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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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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吉原的那女人是什么意思,大久保与松平合计了一下,便是应该留在江户的,而松平便给还没有留脚之地的大猩猩几个人按排了一个地方。
“出去一次就骗得一个女人的等待,果然是和土方先生一样的人渣”总悟坐在柱子边缘,另一边看一群人正在打扫这个似乎已经荒废很久的宅子。
“小孩子明白什么!”大久保伸手狠狠的揉了揉总悟的头发,绕过去,帮着一起打扫起来。
“所以,要找的到底是谁?”在土方的一边,土方正夹着一支烟,手里拿着弹子指着正在拿羽毛球拍打的山崎退“你给老子好好干活!”
大久保接住山崎退拍过来羽毛球,在山崎退惊恐与土方狰狞的怒视中,把羽毛球扔了回去“小孩子嘛,喜欢玩球不是很正常么”
“不要拿着老子的烟,还一副大叔的表情说一个和你同龄人!”土方瞪着眼睛的表情让大久保觉得分外有意思。
大久保吐了一口烟“这几天在街上绕了几圈,也不知道上哪里找,只知道一个名字,江户这么大,谁知道会什么时候能找到”
右手拿着烟,收手的小指上的浅金色发丝正在熠熠生辉,大久保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间生起一种感叹,“天天能这么晒着太阳,真是太好 ,如果以后闲下来,开一个诊所什么的,就这么过一辈子一定舒服死了”
“诊所?你会医术?”土方撇过头,颇为惊讶,这个时期懂天人的洋医的,还是很少的。
“不知道,就是突然这么想的”
“啐”土方啐了一口,突然间瞪起眼睛,指着另一边“混蛋小鬼!你别往门上画符!小心我揍你啊!”
“你是老妈子么?管这么多!这不是符,这是写着土方先生去死!”
土方额头蹦着青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有什么线索了么?”
大久保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头“线索啊,倒也不是没有”
“恩?什么?”
“这几天我经常做梦,梦到一群小孩子,总梦到,不知道会不会和我的记忆有关呢”
“谁说这个了啊混蛋!我说的是那个男人啊!”
梦中带着梦幻的色彩,似乎可以看清每个人的面目,似乎又完全看不清。
“呜呜,秀三郎!高杉他,他又扯我的头发!”长发绿衣的孩子哭哭涕涕的说着什么,似乎有些听不清,不过似乎清脆的少年音分外好听。
“真是麻烦,你揍他一顿不就好了!”依稀可以看到是银发的小孩。
“可、可是,我们都是同学不是么!”
“白痴!”
“不是白痴!是假发,啊!不对,是桂!”
这个孩子是我么?银发,不,似乎可能不是,另一边又来了一个银发的孩子。
“假发又怎么了啊?麻烦死了,吵的银酱我不能好好睡觉了!”
“白痴,睡多了你才变成少白头的吧!”
“银酱我才不是少白头混蛋!是天生的!是天生的!不对!你不也是个少白头么混蛋,你到底在得意些什么!”
“天然卷!”
“混蛋!别以为小声了银酱我就听不到啊混蛋!你歧视天然卷么混蛋!”
好吵啊,梦中是在漂浮着么?白茫茫的一片,向着迷雾中迈出几步,似乎又是那个绿衣的少年。
“呜呜,不要和高杉打架了”似乎这个少年一直在哭着的?
“白痴!”
“痛么?呼,呼!啊!别扯我头发啊秀三郎!”
“白痴,以后就让矮杉扯你头发吧白痴!”
“不是白痴,是桂!”
似乎又看到紫黑色发色的孩子。
“喂!凭什么老师对你那么好啊”
“哼,勉强马马虎虎吧!”
“你还有什么用?这么无能,不如去老师那里吧!”
幻象渐渐消散,似乎依稀看到了信笺,似乎看到只言片语。
秀三郎,我喜欢你。
现在,没有人盗版银桑我的脸了。
你,是我兄弟。
大久保在江户便呆了下来,数月之间,近藤等人因为松平在幕府中的操作,在幕府中成立了一个特别警察,真选组。
“如果这次的行动,成功的话,我们真选组,在江户才能立足”大猩猩对于这次山崎退线报来的攘夷志士聚会的围剿,分外的注重。
“也许,现在我们被称为幕府的走狗,但是,我们也要凭借手中的刀,来保护重要的人,现在攘夷战争的失败已经注定,那怕被人责怪!这个罪过只要怪在我头上就好了!如果你们心里还有怨念,这次回来那怕是用刀砍我,我也没有怨言!”
