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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7、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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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蓝,太阳很温和,风吹过树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小猫小狗都懒散地趴在自家门口晒太阳,整个木叶村透露出一种“今天是星期天”的气氛。皆川空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一边朝趴在商店窗口悠闲地扇着风的老妇人打招呼:
“下午好、清水婆婆!”
“哦是空啊,今天也要去执行任务吗?”
“不、今天休息。”
“这样啊。空、你要好好吃饭才行啊,要不然一直都长不高的。”
“我有好好吃啦!”
“是吗是吗……”
皆川空无奈地扬起笑容朝清水婆婆挥手告别,继续朝目的地慢悠悠地晃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皆川空还来不及缅怀曾经的伙伴逝去的生命,这份疼痛就已经沉淀在了时间的记忆里。
现在是木叶48年,波风水门已经成为了新任的四代目火影,最近在村子的各种事务中忙的不可开交,旗木卡卡西这段时间加入了暗部,每天为了任务也时常见不得人影。
就在前一段时间皆川空成功晋升为了中忍,现在与御手洗红豆、月光疾风同属一个小队。
神无毗桥战役的胜利结束,标志着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西部战线宣告结束,木叶对另外两大国先后取得胜利,战事开始朝着对木叶有利的局面发展。木叶村也渐渐回归平静,想必下一代的孩子们出生之后,就可以免受战乱之苦了。
这样说来,波风水门和旋涡玖辛奈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而且宇智波一族最近似乎也新添了一个男孩。
有时候皆川空真的很羡慕这些孩子,如果他们再出生得晚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结束了大好的生命。
“好久不见啊。”
皆川空刚掀开布帘,里面就轻飘飘地传来了一个声音,眼睛一转便轻易地捕捉到了那头显眼的白发,她跨过长凳在他对面坐下。
“还真是很久不见呢、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抬起眼睛瞟了她一眼,没什么反应地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盐烧秋刀鱼。
“真想到你也晋升了啊,现在的中忍考试是不是越来越宽松了?”
“那当然是没有你厉害啦,整天戴着个面具晃来晃去。”用筷子戳了几下放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的秋刀鱼,皆川空嫌弃地把它推到一边,回头朝老板喊出声,“大叔!可以给我一碗白米饭吗?”
很快就听见了老板中气十足的回应声,皆川空高兴地喊了一声“多谢啦”,然后便将嫌弃的目光转向对面的旗木卡卡西:“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种超咸的东西。”
此时旗木卡卡西已经将盘子里的秋刀鱼消灭干净,重新戴上面罩靠在墙上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皆川空就着秋刀鱼吃白米饭吃得兴高采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种无味的东西。”
“我反对!米饭嚼多了就会变成甜的!”女孩头也不抬,口齿含糊。
不想再和她争论这个问题,少年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大快朵颐,饭碗累了一个又一个。
……吃相好像松鼠。
像是对对方没有回话这件事感到不对劲,皆川空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一眼旗木卡卡西,嘴里却是一刻不停:“暗部的任务这么累吗?”
旗木卡卡西抽了抽嘴角:“还好。不过、吃饭和说话,你能不能在两者之间只选一个?”
皆川空往嘴里又扒拉了一口白米饭,一边咀嚼一边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能。”
“……”
无意义地叹了口气,少年身子前倾用手托住下巴望向店铺外的街道。
“再来一碗!”耳边传来女孩清脆的喊声。他不由得朝女孩的方向瞥了一眼,果不其然桌上成堆计算的饭碗摇摇欲坠,他嘴角一抽:“你还要吃多少?”
皆川空接过老板递来的饭碗道了声谢,竹筷在手指间打了个转,继续奋斗:“有什么办法,我的生命能量可是在不停地被吸收啊。”
旗木卡卡西楞了一下,下意识将视线移向被她挂在脖子上的玉石,然后上移到女孩看不出什么特殊表情的脸上:“还没补充满能量?”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皆川空又将一口饭送进嘴里:“嗯……”
见她是这样的反应,旗木卡卡西也就不再追问,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对了,”听见声音旗木卡卡西回过头去,看见女孩将竹筷换到左手,然后将右手伸到他眼前来,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然后就看见女孩用左手拿筷子扒拉了一口饭,“礼物。”
“哈?”旗木卡卡西愣了一下。
“恭喜我晋升中忍的礼物,静音他们都已经送给我了。”皆川空依然不依不饶地伸着手。
“……晋升中忍而已没必要送礼物吧?”某人心虚地抓了抓本就凌乱的银发。
“你不会没准备吧?”连扒饭的动作都停止了,皆川空瞬间死鱼眼瞪着他。
“你看去年我晋升上忍的时候你不也没送?”
