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樱花浪漫时》浅草 樱

24、［24］

　　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萧雪收拾好东西准备赶往医院。走出教室门江南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看见萧雪出来，江南忙迎上去。
　　“小雪，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江南上下打量着萧雪，嘴角上还挂着淤青，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变得忧郁，悲伤。她几乎没有什么精神，可是还勉强对江南挤出微笑。江南看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还能怎么样，现在我觉得挺好的。”
　　“挺好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叫做挺好的？萧雪，你瞒得了别人，可是你蛮不过我，我太了解你了，有什么事都自己藏着掖着。自从小艺出事以后我觉得我们好像疏远了，你什么事都不跟我提不跟我说，我不知道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对与萧雪的态度，江南感到很气氛，也很失望。她一直把她当自己做好的朋友来看，可是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憋着所有的心事也不愿对她说，这怎么能叫她不心寒？
　　萧雪听了江南的一番话，有些心急了，她并不是要故意对她隐瞒些什么，只是不想在给关心自己的人添更多麻烦，把他们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南南，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怎么可能不把你当朋友。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好朋友吗？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更多麻烦，你不要想太多了。”
　　她话音刚落，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撞到了昨天受伤的部位，身体疼痛不禁让她叫出声来。
　　“蒋冉，你是故意的，你没看见小雪身上有伤吗？你太过分了。”江南边冲蒋冉吼道边搀扶起跌倒在地上的萧雪。
　　“我说江南，你真够缺心眼儿的，这种女人你也能死心塌地跟她做朋友，你也不怕别人唾弃你。好心劝你一句，离她远远的，靠得太近小心自己也变得又骚又臭。”说完，横了萧雪一眼扬长而去。
　　“小雪，你别理她，她有神经病。”
　　“可是南南，我觉得她说得没错，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免得把你也给连累了。”
　　“萧雪，你再这么说我可生气了。你当我江南是什么人，朋友有难的时候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所以以后也别再说这样的傻话，知道吗？我们要永远永远做好朋友。”
　　江南的话让萧雪感到很温馨，很温暖。不觉眼睛开始湿润了，江南拿出纸巾帮她拭去，安慰了她几句。吕浩晨说得对，世界并没有抛弃她，至少她并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在失意的时候，会不想找一个肩膀依靠。可是萧雪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能自己扛着忍着，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就是因为太重视这个朋友，所以才不愿给她添麻烦，因为她害怕这些麻烦会让她失去仅有的朋友。她用她的方式在维系她们的友情，可是她却不知道朋友就是在人最失意的时候可以避风的港湾。
　　“走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好好相处过了。今天我请你去吃你最喜欢的冰沙怎么样？”看见闷闷不乐的样子，江南心情也好不起来，再加上刚才被蒋冉这么一闹更是雪上加霜。想努力让她开心些，目前能够为她做的也只有好好安慰一下她。
　　同意了江南的提议，萧雪向她点点头。正准备迈步，可是因为刚才撞到了昨天上到的部位，萧雪的身体因疼痛颤抖了一下。江南忙扶住她。
　　“昨天忆殊打到的地方还疼吗？”江南关切的问。
　　“别担心，我没事。”
　　江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怕她跌倒，江南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搀扶这她。

　　进入秋天后，天气变得很清爽。没有夏日的酷暑，也没有冬日的严寒，这样的天气的确让人精神不少。不过伴随的黄叶的飘洒也让人心地平添几分愁绪。容易伤感的季节，似乎在与伤心之人呼应着那难以言语的心痛。

