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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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面走，越来越接近出口的漩涡，某种难言的压迫感渐渐强烈起来，令人难以呼吸。
“好可怕……前面……有什么东西……”襄铃蹲下来不敢走了。
“什么什么东西……”
不是那只鲲。那东西比幼鲲可怕多了。
百里屠苏默默地戒备起来。
欧阳少恭微微皱起眉头，“……是一只魔。”
“魔？”
“……至少是个魔将。魔族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连欧阳少恭都会忌惮，那只怕真是很恐怖的东西了。
芙秦犹豫着问：“魔的话，我在想……那个，这里算是东海漩涡吧？不弱于焚寂的剑，羲和应该算吧？……”
苗妙惊恐，“——别开玩笑了，霄哥不是在归墟三缺一么？！”
“明明是东海漩涡最深处容后再议好伐！”
百里屠苏注意到，欧阳少恭微微皱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怎么好的东西，气场有些压抑，“那个人……最好不要是他……”
芙秦走神了。
方兰生抓头，“那个，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苏苏的师叔祖唔……”
百里屠苏摇头，“我不曾听说。”
“你是谁的弟子？”一个声音插话。
百里屠苏蓦然抬头，只见出口的漩涡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子，发色暗红如血，眉心朱砂印迹更衬得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衣裳蓝白，身边悬浮着一柄熊熊燃烧的赤色的剑。黑红色的炎煞便在他身边氤氲着。
襄铃一声尖叫，干脆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方兰生挡在她前面，声音抖了，“他，他就是那个木头脸的师祖？那什么，一身黑气的果然好像……”
“哼。”那人睥睨地扫了众人一眼，视线在芙秦身上停留了一下。芙秦浑身一寒战，顿时扯起谄媚的笑，“玄、玄霄师兄我是夙秦！重光长老门下……师兄……大概不记得我了吧……”
百里屠苏：“……”果然芙秦也是个有来历的……
玄霄不置可否，望向百里屠苏。他的眼睛是暗红色的，显得冷酷而癫狂。
百里屠苏道：“弟子百里屠苏，师从天墉城紫胤真人。”
“紫胤？慕容紫英？”
毫无预兆地，玄霄身边的剑化出一道煞气灼灼的剑气向这边袭来！百里屠苏当即出剑格挡，手中却是一轻，剑竟断了！
剑气直逼眼前，生死不过一线。一刹那百里屠苏瞪大了眼睛，手上持着断剑，却一时只觉避无可避！
……会死么？那少恭怎么办……脑中飞快地闪过这样的念头，百里屠苏握紧了剑，近乎本能地激发出身上煞气来对抗，剑气代替了剑锋，挥舞出去。
这样悍横的力量，竟也只能撼动一二。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剑炎，仿佛无可抵挡。
电光石火的刹那！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银光，将如火浪般的剑气逼退。
——是欧阳少恭。他的银剑与玄霄的赤剑各自分化无数剑气在空中来往搏斗，光芒霍霍，令人目眩。百里屠苏还是第二次见到欧阳少恭全力施展剑术，上一次还是在琴川。
他的剑术是可以与紫胤真人一较高下的。然而对上那柄赤剑，竟也占不到上风——眼前的魔毕竟不是普通对手，甚至比一周目蓬莱决战时的欧阳少恭还要强横和盛气逼人。那时候的欧阳少恭失于内心软弱，此刻的他却似怀着一腔强烈的激愤，毫不留手——甚至他此刻展现的力量，远比蓬莱决战时更强！
这个层次的战斗已经不是旁人能插得了手的了。仅仅是四散横溢的力量，便已让几乎所有人都趴下了。除了被欧阳少恭刻意护住的百里屠苏，还能勉强顶住压力站着的只有红玉和尹千觞而已。百里屠苏取了焚寂，想帮忙，却怕干扰了欧阳少恭，一时竟也无从下手。
就在他犹豫间，却听到战局中铮然一声哀鸣，是其中一柄剑、碎了！
“——先生！”
欧阳少恭抚胸吐了一口血，却亮出了琴。趁着那魔措手不及被迸射的剑芒击伤、连那柄赤剑都黯了一瞬，便奏沧海龙吟。
这下百里屠苏倒是能放手攻击了。沧海龙吟加怒涛龙骧，合力重创了那魔。
苗妙：“我以为两大BOSS见面会执手相顾泪眼无语凝噎携手杀上天庭……”
芙秦：“苏苏拯救世界啊亲……”
两败俱伤的最终BOSS们终于可以慢慢谈话了。
欧阳少恭：“是你，毁了蓬莱？”
玄霄：“一朝破除封印引来雷劫，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何足挂齿？”
欧阳少恭微微阖眼，拨弄琴弦，“原来毁我家园的是你……”他身上杀意沉郁，如果不是刚刚没打赢的话他大概还会扑上去。
玄霄冷笑，“家园？呵，琼华毁于天罚，门人子弟囚于东海，倒不见你恨？玄、震！”
“——啥？！”
芙秦震惊得表情一片空白，“大、大师兄？！怎么可能！”
欧阳少恭：“……你认错人了。”
玄霄：“当年我的剑术还是你代师传授……夙秦入门晚没见过几次，我却怎会认错？流岁剑虽然重铸过，我也还认得出。只是四百年后你竟将剑术荒废了，实在令人失望。”
欧阳少恭：“……”
玄霄冷笑一声，“当年我还曾为你之死伤心……如今想来，十分不值。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而已！”
欧阳少恭：“……当年听说双剑网缚妖界的计划，我便知道琼华必毁。那不过是天庭制约梦貘的阴谋而已，我又何必在必将沉没的船上多呆？那时候琼华中氛围那般狂热，又有几人能听我一劝？”
芙秦：“所以他就死遁了……？大师兄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轰然倒塌有木有……”
苗妙捅芙秦：“亲，既然你在琼花混过，琼花大师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芙秦：“大众情人，温柔体贴，博学多才，琴也弹得好听……包括霄哥在内没有人不服他……那时候大师兄死了我是真的想杀进幻瞑为他报仇有木有！根本不是为了太清那个死老头……这种事没经历过的小紫英小野人他们根本不懂……”
苗妙：“越听越像有木有？”
芙秦：“可是大师兄一点也不像会报社的人啊！”
苗妙：“不知道原作的话你看得出来老板是那种人吗？”
芙秦：“……老板真影帝不解释。”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