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乱》圣诞少女

19、松阳番外：谁人负流年

　　谁人负了流年？

　　天空暮云霭霭，皑白的山连绵不绝，无边无尽，雪可以吞噬声音，似乎在这不与外界交汇的角落里，鸿书亦被吞噬。

　　这里，像是人心中一个走不出去的黑洞。

　　“老师，站在外面会着凉的！啊！混蛋卷毛，你居然偷袭我！”

　　毫不留恋的转身，不再看那个仿佛让人陷入魔咒的远方。

　　几个孩子打打闹闹，安静的生活变得热闹一些，似乎让人更加安心，收好伞，信已经寄出去了，大概一切已经快结束了吧。

　　“哥哥，没有事情么？”

　　抬手摸了摸文子的头，才发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文子也长大了啊，没有什么事情的”只要还能微笑，就还有力量“过几天，文子要先去武洲了呢”

　　“为什么啊？我不要！哥哥有什么事情么？”文子浅棕色的眼睛同自己有些神似，却似乎总藏着什么，是少女心思么？似乎有些不似。

　　“啊啦，文子舍不得秀三郎么？”看看庭院中的几个小子，毛头小子总是成熟的晚些，又怎么能解少女情怀呢，文子能怎么样呢？“不要紧的，哥哥一定会在临走前把你们的定婚办好的！”

　　最后，大概只能做到如此了吧！“文子啊，幸福要自己抓牵的，何况啊……”

　　“嗯？哥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和大家说出来总会有办法的！”文子心中惴惴不安，似乎遗忘掉了些什么。

　　摸摸文子的头“是啊，有什么事情总要说出来的，文子啊，心中藏有东西，总会让身边人让人担心的，你说呢？”

　　文子浅棕色的眸子突然间盈满泪水，扑到怀中“哥哥！不要死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们会找到这里的！私塾会被火烧掉的！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带着玄瑞、银时、桂、高衫一起走好不好！！”

　　“恩？”微微有些惊谔，抚着哭到颤抖的文子，“会死的，哥哥你和玄瑞会死的！！呜……”

　　“不会的，玄瑞不会死的”一遍遍的重复着，似乎像是在安慰着妹妹，似乎说服自己。

　　似乎带着水的眼睛像是那个把临终前把文子托付给自己的妇人，怀着对人世间的不舍，带着对活的贪婪。
　　还有为了最重要放弃这一切渴望的坚定，也许，是爱吧！
　　“哥哥你也不会死对不对？对不对？我们离开这里吧！虽然不知道是谁来的，但是一定是幕府的人！不是御庭番就是那些变成幕府死忠的攘夷的，不要再攘夷了！一定会输的！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就不会被找了！去一个谁都找不到地方就好了！”

　　“已经晚了”说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释然了，微笑着摸着文子的脸颊，已经不想去追究文子究竟藏着什么了“文子啊，现在感觉好些了么？试着去相信身边的人吧，无论秀三郎也好，还是小太郎，或是晋助也可以，那怕是天天叫着麻烦的银时呢，放开的感觉会好很多的。”
　　“你们会活很久很久，都会好好的，无论怎么样，都会贯彻自己的生存意义，想要做什么，就坚持着去做啊！错了又能怎么样呢，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吧，文子啊，担心秀三郎的话，就守护着他吧！”

　　“人有生老病死，最重要的便是一生实现了什么，我啊，一生已经逃脱过太多了，怎么也要让哥哥死的像是一个武士一样不是么？”
　　难得童趣的眨眨眼，为什么还要哭啊文子！女孩子要少流泪才会有福气的啊！

　　信便不出几日可以到达目的地吧！发如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的话，便也有所值。

　　只是，不曾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呵！今天真的是好一场烟火啊！”火光冲天，而天空中烟花似锦，退缩了一辈子，最后却也该实现自己的价值。

　　“吉田松阳妖言惑众，动摇民心！抓回去！”荒谬而不着边际的借口。

　　还好，私塾中所所人早早的便已经遣散，却不知道那几个孩子回来时会如何了呢？

　　“松阳，你……”闭上眼回想起的是不知何年月的事情了。

　　年少而无知，朝夕相处却暗升起感情，只记得大略是那么几幕了。
　　没有战争，没有颓废，少年而挥斥方遒。
　　年少时定要经历一场暗恋，为此忐忑，为此思量，为此殉身不恤，体会此间暗涌的强大力量，诧异于一场一场奇迹的悄然盛开。爱情的事，成功在天，失败在我，千年不变。纵然等待没有结果，生命也缓缓转变了方向，新的视野，新的蜕变，与他无关的。
　　回想少年时，只是这一幕了吧！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可是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是不想看到暗恋之人的审视眼光，或是没有勇气打破俗？或是怎么样呢？
　　只记得当年他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便逼的自己匿遁而逃了。
　　记得最悔的，大略是未听清当年的话了吧！

　　是自己太过懦弱，或是太贪图安稳，如果，人生再来一次。
　　也许，还会选择一个安稳的人生吧！
　　那么，又是谁人负了流年？

　　被抛向天际，那里是穿着自己衣服的尸身，再远处，是法场围墙，似乎再向外一点便是翠绿折柳，缓缓下坠，青白的天空染上血色，渐渐灰暗，似乎那高台上的人又变回年少时的少年郎，回到了阳春三月。
　　“松阳，我……”恍然又似在耳边“我喜欢你！从当年开始！”

　　人生在世，总有荒谬。