏锐直觉和战斗本能让他发现了异状。

　　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

　　就算钥匙孔周围被什么人用铁丝之类锐利细小金属划出的痕迹十分细微，但比一般人类超过不少的夜视能力还是让他看到了那个，凑近观察，他在那周围发现了更多划痕。

　　这显示撬开门锁的不是个笨贼，就是手抖得厉害，只是从房门和堆在门口的杂物都没有留下移动痕迹这点看，那应该是个很谨慎的人，因此不大可能是前者的情况。

　　所以就算什么都不干，想试着过平淡的生活，麻烦也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略显无奈或者终于放下不像自己的纠结吐出一口气，他那下嘴里的卷烟，在空气中的四方刻划下某种文字，之后把钥匙插入锁孔里，没有特别防备，却同时没有丝毫破绽的体势踏入了自己的屋子。

　　——飒——

　　一把白色、东方式样的剑向他飞了过来，那武器貌似朴拙实则锋利异常，向库丘林脖颈而来的速度冷酷无情，不躲不闪、手无寸铁的他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身首分家，血溅当场。

　　——锵——

　　但在锋刃触击身体的零点一秒之前，突然有红色的枪影自一无所有之中突然出现在库丘林手里，把这被投掷而来的武器弹开，虽然是在这下晓得屋子里里根本不可能施展开的兵器，但将这不可能化为可能的人却用几乎漫不经心的动作达成了这一点，并且在一对黑白双剑被握在它们锻造者的手中向自己袭击过来的时候，舞动自己的爱枪化解了似曾相识但又完全不同的每一击，在这会令普通人喘不过气来的攻防之间，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用那双颜色鲜红，却令人觉得爽朗的眼睛看着面前好久不见的那小子。

　　比上次见面又成长的身高，彻底转变了颜色的皮肤，如果不是赤铜色的头发、下巴上的胡茬和掩盖不了的疲惫神态，看起来几乎和某个家伙一模一样。

　　那左臂已经与眼前这小子完全匹配，并且没有再覆盖什么抑制物了。

　　“认得出来是老子还攻击过来，你这又是抽的什么疯，小子。“他看着对方那双缺少光亮、却还算清明的琥珀色眼睛。

　　“我已经能完全控制这支手臂了，不来试试曾经未打完的战斗吗，Lancer？“

　　因为长久的精神与身体问题，此时正在发作、手臂和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正处在完全被压制下风的青年佣兵却碍眼地笑了起来。

　　——轰——

　　回答红发黑衣佣兵的是库丘林正中胸口的一脚，那正踢在很多年前被这柄赤红长枪刺穿的胸口上，并且红发青年也像还只是半吊子魔术入门者的那个时候一样，飞过房间，撞塌了墙壁，在一对残破的家具和瓦砾间才停了下来，并且因为那一脚的力道和位置而一时气绝。

　　“老子现在不想陪疯子玩，卫宫士郎。“

　　捞起红发佣兵失去力气的身体，库丘林忍住把这疯子从窗户丢去大街上的冲动，把他扔在还算完好的床上，并且因为力道太大撞击了后背，让对方把淤积在气管和肺里的血块和炎症团块从口腔里挤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虽然时间不长，我也曾做过你的Master，况且面对来求助的病人，你就不能好好对待，有点耐心吗，Lancer？“

　　凄惨地颤抖、咳嗽、胃里泛出酸液溢出嘴角，红发佣兵的态度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成分。

　　“脑子有病什么药都治不好，尤其你这家伙身上一股大麻之类的味道。”库丘林却不会真的跟这种从身体到精神没一处正常的小子计较，而是把床单扯成布条，帮忙把士郎的四肢固定，最后塞了一团布在他嘴里，“咬紧牙关吧，小子，老子可不会什么温柔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