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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吵架&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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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SEVEN 吵架＆打架
吵架是人的专利。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所以，有人的地方，就注定会——吵架。
那么这个世上会不会有永远不会吵架的两个人？
这个问题，侠客思索了很久。
譬如，这样的场景天天在同一屋檐下发生着。
库洛洛和花都的对话部分。
“库洛洛，杀人是不对的。”
“嗯？”
“抢人东西也是不对的。”
“嗯。”
“你为什么总要做不对的事情？”
旁边的侠客眼皮跳了跳。
居然这么和库洛洛说话．．．．．．
库洛洛顿了顿，居然还在笑。
“因为不杀人不抢人东西也不一定就是对的，错的方式有很多，我用的是最直接的一种。”
“那为什么不能不做错的事情？”
“因为没有错就不存在对，‘我做错了’这件事本身就是对的。”
对话的另一方沉思半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侠客黑线。
我怎么就硬是没明白．．．．．．
场景二
“花都。”
“嗯。”
“把鞋穿上。”
“嗯？我拖过地了。”
“拖地和穿鞋有关系？”
“有关系啊，鞋子比地板脏——”
“嗯，那还是别穿了。”
又达成共识了．．．．．．
作为旁观者的侠客，尽管有心要看他们冲突，但是等待了许久，无奈下了结论——
这两个人连普通的意见不同都能在一分钟内解决，更不要说是吵架。
只要是人都是会吵架的。
问题是，吵不起来的这两个到底哪一个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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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侠客收到了派克发来的短信。
内容很简短，只有三个字。
“已确认。”
他微不可见地一笑，对着库洛洛晃了晃手机，看戏的心理，“怎么样？要带她去吗？”
要带她去吗？
这句话问得库洛洛非常玩味地一笑。
“不去的话，好像很没有意思呢，所以——去吧。”
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不该做的事”。
有的只是“不愿意去做的事”。
而对库洛洛来说，这两种概念都不存在。
这世上只有他“喜欢做的事”，和他“不喜欢做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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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第一次离开流星街，就是库洛洛带她出去的。
目的地是一百公里之外的撒克镇。
那是和约瑟□□鼎足而三的“皮耶克财团”的驻扎地。
这三人下车的时候，气氛是诡异的。
她并不是没有和库洛洛侠客出过门。
在流星街，没有人敢于正视库洛洛。
和库洛洛走在一起，通常她很少看到众人的脸——因为大家都顾着低头，所以充其量看到一个脑门。
而如现在般，到处有男人的女人的意味不明但同样带着赤裸裸欲望的眼神直射过来的情况，她的确是很久没有碰到了。
她回头，扯扯库洛洛的衣袖。
“他们在看我们。”
“我看到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们？”
侠客低声笑着问答了她。
“花都不知道么？这里是被外界称为‘混沌之所’的地方呢——”
“混沌之所？”
侠客看她困惑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任何你看上的男人或女人，都可以随意抢夺的地方——不存在夫妻制，不存在伦理道德，只存在欲望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连骨头都剩不下的地方，”他笑着要点醒她，但这个不经意的笑容又引来了周围几道注视的目光，“明白了吗？”
被教育了的小孩“嗯”了一声，“明白了。”
侠客摸了摸鼻子，看她一脸毫无波动的表情，“确定明白了？这里可是很危险的地方噢——”
“我明白的，就是在这里想上谁都可以随便上，没有后顾之忧——他们这么看着我们，是因为想上我们——”她偏过头去向保持微笑的库洛洛求证，“对吧？”
她这话说得声音真不小，立刻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一大半过来。
半晌沉默。
“我说，”侠客叹了口气，干笑，“虽然意思是没错，但你也用不着这么坦白啊．．．．．．”
花都的思绪却明显已经从这件事上转移开了，一边走一边喃喃道，“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应该不是要带我见市面那么简单——难不成要把我卖掉？那也卖不了几个钱啊，据我观察，库洛洛好像没穷到这个地步才对——”
她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库洛洛和侠客的前面。
一抬头，撞上个人。
软绵绵的感觉——是个女人？
她迷迷糊糊抬头看，顿时吓了一跳。
面前这个女人，呃，也不是不漂亮。
如果——能放到洗衣机里去缩缩水的话。
“小弟弟长得真清秀啊——”
她睁大了眼睛，挺镇静地看着那莫名撞上来的女人，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一路滑上肩膀，站着不动，浓香的味道也能直袭她的鼻子。
好痒。
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对面的女人立刻被天降甘霖，神色也恼怒起来，原本轻抚的手力道立刻重了起来，“臭小子！你什么态度？”
肩头剧痛。
“卡擦”一声。
她皱了皱眉。
不适的痛感，似乎骨头被折断了。
这里的女人都这么大力吗？
那女人用劲过了头，但看这小子居然仍旧一副全无表情的样子，也怔了怔，恰好库洛洛走到旁边。
所谓的绝色，就是无论放到哪里，都能立刻吸引人注意的那类人。
那女人立刻反射性地推开手里打不还手的孩子，向库洛洛靠了过去。
被推开了的花都有点迷茫地回过头。
库洛洛在微笑。
侠客别过了头。
那女人的手离库洛洛的衣襟不到十公分。
下一刻，那女人的身子被高高抛了起来，重重摔了出去。
落地时候很大的声响，应该断的不止一根骨头。
众人屏息。
库洛洛站在原地，显然连一根手指头动都没有动过。
侠客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看戏者的愉悦表情，动手的也不是他。
而那瘦小的，刚刚被一把推开的孩子，安静地收回了没有断掉的那只手。
很多人都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那孩子随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就这么扔了出去。
动作快捷巧妙得堪称完美。
一个上百斤的女人，就这么给人甩沙包一样甩了出去。
周围的目光顿时收敛了许多，虽然不明白先前那孩子被折断手时为何不还手。
花都收回了手，低头看自己软绵绵垂下来的另一只手，叹气。
“那么容易就断掉，这什么骨头啊——”抬起手，顺势在肩胛骨上一托，动作驾轻就熟得让人乍舌。
２．５秒后．．．．．．接上去了。
这次就连库洛洛的眼中也有了丝探究的意味。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问她。
“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
“因为不喜欢用手碰脏东西。”
他笑。
“那为什么最后又出手了呢？”
“因为我更不喜欢看到死掉的脏东西。”她一边转动刚刚接好的骨头，一边皱眉，“如果不抢在库洛洛前面动手的话，她会变成一摊烂肉的，好脏——你知道我有点点洁癖的——”
“噢，怕我会当街杀人啊——你这是在救她了？”
“纠正，是洁癖。”
“我也纠正，”库洛洛优雅而淡漠地笑了起来，“我杀人的时候，很少会让人死得特别难看的——”
转过一个街角，气氛明显变得奇怪了。
街上很多人穿着深水色的褂服，样子就像社团的标志。
确切地说，这的确就是社团的标志性服装。
而这些社团分子，看到花都一行人转进这个巷子的时候，都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
那眼神移到库洛洛和侠客的身上的时候应该是恐惧。
但移动到花都身上的时候——那是绝望。
为什么？
她勉力笑了一笑。
终于那些迟顿了很久的人当中，有人走了出来。
四五十岁的年纪，衣衫袖角上的颜色，比周围的人稍深了一些。
看来是老资历了。
他颤抖着过来，颤抖着，尝试着叫了一声。
“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