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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六道骸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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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夸罗还没把雷伯恩他们的情况告诉桑萨斯时,那个暴怒的首领就已经把枪掏了出来对准了一脸惊恐的十代首领,对方什么都没做就只能呆在雷伯恩身后一脸尴尬地看着斯夸罗在那里大吼大叫地抱怨什么“会议怎么不出来啊”、“现在是紧急情况啊”、“吃完东西餐盘不要乱扔啊”、“谁让你喝完酒就把酒瓶砸我头的啊混蛋BOSS”、“VOI不要揪我衣服”、“放开我还有人在看啊”……
十代被雷伯恩一脚踹出了房门,还被命令不准趴在墙上听,然后自己进了那个正在上演家暴的房间,家光笑得一脸灿烂,说传说中瓦利亚队员之间感情特好看来真不假啊……
十代满眼放空:好个鬼啊……还有不要趴在墙上听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进去了啊……
碍于雷伯恩这块木头冷冰冰地坐在桑萨斯房间的沙发上,黑发男人就算再怎么鬼畜和放荡不羁还是会觉得扫兴,懒洋洋地放开了衣服被扯地极为凌乱的瓦利亚队长,随后一个仰身躺在了偌大的床上睥睨着那个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犀利中带着看好戏意味的男人,最后哼了一声地翻了个身侧着睡,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斯夸罗慌乱地整好衣服,雷伯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那么急,首先要和桑萨斯说清一些事情,毕竟瓦利亚首领要对于这件事情有着大概的了解才能达成共识。虽然他们对消失四年的贝尔的归来有所感触,但是实际上没有人会去在意那么多,只要他回来了就好了。
从贝尔那里带来的消息其实是表示了伽卡斯菲、百慕达、诺兰登以及塔鲁波之间的关系,以及,六道骸的替换,而他们这几年的功夫也不是白费的,对于塔鲁波这四年里作为彭格列、门外顾问以及瓦利亚的间接情报提供者,虽然他们忠实地相信这位从一世就开始服务与指环打造的雕金师,但是最近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桑萨斯,我们要去见塔鲁波。”
床上的男人没有开口,似乎对于这样的问题毫无兴趣。反而是一旁整理好的斯夸罗从知道了种种事情的交错的时候,就对这般问题极为主动。
“我只和你说这个。”雷伯恩说完就要起身,身后的斯夸罗想留住他,但是他停了下来看了看那个默不作声看起来完全没上心的黑发男人,还是没有叫出口,待到雷伯恩走出房门,看着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的桑萨斯,他不禁微微一叹气:“混蛋BOSS,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进去么?”
他还是没有动,只有不变的呼吸频率在照常进行中。
“事情已经快要看到头了,你不想知道害死玛蒙——”
“我可不会对已成定局的过去怀有伤感那种做作的情感。”
冷不防的回答,吓了斯夸罗一跳。
是啊,那个名为桑萨斯的男人是不会想那么多的。
他低下头,眼里流露出一种叫默契的神色,带着那个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表情的会心的神色,他走到门前留下来一句话:“等我们的消息。”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床上的黑发男人翻了身过来,并坐起来靠在了床头,他抓起床边柜台上的威士忌,不带表情地仰头喝了起来,忽然他皱了皱眉头,感觉到喉间一股热辣,一抬手,就发现自己喝的原来是龙舌兰。
拿错了么……
斯夸罗和雷伯恩一行人在走廊上遇见了晃荡着的贝尔,两方什么都没说,贝尔也似乎明白了彭格列来到的意图。
果然自己干不成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无能为力啊,合作什么的总归是有好处的。
“弗兰呢?”斯夸罗问这句话的语气其实蛮怪的,贝尔倒也心领神会地闻到了点其他的味道,但是自觉和弗兰间的距离变近了,他也无所谓地提到了那个小鬼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呢。
“带上他,路斯利亚和列维就待在这里吧,BOSS也不会和我们去的,所以多一个是一个,毕竟他也是四年前见到过那个百慕达真面目的人啊。”斯夸罗刚说完,他就看见从贝尔房间门口顶出来的一个奇怪的圆球型物体,朝自己这里走来,直到带着头套的弗兰完完全全地显现在他们面前,除了贝尔和雷伯恩,其他三个人都是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但显然表情的凝结度和本体的傻缺度成正比,十代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好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黑线挂满脸种种集合,最终被雷伯恩瞪了一眼之后才恢复过来。
“怎么回事你这个……很现代艺术的头套……”斯夸罗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难道就刚才会议结束那么一会儿,贝尔这个混蛋又把弗兰吃掉了一遍然后强迫他带上这顶很傻很二呆的帽子?
