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零》望月银

5、第五章 短暂回归

　　第五章短暂回归

　　从电车走下，紫苑第一眼便看见了丙和人形的猫又，虽然还带有一丝困意，不过紫苑只是揉了揉眼，便阳光地笑着奔向丙和猫又。
　　丙无视兴冲冲的紫苑，举起烟杆，狠狠地敲在了紫苑的头上，紫苑立刻抱住了头，委屈地望向丙，眼角还挂着泪水：“为什么又打我？”
　　丙望着楚楚可怜的紫苑，深深地叹了口气：“本家的人找你都找到八部鬼众的森林了，你倒是一脸轻松自在啊，能稍微有一点身为干部的觉悟么？”
　　“我又不是不务正业！”紫苑不满地嘟起嘴，“我这不是去四国了嘛，真是的。”
　　“诶——”丙再次叹了口气——与其说紫苑没有作为干部的觉悟，倒不如说她是对奴良组最尽心尽力的人。因为奴良组的现代与现任首领，都是她最爱的人。所以，紫苑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还要跑出去调查。
　　“咳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发觉自己被无视了的猫又有些不满地的打断了两位的对话，“这一次我可是带着很多有用的情报回来的哦~”
　　“情报？！”紫苑一怔。

　　八部鬼众主要成员聚集的竹林中，以紫苑为首的重要成员都坐在空地上，准备商讨什么。
　　紫苑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看样子是已经过度疲倦了。在场的诸位也是明白的，就算不是因为诅咒，资源的身体也几近极限了。
　　“不去休息一下可以么？”是在忍不住了的斑问道。
　　摇了摇头，紫苑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斑桑，我没事的呢，是你太大惊小怪了。这种关键时候我才不要偷懒呢。猫又，于是就说你知道的吧……诶？猫又？”
　　原本维持着人形的猫又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猫的样子，然后拱进紫苑的怀里，用脸蹭啊蹭，就在小爪子要搭上紫苑的胸部的时候，紫苑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了天边，然后轻咳了一声：“还有谁掌握了情报？”
　　除了丙以外的大家都露出了“猫又什么时候变成色猫了”的表情。之所以丙没有是因为丙很清楚，猫又突然这么变态，也是因为想让紫苑能有点精神而已。
　　一只纤细的手举了起来：“紫苑大人……我知道。”
　　紫苑望去，啊，原来是当初陪自己一起修行的浅葱。紫苑点点头没有，事宜她说说自己所知道的。
　　于是浅葱便开口了：“唔……我之前和猫又大哥一起去各处做了仔细的调查，听说了在京都有很异常的‘畏’的出现，据了解，那应该就是异邦妖怪的‘畏’，一些凶猛的异邦妖怪已经对京都的残余的妖怪们进行了捕杀。”
　　“好严重的样子……”紫苑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开始思考，“香苗都干什么去了？”
　　“另外，就在前不久，土御门家的宗主改选。”浅葱继续说的事情令紫苑一惊。
　　“什么？！！！”紫苑清楚得记得现任宗主应该是香苗才对。
　　三筱凝视了冲动的紫苑一会儿，缓缓地道：“我也有听说过，虽然跟异邦妖怪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在被阴阳师等一类人重视的隐伊势，以为很重要的神降下了神谕，说是需要依凭，被选中的人就是那个叫土御门香苗的阴阳师。”
　　三筱所说的事情，给紫苑带来的是无比的震惊，还是别的什么呢？此时的紫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所谓依凭，就是给他物凭依的容器，也被称为“依代”。说白了，就是和复活后的山吹乙女一样成为某物的宿主。
　　然而神的依凭与妖魔鬼怪的稍有不同。神不会每次都降临，一般的人类被凭依一次就会死亡，如若不死，那也要一辈子如神的巫女一样呆在那里了。
　　在紫苑看来，一朝香苗的性格，她是不会同意去那里的才对。
　　但是……
　　“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去管这种事了。”狸追安慰着紫苑，“紫苑小姐，人各有志，这种事情你想管也管不了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异邦妖怪的问题。它们才是对我们最有威胁的存在。”
　　紫苑闭上眼，点点头：“那么，对于京都的异邦妖怪的问题……我们还是亲自去一趟京都吧，如果不亲自去一下的话，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隐伊势的祭坛边。香苗望着眼前的少女——玉依姬斋。
　　“让您久等了……”香苗刚要微微鞠一个躬，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面前的少女斋握住。
　　香苗抬起头，目光中透露着疑惑。而斋只是微微地摇头，浅浅一笑：“这个时候就不要说什么敬语了。直截了当地说明吧，喊你来是想说一下关于神降的事情。”
　　香苗仍是吃惊与不解。她不明白，斋的态度与表现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有那么大的变化。
　　“神降与凭依的不同是神降的随机性。”斋的脚步与动作，比起先前，似乎随意了许多，“那位神降临于我身上的时候，因为不是仪式场合，所以只有阿云在。没有审神者的神降是不能保证准确性的，但是事关国家存亡，渡会选择了相信并进行了占卜。可是……可是这次神降与往常的感觉相违。我对神降的内容一概不知，所以带着怀疑，我对占卜稍微动了一下手脚。”
　　“诶？”
　　“听说过你的事情，所以我想让你来的话，或许就能明白神降的真伪了。”斋的笑容很诚恳，也很美好。
　　但是，香苗仍有一些不理解：“既然你是神的巫女、能与神对话，那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呢？”
　　“因为我的祈祷无法得到神的回应。”虽然斋的语言很平静，但是香苗可以感觉到斋内心中的担忧。
　　神的巫女得不到神的回应，一般只有三种情况下才会发生。一是巫女的灵力消失，但不是这个问题，因为斋仍然有很强的灵力；二是巫女不再被神认可，这一点很难保证是或不是；三则是神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可能也几乎为零。
　　但是，按照太裳说的话来看，被神认可了千年的斋不太可能会被神给否认。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呢？
　　即便这与神将真假无关，但是发生了这种事，也的确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渡会的人知道么？”香苗突然想起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斋摇了一下头。
　　也的确，香苗知道的，一旦神的巫女无法与神沟通，那么所谓守护巫女的那些人就会完全丧失对巫女呃新人，甚至会迫害她们。类似的事情从古至今已经不止一起了。
　　香苗望向这位看似比自己还要娇小，却依靠神的力量存活了上千年的少女斋，原来她的那种态度、那种清冷，其实一直都是在伪装啊，其实她的内心里，虽然坚强、大胆，却仍然有着无尽的担忧。
　　她也会笑、也会烦恼。
　　即便是神的巫女，她也是人类啊。所以香苗立刻接受了斋的请求，答应帮助她，找出答案。