　　又来到了凉风，这里还是没有变，依然给人清新的感觉。她们找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萧雪依然还是老样子，叫了柠檬冰沙。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甜甜的，酸酸的，冰凉凉的。真的很想是一种心情。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吃冰的江南也同样点了一份柠檬冰沙。
　　“怎么今天会想要吃冰沙？”萧雪好奇的问。
　　“想感受一下你的心情。”很简短的回答却很准确的说出重点。
　　萧雪微微一笑。她没有想到江南的回答竟会是这样，看来她的确很了解自己。
　　“我也想尝试一下，是不是心被凉透了，麻木了就真的不会通了。”
　　江南的话有意的在旁敲侧击的告诉萧雪什么。她想告诉她，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面对现实才是最理智的选择。萧雪听出了江南的弦外之音。
　　“南南，我并没有要逃避，我是看清了，绝望了，所以放弃了。我真的没有在逃避！”萧雪很诚恳的回答她。
　　“那南宫羽和吕浩晨你到底喜欢谁？我不相信你现在的表情就只是被忆殊误而难过这么简单而已。你不是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江南的话一针见血的刺中了中心。萧雪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方面是她不想再提起关于那个人的事，这或许也是在逃避吧！可是就是不愿意面对。因为他就是她心里一道永远无法拂平的伤，只要触碰到就会痛彻心扉。另一方面她对于江南怀疑她对吕浩晨的感情感到很失望。
　　“难道你也相信是我抢走了吕浩晨？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
　　“小雪，在爱情的字典里没有对错，只有是否真心喜欢。我没有不相信你，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一如既往的支持你。我只是不想你再逃避下去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这样只会让你更痛你明白吗？”郑重言辞的对她说，她不愿看她在这样消沉下去，伤害自己。
　　萧雪没有再说话，实现透过玻璃窗痴痴的盯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拥挤的车辆，好一片繁忙的景象，她心里想：他们也会像我这样活得这么累吗？越是这样想越是悲从中来。看见萧雪的样子，江南只有丧气的摇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再问她什么。
　　“南南，其实我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听见萧雪突如其来的话，江南诧异的看着她，她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雪不再看着窗外转过脸对上江南的饿眼睛，“就在小艺出事那天我终于认清楚我以前错得是如此离谱，因为害怕受伤而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是吕浩晨让我明白了该怎么面对自己，对自己的心诚实。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当我知道他有着比我还要悲惨的身世时，我很佩服他有这么大的勇气面对这一切，所以我把他当自己的哥哥一样看待。当我说服自己勇敢面对自己的心时，我决定想南宫羽表白，可是……可是……”说着说着萧雪已经泣不成声了。江南看见她正在揪自己的痛处，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好了，小雪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江南的眼眶也湿润了。
　　萧雪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掉落。
　　“可是那时侯已经来不及了，我在他心里已经沦为一个婊子了。”说完萧雪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对不起。”
　　江南无言以对，她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萧雪竟会经历这么多，改变这么多。自己还傻乎乎的往她的伤口撒盐。她在心里狠狠的责备自己。萧雪却收起悲伤，努力对江南绽出一个笑容。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吗？再不吃冰沙就要化掉了。”
　　看着萧雪的笑容，更加难以言语的心酸涌上心头。