弗兰摸了摸帽子,然后很自觉地站到了队伍里,往贝尔那里挪了挪之后,他但淡淡地开口了:“我还蛮喜欢这个的,怎么了吗?”
“嘻嘻嘻~是呢,很配你哦弗兰……”贝尔装腔作势地帮腔,斯夸罗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强烈的母性要求他今天晚上要开“青少年成长瓦利亚大会”……
“好了,人都差不多了吧,我们可以出发了。”
“那就走吧。”
一行人驾车离去,桑萨斯在阳台边看着斯夸罗他们的车子远去,然后对着身后的列维命令道:“准备直升机,三个小时候我们出发。”
载着六人的车子飞驰在空旷的道路两旁,而车尾后排气管处,有着一点猩红正在一闪一闪——那是一只信号发射器。
看不见,或许这样才能见到真正的心声。
摧毁其实是珍爱着的心血,虽然看似无能为力,但是却能减少下一个悲剧。
我已经不能再为他做什么了,但是希望他能醒悟。
但是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听,好像在哭泣呢。其实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出身,是造物者的贪婪与自负让你们沾染了这么多血腥,你们很讨厌吧,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原谅我。
“你还是听得见这些玩物的声音么?塔鲁波?”门口传来一声不阴不阳的询问。
虽然年迈但是行动依旧如常的雕金师却为这一声询问,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流血的右手也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桌面上鲜血点点,看起来像是初开的蔷薇苞。
可惜不是那么美好就是了。
“是你啊……”虽然讶异于来人的非常,但他还是立即收敛起了不安与短暂的慌乱,“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自己随便做吧。”
那人还是站在门口,屋檐的阴影是的年迈的塔鲁波对他的存在感受到了飘离的若有若无。
“你在破坏什么东西呢?老朋友。”声音很冷,老朋友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简直就像是找到了多年前背叛自己的挚友,现在要将其完全殆尽。
塔鲁波没有回应那声像是拷问般的询问,自顾自地坐在了软垫上:“你知道的,我能听见戒指灵魂的声音。”他拿起一些绷带慢慢地给自己包扎,动作缓和但不显得迟钝:“我听见了你的创造物的哀鸣。”
对方很明显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铸出的又不是戒指。”
“不不,许多看起来无关的事物都是息息相关的,你做出来那些事情,又想证明什么呢?你和我是一样的,从某种那个意义上来说,”手里包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但是活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感受到其实你已经可以消停了。”
“消停?”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开始肆无忌惮的狂笑:“啊哈哈哈哈哈……塔鲁波,你是活太久脑子被塞住了么?你知道么,要是把我们的心血给与了那帮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他们根本就只会把那个东西当作了所使用的的辅助品,只有我啊!只有我能创造新的力量!他们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啊!”
带着近乎癫狂的表白,阳光渐渐地转变,阴影下的脸慢慢地显示了出来,有着一种扭曲的满足。
“伽卡斯菲,”塔鲁波的表情很惋惜,“你要是真正能理解什么叫新的世界,或许就会觉得累了。”
阴影全散,银色的面具反射着令人刺痛的艳光。
“但是我不是一般人啊!我是诺兰登啊!我是和你们这些唯唯诺诺活在这个陈旧世界不一样的天才啊!”
塔鲁波站了起来,把那个灌着他的血的奶嘴举到那个已经走向丧心病狂的男人面前,奶嘴慢慢地发生了裂解,犹如碾碎的玻璃一般,一点一点地瓦解:“你的天才,根本就是变态的贪婪!”
“是啊……”诺兰发出了很满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很贪婪的,多少钱都不能满足我对这个这世界的掌控权啊,我要的不是世界,是权力啊!”
放肆的笑声中,塔鲁波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杀气慢慢地增多了,诺兰慢慢地平息了下来,言语中满是戏谑和妖孽般的宣誓:“你活得够久了,老朋友,在我完成我的剧本之前,我想亲眼看见你死,怎么样?”
“诺兰登,你永远都是个输家。”
诺兰眯起了眼睛,戾气四溢。
塔鲁波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有一种哀愁的可惜和愠怒:“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心声,所以你注定只能活在自己的剧本里想着自己的黄粱一梦。你这样的家伙,就算我帮你也是我为了弥补这些被你的欲望趋势的珍宝,它们的心声和灵魂,你真的有认真听过吗?”
