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莫霍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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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椒城外的小村庄星罗棋布，还算是繁华。但这里在三十年前并不是传统火之国人的领地，而是属于时代侍奉太阳神的莫霍克人。他们是远古时代留存下来的原住民，在广袤的土地上森林里狩猎为生。他们棕色的皮肤沐浴在阳光下，健壮的双腿奔跑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
然而，在第一次忍界战争开始后，他们的生存被渐渐侵犯了。最开先是跑到这里开垦荒地的难民和土豪，淳朴的莫霍克人帮助了他们，为他们提供粮食和土地。然而，这些人慢慢壮大，反而对于住在森林里长屋里野蛮人深恶痛绝：
‘那群吃生肉的野蛮人！他们打仗要把所有敌对的人都杀掉，在剥掉头皮！！！’
‘好恐怖啊！据说他们的女人还都是女巫！还会传播疾病！真是应该全部烧死！’
‘光明会的教士们都说他们没法被拯救，这群异教徒！’
同时，善于作乱的难民们也随着革命狂潮开始反对当地的贵族和乡绅。一些自称忠诚于大名的贵族希望镇压这场叛乱，甚至洗劫了当地的公民大会以示惩罚。
真的这么简单吗？
……
“真的有人烧了你们之前的族地？”六车清流边走边疯狂啃着玉米棒子，“你们现在搬迁了？”
“我们誓死守护这一片土地。我们这里庄稼这么茂盛，就是因为土地里满是敌人的鲜血和尸骨。”深棕色皮肤的莫霍克武士答道，他头部两侧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中间的长发束在脑后。“我们希望送来和平，他们却带来战争和瘟疫。”
武士突然意识到不妥，摸了摸头，“额。。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你叫清流是吧，我是卡尼耶赫卡齐欧。”
“啥？？？卡，卡尼阿克，克迪欧？”
“算了，叫我齐欧就行了。”齐欧拨开层层杂草，来到一片高地。冬日初阳升起，但山谷之中依旧绿意葱葱，只是脚边草色泛黄，一路也见不到几只猎物，才让人有了冬季的荒凉之感。突然，齐欧猛地拉弓射箭，把一只野兔钉在树上。他慢慢走过去，拿出腰间的小刀从颈部割下皮毛，将一些内脏剔出，把满是鲜血的肉和心脏装进腰间的袋子里。
“Nia:wen。”男人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
“什么意思？”久经世面的清流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问道。他早就不再是大名府的贵族少爷，根本不会像那种酒囊饭袋一样看到血就尖叫，或者像是没吃过苦的仕女一样天天圣母，看到萌物的尸体就爱心泛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杀掉一条狗和杀掉一个人没多大区别，都是动物而已，人类犯不着自信心爆棚，以为自己是“万物之灵”就可以决定别的动物生死的价值。
“是谢谢的意思。感谢它赐给我们食物。这都是大自然的恩赐，我们不应该贪婪或是自傲。”齐欧说着，突然头一侧，躲过远处射来的飞刀。
“又一个野蛮人！喂，那边的小子！你是被这野蛮人绑架了吗？不要怕，我们把你救回来，这野蛮人就交给光明会的苦修士吧！他们可以让所有异教徒都认罪。”几个衣着简陋的农民拿着长矛或大刀慢慢走过来。
他们看了眼被剥皮的野兔，感到一阵恶心，“野蛮人!只有野蛮人才会做这种行径！我们要把你吊到火刑架上！！”
“啧。真是倒霉，竟然碰到了‘爱国者’。清流，我们走，不要发生冲突。”齐欧飞快地爬上树，十分灵巧地跳跃着。
“啊！！哥哥！”长屋里几个女人坐在一起烤火，六车绯真几乎完全抛弃了贵族的行头，穿着动物皮革制的高筒靴，膝盖部分和裤子胡乱扎在一起。她披着狐狸毛，飞快地跑过来，“真是。。。。真是有快6年没有见面了。。。”
清流哽咽了一下。是呀，时间过得真快。他觉得自己前一刻仿佛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妹妹更是已经订婚的漂亮姑娘。现在呢，一个是逃亡的忍者，一个隐居山林。
宇智波在政治上的失势带来了美浓的全面动乱，那里所有的宇智波忍者都被召回。之前照顾他的花木九里虎也趁机撕开自己的面纱，作为大名的家臣管理美浓，想要用宗教来完全掌控这个地方。震惊的清流立刻就反对：这不就是之前一切动乱的开始点吗？难道这一切都要重复一遍？他厌恶了这些伪善和狗苟，就把花木九里虎的一些信息透露给了反对派，自己也因此遭到追杀。
“Ziio！ikhstha！”绯真拍了拍齐欧的肩膀，“owira satyen！”
“啥意思？”清流一头雾水。
“没啥。对了，哥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结婚了。齐欧就是我老公~~~~”绯真抱住齐欧粗壮的胳膊，淳朴的男人害羞地移开了脸。
“啥？？？？？！！！！”
“Sewatahon'satat”一个老年男人冲进长屋大叫，“maja’sit! Maja’sit!!”