　　从凉风出来，江南陪着萧雪到了医院，一路上，江南紧紧握着萧雪的手。她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感到内疚。萧雪看出了端倪，于是也回应着将她的手紧紧握起来，示意她不要再介意刚才的事了。江南一扫面部的愁云，心领神会的回应萧雪一个微笑。
　　来到病房，程禹航还是一如既往的守在萧艺身边，看见她们进来他礼貌性的对她们笑了笑。
　　萧雪走到病床前问程禹航：“小艺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吗？”
　　程禹航摇摇头，虽然知道答案大多否定，可是萧雪脸上还是浮现了失望的表情。
　　看见萧雪衣服抑郁的样子，程禹航说：“我说冰山女，你就不要这么沮丧了，医生说了她会醒过来就一定会醒过来，你就不要庸人自扰啦！”
　　尽管程禹航努力调节气氛，可是萧雪还是一脸惆怅，他想让她单独跟萧艺独处一下会比较好，于是对江南使了个眼色说；“那个连圆圆的美女，陪我下去买点和的吧！”
　　江南指了指自己，显然对他的形容很不满意。可是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萧雪依然如往常一样的握住萧艺的手，只有握住她的手才会没有距离感，才会感到安心。经过那么多事，萧雪开始患得患失了，珍惜眼前拥有的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看着床上的人儿，萧雪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小艺的声音了，她好想在听她叫她姐姐。
　　“小艺，你怎么这么懒，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起床呢？是不是还在生姐姐的气所以才不想醒来？姐姐已经受到惩罚了，一直不懂得爱的笨姐姐在终于想要接受爱情，可是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姐姐的爱情就已经结束了。这样你还不能消气吗？姐姐受到惩罚了啊！所以小艺你也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
　　自小艺出事以来一直没有在小艺面前哭过的萧雪还是忍不住了。她知道小艺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所以一直忍着泪水不在她面前哭出来。可是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最近的她流泪的次数特别多，似乎要把多年积压起来的泪水一起哭出来。
　　“小艺，姐姐不想在你面前哭，可是姐姐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小艺原谅姐姐，就让姐姐放纵一次，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在你面前哭了。”
　　萧雪不停的呜咽着，脑子里不停闪现这些天来的种种画面。直到一个声音出现，才把她的意识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姐……”
　　“别……哭……”
　　“姐……”
　　声音断断续续的很微弱，但是安静的病房里很容易就能听见。是小艺，是小艺醒了。看着萧艺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翕动着叫着姐姐，萧雪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在，姐不哭了，小艺你睁开眼睛看看姐啊！”
　　在萧雪的呼唤下，萧艺慢慢睁开了眼睛，萧雪喜出望外。她忙跑道走廊边大叫：“医生，医生，我妹妹醒了。”
　　医生听见萧雪的叫唤马上赶了过来。这是程禹航和江南正好买东西上来，听见萧艺醒了，程禹航丢下买来的饮料，火速的奔向病房。江南也跟随其后进来了。
　　医生为萧艺检查一番后，回过头来对都一脸紧张的所有在场人说：“你们可以放心了，萧艺现在的恢复情况很好，在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她才刚刚恢复意识，最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萧雪拼命的点头。待医生出门后萧雪和程禹航迫不及待的冲到病床前。萧艺用虚弱的眼神看着萧雪，萧雪再次热泪盈眶。
　　“姐……你别哭，是小艺不好，小艺不该对你发脾气。姐，你原谅小艺好吗？”因为刚恢复意识，萧艺的声音显得虚无。
　　萧雪心里一凛，小艺没有怪她，她没有在生她的气，而是在安慰她，怕她伤心。心里说不处的酸楚。她紧紧握住小艺的手，目光一可也没有离开她苍白的脸，她害怕着只是如海市蜃楼般一场梦，不过就算是梦她也很高兴，也要珍惜在梦里的每分每秒。但是这是真的，并不是梦，这更是让萧雪喜极而泣。
　　“姐不怪你，是姐不好，毁了你的日记。我不是一个好姐姐。真正需要原谅的是我不是你，小艺没有错，是姐姐错了，你的日本姐姐已经帮你补好了，姐姐明天带给你好吗？”
　　听见姐姐的忏悔，萧艺两行晶莹的液体即刻从眼角倾泻了下来。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擦掉萧雪挂在脸上的泪光。触摸着这个不曾这样脆弱的姐姐，萧艺心里已如洪水般涌动。她知道姐姐为了她已经舍弃太多，付出太多，失去太多所以现在已经心力交瘁了。她不能再让姐姐伤心，让她难过了。
　　“姐，我那天说的只是气话，不并不是真正的怪你，听小萌说你哭了我才会急着回家看你，才会出事。让你担心真是我的不好。从小到大我最怕看见姐你哭了。你一哭我真的会很难过。”萧艺有气无力的说着，萧雪也回应着她频频点头。
　　萧雪赶紧拭去脸上的泪迹忙说：
　　”姐不哭，小艺也不要难过了啊。”
　　萧艺点点头，萧雪嘴角泛起一抹宛如春风拂过唤醒沉睡万物般的笑颜。此刻她把所以的不愉快全部抛掷脑后了，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萧艺健康更重要的了。
　　“小艺，我是禹航啊！”
　　萧艺的记忆停留在发生事故的那天晚上，她并不知道姐姐已经认同她和程禹航了。刚刚只顾着姐姐，丝毫没有注意程禹航就在她身边，她看见他时心里惊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姐她……”
　　话音还没落，程禹航便轻轻的捂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乱想，好好给我休息听见没。”虽然用命令式的口气对她说，可是话语中确包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昵。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姐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想我还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这个病房站在这里吗？乖，不要多想啦！快点休息，在不怎么能好起来呢？”
　　萧艺回过头，看着姐姐。萧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萧艺喜悦的颜色爬上眉梢。她轻声的对萧雪说了一声——谢谢。萧雪轻拂过她的长发，将脸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烙下一个吻。萧艺比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江南一直在一旁看着没有多话，她看见此刻如此开心的萧雪心里踏实了几分。如果她能这样一直开心下去那该有多好啊！江南心里默默祈祷着。她希望她最好的朋友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已经开始弥散开来。天空逐渐染上了一层墨色。天空晴朗，看不到一片乌云。天空中星光粲然。江南已经现行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萧雪、萧艺和程禹航。萧艺依然熟睡着，像一个天使一般。秋风撩动洁白的窗帘，带着丝丝凉意窜进病房。这样的夜晚，诉说着不尽的温馨。
　　仰视夜空，看见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萧雪心里想，那是妈妈吧，只有妈妈才会那么美丽明亮。她一定是在天堂看着我们。妈妈她不曾离开过，她一直守护在我们身边。想着想着脸上浮现出如明星般璀璨的微笑。
　　很好看……
　　很温暖……