诺兰挥挥手,身边的好几个复仇者就不动声色地围成了一个圈,一下子就把塔鲁波圈住了。
“我想听啊……”男人嘴角的笑意带着残暴的味道:“可惜你要死了,我还是不听了吧?”随后,他缓缓地举起手:“真亏你真么护着我,虽然以前我也知道你是个哲人,但是我不一样,我要的没你那么平凡。”
手慢慢地往下,身边的复仇者全部蓄势待发。
“我从一世的时候就讨厌你们这样的无野心的和平爱好者,无论是你、那个天真的彭格列初代和西蒙初代,还有现在的那些,但是为什么,好像赢的人,都是你们啊……”
诺兰的表情变得有点迷茫,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杀气,完完全全地把他的暴怒阴冷地暴露了出来:“我对这点恨之入骨。”
手一瞬间划下,身边的扬起一阵强风,肃立的雕金师巍然不动,死亡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直赎罪。
——原谅我们,我们只是什么都不懂的铸造者罢了。
但随之扬起的是一阵迷离的烟雾,攻击的复仇者的动作停了下来,诺言看着烟幕后露出的身影,眼里的杀气又多了一层。两旁的两个攻击的复仇者和眼前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在不稳地僵持着,武器下的声音,有着愠意的警告与熟络的稳重:“哦呀哦呀……老爷子你这么想死么,还有很多话没讲吧。”
魅惑的紫发下是一双诡异而强大的眼睛,六道骸狠狠地把三叉戟又往那个恶心的复仇者那里顶去,嘴角噙着报复般快意的笑容:“还真是丑陋的脸庞啊。”随后一挥武器,跳开的复仇者的手臂处撒开一拨猩红的血液。
“骸大人……”库洛姆站在离开六道骸很远的地方,而身后是一帮抱怨四起的声音——
“喂六道骸你没事弄什么迷雾啊!看不清啊混蛋!”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救到了就好了啊~”
“极限地上吧,汉我流!”
“吵死了草坪头!”
“你们没把蓝波带上来真是太好了……BOSS也快来了吧……”
“嗯,他还是小孩子嘛,就等阿纲了哦!”
诺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挡住另一个复仇者攻击的身影也终于显现出来。
他一拐子甩开,丹凤眼里全是不满:“再吵就全部咬杀……”
一旁的六道骸笑得会心:“怎么样,这样的对手合口味吗?恭弥?”
云雀立即一个反手,拐子就直接朝六道骸那里杀去,对方一个闪身,倒也落得没事:“哦呀哦呀……真是不坦率啊……”
“怎么……怎么回事?!”诺兰对着身后的百慕达吼着,一直没露面的百慕达看到了彭格列的登场后,终于显出了真面目,耶咖站在他身后,虽有震惊微露,但随之取代的就是不屑一顾的鄙夷和扬起的杀意。
“谁把他放出来的?!”
狱寺往前一步,虽然带着点伤,但依旧对那些面相丑陋的家伙嗤之以鼻:“我说啊,你们下次关这个凤梨头的话,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啊,每次都是你们的老家,你家很大吗?”
六道骸笑着把三叉戟微微地指向了狱寺:“狱寺隼人,虽然我们现在还是同一战线,但我也能把你干掉再开始哦。”
看着有点文不对题就吵起来的同僚们,山本只能和库洛姆对望着无奈地笑笑,直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是呢,师傅每次的都是被关在那么——”
噗哧一声,弗兰的话就消失在三叉戟的攻击里了。
少年不知是真痛还是假痛,习惯性地慢慢地蹲了下去,揉着新的帽子,面瘫的脸上全是放空的淡定:“ME虽然很讨厌这个帽子,但是要是坏掉白痴前辈就要扎死我了,我不要的说……”
六道骸收起三叉戟,背对着弗兰:“被你从某种意义上救了两次,下次师傅会好好疼爱你的……”
弗兰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ME不要的说,师傅还是把你的爱给个那个M头——”
噗哧一声,弗兰的话又消失在三叉戟的攻击里了。
“哼……我听说你曾今和他们面对面地对峙过啊……”六道骸转向已经脸色铁青的诺兰那里,看得出身后的复仇者以及那个百慕达一度想出手,但是碍于诺兰命令,每个家伙看起来都更加狰狞了。
“你想问我们从未来战里得到了什么?”
六道骸把三叉戟缓缓地举了起来,身后的带伤的彭格列众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空气像要被撕裂般压抑——
“除了胜利,还有一个什么都让人火大的小鬼罢了。”
“弗兰应该已经搞定了吧……”雷伯恩转头看着已经进入死去状态并准备立即赶到战场的阿纲,对方似乎在沉思什么,但随后以一个肯定的眼神给予认可,最后把视线投向一旁的贝尔——
——把弗兰带到那个地方,正事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