“Goqwei” 齐欧问道，但还是保护着女人们离开。
“怎么回事？”
“好像是爱国者们突然袭击了！那群混蛋！村中的一些男人和长老都被他们抓走了！”齐欧拔出战斧和小刀，做好战斗的准备。
“齐欧！”绯真突然转身，“你不用管我们。和我哥哥一起去把长老们都救出来，这才是你们该做的。”
“可。。。”
“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
“看上去不太对。”齐欧站在树顶，望着对面山丘上的豪华建筑。“这不像是爱国者干的。是贵族。”
“不是说贵族不会参与吗？”
“嘁。爱国者想要杀掉我们。而贵族则是想要土地。清流，我听说你是个忍者，那就从正面突击进去，我借着丛林，从侧面给你掩护。”
“好。”
清流发现这里的守卫虽然多，但不过是平常武士，连铠甲都没有。他们围着火堆喝酒吃肉讲笑话，晕晕乎乎间发现周围的同伴都慢慢倒下。最后一个只觉得胸口一凉，长长的刀刃贯穿了胸部，然后一点点抽出。清流随后把尸体都藏在草丛中，他可不想在救下人之前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情况有变。
一路上，不少武士都被齐欧暗中解决掉了，凶猛的莫霍克战斧直接劈开头颅，脑浆洒了一地。或是被另一只手的短剑割开了喉咙，无助地捂着伤口慢慢倒下，看着灰灰的天空，发不出声音。
到了那栋豪宅前面，清流几乎可以看见被捆绑住的原住民，以及周围拿着刀的武士。站在中间的是一位穿着华贵的男人，他正在劝说，
“我希望大家都不要激动。这完全可以用交易来解决。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爱国者那群小混混们做尽了残酷的屠杀，所以我买下你们的土地是为了保护你们啊！”
“保护我们？我直到那群爱国者都是你们的同胞。你买下我们的土地，不过是想要把我们作为财产。”长老高声回答。
“不不不，不是财产。有两位大人希望可以开垦这片土地，他们的到来可以让你们免受很多伤害。”
“如果你想要保护我们，就给我们马匹和武器。你的这场骗局早就被拆穿了。我们跟你们来这不是来投降，也不是来卖土地的，而是叫你们滚出这片土地！”
“呵，”男人似乎有些恼怒，他挥了挥手，一个武士拔刀捅穿了长老的心脏。同时，一支箭也射穿了男人的身体。没了头的武士们一愣，但就在这瞬间清流割开了他们的喉咙。断裂的颈部肌肉和动脉喷洒血雾，在傍晚的尘埃里面飘散开来。齐欧跪在长老面前，合上了他的眼睛。
“唔呃。。。。。”
“没死吗？”齐欧看了眼还在挣扎的贵族男人，准备补上一刀。但清流阻止了他，“你为什么要买土地？”
“不要杀我啊！！！是宇智波和千手的主子要买下这里！！！我们不敢得罪啊！！！”
“不要总说自己被强迫，你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说完，清流把刀刃插进了他的喉咙。
……
阿登山脉绵延千里，贯穿东西。北部就是苍凉的荒地雪原，自西部战争以来，成了难民土匪的聚集地，雷之国边界的农民有不少都被劫掠到那里做奴隶。而全椒附近的乡镇更是落后贫穷，就连续多基础设施公民大会都没钱建设，全凭十年前贵族们建设的港口和市集赚钱。
由于人口越来越多，这片森林也渐渐荒芜。大量的伐木垦荒导致泥石流连年不断，野生猎物也不断减少。湖泊里面的野鸭和鹈鹕都已经尽量不在这一带停留了。
“宇智波大人，您看这地界儿怎么样？山清水秀啊，有龙脉！”三木戴着高高的绢制帽子，上面用金丝绣着花纹。满是戒指的手指了指雾霭中苍茫的山。“那些野蛮人似乎不愿意卖地呢，之前派过去的交涉人被杀了。”
“辛苦你了。”斑席地而坐，身后的赖正递给了三木一袋钱。相比于身后一众忍者武装齐全，斑就只穿了一件高领衫（宇智波专用装备，不知叫什么）。
“还有件事，我记得北川和你关系不错吧。让他为我做事。”
“宇智波大人，这。。。。这不太好吧。”三木搓了搓手，说道。
赖正扔给了三木两只金条，三木就讨好的笑笑连连拱手。“记得别说我的身份。”
“是，是！一定听大人的！”
“哼。”赖正看着男人弓着腰慢慢退出去，十分不齿。
“走吧。去村子里面看看。”斑坐起身，戴上斗笠。
“啊？”
“你忘了？村子里今天有集会。是爱国者反对贵族的税率强制法案的集会。看看去。”
村子发展还算繁荣。不过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难民也是这样没事就闹事。税率强制法案一是可以统一各区的税率，防止某些贵族搞特权；二是用于基础建设。同时第二修正案是关于茶叶的统一关税。这里漫山遍野的茶树不少都是莫霍克人种植的，但自从难民越来越多后茶叶种植和贩卖都被他们包揽了。
茶叶统一关税防止了恶意商人走私和哄抬物价。但就靠这些赚钱的难民们不干了，同一向闹事的爱国者纠结在了一起。这就像是贵族请大家吃蛋糕，然后说要AA制。结果爱国者和难民不干了，反而把桌子给掀了。
“哈，人挺多的。似乎都来了啊。赖正，把领头的人都给记住。”斑站在屋顶，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一大片。村子里面唯一一个小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只有一些武士表情严肃地在中间维持秩序。
