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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
雷欧纳德拉好裤链,对着半躺在椅子上,气息微弱的参谋主任说。嘉烈一言不发,努力调整着气息,刚才雷欧纳德险些要了他的命----如果他真的没有底线的话。
“你回去吧……”当他将气息调整好,才说。
此刻他还是不想站起来,他的骨骼酸痛得像是要被折断,小腹和私密地带也像是燃烧过后的平原一样,灼热,疼痛。
雷欧纳德注视着他惨白的面庞,突然问:“你呢?”
“我在这里休息片刻就好。”
他勉强支起了身子,现在如果步履艰难地回去,必定会被众人所得知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因此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后者看到他虚弱的神态,也略微有些后悔了。
“你就在这里休息。”他命令道:“你饿了吧?我去宴会厅,给你拿点吃的。”
“不,谢谢,不用了。”
他无力地对他微笑起来:“你快回去,如果引起宴会主人的疑心,那就不好了。”
“你……”雷欧纳德一时语塞,稍后,对着他摇头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些甘于被虐待的心理疾病。”
“……若不是你以我老婆威胁我,我也不会主动这样。”嘉烈突然对他摊了牌。
“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雷欧纳德急躁地说。
“我可不觉得这是玩笑,你应该知道,有婚姻的人,他们会相当顾虑配偶的感受。”嘉烈疲倦地微笑道:“好了,将军,看在参谋主任的职责上,我向您提出一个建议:不要乱开下属的玩笑。尤其是已婚的下属。”
“好吧。”雷欧纳德站起来,神清气爽地向宴会厅中走去,过后转过头来说:“你喜欢吃什么?”
“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没有吃东西的想法。”嘉烈回答道。
宴会厅中依然觥筹交错,那些依然怀念巴弗灭王朝的遗老遗少们像是在末日来临之前的狂欢一样,相反,军人们倒是收敛许多。第八军团第一军的军长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身穿红衣的影子鬼魅般地飘动了过来。
“雷欧纳德,你去哪里了?”路斯菲尔问。
“……”后者抓了抓头发,说:“出去散散心。”
“我记得你是和新上任的参谋主任在一起的。”路斯菲尔的神情严肃起来:“嘉烈呢?”
“他……”
面对路斯菲尔那双极具魅惑力的紫红眼瞳中近乎穿透性的目光,雷欧纳德暂时张口结舌,几乎回答不出来他的问题。在片刻之后,他才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吞了一口浓烈的酒浆。此时,他的老师拉希奥走了过来。
“你将阿莉斯贴尔怎样了?”拉希奥不悦地问。
“为什么所有人都关心他呢?”雷欧纳德嘀咕道:“你们也不问问我是怎么了。”
“因为你是走回来的,你的参谋主任没有回来。”路斯菲尔蹙眉道:“若不是感觉到他还活着,我几乎以为你会成为名士犯罪的典型范例。”
“他的确活着。”雷欧纳德冷笑着说:“外面的长椅上,去找他吧。”
路斯菲尔闻言,匆匆走了出去。拉希奥则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学生,事实上,若非是在宴会中,雷欧纳德早已经被他狠狠地甩了一耳光了。
“你做了什么好事。”拉希奥蹙眉道。
“我□□了他。”后者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此刻人语嘈杂,欢声笑语,衣香鬓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
“他结婚了。”拉希奥怒道:“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一个孩子的父亲。”
“好吧,下一次你派个光棍来做我的参谋主任。”后者针锋相对地回答道。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拉希奥原本快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黯哑了:“我这支军团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说着,他拿起桌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稍后严重地呛咳起来。
“哼,像你带领的这种……这种摇摇晃晃来回打转见敌就撤的军团,白给我都不要。”雷欧纳德负气地说。
“你在说什么?”
师徒之间可能会发生的斗殴又被一阵小小的骚动平息了。第八军团第四军参谋主任卡柯亚匆匆地走进了宴会厅,对拉希奥说:“老师,洛欣有点不舒服,想要回去。”
“随你便吧。”拉希奥没好气地回答道。
因为卡柯亚和洛欣是双生兄弟,所以他们所受到的待遇是一样的。卡柯亚向宴会主办方,也就是班亚科公爵道了歉,稍后走到洛欣的坐席上。提起洛欣遗忘在这里的东西----一个深紫色的水晶球。
这是卡柯亚和洛欣两人带来的礼品,在之前班亚科公爵曾经拿起它仔细鉴定过。发现它并不是什么稀有的水晶,于是意兴阑珊地婉拒了。
“为什么你们赴宴还要带水晶球做礼品?”拉希奥突然问。
还没有等卡柯亚回答,水晶球突然崩裂。
在发出了光束与火焰般的热力之后,下一瞬间,巨响与漩涡状的冲激波扩散开来。整个大厅化为纯白。
猛烈的声音也传到了嘉烈耳里。他猛然站起来,心中一惊。刚才站在他身旁照顾他的路斯菲尔也惊愕地注视着猛然迸射的火光。
“不好,我们要去救人。”
在长达数秒钟的惊愕恢复过来后,路斯菲尔飞奔向宴会厅,防护魔法的微光从他身上闪现出来。此刻,嘉烈也联络了血翼佣兵团的人,让他们赶来救护。
“无论暗杀者有什么样的意图和身份,挑动王党贵族和新魔界政府军不和却是不争的事实。”他心想:“不过也可以借机清剿王党贵族……只要有些人死无对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