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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之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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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陨石坑的四点说明:
      一、小青近来YY归雁和青玦俩口子的,一是归雁的医术,二是归雁的算术,三是他们的两个孩子,在开始新的历险之前,这些东西会何时写完,我不知道。至于那一对小家伙,以及橼渊拂衣之子夏林的故事,将会是月球上的环形山陨石坑。头绪太多,世界太大,从两个小家伙的命相看(龙儿是无妄的六三,夏林是乾卦的用九,都不是善茬),等待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挑战和乐趣。若想编圆那个故事,我要么只能架空宋代或是明代的历史,要么就只能把这个时代变成从宋朝之后分出来的异世界,历史的旁支,去设定中原及其周边的形势。宋朝是肯定过了,因为归雁的思想里受到过理学和心学的影响,但橼渊的公服,我又是用的明代服色。唉,再说吧。这个工程太浩大了,再要弄一个四十万字的东西出来,我非疯了不可,就算我不疯,老板也会疯了的。还是做做梦就算了,要不然,(小青狞笑中),反正是番外的番外,开个坑不填应该也无所谓罢?嘿嘿嘿嘿~~~
      二、我目前正在外地休假,虽然能在酒店上网,但大老远地从北飞到南来躲在酒店里码字是很白痴的事情,而且,小青此人受情绪的影响很大,此坑很可能不会填完,各位大人看着玩罢,别当真。写此文两个目的,一则继续YY归雁青玦,在我的白日梦里曾一直梦到青玦走完一生,前面的路倒是还很长;二则,给自己一个动力读易,读史。所以,我以后可能不会太在意文字的问题,错别字相对会增加,而且以往向来存稿,如今做梦只是想到哪里便梦到哪里,还求各位大人谅解。
      三、小青再注此文中的卦相预测,并非真实,只是小说。
      小青读易是学哲理,所以更喜欢易传,如彖、象之书,并不期望自己能玩点预测之类的花活。其实起卦有极多的学问,我曾看过一点点东西,起卦时的时间,天干地支年月日等等都大有讲究,除了卦像,还有六种用神,生克的原神,日建、月建,等等,也与所问有很大的关系,一个不当心便会完全看错。人还是不要去试探命运的好。所以,此文中用易,小青还是简简单单地几个卦完事。在周易中一查本卦、变卦、变爻即罢。我是已给他们定了结局来选卦相,比起归雁从卦相来推断命运,那水平是差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呵呵,上天下地,那不就是上乾下坤,乃是一个泰卦。好卦啊好卦。
      四、对不住,小青此人太罗嗦,又申明一下,此文中的中医方子,多是杜撰,千万千万别当真。有的来自古书,如陶弘景,有的就是一知半解。曾有人说过,不管是易还是中药,那都是相当于读一个本科的内容。小青学工出身,只能倾心仰慕,无法亲近,憾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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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雁郑重地取出数根蓍草供在案上,再将余下的蓍草分为三堆,以青玦根本看不懂的方式,从里面取出一些,再取出一些,最后,记下一个数。如是者六。
      望着得到的这六个数,归雁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青玦有些心慌,却不敢开口动问。
      今日是孩子们的周岁生辰。别人是一家人用各种物事将孩子围起来抓周,抓秤的称人心,抓书的修齐治平,至不济,抓点糖果那也是衣食无忧。归雁家里却与众不同,一家人郑重其事地祭拜过天地祖先之后,归雁要在今日卜问两个孩子的一生命势,而他们的大名也该定下来了。
      昨日便已洒扫庭除,今日一大早全家人沐浴更衣,焚香默祷。孩子们就像是知道这是什么日子一般,都乖乖地随着母亲端坐在旁。
      归雁再看了一会儿子的命相,神色复归平静,对着青玦道,“龙儿的就如此罢,凤凰过来。”
      这回的六个数似乎要好很多,至少归雁凝神的时间没那么长。一炉香尽,归雁将所有的东西收入一个印有朱砂符的小布袋,立起身来。
      青玦忐忑不安地望向归雁,归雁知道她的心思,温和地笑了一下,道:“玉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必为他们操心太多。”
      这话说得青玦更是紧张,大大的眼睛里简直都有些恐慌了。
