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鱼的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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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鱼专食？”
大陆上有卖这种东西的铺子吗？像是人鱼这样恨不得在湖里老死一生也不愿踏上陆地半步的生物还有人专门买卖关于他们的东西？有人买吗，若是没有店主岂不是要吃西北风去……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若雅探过头去张望，然后：“海巫婆之铺？”
稀奇，不仅卖的东西奇怪，就连名字都很独特。
巫婆这种叫法在大陆上开始流传大约是两百年前的事情，因为多为女性，所以用了婆这个有性别意味的字眼，而后当越来越多的男性也开始参与到这个行列的时候这个行当便被更名为巫师，再后来就是漫长的演变为魔法师的历史。
虽说其实巫师就是魔法师的先祖，但是在后来的意义上，巫师多半会和恶魔、亡灵、毁灭等词汇联系起来，所以在人的映像里就不如魔法师那样光辉，简单的说就是明明是同一种职业，称之为魔法师被人赞颂，称之为巫师则会被人叫骂。
而有人就这样公然的写着“海巫婆之铺”，在这个虽然不大但是也算是繁华的小镇子上店子竟然没人来捣乱最多就是看起来店面脏了点，多神奇。
若雅觉得做佣兵团一员除了满足他对于钱财的欲望外就这点好处，总是可以看到更神奇的事情。
而就在若雅还在感慨的当口，那边的奥森和鬼魅般忽然出现的店长……
“欢迎光临，海巫婆之铺，这里可以买到你所想要的……”
“不用废话了，我只问这个人鱼专食是什么？”
“简单的说就是人鱼吃的食物。”
看到奥森指着那包放在那里却一直都没人买的人鱼专食，女店长抚弄着银色手镯上的红宝石笑得更加灿烂了：“嗯。很划算的，这个是做成丸子状每颗里面都包着鱼肉，一包里面有多种口味，鳜鱼，鲥鱼，刀鱼……”
“人鱼是吃鱼的？”他以为人鱼吃的东西一定会是水草、昆虫和泥沙之类的。
女店长微笑的解答：“湖水里除了鱼、水和水草也没其他的东西了，其实水草对于人鱼来说就像是大白菜，而鱼当然就是肉食，人鱼也是挑食的。说起来人鱼吃东西的时候可凶残了，才没有平时的娇柔……”
奥森拿起那包人鱼专食：“好了，不要啰嗦了，我就买这个了，给我包起来，多少钱？”
“三百金币。”
“给你。”
整个交易过程不超过一分钟，以至于奥森把还处在混沌状态的若雅拎走的时候向来善于记住人相貌的若雅都没有记住那个女店长长得是圆是方。
不过若雅倒是对于女店长手腕上那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镯记忆犹新，很明显第一眼就看到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已经成为若雅的本能了。
而当若雅知晓奥森手上那一包看起来不过他巴掌大的食物的价格的时候……他想女店长在抚弄镯子的时候一定在心里乐翻了。
“奥森你疯掉啦！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更何况我们没有！”
败家啊，他错了，刚才怎么会想到以后买东西都把奥森叫出来呢，奥森是个多么会烧钱的人啊，这才买一样东西就是三百金币，要是再买第二样，第三样……若雅可以想象的出来他们佣兵团因为钱不够而到处接任务的场景。
奥森白了一眼若雅：“你买的东西他要是不吃才是最麻烦的好不好，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出镇子了，到时候如果再要回来给他买其他的食物才叫做浪费时间，而且……”
其实奥森想说的是而且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人鱼喜欢鱼肉，以后就知道该买什么给他吃了。当然这话在看到若雅快要崩溃的表情时自动转化为了：“而且我们确实没钱，现在手头上的钱算起来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
被戳到软肋了……若雅被奥森最后一句话给堵到了。
闭眼，深吸一口气。
珍珠，对，他是为了珍珠，雷诺最近的珍珠产量明显的下降，买了食物给他他可得双倍的还回来！不过即使是这样……
“奥森，你不会买东西，我来看看，万一这东西是次等货我好叫她退货，一般的商店都有退一赔十的……”
而那边铺子里没了客人，懒洋洋的准备回去睡觉的女店长则是：“哈，阿嚏！真奇怪，我感冒了吗？不过怎么会呢，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嗯，这样想就正常了，因为，女店长就是常年住在湖底禁地里的巫婆。
巫婆，在人们心目中总是皱吧着一张脸，有着一双混沌而贪婪的眼睛，穿着黑色的长袍，摆弄着水晶球……都过了两百年了这幅装扮早已经不流行了，还叫着巫婆这个称呼只是在显示自己的资历罢了。
只是资格再老的巫婆也是要混饭吃的，湖底没啥东西可以卖的，倒是从人鱼那里得到了不少好东西，所以巫婆把自己当做中介机构了。
她开这家铺子的时候正好是人鱼被大面积抓捕的时候，当时可谓是生意兴隆，只是现在可是冷清的不止一点呢，所以：“啊，倒是忘记了，那包人鱼专食是什么时候做的来着？好像已经过期很久了……”
于是问题出现了，一般来说过期的食物都是会产生怪味道的，但是这包人鱼专食上早就被施了魔法，会散发出香味来抵消那些怪味，而这香味……是催情的。
不过，这个不关她的事情，不关她的事情啊，货已售出，概不退还。
就是她要不要躲上一阵子？
***
奥森其实很后悔为什么忽然就决定给雷诺买人鱼专食了，因为一路上若雅都在为此而变相的抱怨。
所以回来的时候看到蒙赫无所事事的坐在临时租来的屋子的前园子的草坪上打哈欠，而一旁已经被松了绑的雷诺隔着水缸和金杰说话的时候心里头那个火啊。
大夏天的他被若雅一大早就抓去干活了，他们倒是好，在树荫子底下乘凉偷闲！
“金杰、蒙赫，来帮忙搬东西！”若雅除了砍价以外难得的粗声粗气。
“哦哦，奥森老大回来啦。”蒙赫狗腿的迎上去，被奥森一把推开，刚想说话却被若雅往手里塞了很多东西，于是认命的开始帮若雅当苦工往马车上搬运东西了。
“老大，若雅，你们回来啦。”