“斑大人，恕我冒昧，您想要做什么？”赖正搞不明白斑跑到这里来的目的。如果只是购买土地，委托别人就行，何必自己过来呢？
“这里有三股势力：莫霍克，爱国者和乡绅贵族。如果我们平白参加进来，恐怕是白费力气。所以我想要一次性搞定这三个。莫霍克不搬走就得死，爱国者和乡绅必须要消灭一个，削弱另一个”斑有些残忍地笑笑，翻下屋顶拿来一把生锈的柴刀。
远处武士们被愤怒的群众推搡着，只好大声呼喊，“大家都安生一点，这日子才能好过。回家吧回家吧！”
“我们哪也不去！”
突然，广场中心爆发出一阵惨叫，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一个武士的肩膀上赫然插了把柴刀，他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坐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流出。
“该死，你们不想活了！谁砍的！！！”看到自己人先被攻击，为首的武士愤怒极了，他下令这里的平民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生活向来还算安逸的难民们也没有想到，离案发地点远的人以为武士首先攻击。带着满腔愤怒，可还是迫不得已地赶紧撤退了。
不过几分钟，广场中心已经有不少尸体。爱国者和贵族之间相互试探的关系被打破，真正的斗争开始。
“啊。我是太久没动手了吗？本来我还想要把那个人的整只手都砍下来的。”斑看了看自己修长白皙的手，语气轻松地抱怨道。
赖正呆立在他身后。赖正虽然为斑做事很旧了，也自诩看过不少黑暗的事情。但这样阴毒的计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觉得不寒而栗。身前那个男人姿态放松地站着，似乎看不见广场上的一切血腥。
……
深夜的森林里到处都泛着寒气。
清流和齐欧回到了暂时的避难所。老人们大多都去睡觉了，明亮的篝火边只坐着绯真。她完全穿成了莫霍克女人的装束，脸上抹着油彩，脖子上挂着贝壳和牙齿做的项链。
“哥，这是怎么回事？”绯真拍了拍齐欧的手，转过身对清流说道。
“是贵族派人干的。据说宇智波和千手要买这片土地。”清流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
“宇智波和千手？为什么忍者要买土地？”
“不知道。”
绯真拉着清流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我想要请你保护这片土地。这里的人非常善良，收留了我们。给了我和妈妈第二个家，妈妈去世以后，齐欧一直都非常照顾我，连我的小脾气和与他们不同的习惯都能包容。我很感谢他们。
最初我和妈妈就呆在全椒。但那里乱了之后我们只好出城找个安静的地方，也就慢慢辗转来到了这里。我原先以为村子里面的难民很好，爱国者只是有着自己的诉求。但很快了解到只有我和妈妈两个女人后，每天都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来骚扰。这里很贫穷，但男人们都好吃懒做，农妇们除了是他们的性尼玛玩具之外更是另一头要不停劳作的牛。
男人们的性蹂躏，牛马般沉重的劳动，还有全家吃剩后有一口没一口的饭食。这些女人，除了赶场，她们洗把脸，梳个头，穿上整齐些的衣服外。平时，蓬头垢面，打着赤脚，孩子用块包袱驮在背上，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农活和家务，连话都没有力气多说的。
这里是边远地区，丘陵起伏，地少人多，物产贫瘠。唯一一片平地还是在莫霍克人手中。所以这里人忙了一年，能糊口就行了。但在三百六十天中，再累的男人们，也有坐在门口，一锅一锅地抽几口叶子烟的冬闲。连牛也趴在厢屋里，厮伴着猪狗之类，慢慢地咀嚼着稻草过冬。
只有女人，从来没有歇口气的时刻，包括承受男人半夜半夜地无穷尽的性折磨。村子里没有任何娱乐节目，天黑了点着灯费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这种人类本能的游戏了。这些懒猪们，忙时都不饶过自己老婆，还要偷鸡摸狗，更何况冬闲？可一个劳累得精疲力竭的女人，还得天不亮就爬起来，上山去收拾桐子采茶呢！
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他们就说我和妈妈是女巫，该被处死。那些人有的一天都不能果腹，但却时时刻刻叫嚣着要惩罚女巫和异教徒。我和妈妈逃到了山里，最后还是好心的莫霍克人收留了我们。我开先还很惧怕，但发现几乎所有的年轻莫霍克人都学会说我们的语言，而村子里的根本就不屑于学习除了神之外的任何语言。越是不被人当人的这些人，也越是善良，越能体谅，而且具有绝不指望回报的同情心。
这里的人感谢着大自然的恩惠，对于万物没有任何偏颇的情谊。所以我希望哥哥你能够帮助他们，为了道义而战。”绯真轻轻地说道。
篝火燃烧着，哔哔啪啪的声响中，人们渐渐睡去，迎来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莫霍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