      归雁笑着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这些玩意儿,能有多准根本就说不清楚,也罢,我今日要是不跟你说清楚,只怕你会惦记一世。”
      “龙儿那一卦是无妄,变爻在六三,凤儿那卦是兑卦,变爻在九二。无妄和兑卦,本身都是吉卦,孩子们这一生就算遇到些小小挫折,终不会有大妨。”
      “兑,是悦,凤凰向来爱笑不爱哭,这倒也和了她的性子。‘九二,孚兑,吉,悔亡。’,九二此位不及初九,其下一爻是六三,‘来兑,凶’,也就是说凤凰此生会遇到刻意取悦她但却不怀好意之人,但她的九二终是吉卦,只有能守着‘孚兑’二字,有诚有信,自然悦而无悔。”
      “兑拆开却又是二兄,龙儿是凤凰的哥哥,看来,玉儿我们以后还得收一个义子才行。这两个哥哥对凤凰很重要,她的快乐在很大程度上由他们决定,少了一个都不成其为悦。”归雁的眼神有些古怪,刻意避开了青玦的目光。
      “无妄本没有什么灾祸。但易上六十四卦,只有谦卦六爻皆吉,龙儿这孩子的变爻正好在无妄的六三。易上道‘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你也应该知道这一爻不是太好,邑人之牛被行人所得,显然对于龙儿来说是无妄之灾。”
      归雁的目光似乎看向远处不可测的某个未来,“这孩子许是善心,许是莽撞,更大的可能是天命,总之是要为他人做嫁衣裳。依我看,他若要一生平安,便得把那牛看淡了。如庄周所言藏舟于壑,藏山于泽照样可能丢失,不如藏之于天地,再无可失去,这就叫恒物。庄周之言,一是说‘忘’,只要还在天地之间,便无所谓丢失,二是说与天地同,只要与天地同一,万物皆不可失。更何况,无妄的本卦是‘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不循天地正道便有眚祸,此卦虽然是‘元亨’之吉,却必须要‘利贞’,即坚守正道。所以,对龙儿来说,正心和顺天命轻外物,远比武功前程重要。”
      归雁心中暗叹,话虽这样说,但龙儿便是属牛,邑人失牛可是大不吉,真怕这孩子一个不好,便会夭折。
      只不过,事情远非表相这般简单。此卦之变卦为同人,上乾下离,离为火,为柔,乾为天,为健。经上说“文明以健,中正而应,君子正也”,所以此卦“利君子贞”,说的还是要中正,方为吉卦。何况天意还又有个凤凰在哪里,所谓二兄必有一个是龙儿,那么龙儿或可逃掉此劫也说不定。
      他不给青玦继续问的机会,接着说道:“好了,玉儿,人不要太多地去试探天道。今日卦罢,至少我们知道对凤凰应该让她快乐,若是将来有机会还得给她找个哥哥。至于龙儿,从明天起,便跟着我学老庄罢。”
      和归雁毕竟相处了十年,青玦自然知道他有些话没有说完,只是,他不说必然有不说的道理,青玦微微点头,“雁,你给孩子们起的名字呢?”
      归雁漫不经心地说:“凤凰欢喜时如秋水般纯净,兑卦讲究‘丽泽’,就叫她秋水好了。龙儿无论是无妄之卦还是同人之卦,其上都为天,秋水共长天一色,那就给龙儿定名为长天罢,只愿他能和妹妹一样一生喜悦。”

      七年后。
      “凤凰,凤凰,你又跑到哪去了?凤凰!”
      青玦无奈地冲着正仰面躺在溪边的那个少年问道:“龙儿,你妹妹呢?”
      任长天取下覆在脸上的书卷,立了起来。这个八岁的男孩子还未脱稚气,却已然气度从容。
      长天越大越像青玦,英气如剑,却又有着归雁的俊秀,只是年岁尚小,还看不出有多少儒雅来。这孩子生下来便身子羸弱,一直多病,三岁时生了急病,甚至曾经昏死过去,多亏有个熟谙医道的归雁,硬生生地从阎王手里把长天给抢了回来。但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孩子都似乎魂不附体一般,夜里更是噩梦连连,睡着睡着便会大叫着哭醒。
      在那些日子里,青玦便天天跟两个孩子睡在一起,守着长天。他一哭醒青玦便搂住他,低低地呢喃,“娘在呢,龙儿别怕,娘在呢,龙儿你是在做梦,没关系,娘会一直陪着你的,睡吧龙儿。”母亲的怀抱无比温暖和安全,长天在青玦怀中慢慢地止住哭泣,再沉沉睡去。
      很快,长天的噩梦少了,至少不怎么再在夜半惊哭。他的呼吸刚刚变得沉重,开始梦呓,青玦便会醒来低低地哄着他,语气安详平静,而他只要一听到母亲的声音,便会再度安静入睡。
      这样的情形一直到长天五岁时才终于好转,而他的身体在归雁的调理之下也彻底地好了起来,再非当日那个身体虚弱的男孩。
      也正因此,七年来,归雁对秋水的筑基以武道为主,对长天则是以读书修心为主,结果便是该静的女孩子成天满山遍野地到处跑,而本该疯跑的男孩子却成天泡在书堆里。
      “娘。凤凰说想下去看看爹,又去试那个绝壁去了。”
      青玦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你爹连我都不让去,你们去了有什么用?”