　　浮世绘町。
　　因为是打算再去一次京都，而且之前已经有了一次去四国的事情，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紫苑还是决定先回一趟家，至少得向妈妈和某个人说一声。
　　此时的天才蒙蒙亮，东方也刚刚泛起一丝鱼肚色的白。紫苑轻轻地推开了奴良组本家的大门走了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小妖怪们闹腾的声音。看来大家还在睡觉啊，一定是夜里玩疯了吧？
　　紫苑笑笑，轻轻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樱花树，无意中向樱花树上望了一眼，紫苑不由得呆住了。
　　陆生（还没有完全天亮，所以是夜）正坐在树上，倚着树干熟睡着。
　　大概是灰色的天色衬托的缘故吧？不知道为什么，，紫苑感觉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的吸引着她，尤其是陆生熟睡的样子，感觉无比的惬意。
　　虽然有要喊醒他的必要，但是紫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轻轻地拉开房门，准备走进去。
　　“嗯？你回来了啊。”
　　也许是因为门与轨道的摩擦声，树上的某人醒了。不过，虽然是醒了，可是声音却还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觉。
　　“抱歉，把你吵醒了……”紫苑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是之后的场面让她哭笑不得——只见陆生似乎是打算从树上下来，可是大概由于刚刚睡醒，头脑还不太清醒的缘故，一个不小心，陆生从树上跌到了地上。
　　紫苑深深地叹了口气——喂，大哥，你是天然呆么？不是才对吧？为什么有种比小鸠还呆的感觉？
　　紫苑这样在心里无限地吐槽着。
　　陆生一边揉着摔疼了的脑袋，一边站了起来，向紫苑走去：“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
　　“呃……我去调查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紫苑回答着，挠了挠头，然后继续道，“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有关异邦妖怪的……稍微……”
　　“有点在意”几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吐出来，紫苑就被陆生拥入了怀抱：“辛苦你了。”
　　虽然很吃惊，不过紫苑那吃惊的表情很快便缓和了下来，抬起双臂回抱着陆生。
　　不远处的拐角处……
　　“三代目和紫苑大人，果然有猫腻啊……”首无那颗漂浮不定的头稍稍地露出一些，窥视着两人。
　　毛娼妓闻声也望了过去，然后不禁感叹：“青春啊……”
　　然而雪女冰丽呢？望着拥抱着的两人，脸早已鼓成了包子：“三代目……居然……居然……”

　　太阳开始渐渐地升起，同紫苑一起坐在外廊上的陆生（昼）眯着眼望向升起的太阳。
　　“要去京都……么？”陆生叹了口气。
　　“嗯，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去。”紫苑毅然回答着，“关系到日本妖怪与人类的安危，这种事情不能不管，就算暂时影响不到关东地带也不行，必须要去解决。”
　　陆生望着妹妹，露出了充满信任的笑容：“嗯，那么考虑到奴良组的安危，我就把这次的事情交付于你们八部鬼众了哦。”
　　“放心！一定可以很好地完成！”得到了允许，紫苑开心地笑了。
　　“但是，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么？”陆生还是有一些担心的，“刚回家不久，不休息一下就去京都，会不会过度劳累啊。”
　　“没关系哦！”紫苑自信地竖起大拇指，“我可是滑头鬼的孙女，奴良组二代目的爱女，三代目的妹妹，身体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的~”
　　陆生点点头：“嗯，我相信你，不过……不要太勉强自己就好，有什么消息的话就立刻联系本家。”
　　“好。”紫苑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