　　“姐，我饿了。”
　　萧艺醒了过来，萧雪立刻抽回思绪。
　　“那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当然会饿咯！你等着，姐这就给你买吃的去。”
　　视线移向程禹航，“禹航，你照顾一下小艺，我去去就来。”
　　“放心啦！冰山女，我你还信不过么？”说着又露出他那招牌痞笑。萧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出去了。
　　“航，你什么时候跟我姐混这么熟啦？”萧艺一脸惊讶的问，她不敢相信姐姐竟然会这样和一个男人说话。
　　“在你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你姐也变了不少。具体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冷漠的人了。”程禹航幽幽的说着。
　　萧艺听了程禹航的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不确定这样的改变对于姐姐来说是好还是坏。不可否认的是姐姐这样的改变很大原因在于自己。她心里这么认为着。她怔怔的看着程禹航，脸沉郁了下来。从她的眼神里，程禹航知道她在担心姐姐，于是安慰着派派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太自责。

　　刚走到医院门口，萧雪就遇到了吕浩晨。他的脸带着倦态。不过在他看到萧雪时本来还是阴天的脸马上放晴了。他笑盈盈的迎上去。
　　“要回去了吗？”吕浩晨问着萧雪，看她一脸开心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喜事。他又问：“你今天心情很好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笑小艺肚子额，我现在去给他买点吃的。”
　　萧雪的话不言而喻，吕浩晨听到萧艺醒了也很开心，他激动的握住了萧雪的手。
　　“真的吗？小艺醒了？”
　　“嗯！”
　　等他们觉察到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时都急忙迅速的抽离了。这样以来，气氛变得很尴尬起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愠色，很想打破沉默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尴尬的气氛就这么一路僵持着。走路时不经意的手指尖的触碰都会让他们的身体颤动一下。索性吕浩晨加快了一点步伐，尽量避免身体间的触碰。萧雪也敏锐的感到了吕浩晨的心思，在这样僵持下去大家都很难堪。萧雪努力寻找着话题想要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
　　萧雪想起吕浩晨今天没有去上课，他到他爸那里去了。看他笑呵呵的样子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了。她在背后叫住他。
　　“哥……”
　　听见萧雪的叫唤，吕浩晨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萧雪加快步伐赶上了他。
　　“今天……怎么样了？”
　　“哦，没事啊！一切都结束了啊。大家都互不相欠了。”
　　从吕浩晨的黑瞳闪过一抹忧伤，不过顺即消失。他的话让萧雪有些蒙了，互不相欠是什么意思？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手拉住了继续往前走的吕浩晨。
　　“互不相欠是什么意思？”
　　吕浩晨只是清淡的一笑，稀薄而粉嫩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一会儿说：
　　“简单的说就是我不再是他儿子，他也不再是我爸。”
　　话才刚出口，掩饰不住的悲伤即刻从他的眼牟中倾泻而出。别过头去不想让她看见，他要让自己在她心里，吕浩晨是那个永远无忧无虑处处逗她看心的大男孩，他不要她看见现在这样悲伤的自己。
　　不要……
　　绝对不要。
　　“心会痛吧？一直以来都是哥在为我的事费心，而我一直以来就只会索取你对我的照顾，从来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所以，在你悲伤的时候请不要对我掩饰，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些悲伤，这样的话，你的悲伤就会减少一半了。”
　　萧雪的话让吕浩晨更是无言以对，他懊恼着为什么萧雪要对他这么温柔，是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对他不是会更好吗？至少不会让他对她的欲望变得如此强烈。
　　“让我抱一下好吗？一下就好。”
　　吕浩晨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泪光闪烁。萧雪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吕浩晨，俊美的脸上倾注着忧伤，让人打从心里滋生出怜悯之心。其实谁也没有她清楚，其实吕浩晨的心已经被孤独侵蚀已久了，只有背负着相似命运的人才能够理解。她没有拒绝吕浩晨的要求，微微的点点都。也许这样安慰他他能好受一点吧！
　　吕浩晨狠狠的将萧雪搂进怀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抱得紧紧的。只有现在他才可以这样肆意的抱着她，嗅着她身上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泛黄的路灯下，一辆绚丽的蓝色奔驰他们身旁飞驰而过。看见他们相拥的这一幕，车里俊美男人的脸上一股不明的液体滑落，带着失望与悲伤消失在夜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