      长天有些担忧地望着母亲,“娘,你又该下山去看爹去了吧?山下到底怎么样了,爹还好吗?为什么都一个月了还不回来?”
      青玦心烦意乱,却强作镇定,“别担心,你爹自小学医,我还没有见过有他治不好的病症呢。”
      突然之间,青玦也说不下去了,儿子的眼光让她心虚,她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长天搂入怀中,柔声道:“龙儿,你一向比妹妹稳重很多,娘也很担心你爹,”青玦替儿子摘下头上的草叶,望着他的眼睛,“若是今天娘决定留在山下陪你爹,你能不能答应娘不要下山来找我们,好好地照顾好妹妹,她从小就听你的话。”
      长天点点头,“娘,我明白。你放心吧。”
      儿子的眼睛里竟然闪着一种奇怪的光芒,让青玦有些神情迷茫,这哪里还像是个八岁男孩,那种光芒应该属于更大的孩子,更加成熟的孩子。她把心一横,接着说:“龙儿,万一,娘是说万一,万一我和你爹都再回不来,你……”
      青玦说不下去了,怀里的这个男孩毕竟才只有八岁。自己从十岁开始在江湖上漂泊,已是吃尽苦头,但如今儿子还要带着不懂事的妹妹,那该怎么过?
      难道让他们去蜀中找拂衣去?虽然橼渊和拂衣是绝对信得过的,但毕竟十多年没有来往,他们近况如何根本不清楚,何况又是千里跋涉,两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办?
      却听得怀中的长天冷静地回答:“娘,你和爹不会有事的,我和妹妹就在山里等着你们。我们都不怕野兽,吃的用的都够。爹又把山路断了,外人上不来,等妹妹能翻过绝壁时,我想世上她会怕的人也不多了。娘,你别担心我们。”
      青玦怔怔地搂着怀中的儿子,说不出话来。

      今年是颇不平静的一年。刚开春新皇便向北宣战,誓要做开疆拓土的一代霸主,哪知被胡马扑了个空子,趁着国力空虚,尽取西疆三关八城,肖铭战死,关城守至最后一兵一卒,却终因后继无粮无人而痛失国土。待得朝廷大军扑回,胡人早就将八城抢掠一空,留下座座空城,尸横遍野。
      祸不单行,入夏后长江大水,却因国力空虚无法守水,以致多处溃堤,泽国千里。沿岸良田尽毁,百姓十停里有五停都家破人亡。
      更可怕的是,大水过后瘟疫流行,饿殍枕藉。逃荒逃难的人们将瘟疫带到各处,就连侥幸逃得水灾和饥荒的人们也没能逃脱瘟疫的魔爪。归雁青玦所在的小镇便是如此,这里的镇民向来纯朴,将家破人亡的难民们带回家中,竭诚相助,结果瘟疫很快便在小镇上流行起来。
      归雁是最先发现小镇疫情的人。孩子们大一点之后,他便恢复了在水榭的行医,仍是三日一次,但从两个月前起,他发现来诊病的人们症状竟然颇多相似:高烧,反应迟钝,口眼泛红,无法控制涎泪。数日高烧不退之后,皮肤下会泛起红斑,等红斑变紫之后,即便华佗再世也再回天乏力。归雁试着用了许多方子,有成有败,渐渐地他发现,虽然症状相同,由于病人身体的体质不同,对瘟疫的反应也不同,还会应症在不同的脏器。除了上述症状相同,有人会咳嗽不止,有人会腹泻,有人会水肿,那都是瘟疫在不同脏器的体现,而只有在疫症初发,脏器虽损却还未表现出来之时,才有可有挽大厦于将倾。
      既然如此,就没有一副方子适用于所有的病人,归雁越来越忙,三日一至迅速变成每日下山。既然为每个病人都对症下药,归雁的方子相当有效,若是疫病初起,三人里大约能救得一人,所以,数百里之内的病人都向这里涌了过来。归雁实在担心自己会把疫病带给青玦和孩子们,一个月前便开始再不回家,只是每三天由青玦去给他送一次东西。他甚至不跟青玦接触,只是远远地说上几句话,不外乎一切都好,更多的时候,两人便隔得老远,默默对视,单是目光里的情意便足以慰藉连日辛劳和苦苦牵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番外之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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