“以后补给你。”
“我都请你吃饭了。”
“我不喜欢秋刀鱼。”
“……不然我送你一件连面罩的衣服?”
“想死一遍试试吗?”
“……”
“……”
“好吧。”
于是两个人便踏上了为皆川空挑选礼物的漫漫征程。
木叶最近收留了不少战争遗民,大多都是些不会使用忍术的非战斗人员,因此木叶的商品经济迅速发展了起来。
皆川空看着这一条街新开的商店,砸吧了几下嘴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要是我再晚几年来这里,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随难民进来了啊。”
跟在她身边的旗木卡卡西瞥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在意自己曾经进过审讯所这件事?”
“那可是人生的污点,”皆川空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不仅差点被废了腿,还给关进了监狱。”
旗木卡卡西嘴角一抽:“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皆川空楞了一下,下意识回忆起来,终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三年前?”
然后她抬头望着天空,低声喃喃了一句:“原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脑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重量,旗木卡卡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三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长高。”
皆川空抬头目测了一下他和自己之间的身高差,翻了个白眼不爽地挥开了脑袋上的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女孩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引得边上的少年也无奈地跟着她停下来:“你又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皆川空抬起头,大大的黑色|猫眼极其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我讨厌逛街。”
“……所以?”
“请我吃三色糯米丸吧。”
“……”所以这两者究竟有什么关联?!
尽管对皆川空的心血来潮感到万般无奈,但旗木卡卡西还是答应了这个勉强是自己同门师妹的任性要求,在要挑选的礼物还没有着落、某人刚刚才就着秋刀鱼消灭掉了十几碗白米饭的情况下,再次踏进了、嗯饭馆。
对此旗木卡卡西感到很忧虑,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的钱包在请完皆川空吃了两顿之后还有没有给她买礼物的钱。他相信她是不会因为这两餐饭就免了他的礼物的。
不得不说,卡卡西、你果然看透了皆川空无耻的本质。
“……空、你在干什么?”
在旗木卡卡西眼角不停抽搐的注视下,皆川空淡定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将刚摆上桌的三色糯米丸一串一串地塞进饭盒里,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打包啊。”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堵得慌的心情:“我知道……为什么要打包?”
那边皆川空已经成功将所有三色糯米丸都打包好了,扯了个袋子将饭盒装进去:“打包给别人吃。”
“……那是我的钱买的。”
“我知道啊,”皆川空终于抬起头,用看傻子的眼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才点了这么多。”
“……”
旗木卡卡西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这个师妹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高。
接下来的时光,就在两个人一边迈着极慢的步伐逛街挑礼物一边你一句我一句没营养的聊天中很快接近了黄昏。
“感觉好累……我要回去了。”皆川空锤了锤自己仿佛比绕木叶跑了一圈还要酸痛的小腿,直起腰跳了两下,然后朝旗木卡卡西挥了挥手干脆地往南贺河的方向走回去。
“空。”身后传来旗木卡卡西叫她名字的声音。皆川空刚回过头,就看见一条白色的带状物体呈优美的抛物线砸向她的脸,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刚刚看见的,礼物就这样吧。”
被皆川空抓在手里的是一条发带,一条银白色的发带。
虽然是很普通的一个东西,不过对于现在的皆川空来说倒是来得刚刚好。前几天她才刚弄断了空间布袋里的最后一根橡皮筋,最近都是用护额的带子将头发随意绑起来。
不过……
旗木卡卡西只看见女孩握着发带疑似沉思地沉默了一会,然后忽然抬起头来一脸义愤填膺:“既然买了发带为什么不买一个红色的呢?!我本来还想着有时间就去买一个和洛纪前辈一模一样的!……”
旗木卡卡西也想翻白眼,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她:“白色比较适合你。”
“可是我比较想要红色的!”
他忽然就很不想理会这个二货。
“谢谢。”
轻若未闻的细小声音被风吹过来,旗木卡卡西愣了愣,抬起头只看见女孩逐渐跑远的背影,以及高高竖起的黑色长马尾上显眼的银白色发带。
少年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