正在跟雷诺讲趣闻的金杰回头抓抓脑袋，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而雷诺在看到若雅的时候僵硬了一下，看到奥森则是慌乱的第一时间就赶紧的往水缸底下潜，很鸵鸟的用尾巴挡住自己的脸孔。
奥森看到雷诺像是躲鬼一样的躲他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更加的烦躁了。
“你别总是做出这么笨的事情来好不好，你以为用尾巴遮着我们就看不到了？真是，多跟你呆一块儿人肯定会变笨的。还有，金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把水缸搬下马车，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这，老大，我是看雷诺快要闷坏了，反正也是在租来的屋子里……”
“就是因为在租来的屋子才危险，你们以前的经验都是假的啊，还是说跟这只笨人鱼呆了两天脑子都缩回去了吗？门还关的不严实，若是有人正巧就在门外看到人鱼了怎么办？还有你们竟然给他松绑了，就不怕他跑了。”
金杰讪讪的摸摸鼻子，老大你是气糊涂了吧，早先是谁说的人鱼没腿不会跑掉的。
当然这话金杰可不敢说，他再没眼色这点还是懂的，老大明显的是在气头上，就是不知道老大这一回到底是在气什么呢。
“咦，这是什么？闻着还挺香，若雅你终于买回来除了干面包和罐头以外的食物啦。”刚开始是有些疑惑的嗓音，后来转变为兴奋，有些童稚的娃娃音，说话的人在飞龙佣兵团除了是有一张精致圆润脸庞的蒙赫不做其他的人选。
“这个？奥森买的，可是花了大价钱哦。”若雅一把把蒙赫手中的人鱼专食夺回来：“这个不是给你们吃的，这是奥森专、门买给雷诺吃的，你们要吃？可以，变成人鱼。”
在若雅的口中这段的重点在后面的变成人鱼上，但是到了蒙赫这个食色性也的家伙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咦？老大，你……”蒙赫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奥森，又盯着水缸里的雷诺，语不惊人死不休：“怪不得老大一回来就那么生气啊，金杰，你这些天靠雷诺太近了，还好我不总是接近雷诺，不然的话一定会被老大吼的。”
“蒙赫你这个家伙……”终于聪明了一回，最近自己就是在大家对雷诺的集体关注中才被烦的脾气暴躁的。
奥森夸赞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差点被蒙赫接着的话语给噎到。
“谁叫你抢走了雷诺的视线，老大肯定是嫉妒的，嗯，对，以我纵横情场的经验来看老大这无疑是吃醋了，哎，默默的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条鱼那是多么的痛苦啊。”
他吃醋了吗？他怎么可能吃醋！就那么一只丑鱼，你们家老大我的眼光就那么差？他只是，只是……
奥森狠瞪蒙赫，眸子里闪着精光异常的危险，而蒙赫神经大条的很，又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编造的世界里了，完全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奥森瞪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没趣，更何况被蒙赫这么一提他倒是忽然想起来了，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夺下了蒙赫手中的人鱼专食走到了水缸前。
压迫感，即使是闭着双眼身体也止不住的瑟瑟发抖。雷诺在听到脚步声以后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奥森的脸绷起来了：“躲什么躲，我帮你买了东西你就是这幅态度？”
亏他上次还帮他挡发狂的若雅的攻击，亏他今天还鬼使神差的帮他买了食物！他是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了，但是那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就是……这只人鱼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干嘛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对，他不爽的是这个，非常不爽！
“睁开眼睛。”
雷诺一动不动。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睁开眼睛！”奥森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语调轻柔的让人胆战。
“老，老大……”可怜的雷诺，爆火龙一样的老大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啊。金杰踟蹰着。
“马上就要到下午了……”若雅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
蒙赫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多干活的好。
奥森愣了一下，然后……
“哗啦。”
发生了什么？
天降金雨？不，是被奥森用力撕开一个口子的人鱼专食全部洒入了水缸！
奇异的香味从水中散发出来，却是淡的若有若无。
若雅愣住了，张了张嘴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雷诺也楞住了，惊异的看着奥森。
“……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今天下午就启程，目标下一个城镇卡玛城镇。”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人鱼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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