“说什么呢,近藤老大!我们这些乡下武士,完全不懂的什么大义,什么走狗什么的,我只不过是像一个看家的狛犬一样,跟随你才来的江户啊!”
“那些都是什么,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让我来切断就好了!”一直假寐的总悟把眼罩推上去,甩出一个项圈,对着被套住的土方“原来土方先生是狗啊,来,汪一声!”
“汪你个头啊!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啊小鬼!把我见鬼的链子给老子摘下去!”
“真是的,我也不是你们真选组的,和你们一起做什么啊。”
“那么,现在出发!!”
黎明还未升起,金星在天空闪烁。
“啊,经过我夜观天象,今天晚上将会有大事发生啊!”
“呯!”“是你的脑袋被砸出黑洞了么?”
银时收抽了桂后脑勺的手,打着哈欠问道,翻了个身,“如果你还有点常识的话,你就应该知道,看到金星说明你又一晚上没有睡了,明天还要继续走”
“我睡了,唔,还做梦了呢,刚刚梦到久坂了”
桂的话还没有说完,银时就没有声的起身,抱着枕头,去了另一边挨着坂本的身边。
也许是触碰到了没有人会喜欢的话题,也许是因为银时无声的支作,桂突然间停住,垂下见瞪的,不再言语,无人应声,突气中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微微有些压抑,恍恍忽忽,又进入梦中。
梦到的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桂也不太记得了。
“秀三郎,秀三郎,文子呢?”在梦中时光可以倒回到最想去的地方。
“文子?”银灰发少年坐在樱花树上,似乎像是树上的妖精,“恩,在那边呢”
转身看了看在溪边抚弄水的少女,心里难得升起忐忑的感觉“文子好像不太开心?”
“咦?”银灰发少年从树上跳下来,“假发你居然能看出来人不开心”
“不是假发,是桂!”
“恩,是不太开心吧”银灰发少年不在意的捡起一边的书本,调头向回走去。
“那个,是不是因为最天晚上秀三郎没有和她在一起啊?”每年难得的夏日祭,似乎昨夜,是一直自己与银灰发少年与自己在一起。
银灰发少年脚步微微一顿,停下几秒“谁知道啊!”
“要不然”心里颇为不情原“要不然,把昨天晚上秀三郎买的扭蛋送给文子吧!”
“呯!”“白痴么你?你以为谁都会喜欢那个傻的要死的Q博士!”
“不是白痴,是桂!”
突然间,耳边似乎响起了不知道是什么时的话语了,突兀的,就这么回响在耳边,清清楚楚,似乎,说话人就在耳边。
“只不过是怕那个跟班被别人欺负了,只能是我欺负了,什么最重要的人啊,生活这么麻烦,背的已经够多了,再背个最重要的人,麻烦死了”
一直安静的躺着的桂突然起身,一个动作而已,一边本熟睡的几个的呼吸突然乱了起来。
“我相信久坂,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荼晶色的眼睛在熠熠发光,闪着光亮。
江户的冲天火光点燃了黎明前的金星,金鸣声,人惨叫声不绝于耳,真选组突击攘夷志士的聚会,在江户聚会的攘夷志士与真选组刀剑相交,血流成河。
“你!”
大久保刀迹如同划在花朵的边缘上,每次挥过,刀下喷出的血液如同鲜花般绚丽,已经死之人脸上还带着生动的表情。
不过,早就随着真选组出过几次小任务的大久保,这次颇为迟疑,那个人的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
“想不到你居然去帮幕府的走狗!”举刀砍来的人的脸上带站的表情愤怒至极,刀刀狠毒。
“嗯?”大久保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和相像中的并不同,那人明显不及自己,快速的一刀,插在那人心脏上。
那个脸上开始染上死人的灰败,却扬着诡异的笑容,眼睛死死盯着大久保,“冲着以前的同伴挥刀”鲜血沿着嘴角流出,黑红暗沉而刺眼。
“利通,怎么样了?不会是这么大的阵仗不习惯吧?”突然间肩膀被人拍到,大久保全身紧绷,猛的转过身去,却发现大猩猩僵硬的看着自己。
大猩猩看到大久保恢复正常才渐渐放松,刚刚的那一眼,凶煞戾气,宛如看到了站在尸上之上的杀人鬼!
“没有,没什么”大久保摇摇头,和大猩猩一起向外走去,不自觉得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仍旧死死盯着自己的那具尸体。
黝黑空洞的双眼仍旧死死的盯着自己,大久保眨了眨眼,似乎,刚刚看到那个最后的嘴形是。
“向同伴挥刀,你会不得好死的,久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